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心很硬的女子。所以她淡然。可到今天,她才发现,她的心很软,会委屈,会怨恨,在绝望中无力。
慕奕只觉得心中一酸,说不出那是一种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那已经来不及了。
那极致的、从未领略过的快乐,击溃了他残余的理智。
她的哭喊,他听不到,她心如死灰的沉默,他也无所觉察。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过了她,却见她背对着自己,泪湿了棉枕。
“盈袖……”他喊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慌乱。
她缩到了床角去。
他伸手。强硬地将她揽入怀中。
她剧烈地挣扎。
慕奕双手箍住她,她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
“对不起,盈袖,对不起!”他急切地道歉。
“你滚……你不要碰我,滚开!”她把脸埋在大团的棉被里,止不住地哭泣。
慕奕不听,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中,“我回去后,就把你晋为平妻,我会补偿你的,盈袖。”
她不要补偿啊,她要补偿干什么?
她是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折去双翼,躲在他的身后,靠着那点补偿。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眼睛很酸涩,一想到那些过往,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慕奕看着她微微发颤的身躯,整个心揪了起来,那一瞬,他是害怕的,害怕她会离开他。
但转念一想,他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个女人。他要定了,他会将她锁在身边,安插眼线看住她,绝不会让她插翅飞走。
……
醒来的时候,盈袖发现自己在车上了。
当时她睡得很沉,就连他将自己抱到车上都没有察觉。
“睡醒了?”慕奕开着车,侧头看她。
盈袖面无表情的。
他看在眼里,心想。面无表情好,这说明她心中还有气,生气的人,总比万念俱灰的麻木好多了。
殊不知,他身边的人,已经存了离开他的心思。
回到司令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地暗了下来。
董氏等在门口逮人。
“你们两个,都出去干什么了?消失了大半天,等到这么晚才回来!今天好歹是小玉的生日,筵席也是你办的,你就这么丢下人,跑了?”董氏指着慕奕的?子一阵谩骂。
慕奕牵着盈袖的手,无言以对。
董氏见他不说,不悦地看向盈袖,“你说,都去干什么了?”
“姆妈,”慕奕见她的怒火要转移到盈袖身上,立即解围道:“是我带着盈袖出去的。”
“那你带她去干什么了?”董氏不依不饶。
慕奕最烦的就是女人这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烦躁地说:“给您造孙子去了!”
话落,边上的仆人下意识地低头,装作没听懂。
董氏被慕奕那么一说,脸色便不自然起来,轻咳了几声,“你这混小子,怎么说话的。”
她的视线划过盈袖纤细的腰身。默默盘算着月份。等一个月后,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慕奕将盈袖送到北院,正想跟她进厢房,不料她突然关门,“嘭”地一声,?子险些撞上门板。
慕奕首次吃闭门羹,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想她是自己的女人,迟早是要睡了她的。现在她只是气他强了她,过几天她就会想通,然后就乖乖跟他过日子。
可不曾想到,她这脾气,闹了整整五日。
她吃饭,也不在花厅吃。
晚上睡觉,还把门锁紧了。
出门遇到他,全然无视着他,绕道而行。
慕奕很气闷,于是把这事告诉了慕琪,慕琪气得去揍他。
“蠢死了你,居然来一招霸王硬上弓!你的情商还可以再低一点吗?我告诉你,你这算玩完了,像盈袖那样的女子,强了她,只会让她恨你,永远不会喜欢上你!如果她心里也是喜欢你的那倒还好,这霸王硬上弓,还算是一种情趣。但问题是,她不喜欢你,你这样的作为,只会让她加深对你的厌憎!”
慕奕吐出一口浊气,“那怎么办?”
“怎么办?”慕琪拔高声调,推他,“去哄啊!”
“但是,怎么哄?”
慕琪:“……”
之前已经说过,每天打底6000字。算上加更,共9000.
本来没想解释太多,但看到某些奇葩的,总爱盯着章节。
说什么今天才一更。
姑娘!咱们看字数好吗!章节多有用吗?不都是一样的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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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者【じ☆ve】打赏的玫瑰1朵
第69.避孕的香粉
慕奕说,他不会哄女人。
慕琪讽刺他,究竟是不想哄,还是不会哄?
他能给孙香玉买一整套的南洋金珍珠,为她请了北平著名的戏剧团来表演穆桂英挂帅,他却还说,他不会哄女人。
慕奕被慕琪推搡到北院,硬着头皮进入垂花门。
老实说,他是真的不会哄上官盈袖,他总觉得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别的女人给些珍珠啊、玉镯,就能高兴得欢天喜地。他有预感,她不会多喜欢这些身外之物。
他渐渐走近庭院,然后就看到她睡在门前的躺椅上,长长的墨发瀑布一般地散在脑后。
她今天没有梳妆,素面朝天的,连首饰都没有,正看着书。
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很是入神。他的靠近,她都没有察觉。
她穿着松散的棉麻裙子,裙子的长度仅到膝盖,露出她光洁白腻的小腿。
于是,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粘在她漂亮的锁骨、优美的腰线、白嫩得引诱他人蹂躏的腿……
慕奕觉得口舌有点干燥,身体有些热意。
他想起、想起那天下午在酒店里的疯狂。
他在那滔天的怒火中,将她做了,变成自己的女人。
他体会到那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他肖想了她很久,那天终于吃了她,
他的身体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也因此允许她使小性子、发脾气。而他也愿意低下头颅,给她道歉,并许了她平妻之位。
慕奕自认为,平妻不算是妾了,他已经为她让步,给了她最大的尊重。
她不该再发脾气的。
距离他的强要。已过了五天,她就算心中有气,这时候也该消了。
于是他走了过去,握住她的肩头。
她的肩膀很纤瘦,是那种极具美感的瘦。
她的身体也很单薄,凉凉的,细细的,像弱不禁风的杨柳。
盈袖感觉到一个灼热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肩膀上。
翻着书页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就是再淡然不过的反应。
避了他五天,也无需再躲避了。
慕奕见她视自己为空气,不由贴近她,问:“还在生气?”
盈袖还是没有理睬她。
慕奕见状,心中冷哼一声,做了就做了,还冷着脸干什么?居然还不理他,难道不理他,就能否认那天的事实吗,真是自欺欺人的女人!
他心里也挺憋屈的,倾身上前,带着生硬的胡渣,去扎她白嫩的脸,去吻她的脖颈。
这回,盈袖再无法做淡然状,她腾地一下从躺椅起来,举起书本就去打他的头。
“混蛋!”
“终于肯理我了?”他的手插在裤兜里,笑容痞气,“你也是个不听话的,非要我做这种事,才会有点反应。”
盈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是气是怒是怨恨。她极少会为一个人动怒,也不轻易恨一个人。
可现在她恨自己。
若不是一开始就?许他的亲密,她也不会在后来习惯他的触碰。
至于贞操……她重生之后,只想着报仇,她已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没想过要嫁人。所以,就算是被他夺去了身子,她也不至于那么痛恨他,她只是恨自己竟然习惯他的亲密!
盈袖起身回房。
不想他竟然厚颜无耻地跟了进来。
在她想要关门锁上的时候,他一只手臂强硬地挡住门板。
盈袖的力气自然是不能跟他相抵抗的,最后还是撑不住的,让他挤了进来。
盈袖立刻就跑。
他追了上来。
厢房也就那么大,能跑到哪去?
盈袖喘息着,她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他凶猛的掠夺,犹如野兽。
她惊怕。
“不跑了?”他勾起薄唇,目光灼灼地看她。
他的眼睛是锐利的,像擅长捕捉猎物的鹰。
盈袖心口咚咚直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忘了之前的约定了么!昨天,姑且算是意外,你必须遵守约定!”
慕奕慢悠悠地靠近她,将她抵在墙上。“什么狗屁约定,我就是不遵守,你又要如何?”
盈袖气急,“我不会让你如意!你若再要了我,我就死给你看!”
“死?”他嗤笑,高挺的鼻凑近她。轻嗅她脖颈的幽香,“你舍得死么?据我所知,你的事情还没办完吧,怎么甘心现在就死了?所以,上官盈袖,你这一套。已经对本帅无用了!”随着最后一个话音落地,他突然弯腰,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