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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为后 (辛十三)



  到底是在京城里头,自然那天生富贵也非止祁令萱一个。

  当下就有一声音由远而来,说道:“这明眼人都看见了,正是李县主的家丁出手推了这姑娘,还有什么糊涂不糊涂的?”声音旋而即止,一个满身贵气的姑娘缓行至此处,似乎仅仅是路过而说了句公道话。

  李如薏气得不轻,正要回击而去。可定眼一瞧,却见那姑娘熟识得很,正是博望侯府的嫡长女许云菽。

  同时,也是许皇后的亲侄女。

  ~

  当年太/祖开朝立邦,除了祁氏本族以外,尤属这孙、许两家披肝沥胆。
  
  这其□□盖千秋尚未分出个孰轻孰重,这定远侯府与博望侯府的几世功勋则更不能一言蔽之了。

  尤其是博望侯府的许老太爷,当年在沙场杀敌为太/祖皇帝受过一箭,这份交情更是铁打不动的。

  是以这许云菽为许老太爷的嫡孙女,论身份地位,还不知谁比谁高呢。

  李如薏的气焰当即扑灭,可脸上却也挂不住。知道这许云菽不过十七,平日深居简出,行事低调。倘使真论个手段高低,却也不输任何一人的。兼有这样大富大贵的身份在前,便是祁令萱本人都难对付过她,李如薏自然更别提了。

  顿时就换了口风,可也不打算放过抹黑封锦云的这次机会。便道:“许小姐既然说见着,那就是见着了。人来人往的,家丁有个失手也在所难免,便是让几位贵人将那混账东西领去乱杖打死,也算补偿小妹管教不周的过失了。”

  她旋即指着封锦云道:“只是可惜了我这个好同窗,偏偏落入了这伤风败俗之地。还不小心落了水,叫这么多男人看了身子。真是天妒红颜,这样的名声,真真是给咱们女学丢尽了脸。”

  封锦云气得发抖,这正是她最最担忧的地方。身为一个女子,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看了身子,又是在紫云坊这个地方,话传出去,还指不定要编排出多少不堪入耳的段子。

  她女学的名声是一回事,她阿爹在官场上的名声怕也是要为她拖累了。

  当即声泪俱下,恨不能在当时淹死在了这水潭之中。

  却又听那许云菽冷冷讽道:“果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今日难得出来赏月赏戏,戏作一回风雅之人。原来在有些人眼中,这听词鉴曲竟是伤风败俗的事,看来老太后寿辰的十天连戏也不用唱了,我去她老人家跟前转诉县主说的话,就说县主超然脱俗,已视这些个不入流了。”说着,就搭着丫鬟的手将欲离开。

  李如薏顿时慌了神,她这个县主身份还是当年孙老太后亲封的,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她老人家留下坏印象啊。且这许云菽摆明了是和她呛声来的,在紫云坊上做文章无疑是将她一并得罪了。如此只有再作退一步。

  “许姐姐就当妹妹口无遮拦不懂事吧。只是这封锦云水也落了,名声也坏了,妹妹这样提醒一句,当也是不是什么坏心眼呀。”

  真真是说得比唱戏好听,只可惜事实如此,追究责任已经无济于事。

  一时无话。余辰辉那边仍紧紧搂着封锦云,见她躲在自己的外袍下瑟瑟发抖,满地狼藉无所适从。当下心中战鼓擂擂,竟觉得这就是天意所赐。这样一个娇好的姑娘,怎么就落入他的怀里了呢。

  因不知这姑娘的来历,忧心惹来一身晦气,于是那些人冷眼旁观全无出手相助。可他跳水救人却真真是以她性命为重的,他离她最是贴近,真若算败坏名声,那也应该是为他败坏才是。

  是以他微微涨红了脸,忽而小心翼翼问道:“封姑娘……如果你不嫌弃,小生愿意三媒六聘娶你过门。你看如何?”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怔了,尤其以李如薏最甚。

  她不知所以地去打量这个半路杀出的男人,只因兴奋封锦云中其下怀,甚至险些将他忘记。便问:“你又是何人?”

  余辰辉即屏气凝神对封锦云道:“在下余辰辉。”

  如此,李如薏真如获个晴天霹雳。这个声称求娶封锦云的男子,竟然是礼部尚书之子余辰辉。

  ~

  好一会儿,紫云坊里才恢复如初。

  只是余辰辉即抱封锦云求医去了,对祁令洹的承诺却是没来及兑现。适逢婉秋水从宴上过来瞧个究竟,他便委托了婉姑娘转告他离去的事。

  而婉秋水依吩咐将话带去落霞时,祁令洹与封锦岫这边也才彼此分开,更是古里古怪的氛围。

  婉秋水因之暗地生笑,也并不提及那“凤求凰”的事,一切轻描淡写而过。当下就为这二人安排了马车,二话没说送出了门。

  正说上了路,这逼仄马车内的氛围竟是越发诡谲了。

  为着先前的事,封锦岫有意离得先生远远儿的,红着脸兀自垂头捏帕子。而祁令洹酒气稍散,眉头微蹙地看着姑娘的裙角,百合花一样撒在车厢内面,十足一副可人心的画面。只是犹不敢看她一眼。

  别说小岫儿是为他吓着了,就是这覆水难收的越界,连他自己亦有些意想不到。

  他是极有分寸的,可在这件事上却处理得毫无章法。分明是表达心意的一件事,可他却冲动地做了不可挽回的举动。

  和岫儿有了肌肤之亲,如果没有隔着“酒后乱性”这个理由,岫儿的清白就毁在了他手上。

  然而他到底没有后悔过,既然随了自己的心,而今也不想再退后一步。

  他心悦岫儿,认定岫儿,只要岫儿。如果用尽一切代价换不来岫儿,那他也认了。无外乎落个一厢情愿的下场,终身不娶又何妨?

  而事实上,与此同时的封锦岫也委实好不到哪里去。只因方才那个吻实在令她泥潭深陷,先生或是酒醉,将她认作秋水姐姐,又或是……根本没有,那这件事的面对方式则不一而足,她心里的负担也就全然相反。

  如此一想,眼下却也是羞怯不得的时候,倘若不趁现在问清究竟,她今后怕是更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先生……”话还没问完,情绪就已被打断了。

  祁令洹仿佛正是等待着这样的契机。封锦岫只才开了个口,他即从善如流欺上跟前来,双手轻挲,将一张滚烫的小脸捧在了手心上,接下来,用唇舌堵回了她接下去的问证。

封锦岫舌尖一凉,顿时一股清甜香味没入她的口中,许多柔情缱倦扑面而来。她旋即愣神,小手拽紧烟萝绢纱的裙子,本能地往身后躲去。

  可祁令洹一手扣住她的脑勺,另一手将那腰肢圈在臂弯里,天圆地方,抵在那密闭四合的车厢上,她根本逃无可逃。

  这一次,他的吻如骤雨来袭,不似方才那样小心翼翼的试探,更多似占有,更多似沉沦,想要一口一口将他怀里的人吞下去。

  所以,先生已经间接地回答了那个问题。原来先生,并没有认错人。





第39章 清白
  马车行驶在黢黑的夜里,看来似乎并不稳当。

  车厢里头,封锦岫仍有些惊惶未定,几经想要逃离,可事实证明这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世人常拿罂粟形容少女的芳唇,美得不可方物,且一旦沾上,蚀骨销魂。祁令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克制着从这唇上离开过一次,今下,是再也抑制不住这情绪,只想将它永远据为己有。

  封锦岫已经阵地失守,如今再想全身而退,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唯有啜啜颤抖,毫无反抗地抵在那黄杨木的车厢上。

  而先生仅单单一手,便将她捉得牢实稳固。细细密密地深吮她那柔嫩芬芳之处,从冰凉到炽烫,一寸一缕都为他浸润殆尽,像无数团火苗将她馋噬,她只觉得唇瓣的每一处都不再是她自个儿的了。

  可祁令洹亦不曾想过放开她,并随呼吸迭起,一路缠络到最深处。

  敏感地轻喃贯穿车程始终,面对先生的长驱直入,封锦岫无所适从,最后一分理智渐渐被麻醉抽离,她支吾地想要唤醒自己。可先生将她吻得严严实实,那声音竟像是对情人的娇呢,无疑燃起了更多的不理智。

  幸好,先生就是先生,永远不会像登徒浪子粗鲁蛮横。

  他很霸道,却吻得缠绵悱恻,饴绵动情,每次突进都在照顾她的感受,那种小心翼翼从舌尖传遍至她的全身。如果她有一瞬间的晃神,也许也会毫不犹豫陷进去。

  因为先生,真真是个让人难以抗拒的人。

  祁令洹感受到岫儿的趋于乖静,心中甜润洽然,顿时收住了那汹涌澎湃,绵长细致地在花蜜中吮吻。这一时,用以千万倍的轻柔相待,只能以甜腻窒息来形容。若是两情相悦,只怕此生再难斩断牵连了。

  过后好一会儿,祁令洹终于舍得放开了她。

  却见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烫如红铁,原本粉嫩朱唇也似沾染血色一般,真真是羞到骨子里了。且又像一块化不开的蜜糖,祁令洹低头看着,着实令之春心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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