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白楠,这怎么救,难不成光明正大的进去,然后把人在光明正大的带出来吗?可能吗?
白楠这厮还真敢,甚至脚步未停,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顺带让我欣赏了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
果然传言什么的都是假的,直到今天我才知晓安华容那位盛宠正隆的侍君临沂其实是白楠的人。
世人都以为才华横溢白楠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可是在我看来,安华容才是真正可悲的那一个人吧!
我懒得去再去纠结他们两个的人感情上谁更爱谁的问题。我现在只想救出安瑾言,救出柳衍,然后抱着自家夫君回家舒舒服服的睡个觉。
安瑾言被他们藏在了寝宫里的暗室内。不过好在没有为难她,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到是三餐不缺。
我下去接了安瑾言出来,走到白楠身边时,顿住了脚步,笑道:“王夫多谢。”
“两清了。”
不错,两清了,我也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牵扯,那幻镜纯属是个误会。
刚刚出了那院子,便突然感觉到‘嗖,嗖''几道寒光自远处急射过来,这几人都不是傻子,纷纷闪躲。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看着白楠冷冷的道:“王夫,这是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埋怨白楠,因为白楠不是这种出尔反尔背后捅人刀子的小人。这事得背后一定另有人指使。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走。”说完,一旁安瑾言轻哼了一声。
看来是安华容了,这事麻烦了,她现在不清楚是风栾华那里出的问题,还是这边白楠这边走漏了消息。总之,不管哪边出的问题,一旦把事情闹大了,都不好收场。
四周杀气渐渐地显露出来,并且逐渐的逼近他们这里,他们必须最快做出打算。
白楠将我和安瑾言扯到身后,低声道:“你们先走,从这里出去,往西北方向去,那里守卫松,这里有本宫和临沂,他们不敢怎么样。”
我想了想,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便同意了他的说法,拉着安瑾言朝后撤了几步,让他们二人前去交涉。
周围漆黑一片,不知道白楠是怎么判断方向的,他上前两步,朝着一个地方高声道:“顾统领,是本宫和临侍君,你让他们把箭都给本宫放下!”
“是王夫和侍君啊,是臣眼拙。”顾平说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像是故意嘲讽。他从前方阴影里走出,却并没有让人放下弓箭,他这一举动让白楠甚为不悦。
白楠微微仰头冷冷的扫了一圈暗处埋藏的弓箭手一眼,转动着手中红色的宝石宝石戒指眸色难明。
“顾平,这就是你跟本宫说话的态度么?”
听着这话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看了看身旁的安瑾言,见她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不禁有些佩服。我颇为无奈的冲她道:“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那顾平超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白楠同临沂,神色颇为冷淡,“不好意思,陛下刚刚下令,即刻起废白楠王夫位,贬为侍人。”
临沂不敢置信的上前质问,“顾平,陛下的口谕也是你可以随便下的吗?”
白楠那张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透明的毫无血色,办晌他似是想通了一般甚为平静的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若发现侍人同夜雨在一起,杀!”
白楠大笑了三声,低头将手上那颗红色宝石的戒指取下放在手上。这只戒指他自带上那天起从未取下,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取下,可谁知,天道无常。
“如果这是她想的,好,我让!”他说这话的时候无比的平静,可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嗓音的颤抖。他紧紧攥紧那枚戒指,然后朝顾平抛去。
他也该醒了,这么多年,他一直麻痹自己,可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小丫头了,不是吗?
镜国庆泰元年,三月初八。
三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而她也是在这个月份闯入他的世界的,像一束蒲公英一般。春风带来了暖意,同时也带来了她。当年她三岁,他十二岁。
他记得那一年,宫里似乎发生了大事情。国师的女儿静王妃怀孕了。
传闻,静王妃与镜王感情很好,但静王妃嫁给镜王之后数年一无所出,这倒也没什么,坏就坏在,镜王的两房妾室怀孕了。这无疑是狠狠的打了静王妃一巴掌。
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这两个孩子保住了。也许是老天可怜静王妃,也可能是那两房妾室真的没福,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却是两个女孩。
在静王妃的极力要求之下,镜王只得答应她,在两个郡主三岁之后将两人送走开府,不允许她们留在皇宫。
三年之后,意外的静皇后竟怀孕了,这两个苦命的娃更是需要送走了。
就这样安瑾言被送去了韬城,而安华容则被送去了央城也就是现在的荒城。而荒城之中肯收留这么个祸害的就是当时位列四大家族之首的白家了。
她是被她的奶娘牵着来见自己的。
他从奶娘手中接过她,那时的她,小小的身子,软软的手,眉眼精致,好看的像是一个娃娃。
孙奶娘摸着她的头,柔声道:“以后由这位白哥哥照顾你。”
她懵懂的点了点头。
“奶娘放心,郡主在我这里我会好好照顾的。”
“有劳白公子了。”
从那天起,这个小丫头就归他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原以为照顾一个孩子会很简单,没想到却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
她教她写字,从一二三四开始。教她礼仪,从跪拜行礼开始。晚上他要担心她是不是睡觉踢了被子,白天还要担心她的一日三餐。他疲于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却也很欢乐。
她最开始会写的字不是爹爹与娘亲,而是他的名字。她会在他的耳边软糯的唤他楠哥哥。
时光一点点流逝,她慢慢长大,期间,还有一件事情十分的轰动,静王妃怀胎十月,生下来一个死婴,如果那孩子还活着,估计会是镜国唯一一个皇子殿下吧。几年后,盛极一时的静王妃因这件事郁郁而终。
这件事情似乎是个转折,他意识到她将要离开他,回到皇宫去。
这一年,她十一岁,他二十岁。他宠她,护他,爱她,惜她。他们在一起朝夕相处八年之久。
在他的记忆中,她是那般的可爱,善良,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簇菊,在他的悉心呵护之下盛放,她是万花丛中最娇艳的一朵。
临走那日,下着雪。白色的雪花簌簌飘落,不一会变将院子里染成了白色。他牵着她的手,踩在薄薄的一层雪上有些滑。他们慢慢的走,似是漫步在庭院中赏雪,而不是即将要分别。
就在即将要到大门口的时候,旁边的小丫头一闪身拦在他身前,她个子还小,仰着头看着他,模样格外的认真。
“怎么了?”他蹲下身子,笑着摸着她的脑袋问道。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在他面前打开。那盒子里躺着一枚戒指,一枚镶嵌着红色玛瑙的戒指。
“这是我母亲当年给父王的定情信物,后来父王又给了我。”她顿了顿,从那盒子里将戒指拿出,握紧了他的手。毫不犹豫的将那枚戒指套进他的手指上。红润的小脸上难得呈现出一股子认真来,她盯着他的眸子,道:“楠哥哥,做我的王夫。”
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她不容他拒绝。而他最后也并没有拒绝。
他目送着她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在远处剩下一个黑点,在到完全消失,他都不曾离去。他低头摩挲着指上那枚红色的戒指,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一手带大的小丫头,怎么会将她让给别人。他开始期待她们再次相遇,想快点见到她。
可是,这一别就是整整五年。而他再次见到她是在那场盛大的封夫大典上。那时的她已经是上镜国的女王了,而他却是她要迎娶的王夫。
那晚,洞房花烛夜。才是白楠一生的噩梦之始,而他现在每每午夜梦回似乎都能看见那日翻飞的红色的账幔内玲珑曼妙的女体,红色的蜡烛,滚烫的的烛油,挥舞着的鞭子,各色呻吟似的哀嚎声……
那是一个极为混乱的夜,萎靡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久久没能散去……
看着白楠那股子决绝,我便知安华容和白楠掰了,而且掰的很难看。可令她老大不爽的就是这事为什么会扯上她的名字,感觉自己像是拆散了一对情侣的小三似的,格外憋屈。
顾平没有为难临沂,毕竟他还是安华容的宠君,便派了两人将临沂带走了。
白楠向后退去,待靠近我们,道了一声抱歉。
这时候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事情,保命要紧。
便安慰他道:“这事也不怪你,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闯。”安瑾言站在一旁,平静的说道。
不错,现在看来,闯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与其在这里等死,倒不如拼尽全力杀出一片血路。
“这里埋伏的弓箭手大概有十个,其余禁卫军大约也会有三十人。”白楠扫了眼四周,大致算了一下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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