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就在今夜,女王还要封一位貌美的男子为新的王夫。
白楠做王夫时日甚久,他容颜绝色出尘,在位的时候,又为百姓做了不少事情,在百姓心中威信甚足,甚至一度超过了安华容。镜国的人可以不知道安瑾言,可以不知道安华容,但是不可以不知道白楠。
昨夜宫中突然传出白楠被废的消息,今早就有铺天盖地的奏折堆了安华容一案台。百姓也怨声载道的,为白楠打抱不平。但也只是私下里说说,谁也不敢在大街上,甚至当着安华容的面叫板。更是好奇,这位未来的王夫会不会比白楠长得更为美艳,家世更高。
而此时,宫内,凤鸣殿,安华容脸色铁青,那张妖娆艳丽的容颜显得格外狰狞可怕。她大袖一挥将案台上的折子全部扫到地上。而台下则是跪了一地侍女,那些侍女端着手中的漆盘稳稳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混账东西!这人孤已经废了!他们有本事联合起来把孤也废了算了!”
这么大动作的一挥,手臂一阵剧痛,安华容脸色再次铁青。那天她在大殿中醒来,发现周遭一个人都没有,她就那样大刺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胳膊上汩汩的冒着鲜血。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晕倒的前一刻的画面,那如玉一般绝色的人,冲她笑的欢畅,手却狠狠的将她砸晕。这伤绝对是那位殿下弄出来的!那天白楠连同夜雨一起失踪,甚至她的禁卫军统领都不知了去向,她越想越觉得最近事事不顺,大过年的老给她找晦气!
安华容身边的大宫女锦荣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奏折重新放在案台上,“陛下,您何必管那些老顽固。”
安华容捂着手臂,什么话也没说,似乎心中很是烦躁。
锦荣走下去,取了一个侍女手中的漆盘端在手中,那漆盘中放着一套华美的红色宫装,金色的绣线绣着飞舞的美凤,锦荣走到安华容面前,轻声道:“陛下,时辰不早了,百姓还等着陛下您去呢。”
☆、150:送你人头当贺礼
烟花绚烂无比,将整个北都映照的亮如白昼。百姓早早的就等待在朱红色宫门跟前,人山人海格外壮观,只等这宫门一打开,就冲进去占个好位置。不过,这也只是想想罢了,为了防止百姓们走丢或者进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通常都会有人代表女王前去迎接,有时女王也会亲自前往。
朱红色的大门吱哑一声,似那老旧的门扉一般,伴随着沉重的拖地声,缓缓开启。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映出里面一抹艳丽的红来。随着门的不断开启,百姓们才看清,那是一个男子,一个姿容邪魅艳丽的男子,他就一人独身伫立在宫门前,身后便是那宽阔的大道还有那华美的宫室……
……
凤鸣殿内,锦荣正在为安华容宽衣,暗红色的华丽宫装,金线绣制的飞凤,显得安华容格外高贵端庄。
锦荣取过漆盘中的腰带,为安华容束腰,“陛下,宫门已开,待一会国师大人将百姓迎进来,陛下再去也不迟。”
安华容点了点头,扯下锦荣垂在腰间的玉坠子,扔进漆盘中,“太素,换个。”
锦荣又找了一个汉白玉雕琢的玉佩过来,举到安华容面前。
“纹饰不错,就它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突然,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一近侍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安华容这两天心情极度不爽,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被来人扰的心烦意乱,抓起一旁漆盘内的玉坠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整个大殿顿时只剩下玉碎裂的清脆声响。
“慌慌张张做什么,是天塌了吗?”
那近侍看着高台上满脸寒霜的女王,抖抖索索的道:“不是……”
一旁锦荣扯了扯她的袖子,安华容这才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让锦荣帮她整理着衣服,一边问,“说吧,什么事情。”
“陛下,宫门大开,安皇子突然出现在宫门后代替了国师迎接百姓入宫。”
安华容一把推开锦荣,揪着那近侍的领子吼道:“你说什么?安皇子?安玄烨!”
……
在安华容看来,安玄烨替代了国师去迎接百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令她疑惑不解的就是她这个便宜弟弟,为何会这么巧的出现在北都,而出现的日子还好巧不巧正是她准备重新纳夫的除夕。
北都的百姓才不管是谁来接他们进宫,他们只知道这个一身红衣气度不凡的男子是他们镜国唯一的皇子殿下,如果不出意外,那个本该是他们王的男子。
直到戌时,他们的女王陛下才携着一个青衫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本是锣鼓喧天的场面突然之间静的出奇,众人纷纷退让出一条道来,匍匐在两边跪拜。
他们的女王一身暗红色的繁华宫装,金钗挽发,格外雍容华贵。而她一旁的男子却被衬的秒若尘埃,一袭裁剪极为简单的青衫,清秀的面容上有些苍白无色。两人站在一处,极为不相称,细心的人甚至看见两人交握的双手男子的推拒。
安华容丝毫不顾身旁男子的抗拒,硬是拉着他径直走到那个早就铺就好的高台上。此时的高台下还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艳丽的红衣,容颜似妖,似一朵罂粟花,带着致命的诱惑。她的这个弟弟,上天赐给了他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就连身为女子的她都要自惭形秽了。
两人见面,只是冲对方淡淡的一笑,而笑却并没有达到眼底。
安华容站在高台上,让锦荣站在台下宣旨。安华容清晰的感受到身旁的男子的愤怒与挣扎。她悄悄的附在他耳边道:“孤那好还在孤这做客,你若是不想她莫名其妙死掉的话,最好老实一点。”
男子说不话来,只能颤抖着任由她握着他的手。
自打同意风栾华住进了瑾风别院后,他便已经做了决定。这么多年,他同祖母宁愿窝在韬城那小院中,也不愿换到别的国家甚至是上镜国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想待在她所治理的国家内,他想离她近些。
遂,当他在瑾风别院中再次看见安瑾言的时候心中会那般喜悦。
他无权,无势甚至无貌,他不相信一国之主会喜他,爱他。可经过了这么多后,他信。就如风栾华同夜雨的爱一般,纵使过程波折不断,但只要最后在一起结局总是好的。
他与她在不大的瑾风别院中渡过了他认为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不再有帝王,不再有什么家国爱恨,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只有那个一直爱着他的她。
“三色为矞,鸿禧为集……”锦荣拿着圣旨在高台下朗读着。高台上的男子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慢着!”一道冷喝自人群身后响起。
安玄烨望着出声的地方,勾了勾唇角,这人终于来了,索性来的不晚。
人群再次为来者让出一条道来。依旧是王驾,可这位王却不似她们女王一般张扬,一身极为素气的青色衣裙,可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那锦缎就是千金难买的云锦。低调中透着奢华。
她一步一步的走来,目光望着高台上同是一身青衫的男子,望着他分外憔悴的面容,满心自责。望着一旁的安华容冷声的道:“孤敬你是姐姐,可你却抢了孤的夫君做王夫。”
此话一出,人群中议论纷纷。一旁上镜国的大臣看着自家女王铁青的脸,默默的躲在一旁不做声,有一些大臣却大着胆子道:“下镜国安陛下,我王可不是随便可以污蔑的。请您拿出证据来。”
“证据就在那里。”她指着高台上的青衫男子,眉眼弯弯。
就在这时,一黑衣男子自安瑾言身后掠起,冲高台上的青衫男子而去。等众人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扯了人折返回安瑾言身前,抬手在他胸前轻点了几下,便见那公子轻咳出声。
难怪这位公子一直没说话,众人这才知晓,这位公子原来是被人点了哑穴。太不厚道,难不成她们尊贵的女王当真是抢了别人的王夫吗?
安瑾言握住他冰凉的手,轻轻唤了声,“阿衍。”
柳衍反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中的温度,冲她摇了摇头。
“这位公子,这大除夕的,你说你是让我叫你大姐夫好呢,还是二姐夫好呢?”安玄烨朝着柳衍慢慢的走过来,摸着下巴,调笑着道。
“我……我爱的是瑾言。”他看了眼安玄烨,没有理会他,目光最终落在了高台上的安华容身上。
他走上前去,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陛下,柳衍不能做您的王夫。”
这句话一出,无疑是狠狠地打了安华容一巴掌。
他朝她歉意的一拜,转身回到安瑾言身边。
百姓议论声音更大了,除夕之夜要册封的王夫其实是抢来的,这话要是传出去,上镜国的脸面都被丢光了。
这下连上镜国的官员也大气不敢出了。平时,遇到一些紧急情况都是王夫白楠在一旁打理,现在白楠失踪,他们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安华容一个人站在高台之上,本想去拉旁边的人,却突然想到她的楠哥哥已经被她休了,不知所踪。她安华容难不成没有他白楠就做不成任何事情了吗?她才是上镜国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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