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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逃妾 (雪尽马蹄轻)


  “我是不想理会,可你知道怎么着,原是那刘家姑娘要嫁的就是龚三爷,他们家脸皮厚的,到处说龚三爷是他们老刘家姑爷,呸,撑死是个妾,比谁高贵哪去,装的跟正经亲家似的,也不知从哪打听到咱家姑娘也在府里侍候三爷,跑到你舅舅跟前摆阔气、耍威风,叫你舅舅给他们请安问好,还说,他们闺女进门,你也要给磕头敬茶,没叫咱们磕头算客气的了。”
  春晓愣了愣,心想真巧,没想到新姨娘是舅母的熟人,可这无缘无故的寻人晦气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舅妈在和人家强租店面的时候说了不好听的或者做了什么,叫人记恨了?因道:“既与老刘家是老街坊了,怎么说话这样不留情面?”
  “我也纳闷呢,早见面还要聊上两句,我与他们家老寡母一处做过针线活,老寡母扎鞋底子又厚又扎实,手艺好的很。后来咱们搬走了,东西住着,就难见面了,可也不至于结仇,见面掐的跟乌眼鸡似的。”舅妈也纳闷,也因着原因不明,越发心里不舒坦。
  春晓见舅妈并未藏着掖着,想到另一种可能,不禁皱眉,刘氏没进门就与她较劲儿,也太没道理了些,这府里她不是姨奶奶,她要较劲怎么不针对红绫,难不曾自己的名号还传到市井里去了不成?忽地面色一变,想起三爷叫人清雪路,十几个商队借过,后来就有传三爷盛宠丫头的说法。
  可又想,若刘氏就因为这点子虚无缥缈的传闻而纵容家里人去找旁人麻烦,那便真是心胸极其狭窄的了。
  春晓暗叹口气,道:“那舅妈的意思是?……”
  ---题外话---还有一更哈~

  ☆、第207章 劝远走

  舅妈也不含糊,直言道:“若你是个争气的,就把那家店面盘下来,打他家一个没脸!”
  春晓头疼了,“只怕不能。”见舅妈渐渐脸色不好,春晓道:“一来,刘氏还没进门,闹起来也是她自己没脸,叫街坊看笑话,三爷知道了必然脸上也不好看,既如此,我何必费力配合她?叫她一个人卖力的折腾的去。再来,什么进门磕头敬茶的,没这样的规矩,她们再去家里闹,舅舅、舅妈不用理会。”
  “可他闹起来,说的混帐话,哪里就讲道理了?想不理会也不成啊。”舅妈哭丧着脸道撄。
  春晓细细思量了一番,试探道:“舅妈想没想过离开沥镇?”
  “啊?”舅妈惊讶的回望着春晓,不知这外甥女是何意偿。
  “刘氏还没进门就这样折腾,并非善类,她是姨奶奶,我只是个没名没分的丫头,在三爷眼皮子底下不能把我怎么样,可你们在外头,只怕不会好过。总不好常常因为一些闲言碎语或是小打小闹的去与三爷告状,三爷早晚不耐烦,咱们家也落不了好。不如避其锋芒,远远离了去。”见舅妈急着要否定,春晓又道;“三爷在许多地方都是显赫威风的,何必与刘家在一个地面做二虎相争,舅妈不如回去与舅舅商量一番,到南边去,指不定几年光景便做上富家翁,另外南边气候四季如春,对大秋的病极有益处,大秋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养好身子嫁个如意郎君,舅妈不高兴?”
  提到闺女,舅妈没再急着摆手,嗫喏着嘴角半晌才道:“那舅妈回去与你舅舅商量一下吧。”
  “正该如此。”春晓点头,伸手推桌上的瓜果糕点,“舅妈尝尝,据说和宫里的一个味儿。”
  舅妈现在满是心事,应声捻起糕点尝了,竟似尝不出什么,站起身道:“我先家去了,等和你舅舅商量好了给你带信儿。
  春晓算了算日子,道:“不必,我月底要家去住两日,到时咱们再细说。”月底是龚炎则纳妾的日子,她想来想去觉着还是避出去的好,眼不见为净其实就是装聋作哑。
  舅妈告辞家去,春晓叫丫头给装了不少吃食并一小箱笼的衣裳,许多是七丨八分旧的或是颜色老气的,思华收拾出来规规整整,舅妈见都是极好的料子,也是满意的,何况春晓还另外把水银镜子也给了她。
  舅妈走后夕秋还念叨:“上回去不是送了不少料子,怎么舅太太还穿的灰蒙蒙的,也不想想人家要说姑娘不顾念娘家,自己穿金戴银,却叫舅妈穿的不如个梢有体面的妈妈。”
  春晓悻悻的歪在炕上,道:“是我考虑不周,她哪里舍得动那些料子,必是要留给大秋成亲的用。”
  夕秋撇撇嘴,没再说话,与思瑶张罗着摆饭,心里却犯嘀咕:“也不知舅太太来与姑娘说的什么,竟是百般盛情留饭也不曾吃,急急的就去了。”
  春晓并没胃口吃东西,翻了个身,闭目养神,想的却是龚炎文说的光怪陆离的事,还有舅妈来提到的刘氏,竟是没进门三爷便上心帮扶她们家,说自己不难心,怎么可能?
  ---题外话---今天就这样啦,明儿上午见~~!

  ☆、第208章 梦里花落知多少

  一晃龚炎则走有十天,这一日春晓又是一宿的梦里光怪陆离,天不亮就披着衣裳坐起来,伸手把帐子绑好,下了地,光脚趿拉着些站在窗户边往外看,外头黑洞洞的,琉璃的窗户上挂着一层冰霜,窗缝里溜进凉气,不一时就将被窝里那点热气散光了。
  春晓将衣裳拢了拢,回想着梦里的光景:篱笆院子栅栏门,开门就见两溜葡萄架子,该是秋季,葡萄粒儿饱满紫红,就这么看着也觉得满满的甜心儿,从葡萄架底下穿过,有个小小的天井,有石桌石凳,石桌上刻着棋盘,她见棋面规整,半残的棋局,落子却是一丝不苟,就听有人说:“你还不走么?她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来!偿”
  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她听出男人是那个师兄,女人也很熟悉,但却没想起是哪个。
  她小心试探的向前去看,声音是从正房明堂里传出来的,还没走近,又听师兄说:“她一向守信,一定回来。撄”
  “师兄,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她不回来……她死了。”女人压抑着哽咽道。
  “胡说!”师兄暴怒的大喝,与记忆中的温润儒雅全然不同,随之是兵刃抽动的尖锐声。
  春晓吓了一跳,忙扑到窗户上去看,茜色的纱窗绷的平滑,她用力抠了个窟窿出来,像是勘破天机,透过小孔洞向里张望,看到的是白衣翩然的男子,手按着桌子,身子微微向前倾,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然正极力压制着怒意,再看,一把雪亮的长剑抵在他心口,拿剑的主人该就是那个激怒师兄的女人。
  以春晓的角度,并不能看见女人的真容,她正背而立,身段十分袅娜,穿着同样的白衣,腰上系着朱红的丝绦,颈子粉白,头发乌黑,一侧耳垂戴着珊瑚坠子,随着女子气息的起伏,微微晃动。
  师兄样貌微有变化,虽还是干净儒雅的面容,却能看出眉宇间的憔悴,眼角与嘴角都有了岁月留下的细纹。
  春晓记着第一次在幻境中见他,他在草丛边给她包扎脚,那时该是十七丨八的少年郎,在大漠时,被人追杀,他策马扬鞭,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如今再看,三十多年纪,风云沉寂,他眼眸更深邃内敛,儒雅中带着莫测的威压。
  原来幻境中的岁月也在慢慢流逝,春晓有一瞬的心酸,忽就见师兄抬手将剑身握住,霎时血流如注,滴滴答答的从掌心坠落。
  “你好!你真好!”女人似受了天大的伤害,把剑松开,身子羸弱的向后退了两步,哽咽道:“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为什么要变心?为什么……她都死了你还要在这里等,等什么?冬去春来、夏至秋末,你等的也许不是她,你只是在惩罚自己,你在内疚,你在后悔,你只剩下痛苦而已!”
  “不是!”师兄抓着那把剑丢在地上,撩着眼看向女子,那悠远的目光更似透过女子看向的别人,“为了师傅师娘,为了国家大义,我从不后悔,她也一样,她蕙质兰心、聪慧果决,岂能不懂我?当初她愿意替代你和亲,与我说过,有生之年若能逃脱,定会来这里寻我,如今大周一统,她也该回来了,所以,我要在这里等她,你走吧,别再来了。”
  女子听罢不可抑止的抖动着身子,良久,咬牙切齿的大喊:“师傅师娘让你娶的是我,你不是没反驳么?怎么师傅师娘不在了,你就可以反悔了?你做梦!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摆脱我!”
  师兄沉默的看着那女子,女子硬挺着身子也望着他,两人似被时间定格,烙印在逝去的光斑里。
  春晓幽幽一叹,忽地撕心裂肺般的痴痛,捂着胸口从梦中醒来。
  “是梦还是前世?我到底是谁?师兄是谁?他们又都曾经是怎样的存在。”春晓挪了挪脚,伸手想要为自己倒杯水,拎茶壶却是空的,才想起来,自己这一宿醒来数次,每次醒来都喝水,连凉茶都喝干了。
  抹了把脸,转身回炕上,把帐子放好,深吸口气平躺下去,默默的数着时辰,等丫鬟进来叫起。
  不知什么时候,春晓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夕秋进来叫起,听到帐子里呼吸平缓,知她还没醒,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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