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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鸾孽/妾心如孽 [网络版] (姵璃)



  聂沛涵挑眉:「那一番『茶事九编』难道不是你的煮茶心得?」

  鸾夙连忙低眉喝了口茶:「咳咳,纸上谈兵而已。」

  聂沛涵闻言大笑出声:「每每与鸾夙姑娘交谈,总是能有意外收获。或引人深思,或惹人发笑。」

  鸾夙一口菜险些噎在口中:「不敢当不敢当,我每每与公子说话,都是提着十二万分的心思。公子觉得我好笑,我却对公子还有……敬畏之情。」鸾夙想了想,自觉「敬畏」两字用得恰当至极。

  敬畏……」聂沛涵低眉品了品这两个字,又抬首笑道:「倒是遗憾了,我竟让姑娘如此惧怕。只是这一路往南熙须得两月路程,长路漫漫,若无一人说话解闷,实在无趣至极啊。」

  「可不是吗?」鸾夙附和道:「公子能在车里闭目养神大半日,这番定力我自问做不到。」

  「我并非闭目养神。」但听聂沛涵淡淡回道,然他却并未再继续解释下去,而是转了话题:「既然鸾夙姑娘闷得慌,不若给你找个伴如何?左右这一路上也得有人照拂姑娘起居,那便让拂疏一路侍奉吧!」

  「咳咳……咳咳……」鸾夙闻言,终是被噎得咳嗽起来,半晌才平复道:「不必不必,多谢公子好意。」

  「姑娘不是喜欢拂疏的煮茶手艺吗?雪顶绿玉已是罕有,更不是人人都能煮出滋味的。姑娘既喜欢喝,便耽着拂疏侍奉着吧。」聂沛涵故作调侃状,神色隐晦再对鸾夙道:「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报仇。争风吃醋什麽的,我必定视而不见。」

  这是调侃自己从前与拂疏为了臣暄故意争宠的旧事了!鸾夙狠狠一咬牙:「公子当真善解人意!」

  聂沛涵优雅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鸾夙碗中:「不必客气。」

  *****

  用过晚膳,鸾夙颇有些闷闷不乐。自己明明在人前口齿伶俐,为何到了这黑衣公子面前,却总是被驳斥得哑口无言?鸾夙气鼓鼓地坐回屋内,越想自己如今的近况越觉烦躁,不由推开客房的窗户向外远眺。

  这波光粼粼的水面,直教她这只旱鸭子犯了难。可倘若今日不开溜,越耽搁下去便离北熙境内越远,一旦过了两国边陲,入了南熙境内,自己想要逃走便更是难上加难了。

  鸾夙越想越是愁眉苦脸,不禁托腮支在窗台上,唉声叹气起来。

  「哎……」方叹了一声,门却「吱呀」开启,但见聂沛涵站在门外,一双幽潭黑眸带着探究之意:「鸾夙姑娘叹什麽?」

  「你怎麽不敲门?」鸾夙有些薄怒:「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

  聂沛涵却不道歉,兀自浅笑迈步入内,又将房门关上,反问道:「难道如今你不是受制於我?怎得还将自己奉为贵宾了?」

  聂沛涵的这一句话,立时让鸾夙泄了底气。是了,自己被他胁迫,能有好吃好喝已算不错,若是换了旁人掳劫自己,只怕贞洁都保不住了,还何谈男女之妨呢?再者眼前这人是个断袖,也许在他眼里,男女之妨并不算什麽。

  如此一想,鸾夙也算是自我安慰一番,她乖顺了半晌,见聂沛涵仍旧用那双魅惑凤眼看着自己,不禁又踌躇相问:「公子当真要带着拂疏一起上路?」

  此话一出,聂沛涵再次大笑出来:「鸾夙姑娘若是愿意,带着她也无妨。」

  「不不不,不能带。」鸾夙想起了从前臣暄评价拂疏的四个字——心术不正,今日果见臣暄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倘若让自己和这样一个心术不正的蛇蝎美女同吃同住,她倒宁愿跟着眼前这个断袖,至少他能保自己「毫发无伤」。

  此时但听聂沛涵又道:「你若老实些,不想着如何逃跑,咱们都相安无事。倘若你耍些小聪明……那本王便只好差遣冯飞与你同吃同住,将你看紧了。」

  「那我宁愿要拂疏!」鸾夙不假思索讨价还价。

  此话一出,鸾夙立时自知失言,再看聂沛涵,果见他正眯着凤眼危险地瞧着自己:「你果然存了逃意。不过本王还是劝你死了心吧。」

  鸾夙立时打了个寒颤,不敢多言。聂沛涵见状再道:「你冷吗?南熙四季如春,倒能免去你寒日之苦。明日随我去见一位隐士,然後咱们便直奔南熙了。」

  

  第34章:幽州奇遇(一)

  幽州乃北熙重镇,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鸾夙一早打着呵欠起身,天蒙蒙亮便随聂沛涵上了马车。直至一路南行出了小镇,她才知晓此处已是幽州地界。

  待入了幽州最为繁华的幽州府,聂沛涵又弃了马车,改为步行,直往七拐八拐的胡同里去。鸾夙原就是个不认路的主儿,跟着聂沛涵与冯飞早已走得晕头转向,三人直走了大半个时辰,才见聂沛涵停在一座颇为僻静的寻常人家门前,侧首相问鸾夙:「走累了?」

  「走晕了。」鸾夙回道。她并未逞强,从前在闻香苑练舞时要更为辛苦,与那时相比,这区区大半个时辰的路途不过小巫见大巫,但这些弯弯道道却是教人头晕眼花。

  聂沛涵不再多言,只抬首瞧着这曲径通幽处。鸾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大门匾额上写着「闹静园」三个字,也不知是什麽字体,甚为奇特。

  「这便是你要见的那位隐士?」鸾夙好奇。

  「不错,」聂沛涵淡淡道,「『节气不折,幽州郇明』说的正是他。此人颇有些风骨,对天下之势亦有独到之解。」

  「公子想将他收为己用?」鸾夙再问。

  这一次聂沛涵倒未曾答话,只看着那「闹静园」三字匾额,嘱咐道:「进了这园子一定谨言慎行,饭菜酒水皆不能用。」

  「是。」冯飞率先领命,又上前一步敲了大门。

  须臾,一个四十来岁年纪丶方额阔脸的仆从应声开了门,只淡淡扫了门外一眼,问道:「诸位是?」

  「南熙客商,久闻郇先生大名,途经此地特来拜会。」聂沛涵报上家门:「在下姓聂,这两位是家仆。」

  开门的仆从并未回禀主人,便自行将三人放入园内。三人一路跟着仆从而行,只觉这园中石盘小路错综复杂,倘若不是有人领着,只怕便会误入深处。

  鸾夙觉得这方额阔脸的仆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再者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之多,她出身青楼已算阅人无数,便也没有留心探究这仆从为何眼熟。

  鸾夙暗自记下沿路风景,跟在聂沛涵身後乖顺不言,只拐了三两个岔路,才见仆从在一间屋前停下。鸾夙细细打量屋子周围,只见附近还有四条岔路,分别通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鸾夙见状更加头晕,此时仆从却已做了个「请」的手势,对聂沛涵道:「公子随我进去吧。」

  「有劳。」聂沛涵礼貌回道。

  鸾夙抚了抚额头,与冯飞一道随聂沛涵进了屋内,抬眼便瞧见主位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着藏青衣衫,是文人打扮。可鸾夙觉得这人身上却并无半分文人气质,也无武人气质,倒像是个寻常的贩夫走卒。她不禁在心中犯了嘀咕,暗道此人莫非徒有虚名?然转念一想,人不可貌相,这位隐士大约也是深不可测。

  此时但见这园子的主人已起身相迎:「在下郇明,怠慢了几位贵客,还望恕罪。」

  聂沛涵拱手一笑:「郇先生客气,是我等冒昧打扰了。」

  郇明也不多言,只吩咐方才领他们进门的仆从上茶。不一会儿,仆从端了三个茶盏入内,一一奉上。此时郇明才又言道:「公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聂某有事欲请教郇先生。」

  郇明只一挑眉:「公子请讲。」

  聂沛涵面上露出一丝莫可名状的微笑:「敢问先生,『阅人无数不如内观己身』,此句何解?」

  郇明微一沉吟:「这与在下一直推崇的『一日三省吾身』颇有相同之处。」

  聂沛涵颔首表示受教:「聂某还有一问,『阅人无数不如阅人有术』,敢问先生,这又是何解?」

  这一次郇明已眉头微蹙:「公子切莫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吧!」

  聂沛涵这才放声一笑,犀利道:「你不是郇明,」又指了指方才开门的仆从,「他才是。」

  郇明尚未来得及反驳,但见方缠那开门的仆从已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对聂沛涵赞道:「公子好眼力,在下才是幽州郇明。」他指了指主位之上的假冒之人:「这是园中管家。」

  假郇明一见真郇明已承认了身份,忙从主位上起身,对聂沛涵恭谨道:「在下冒犯贵客了。」

  聂沛涵只对假郇明微微颔首,也不见生气。此时真郇明已落座於主位之上,又对聂沛涵问道:「不知公子是如何识穿在下身份的?」

  聂沛涵将右手食指在座椅扶手上轻叩两下,才缓缓道:「其一,郇先生开门之时,在下自报家门,先生假扮管家,却并未向主人回禀便放行来客,此於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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