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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 [金推] (第十二只兔)


  薛清看着怀里孙子,也不自觉露出了笑,“又长了。”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呢。”
  薛清把孩子交给乳母,“好了,抱下去吧,今夜风大别吹着了。”
  姚文倩恭敬回道:“儿媳明白。”
  她陪乳母安顿好儿子,又回到花厅,这一顿仲秋团圆饭才算开始了。
  虽说薛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今日饭桌上尤为沉寂,每个人都怀着心事又不愿表明,悄悄留意别人,好及时附和。
  薛清放下筷子,其余人松了一口气似的跟着放下筷子,薛夫人茶水漱口后说:“我身体不适不能饮酒,你们若想喝我派人去取,只是别贪杯误了正事。”
  薛清道:“我今日头疼,不喝了。”
  薛嘉琦也说:“明日公事在身,不好饮酒。”
  姚文倩本想跟薛嘉琦两人私下喝两杯的,生下儿子后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听他这样说不禁有些泄气,只好说:“我还要回去照看言哥儿,也不喝了。”
  薛清道:“那就散了吧。”他对薛嘉琦说:“你跟我来。”
  薛嘉琦跟随薛清进到书房,听他嘱咐了一些朝堂之上的事情,说:“朝中最近不安宁,太子迟迟不露面,有人已经猜太子可能遭遇不测,陛下要后继无人了。”
  薛嘉琦回应:“儿子也略有耳闻。”
  薛清看着窗外摇曳树影的目光收回来放在他身上,“那可有人在你面前说过,陛下之后,该由谁来接替,登上王位?”
  薛嘉琦看着父亲,似是有所感应回答他:“……难道是熙王?”
  薛清一笑:“你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阿萝如今还在熙王府,我们与熙王脱不了干系,如果有人打探什么,千万要注意,莫要一时口快拖累了家人。太子如何跟我们没有关系,熙王会不会登基,我们更是无从得知,明白了吗?”
  薛嘉琦静默片刻,“父亲……”
  “什么?”
  “阿萝……”他语气微妙一变:“今日是阿萝生辰。”
  薛清低头喝茶:“我记得。”
  薛嘉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又记起了听闻薛嘉萝被抢走那日心中的荒唐感与茫然,他无所适从,匆匆告退:“儿子还有公务,先行告退。”
  薛嘉琦从后门骑马而出,仲秋赏月夜,街上人头攒动,他远离人潮从内城出去,在西市边上的小巷子里停下。
  下了马,月亮映着他清冷身影,周围空空荡荡没有人声。
  这是他千挑万选后决定的地方,邻人都是久居京城的百姓,朴实和善,距离内城薛府也并不是很远。
  巷子尽头有一扇小红门,那里面住着寡居的老太太与伺候她的小丫头,老太太他见过,慈悲心肠喜欢小辈,小丫头是他故意让她收留的,为的就是以后阿萝来了有人照顾她。
  这里的居民都不爱夜晚出门,他在巷子里徘徊半天了也没人发现他。他一遍遍想着妹妹来后如何安顿,会遇上什么麻烦,各个细节都在心里过一遍,生怕哪里没想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觉得累了,转身往拴着马的巷子口走去。
  将阿萝从熙王府接出来已经成了他的执念,多个夜晚因为梦到她在熙王府里夜夜哭泣而从梦中惊醒。今日忽然听到周君泽有可能登基,这消息像惊涛骇浪拍得他天旋地转不辨东西。
  他虽然怀疑父亲与孙阁老在策划什么,但没想到他们如此惊世骇俗。
  万一熙王真的登基,阿萝要从宫里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薛嘉琦牙关紧咬,翻身上马,抖了抖马缰催马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JJ新出了防盗功能,试验一下。
  要过年了,真心忙到飞起,昨晚快两点了还在码字,就怕今天赶不上,隔日更都勉强,但是情节进行到比较重要的地方了,想要大家一口气看完……然而春节我还要出门几天……我这几天非常焦虑,做梦都想要两万字的存稿。
  ☆、秋雨八日
  秋风萧瑟, 阴雨连绵,天气转凉, 周君泽每日起床时间逐渐推迟。
  他颇有些消极怠工的意思,每天晚出早归, 只知道缠着薛嘉萝,薛嘉萝被他缠得有些怕了。
  他精力旺盛容易被撩动的阶段比别的男人来得都晚,以前吃了药都不行也打算放弃自己了, 没想到二十岁弱冠之后,他逐渐重欲,如今贪欲无穷无尽, 薛嘉萝即使在他怀里安睡也始终觉得欠缺。
  他喜欢用薛嘉萝不喜欢的方式, 比如从后背,比如站着。薛嘉萝会闹会反抗, 但一旦她的体力被耗光就只能顺从了。
  这场秋雨一连下了七天,薛嘉萝被他在床上纠缠了七天,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薛嘉萝逐渐变得日夜颠倒,午膳之后才醒, 而每日真正睡下基本都是后半夜了。
  她浑身酸软无力,坐都坐不起来, 月河眉头紧蹙, 与翠微两人一起扶着她下床去沐浴。
  被周君泽贪欲喂养的薛嘉萝日渐露出从没有过的风情,睫毛过于浓密沉重以至于她的眼睛无不肯好好睁开,嘴唇肿着,神情恍惚, 似乎还陷在昨夜无休止的颤栗中。因乏力无法坐直或者站直,总想靠着什么,懒洋洋的娇媚。
  月河给她按摩了半天才让她靠着自己的力气把腿合拢,随即双腿紧紧缠在一起,仿佛生怕再被人分开。
  薛嘉萝今日尤其困乏不舒服,想坐下吃饭都有点勉强,说不出来的地方胀痛,还火辣辣的。月河问她怎么了,她讲不出口,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因为只有周君泽才能看那个地方。
  握着筷子的手指头微微颤抖,手腕上都是齿痕,翠微看不下去了,坐在一边默默给她喂饭。
  气氛压抑,月河翠微敢怒不敢言,心疼她无法反抗,又心惊于熙王的态度。
  这已经不是宠爱了,而是毫无理智的狂热。
  薛嘉萝是他手中紧绷着的弓弦,一点点拉紧,随时就要崩断。
  半睡半醒的薛嘉萝的刚吃完饭,前院的侍女掐点进来,语气恭敬:“奴婢端来了夫人的药。”
  薛嘉萝已经很习惯喝避子汤了,药方很久之前改进过,不会很苦还有一点点花香。她的潜意识里把这当成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如同她最近每天必须要练字一样。
  月河在一旁说道:“这几日汤药就没有断过,少喝一次应当不碍事的。”
  专门熬药送药的侍女回说:“怕就怕万一,到时候,吃亏受难的还不是夫人?张管事几乎每日叮咛我,十分谨慎,我实在不好……”
  月河无话可说。
  天气阴沉,喝完药时积云又起,沉沉压在头顶。薛嘉萝呆呆站在窗前,不明白为什么她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做,天色却浓了,周君泽似乎就要回来了。
  时间概念混乱,让她不知道该去写字还是等着周君泽,仰头看了天空许久,还是决定遵循自己的习惯。
  没人教她如何握笔,也没人教她笔墨浓淡如何掌控,一切都凭借着本能。横竖撇捺,歪歪扭扭,但已经能认出来那是什么字了。
  坐着写了一个字,又站起来写了一个字,身体上的不适让本来心无旁骛的她无法专注,她放下笔,茫然地出神。
  月河忍不住了,她出门察看确定周围没有人,轻掩上门,回来对薛嘉萝说:“是不是不舒服?”
  薛嘉萝看着她不说话,似乎还有点心存警惕的意思。
  月河今早服侍她沐浴,看见她胸口与腰臀上的痕迹最多,想也不想抬手按她的胸脯:“是不是疼?”
  薛嘉萝像被针扎了一下跳起来:“不行!”她气鼓鼓地又强调了一遍:“不行!不许!”
  月河再要拉她就根本碰都碰不上了,早上给她按摩腿的时候还好好的,不知道她的准则到底是什么。月河没有办法,只好故技重施埋头假哭起来。
  薛嘉萝一会自己犹犹豫豫靠过来:“哭了吗?”
  月河双手捂着脸:“夫人不喜欢我了……”
  薛嘉萝迟疑着碰了碰她,“你不要碰我,我碰你好不好?”
  月河脸上半点痕迹没有,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你的这里,是不是很痛?”
  薛嘉萝歪着头,过了一会点点头。
  月河把她的手继续往下放到肚子上:“这里呢?”
  薛嘉萝点点头,又摇摇头,眼见月河拉着她的手还要继续往下,她开始不自在了,扭来扭去的:“不……不……”
  月河心里也不自在,放开了她的手,用眼睛指着:“那、那里是不是也痛?”
  薛嘉萝锯嘴葫芦一样不吭声,眼睛一瞟一瞟地看她。
  月河意会了,她说:“晚上殿下如果要是再……那个……你就告诉他不要好不好?”
  薛嘉萝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什么?”
  “就是那个……”月河咬着嘴唇,“脱你的衣服,摸、摸、摸一下什么的……”
  薛嘉萝很自豪地告诉她:“衣服都是我脱的!”
  月河的脸都发烫,支吾着说:“反正不要他碰你好不好?好歹歇一天……明天就不疼了……”
  薛嘉萝想了想,半懂不懂地点头。
  周君泽回来后,薛嘉萝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其他人,笑容眼神都是甜的。明明很高兴,却还要往帘子后面躲一下,再露出乌溜溜的眼睛来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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