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荣贵妃身份如何,她先打回来再说!
荣贵妃吃了这样的大亏,岂能善罢甘休?
见南宫仪坐在那儿出神,她气得咬着腮帮子喝骂身边的宫人,“你们去把这小贱人给撕烂了,竟敢打本宫,本宫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身边的宫人立马就窜出了三四个来,上前就要把南宫仪架出去。
南宫仪的两个小宫女却宁死不屈,咬牙挡在南宫仪面前。
南宫仪看着荣贵妃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拍了拍手,淡淡地笑了,“荣贵妃,在本公主面前最好不要太狂妄。我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尽管来打,打不死我老娘跟你姓!”
看着南宫仪那眼神里的冷傲和不屑,荣贵妃倒是犹豫了。
她若是逞了一时之快,打死了这贱人,那她怎么向北辽摄政王交代?
南宫仪可是保住南陈皇室的最后一根稻草,打死了她,她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吧?
说是和亲,明白人谁不知道,那还不是送死去的?
她的宝贝女儿南宫如生在南陈这样温暖的地方,打小儿就没受过一点儿苦,娇娇柔柔的性子,怎能在那等苦寒蛮荒之地存活下来?
不,她不能打死南宫仪,她还要留着她去和亲呢。
想通了的荣贵妃,面对南宫仪的孤冷清高,忽然阴沉沉地笑了,“行啊,本宫就姑且留着你的命,看你如何被北辽的男人千人骑万人压,让你那死了的娘也看看自己的女儿如何过得连青楼女子都不如的。”
她可是听说了,北辽的摄政王殿下不好女色,二十多岁的人还未有家眷,身边的女人,一个不高兴就被赏给部属了。
南宫仪再美,也不过是个没有地位的公主,到了北辽,什么都不是,她不信那位只知道常年征战的摄政王殿下会珍惜她。到时候,她暗地里动个手脚,南宫仪可就是北辽摄政王殿下军队里的玩物了。
荣贵妃咬咬牙,忍着脸上的疼,笑嘻嘻地扶着太监出去了。
临出门前,喝命宫人,“把这个屋子给本宫封了,白天黑夜派人看着公主,若是公主有了闪失,本宫定屠了他满门!”
“是!”身后的宫人战战兢兢地应下了,随即就恪守职责地把南宫仪给软禁了起来。
坐在床边的南宫仪看着荣贵妃摇着一头金灿灿的头饰走远,才把目光收回来,慢慢思量起来。
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可怜的公主身上,若想逃出这严加防范的皇宫,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与其这样,还不如少受点儿罪,等和亲的路上再逃算了。
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南宫仪,到时候北辽灭不灭南陈,跟她有毛线的关系?
打定主意,南宫仪该吃吃该睡睡,三日风平浪静地就这样过去了。
三日后的拂晓,她就被荣贵妃派来的人给从被窝里薅起来,沐浴洗发,梳头打扮,硬是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等天大亮,方才给她穿上一身粉嫩的宫装。
南宫仪对着铮亮的黄铜镜看着镜中的人儿,只见那女子年约二八,柳眉杏眼,悬胆鼻子樱桃嘴儿,水嫩嫩的南方俏佳人。
她很是满意自己的这副容貌,说起来,跟她前世的那副容貌倒是有七八分相似。不过前世自己太过冷硬,又为了工作方便,留了一头短发,时常被人当做男人。
战友们更是送她外号“男人婆”,哪有眼前这女子柔得能滴出水来?
不过既然出嫁,好歹她也是嫡出的公主,怎么给她穿粉色的宫装?还是她和亲过去,连个正室的位子都没有?
但这些她都无暇考虑,这几日,她想得最多的是怎么在半路上逃走。
给她梳头的一个马脸嬷嬷见她坐在镜台前看来看去,不由烦了,拿起粉色绣着鸳鸯戏水的盖头就要给她盖上,却忽地被身后的一双小手给拦住了。
“本公主来看看姐姐打扮得如何了,你怎地这般没有眼色?”一个娇柔得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在南宫仪身后响起,让她诧异地转过了头去。
就见那对着她冷言冷语的马脸嬷嬷顿时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身子弓成了大虾状,点头哈腰地请安问好,“哎哟,我的好公主,您怎么有空来了?”
她嘴里的那位公主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南宫仪转过头去打量了几眼,就见这位公主穿一身鹅黄宫装,年纪和她相仿,容貌清丽秀气,也是一个典型的江南水乡的女子。
仔细看,和荣贵妃还有几分相似,再听她称呼,南宫仪就知道她必定是荣贵妃的女儿南宫如了。
反正这宫中就只有她们两个公主,除了她,还有谁自称“本公主”的?
看来,这对母女等不及想看她的笑话了。
淡淡地挑了挑才染了粉色凤仙花汁的指甲,南宫仪轻轻地吹着,慢悠悠道,“多谢皇妹记挂着姐姐。怎么样,姐姐这样子美吧?”
她可没那么脆弱的心理,被人冷嘲热讽一句就受不了。
对着荣贵妃母女俩,她一向好脾气地很。
南宫如碰了个软钉子,皮笑肉不笑地打量了南宫仪一眼,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打扮得再美又有何用?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命罢了。”
她小小年纪,神态语气和荣贵妃竟然像了个九成九。
南宫仪自叹不如,这深宫的女人心理都这么阴暗吗?
不过她不想和南宫如在这些事情上纠缠,反正和亲的路上,她是一定要逃走的。
即使南宫如骂得如此难听,她依然笑眯眯地回话,“妹妹这话有点儿不中听啊,姐姐倒要看看,妹妹将来会不会步姐姐后尘哟。”
南宫仪四两拨千斤,把这话又还了回去。
南宫如没有占着便宜,反而还被她给羞辱了一顿,不由恼羞成怒,冷哼一声,就要甩了袖子走人。
只是南宫仪怎能让她这么轻易地走了?
她不跟她浪费口水,不代表她就由着她们骂完了事了。
“哎哟,妹妹,你怎么说走就走啊?姐姐好歹也要嫁人了,从此山高水远,这辈子都不见得能再相见,妹妹陪姐姐说几句话也好啊。”
南宫仪一边说着,一边就拉住了南宫如的袖子,顺便在南宫如的手腕子上摸了一把。
南宫如厌恶地使劲一甩,毫不留情地把南宫仪的手给甩开了。
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宫门,不忘留下一句恶毒的话,“此生最好永不和姐姐相见!”
“是吗?真的不再相见?”南宫仪笑嘻嘻地追问了一句,却发现南宫如走得更快了。
看着南宫如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南宫仪笑得浑身舒畅:好歹姐妹一场,临走时,姐姐我得给你留个念想,保你不得不想我!
身后的马脸嬷嬷立即变了脸,冷喝一声,“公主该上路了。”
说罢,就把那粉色盖头给蒙在了南宫仪的头上。
南宫仪骂了一句“娘”,这马脸嬷嬷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转脸就变成一副死人样了。
不过她懒得跟这种狗腿子奴才计较了,她反正要离开皇宫,要去和亲了,没心情理会这些东西。
被马脸嬷嬷扶出了宫门,粗暴地塞进一顶小轿里,没有鼓乐笙箫,没有鞭炮齐鸣,她就这样冷冷清清地踏上了和亲之路!
02 郊外
日上三竿时,南陈皇都外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内,匆匆忙忙进来了一个胡子花白了的老头儿,看那步履蹒跚的样子,岁数得有六七十了。
此时他却被身边两个魁梧有力、身穿铠甲的高大男人给架着,生拉硬拽地给拖进了院子里。
那院子外头看着不起眼,可是一进去,却别有玄机,七拐八弯,像是迷宫一般。
沿途更是直直地站着钉子般甲胄鲜明的士兵,俱都挎着宝刀,身着黑色披风,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无形中给人一种威压。
更叫人心惊胆战的是,那些士兵脸上都带着乌黑鬼头面具,在日头下散发着幽幽冷光,如同地狱里索命的无常。
若不是青天白日的,还以为进了阎王殿了。
那白胡子老头儿乃是南陈有名的国医圣手,姓李名思忠,因为医术精妙,都是被人封为座上宾的,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
一见了这等阵势,他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两股战栗。要不是有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架着,几乎都不能走路了。
好不容易被拖到了后院,就被一个将领模样的人给接着了,那人看上去身子精壮高大,也是戴着鬼头面具。只是一众黑披风的兵士中,独独他穿了一领大红的披风。
他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直勾勾地看着那白胡子老头儿,面具后的嘴巴咧开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活似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李思忠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腿更是软得跟面条一样。
“来的这位可是南陈的国医圣手?”这个大汉急切地问着那两个架着白胡子老头儿的汉子。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他一刻也不停地接过那白胡子老头儿,几乎跟老鹰捉小鸡般把人给撮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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