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都听好了!作为童姥的萌,许某再热心肠提醒一遍——你们要当心后面!”许惜风清了清嗓子道。
大白天被当猴耍,恶人们心情真不美丽。
一甩手,恶人甲张口就喝:“你唬谁呀?老虎都没了,这唬虎寨除了人还能有啥?爷爷还怕人不成?”
“二哥,大当家领着人杀来了!”身侧,恶人丁怯怯道。
恶人甲听罢一愣:“你说什么?他不是被绑起来了吗?”
急急往后一看,恶人甲简直闷坏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招惹谁了?莫家有这么大的本事,真能翻天?
“还愣着干嘛?上啊!”随恶人甲一声吆喝,杂碎们不敢拖沓,急步一提,即朝寨门匆匆攻了去。
这时,大当家孙可望已召齐了弟兄,立在寨前。他张目一看,喜忧参,脊背凉。乱糟糟的寨子里,虎尸横七竖八地趟着。这,怎么向莫老爷交代?
庆幸伤员遍地,山北十恶麾下能战的,也不过三十人。待清理了门户,再将莫大小姐完璧归赵,牵强算是将功补过吧?稳下心神,孙可望已有了主意。
目中寒光一闪,杀气腾涌,孙可望大脚一伸,寨门自开:“兄弟们,上!”
令下,俩伙人很快战在了一起。受赏后的孙可望甚是骁勇,对山北十恶一系穷追猛打。加上顾笑言挺身助阵,孙系简直如虎添翼。眨眼的功夫,他们已将对手牢牢震住。
“要不要帮忙?”见大伙打得起劲,尚武的花玉香不免要几分牙痒。
“快打完了,等着吃晚饭吧!”一声短叹,许惜风笑了:“真正的较量快要开始了”
杀伐声过后,孙可望擦了把汗,抬头一看,兄弟们已将山北十恶牢牢扎成了堆。
“大哥,念是一场兄弟,放我们一条路吧”大势已去,恶人甲忙扑地求饶。
二弟说得没错,毕竟是兄弟啊!
孙可望有些为难,嘴上都有些吱吱捂捂了:“这”
随后而至的莫菲看在眼里,却不大高兴。她差点当了寨奴,她孙大哥竟还念兄弟之情?
孙可望正左右为难,许惜风从众而出,缓声就道:“作为外人,小弟来说句公道话。孙大当家这笔帐,可以抹了。但根据赌约,寨中的老虎是小弟的私人财产。现在老虎没了,几位恶人大哥,我们还是公堂上见吧!”
大伙听罢齐是一愣,恶人甲失魂落魄往地上一瘫,再也扶不起来了
说完话,神一样的怪人转身走了,带走了唬虎寨全部的希望。作为施舍,他们只留下背囊里裹成一团的衣物。看着财爷许惜风的背影,我们这位山北之花莫菲,一时竟有些失神。
入夜,八人大轿中的莫菲终于走在了平安回家的路上。为确保万无一失,孙可望和白清才亲身护驾,连夜就往村里赶。
而另一条道上,囚车内的山北十恶哭哭啼啼,和早些时候嚣张跋扈的样子简直有天壤之别。
这时,与莫菲随行的近二十人。在队伍的最后面,当然少不了我们捣蛋三人组。
“不是说要开饭的嘛?”晚饭时间却粒米未食,我们的俏皮饭桶花玉香自然可怜巴巴地抬起头,四处查探。
见心肝宝贝挨饿,许惜风忙宛言安慰:“到莫家就有得吃了!清才的婚宴,咱们可以连吃好几天呢!”
“真嗒?”花玉香信疑,喵着嘴霎时就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对于未来媳妇的质疑,许惜风有些急:“真的,骗你是小狗!”
“来,吃!”顾笑言从背囊里翻出一个热乎乎的纸团,即给他俩递了去。
许惜风快手一掠,剥开来看,竟是整只烤鸡:“哪弄来的?”
“撒尿的时候经过厨房,顺手牵来的。”迎着旁人灼热的目光,顾笑言淡淡道。
“小子,可以呀!”许惜风一番感慨,撕下两只鸡腿就向花玉香递了去:“来,先垫一下肚子!”
“嗯好吃!”花玉香接过肉食,张口就啃。
大伙都没吃饭,闻着身后的鸡香,莫菲肚子咕噜直叫,窗帘一揭,小声便道:“有糕点没?”
“这”孙可望和白清才听罢一阵无语。
“没有就算了”念是特殊时期,莫菲也不计较,往轿上一瘫,哀声又叹了一口气:“这些大男人,真不贴心”
莫菲正是长短叹,轿边就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莫大小姐,许公子命小人送点心来了!”
财爷竟还惦记着她?莫菲急急揭了窗帘,一团草纸已被恭敬递上。接下食物,她感动得几乎要哭。
牵强稳了心神,莫菲颤声就对顾笑言道:“许公子厚爱,小女子感激不尽。小女子大婚在即,还望诸位能在莫府多待几天,好添喜庆”
听罢,嘴上虽附和着客套了两句,但顾笑言心里不禁还是暗暗叹息:“这小丫头,对师兄还没死心呐?真难缠,说句话怎么就没玩没了了?东西若不吃,快还我呀!难怪师兄自己不来送,唉”
顾笑言离开后,莫菲急急将纸团一拆,小脸瞬间红了个透:“鸡屁股?难不成财哥哥还有别的想法?”
那可是希地现时唯一能被称为神的男人,他居然向她发出了暗示?在少女的幻想中,许惜风的形象渐渐变得高大起来。怎样的威武,怎样的神勇,怎样怎样
七里杂八的念头充斥着莫菲的大脑,那臭臭的鸡屁股一口咬下去——还真香!
这时候,花玉香好不容易从嘴里拔出最后一根鸡骨头,缓缓才打了个饱嗝:“吃完,不想动”
听罢,许惜风忙向顾笑言使眼色,仿佛在说:“师弟,快!”
顾笑言一声暗叹,单膝跪地,便道:“花姑娘,请”
“不错,还挺自觉的!”花玉香满意地点过头,海纹剑往许惜风手上一搁,就往顾笑言背上趴。
背上一颠一顿的,黄毛怪嬉皮笑脸地还在边上扇着扇子,这位假娘娘没多久就睡着了。花玉香今天,玩得真过瘾。唯独莫菲,肚子疼了整整。胃里那翻江倒海的感觉,久久仍不能平息
第046章、各怀鬼胎
自唬虎寨归来,蹭吃蹭喝的花玉香三只赖皮猪,在莫府一待就是三天。13579246810婚宴当晚,府上张灯结彩,宾客满门。座下窃窃的私语声中,作为新娘子的山北之花莫菲,自然是众人谈论的焦点。
为此,不少文人雅士,皆不远千里慕名而至。他们多希望能借这机会,一睹倾城佳人的风采:“看,新娘子多水嫩”
“唉,新郎官也威武”除此之外,他们更希望能在高明书白清才的身上,窥探点“猪拱白菜”的技法。
场面功夫不能少,只惜相敬如宾却各怀心事的娘子和郎官,话都不多。礼成后,夫妻俩在堂下草草转悠一圈,便回到座上。
舞台上的两场戏,各自精彩;宴席间的两种人,也各自忙活。除文人雅士外,在座更多的,则是奔着攀交情来的,山北有头有脸的人。
莫老爷刚发完话,憋了良久的宾客们这才炸开了锅。客串的、敬酒的、攀谈的,三三两两凑成堆,好热闹。
近门的末桌,是堂下最偏的座次。在许惜风的再三要求下,他们三人被安排到这个最不起眼的地方。
这三个家伙倒不拘束。其中,最放得开的莫过于花玉香,闷头就疯狂吃喝。那爬抓声,竟似百只田鼠在山野同刨地瓜。这浩浩荡荡的气势,简直食日吞月、昏天黑地。
内外兼修的顾笑言,吃饭的时候倒不忘练功。因此,桌上的骨盘就没满过。骨尖刚扔下,快手一掠,白面怪人嘴里很快现了咔哧咔嚓的碎骨声。
冷热两股交织的气流中,饭桌如沸水般咯咯直响。许惜风侧目一瞧,临近两张桌子不知何时又往远处挪了挪。
这样的距离本应十分舒坦才对,座上的许惜风却吃得很少。悠悠把玩着茶杯的他,偶尔也只是轻抿一口香。
沉思中,入口之食已素然无味。这么好的茶,让无心人喝下,都浪费了。余光一直悄然注视着上席,中指偶尔还轻扣着板桌。几天下来,许惜风似乎仍为山北的事困扰不休。
灵山北面,以卢村为中心,会同卢东、卢南、卢西、卢北四村,合称山北。这,虽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但恰恰位于凤、南两国交界。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它在商贸中,理所当然地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谁能掌控山北,就意味着谁捏住了凤国的咽喉。
莫家在山北根深蒂固,它要守成或扩张,都是无可厚非的。大伙都没饭吃的时候,一起将馍馍做大,是共同的目标。当大伙都有一亩三分田的时候,山北的存在意义就不一样了。
路就这么宽,此消则彼长。当某个家族占领了所谓的地盘,它很快就会拥有充裕的闲资。那时候,它还会求着希通银号贷款吗?不但不需要,反过来通银还得把它当爹妈看待。若它另立山头,多开一家银号,通银肯定吃不上兜着走。
吃不撑也饿不死,那才是相互依赖的根本。作为商人,许惜风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也正因为许惜风是商人,除了利用合作的机会对莫家进行必要的制约,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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