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爷没来共膳也罢,难得女主人亲自把糕点送去,谁知人家和丫头已经吃上,并且已经吃完了。丫头看样子连残羹也没打算留下,是要毁尸灭迹吗?
脸面一沉,好不容易稳了心神,莫菲若无其事将糕点往桌面搁下,单刀直入就问:“许公子没在呀?”
“那家伙刚被莫老爷叫去了!”喃喃说着话,花玉香抬头一看:“哇,好精致的糕点!要不我们换着吃?”
眼皮跳了跳,莫菲听着脸面就是一僵。那家伙?哥哥也不叫一声,真没礼貌!财爷怎会和这样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好啊!”念罢温婉一笑,莫菲接过被草纸包裹着的食物却是一愣。
眼下的街来之食,不是两文钱一串的冰糖葫芦吗?她竟然笨得,用好几两银子一份精致的桂花糕去换。鸡血一样的红果子上,还沾了厚厚一层油腻的糖浆。这,怎么吃得下?
莫菲还在发呆,花玉香已美美尝上了酥香的糕子:“好吃!”
顿了顿,花玉香抬起头,莫名就问:“吃不习惯?”
“怎么会呢?偶尔尝尝传统小吃也挺好的”尴尬笑笑,莫菲拾起一串红,闭着眼睛就咬了一小口。
“唔”一捂嘴,莫大小姐险险吐了个大翻天。
“怎么啦?”花玉香三两下已将糕点消灭得一干二净,抬起头就打那冰糖葫芦的主意:“吃不完没关系,我再帮你吃一点!嘿嘿”
“想来还有事,那就不耽误花姑娘用膳了”借机把甜食往桌上一搁,莫菲即落荒而逃。
但在沿路,她还真吐了一地。
“没想到,小丫头下手这么狠,竟也在膳食里动手脚!”好不容易在扶栏上撑起身,掺着豆大的汗珠,莫菲暗暗就骂:“又栽在她手上了,为什么?难不成我堂堂莫大小姐,竟连区区一个野丫头也对付不了?”
越想越气,莫菲往地上一跪,喃喃就哭起来,好像还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时候,白清才正躲在花圃下强记得来的和合宝典。娘子露了脸,他也没打算管。但女人这一哭闹,他就心软。
好不容易将记牢的宝典拽成一团,囫囵吞下,他今儿可算是名副其实的腹中有稿了。
屁颠屁颠朝媳妇奔了几步,想起来照面不能太随意,于是正了衣冠后又清了嗓子,身子一挺,他这才疾步过去查看情况。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来,我扶你进屋”适时的一席话,让莫菲心头一暖。
抬头一看,她才发现是假相公。但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今天究竟哪不一样了?莫菲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对了,他往日卑恭鞠膝、唯唯诺诺、火急火燎的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稳重。他那柔和的眼神里,平常那仿佛要扑地跪舔的青光也不见了。出的柔情不多也不少,就像冬日的暖阁,恰如其分地给她供需。
“清才”莫菲太需要这样坚实的臂膀了,含着满腹的委屈把前人一搂,喃喃又泣。
“拐着脚了吧?没事的,我抱你走。”说着话,白清才长手一揽,莫菲的小脚丫已悬空。
回过神来,莫菲喃喃就问:“我们这是去哪?”
“回家!”顿了顿,白清才皎洁又道:“回去那个只属于我俩的家!”
话里,莫菲仿佛看到了光。那是她在孙可望以及许惜风身上得不到的——所谓温暖!点头应罢,这位大小姐终于安分了
新房的好戏准备开演的时候,书房的也开了。
搁下茶杯,许惜风鬼鬼一笑:“老莫啊,找我来该不会只是品茶吧?”
“瞒不过兄弟的法眼呀!”莫老爷往柴壶里添了水,张口就叹:“实不相瞒,唬虎寨那块地,莫家刚收下了。只是围山养虎这门意,现在不好做呀!”
“怎不试一下养蛇?现在小至龟兔、大至牛羊都有行家,希地养蛇的却很少,是商机呀!”许惜风又抿一口茶,随兴道。
莫老爷抬手笑了:“你以为我不想啊?哪来的闲资?”
“这好办,你力我掏钱,赚了对分,怎样?”身为财阀,许惜风一向利索,淡淡一语,已让莫老爷心动了。
愣了愣,莫老爷却几分犹豫道:“这”
“心疼啊?又没花你的钱!若信不过我希通银号,那就算了”许惜风故作姿态道。
“别别你也得让我喘口气是不是赚钱的事谁不稀罕?”莫老爷一听,就有些急,牙一咬,就道:“行吧,都依你!”
第057章、山姜老辣
银蛇寨重建,作为股权筹资的先驱,对山北的发展具有深远影响。13579246810就细节一番斟酌后,许莫两家对各自的战果还是满意的。
本以为杀了莫老爷个措手不及,大胜而归的许惜风回到客房时,却是另一翻景象。
见花玉香被蒙眼捂嘴绑在椅子上蹦跶,许惜风几步过去,就朝师弟大吼:“怎么回事?”
“估计是乱吃东西了”顾笑言盘膝坐在榻上,哀声连连。
沿着师弟的目光,许惜风拾起桌上的桂花糕粉末,往鼻边一嗅:“移心唤情粉?谁干的好事?”
顾笑言道:“你鼻子这么灵,嗅嗅屋里还有谁的味道,不就知晓喇?”
听着一愣,恍然大悟的许惜风双目一闭,鼻子抖了抖,果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麻了个鼻的!”憋不住骂了一句,许惜风转身就道:“解药快拿来!”
“不是在你身上吗?”愣了愣,顾笑言偷偷又看了花玉香一眼。
难不成眼前这萍水相逢的小丫头,竟是师兄的命门?若我被蛇咬了,也不见得师兄会这么肉疼啊!果然英雄难过丫头关!唉,以后得替师兄盯紧一点才行。
“对对解药在我身上!”许惜风喃喃一语,忙往兜里翻。
撒了一地的银票后,他才掏出来所谓的解药,百香正气丸!盒子一扔,许惜风拔了堵在花玉香嘴里的破布,就要往里灌药。
屋子里很快了些怪叫:“唔唔”
“唉?等一下等一下”从榻上翻下来,顾笑言忙过去拉扯。
有些不高兴,许惜风抬头又嚷:“干嘛?难不成让她在椅子上蹦跶一整天啊?”
师兄啥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地上撒了上百万两银票,他还一个劲嚷嚷没停下?
顾笑言真有些抓狂:“鸽子蛋这么大一颗,怎么吞?”
“管不了这么多,谁让她傻丫胡乱吃东西!该受的苦就得好好受着!”还说着话,许惜风又要灌,顾笑言则拼死拦着。
这心一急,兄弟俩就动起手来。对了几招后,啪啦一声,椅子都压散架了。很快,三人已在地上撕扯成一团。一下翻身,许惜风骑在花玉香身上,拎着鸽子蛋拼了老命就往她嘴里塞。
“唔唔”迷糊中,松了绑的花玉香一个劲乱蹬腿,爪子也乱爬抓起来。
顾笑言本是来劝扯的,没想到几下翻腾却被师兄逮着当了挡箭牌:“别别抓我的脸哎呀我的狗眼”
咕噜一声,花玉香这贪吃鬼终于将鸽子蛋吞了。筋疲力尽地舒了口气,兄弟俩这才安心往地上瘫。
可是歇下没一会儿,扯下蒙眼的布条,花玉香迷迷糊糊竟向许惜风扑来了:“大师兄”
“谁是你大师兄?不对你要干嘛?”许惜风把身子往后挪了挪,却挪不开。
为保住纯洁,许惜风强抵着花玉香的下巴,回神又吼顾笑言:“她不是吃解药了吗?”
这时候,顾笑言还在边上喘着,只抬起手,有气无力回了一句:“又不是神丹,起效哪有这么快?”
“起效慢,还买这么贵?不对,你小子是不是又坑阿公的钱?快吐出来!”说着话,许惜风腾出一只手就去拽顾笑言的脚,结果只拽了一只鞋子:“别跑给我回来”
“内急,你先挺住!”话音未落,顾笑言已独脚奔逃。
回过神来,许惜风发现小丫头已经在亲他的脸。
“别别痒嘿嘿”缩着脖子躲了躲,可是这假惺惺推托一阵,他就憋不住了。
待深吸一口气,许惜风翻过身来,就要行事:“既然解药不行,我唯有牺牲一下自己了!”
自圆其说后,许惜风刚伏下身,伸长了脖子就要亲过去,没想到这时候,花玉香竟醒过来了:“你在干嘛?”
那声音冷冷的,听得许惜风心头咯噔就跳:“我我”
话没说完,屋子里就了杀伐声。这一回,俩人又毁了不少摆设
顾笑言壮着胆子、探着脑袋往客房里瞄的时候,就见衣衫不整的师兄已经被揍成了猪头样,他左右俩边脸还都带着火辣辣的指痕。
“你的脸怎么了?”身旁的询问,吓了顾笑言一大跳。
这不,都是你抓的吗?顾笑言好委屈,艰涩笑了笑:“没没什么刚去茅房的时候不小心误进了澡堂,被莫府的丫头抓了脸了”
“这里还有澡堂?”花玉香听罢一喜。
顾笑言忙搪塞道:“其实也不算,就屋里放了个木桶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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