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上弦抱着她快到超级门房、正是后边影壁位置,低头看着她。
俞悦嘟着嘴满脑子怨念,她本来就被凶人来回伤到了,少年还这么狂暴。
庄上弦低头咬她一口,差点就出事了,他要吃人。
俞悦扭头,听外边哭天喊地兵荒马乱怎么搞成这样?脖子正好被咬一口,忙喊:“唔痛!”
庄上弦咬的是围巾她痛什么?忙拽开围巾,就看她雪白粉嫩的脖子一个挺大的手印、触目惊心。庄上弦一身寒气,转身走两步又停下,对跟过来的护卫下令:“把那两人带来,枭首示众,再剁成肉酱!”
护卫都吓得发抖,赶紧一溜烟跑了。
庄上弦依旧一身冷的像冰天雪地,抓着月牙的头咬一口:“受伤怎么不早说?”
俞悦差点落泪:“你是龙吗咬的不会痛吗?”其实想说你是禽兽吗?
庄上弦看月牙半天,月牙是弱小的,他应该保护她,都是他不好。将她放下来围巾理好、衣服理好,没穿大氅正好丫鬟送来斗篷,裹得严严实实,不冷了:“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先回去休息?”说着就要抱着往回走。
俞悦忙拦住:“还好,一点内伤,先去外边。”
她不是小白花,伤了就伤了,不说没准又被欺负。现在外面情况严重,墨国公还是在现场比较好。
庄上弦看月牙气色还行,抱着她飞上屋顶,下面特混乱。
四处都在杀人,其他人吓得乱跑乱喊,真正的混乱就是这些人制造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奴隶刚做了平民,不会趁乱也打起来。大批维持秩序的护卫也是从他们中间选出来,也下不去手。
那些别有用心的还在煽动:“墨国公压根不将老百姓当人,他就是暴君,滥杀无辜!”
庄上弦将月牙放下,伸手:“弓箭拿来。”
俞悦也伸手:“弹弓拿来。”
马补赶紧从怀里掏出他自己悄悄做的弹弓,还有一袋石子儿。
※※※
国公府东门前广场、街上,乱作一团,天又阴又冷,惨叫不停,就像地狱。
大门南边,是崇州的小贵族等;大门北边,是从外边来崇州的商人等;这些人也乱哄哄好像世界末日,反正都乱,有些人就像乱着玩。
咸向阳没穿斗篷,就一身火红的军装,带着一队女兵杀到北边,一气儿抓了十几个出来。她亲手抓着一个,先赏一拳。
被抓的是那个瘦的看着就猥琐又邪气的男子,刚才喊得最激情;现在肚子吃一拳,痛的弓着腰、出一身汗,不冷了。咸向阳小姐偶尔也能善解人意。
邪气男像条狗被拖着,缓过劲儿直起腰愤怒喊冤:“你们做什么?国公府就是这么暴虐,随意欺凌我们小老百姓、草菅人命!我们小商人,好歹为崇州提供物资、做了贡献,你们这是过河拆桥,这是惨无人道!”
咸向阳将他拖到超级门房前,冷笑道:“不愧是商人,一张嘴死的能说成活的,黑的能说成白的,不做狗都屈才,你天生就是做狗的料。”
邪气男更有理了,大声吼:“你这是赤果裸的歧视商人!”
咸向阳挺着胸器应:“是啊,士农工商为何你最贱?那些商人不做狗?问题出在你身上,就不要老扯大旗。”
邪气男就要扯,一眼看见大门内又愣住。
大门内没什么,就是一队护卫拖着几个死人出来。外边死了都有数百人。
咸向阳招手,护卫将路人和凶人特地拖到邪气男跟前。凶人虽然爆了一只眼睛,还是能认出来。路人作为高手,身上血还在滴,眼睛似乎还没闭。
邪气男气焰一下虚了一半,扭头甚至想后退,完了。
咸向阳抓着他呢:“眼熟吧?昨晚还一块吃酒,现在死了。”
邪气男作为商人一向精明,这时候怎么能认?理由都早想好了,或者随口就来,色厉内荏:“那又如何?我们商人要和很多人打交道!”
他还有好多话要说,却猛地一声凄厉尖叫,魂飞魄散差点吓尿。
护卫有点恶趣味,一刀将凶人枭首,又好像斩在邪气男脖子。邪气男定力足够好,知道斩的不是他,硬是挺住再一看,凶人的头还差一点没斩下来。护卫拿着刀一看,卷刃了,再补一刀。
邪气男终于挺不住软了,胃里难受的直想吐,眼泪哗哗的流。
护卫任务还没完成:“把头挂起来,其他的剁成肉酱。”
咸向阳说道:“等等,把他也砍了。”
邪气男大哭:“你们不能动我!我是渧州人,是渧商!你们不能杀我!”
咸向阳看他哭着更猥琐:“本小姐还以为皇商呢,那还不是商人?主公有令,在崇州蓄意挑事要严惩,给你特赦了?”
邪气男大叫:“我是渧商!在各国之间都有贸易,皇帝陛下都要礼让三分!”
庄上弦在屋顶下令:“将他及相关人员都贬为奴隶。”
邪气男的小命暂时保住了。广场及街上越来越安静,哭叫也不敢放肆,气氛越来越压抑。
两个四层高手的头挂起来,巩州一伙都知道计划失败了。贺公子没救出来,又搭上两个四层高手。这样的高手巩州也没几个,代价惨重。
闹事的也被处理的差不多,剩下的再闹也没用了,只能放弃。
国公府操练的几千护卫出来维持秩序,打扫战场,用了半个小时,场面好像恢复原样。风依旧冷冷的吹着,天依旧阴着,心沉着。
门房屋顶上,贾鹏、贾鹞、石黍、石稷、潘伯埙等回到主公身边,占金花、钟亦良、马补等人也在。
庄上弦走到屋顶前边,星眸扫过下面数万人。
众人愈发安静,对主公更加敬畏。风中飘来的血腥味提醒他们一个残酷的现实。
庄上弦声音像风中的血落到青石上、飘到每个人耳边烙印在他们灵魂上:“崇州的形势依然严峻!那些心里藏着禽兽的人,随时可能搞破坏!为了整个青岩、为了墨国考虑,各种物资将严格控制!”
声音在城堡回荡,这次没一个人吭声,风声都小了一些。
天上的乌云竖起耳朵听着,古老的城堡默默看着。
庄上弦一身紫袍,阴暗中闪着光芒:“如果有人不放心、或者确实困难,冬天可以留在马赛城!从现在开始,到明年正月底!但是,你们田地上可能造成的损失,由你们自己承担!其次,寡人不会白养着你们,留下来就要干活!老人和七岁以下孩子,如果确实无力供养,留在马赛城,寡人会提供基本保障;但想要得到更多、过得更好,也需要你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几万人面面相觑,没听错吗?大家都听到了?
有些人脑子灵活,心想大家刚才吵半天,其实主公早有打算么?
屋顶上,占金花心想:来了就留下吧。
钟亦良看看东南、东北两边,喟然长叹:“原来酿酒坊和织布坊,有奴隶一万左右。你们进行改造,说为了将来考虑,可以供两万人居住。将来就是现在吧。冬天挤一挤,住三万人没问题。城外为了存放物资做了一些改造,住一两万人大概也够。所以大概的话,这些人都留下来也行?”
占金花看着钟国令特膜拜,这么一说,真是早算好的呢。
俞悦看着钟亦良,说好的恶来,却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直坐那,好在看到混乱与鲜血也没脸色通红或者苍白想吐。
钟亦良好奇,残月公子怎么会说他是高手?
俞悦现在不讨论这问题:“人,是最重要的一项资源。一个城市要发展,首先要有人,其次有资金。崇州人少,但马赛城周围的地其实很肥沃,有些地方才是真正的贫瘠,很多人在那种地方挣扎,完全是浪费资源。”
钟亦良最近对崇州尤其马赛城做了更多研究:“马赛城周围的田大约十万亩,亩产二百斤,单纯吃饭的话,是能养这么多人。”
俞悦说道:“是啊。他们之所以在那些地方,是奴隶主要占着更多的地,种粮食、种蒲草。没效率就压榨他们的生命,这也是最没效率的方式。现在做个比较。奴隶种一般的地,一人种三十亩,亩产一百斤,一石粮最高的价格不到五百文,姑且折算十五两银子。石部工匠就说雕刻发钗,普通的一天三五个,就说平均五个,卖价二两银子。要实现发钗的价值,从开采石料到卖出去,工匠只是中间一环,假如他只贡献两成,就是四百文,一年也是十五两银子。”
周围除了占金花还有一些商人、文人、伙计等,大家听傻眼。
搞最后都是十五两?凑巧还是天意?
占金花脑子灵活:“青岩玉的名声若是打出去,以后价格能更高。只要做工好、时兴,卖到京城去,一两银子一支保证没问题。”
俞悦就看中她:“粮食除了战乱年代,价格变化不大,除非良田万顷剥削的农民多,是赚不了大钱的。奴隶主也知道这问题,所以就酿酒,两石粮食大概酿五坛酒,一般的话一坛四五百文,价值立刻翻了两三倍。但酒是消耗品,青石不同,是耐用品。一个好的镇纸,父亲用了,十年后儿子用它也中举,一百年后重孙子还能用。再假如某位王公喜欢,一百两银子买来送他你买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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