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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归来:卿本为妃 (更赋芳洲)



荆王殿下还是那般风度翩翩的样子,也应该是她喜欢着恋慕着的样子吧,骆成威想。

楚敬乾此人,看似很好勾搭,他不怎么在意官职高低,身份贵贱,什么人都相处得来,但实际外方内圆,有着自己的一套处事规则,他也依照这个规则给自己和他人的相处划定了界限。

骆成威走在后头,冷眼看他先让大夫进去,又等着自己为他引前面的路,如若自己不上前,就算人死了,他都不会往前一步。

“王爷,下人房里没那么多规矩,这间屋子是在下单独拨给婷葳姑娘住的,不会招致其他的不方便。”

骆成威说是这样说,自己还是走到了前面,手势一挥,两头候着的下人俱往外头走去,楚敬乾的脚步还是停在原地,直到婷葳费力地把自己的整个脑袋转过来,朝他笑了一笑。

他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般,这才慢慢往前挪动步子。

婷葳的身体已经明显看出不好了,但此刻骆成威却觉得她极美,那双眸子里盈盈春光荡漾着温柔,发出的光彩掩盖了整个儿的病容。

然后,她费力地开合着嘴唇,好容易才说完一句话。她说的话是,“奴婢第一次在山河苑中遇见王爷,就倾心于王爷了。”

山河苑是骆成威进京时所到的酒楼。楚敬乾听到这里,紧绷的神色才略微放松,“哦,本王确实去过几次,难为姑娘挂心了。”

骆成威原本在身后看这一对主仆演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可突然间窜过的念头却让他心下一惊,会不会其他人看到自己和阿阮以及府中下人的时候,也是这种看穿不拆穿的心态?

没等他的汗毛起立来,婷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一只手挪出被子,从袖子中掉下一支笛子,“奴婢一生贫寒……只有这支笛子相赠……望王爷……千万……千万别嫌弃……”

楚敬乾看着掉在地上的笛子,半晌没有动静。婷葳的神色本来是病恹恹的,看他丝毫没有拾起的意思,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就在这时,几乎被忽略掉的骆宅主人上前,蹲下的身子挡住了婷葳与楚敬乾的视线,他再起身时,地上的笛子已不见了,而在他手上出现一支竹笛,他将这支笛子双手捧到楚敬乾面前,“王爷。”

他只提醒了两个字,因为剩下的话,他也不知该怎么说。婷葳是楚敬乾的下属,按理说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就不该掺和。于是他说,“看来婷葳姑娘还有话要对王爷说,那在下先下去等候了。”

“二少,绵火掌后遗症就是如此了么?”楚敬乾不等他转身便发问道,同时将笛子松松握在手内。

“是。”骆成威就知道,如果他不在,楚敬乾是怎么都不会留下的。先前自己一番话虽然使场面分外尴尬,却提前为这次会面提了醒,所以该撇清的楚敬乾一定会撇得干干净净。

“本王也算见识过了,”楚敬乾起身就走,“既然这位姑娘病重,就请大夫好好看着吧。”

骆成威走在后面,回头望了一眼病榻上的人儿。她的脸比起刚进骆宅时消瘦不少,此刻的呼吸渐渐急促,大概是心愿已了,她闭着眼,不再动弹了。他回身快步走了出去,藏在袖内的手用劲一抓,确认东西在自己这儿。

才刚走到门那里,就听见婆子道,“人没了!”

骆成威想起以前从月洞出来,看见婷葳站在湖岸边,一身青绿衣裙笼在萋萋柳色里,伴随着湖面的波光粼粼,阳光正好,微风正好。突然就有泪意翻涌上来。

第十五章过往成殇

绵绵春雨从昨夜一直下到清晨,待早朝结束,雨才停了,枝头上的花叶沾了水,一片水灵灵的清新样儿。

楚敬乾低头从藤架下行来,坐到了椅子上。另一头,执黑子的人拿起一枚棋子“嗒嗒”敲着棋盘,看自己弟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薄唇略微上扬,口中道,“我们子宇这是看上哪位姑娘了?”

“骆成威,当真是——”楚敬乾说到一半,发现自己找不到形容词。

对面楚承望“呵呵”笑开了,“敢情还不是为姑娘家,却是为一风流浪子心烦呢。”

“皇兄,你正经些。”

“朕怎么不正经了?分明是你想歪了。”说话间,楚承望已自己黑白两子互相对弈了好几步,他抬头瞅着对面那位依旧无动于衷的模样,放弃了找他下棋的打算,正坐了身体问他,“骆成威哪里惹到你了?”

楚敬乾于是把昨日早上在骆成威府上与他的一番对话复述了一遍,楚承望听罢抚掌大笑,“好个江湖人士!初听他说话圆滑得很,现在看来,骨子里还没有染上朝廷士大夫的习气。”

“这哪是什么骨头,只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明面上装傻,暗地里不知搞些什么的人,只令我厌恶。”楚敬乾嗤道。

楚承望笑罢,伸手将半空中旋转着落下的花瓣接在掌心,另一手托着下巴,整个人十分惬意的样子。

“皇兄,你就一点就不担心他?”

“他有什么好要让朕担心的?”

“万一他是姓卫的那边的呢?”楚敬乾同样挺直了背,“当年父皇还在时,在平城明里暗里搜查了多少遍,几乎把整座城和城外的土地翻过来仍没有找到。如今他竟然说是捡到的,皇兄,这话如何能信?”

“为何不信?”楚承望低头把玩着花瓣,语调悠闲,和楚敬乾紧皱眉头的模样截然相反。

“皇兄,他既是傻子一般的二少爷,只懂逛青楼的废物,何以一路到京城都能平安无事?何以一上场说的话就如此圆滑老练?何以有那胆子借婷葳来暗中警告臣弟?”

楚敬乾越说,声音越大,不提防一只手从旁伸过来,将一朵花插进他耳旁鬓发里。

“你看看你,几年没有带兵打仗,性子竟这般急躁起来,连我这么近的距离你都毫无察觉,这若不是一朵花,而是一把剑呢?”楚承望慢慢悠悠收回手,动作优雅好似在品一杯茶。

“臣弟从以前随军队走四方,到带兵征战。战场上真刀真枪,局势瞬息万变,倒有耐性研究兵书阵法,却没有京中这帮人的闲功夫绕这么多花花肠子,”楚敬乾说完,仰头将茶喝干了,“还是外面痛快自在。”

楚承望笑眯眯地看着他,“若不是当年朝中形势严峻,朕也断然不会令你回来。你在外游荡那么多年,性子早野了,不似朕这样的文弱书生,只能磨磨嘴皮斗斗心计。”

楚敬乾脸色微变,慢慢开口道,“皇兄,你我兄弟之间,也要这么多疑?”

楚承望这下是真笑了,“我不过是羡慕你从前生活自由无拘无束,因此才酸你两句,不想你倒多心了。”

听他从“朕”改成“我”,楚敬乾身上那股不舒服的感觉也并未消失不见,他缓缓道,“皇兄既然也知道我对京中一切并无留恋之意,就早些手起刀落把这群人除掉吧。”

“朕知道你对京城里的一切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早些年还有萧景烟——”说到这里,楚承望看了他一眼,话题转瞬间调了方向,“除掉是肯定的,不过还是先来讨论骆成威罢,其他的人,朕嫌给他们挖的坑还不够大。”

楚敬乾散开的视线慢慢聚集回来,故意提高了声调,“骆成威此人,臣弟不喜欢。”

“看来子宇还是没长大呀,”穿着龙袍的人舒心笑道,“你还是快些把头上的花拿下来罢。这样的话,以后只和朕说也就算了。”

“那关于骆成威,皇兄的见解是?”

“他能做到你所说的这些行为,就足够说明他不是废物,”楚敬乾重新拈起一枚棋子却迟迟不欲落下,“不说别的,据密探回报,说是连出门所用的马车轿夫都是雇好的,就算在半道上临时拦一辆车,那车夫的面孔也熟悉得很,一个能把出行都规划得这么严密的人,还能指望插眼线在他身边?不被他反监视就算不错了。至于他是不是那边的人么——”

“怎样?”

“当年父皇费尽力气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到的东西,被他如此轻易就寻着了,只怕不是捡的,而是原来就在他那里,”楚承望笑得露出一排雪白牙齿,气势无形中散发出来,像亟待饮血的猛兽,“而且据朕看,只怕婷葳的死,他脱不了干系。”

“那皇兄的意思是……”

“此人到如今才把虎符拿出来,想必有他自己的一番算计,若他是那边的人,等不到现在就会动手了,焉能让我们给那边慢慢下套,”楚承望终于把手中把玩许久的棋子按在了棋盘上,“此人能用则用,不能用,呵呵,他当天子脚下是那么容易混的么?”

楚敬乾低了头,语气惭愧,“到底是皇兄。”

“你啊,果真是来了京城几年,退化不少,以前的威风凛凛的战神现在是怎么了?”楚承望站起身来,一头白发晃到他眼前,“不过你既然讨厌骆成威,为何又邀他去你府里喝酒?”

楚敬乾的头这次更低了,“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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