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道:“殿下不想让我接触清儿就直说……只是,我和清儿之间的感情有岂是你能左右的。”
“确实,我不能左右,我不想左右清儿的感情。”祁王顿了顿,又道:“相信你也左右不了。”
这话堵得严颂喉咙直呛水。
之后祁王又对养心殿做了一些安排,比如进出养心殿的宫女下人,不宜人多,否则杂乱。又下了一道旨懿,说皋帝病重,重朝臣不宜前来探望,恐扰了皋帝身心。
张公公愣愣看着他安排好这些,一句话反对的话都没敢说。
严颂扭头撇了一眼皋帝,目测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了,也就转身去了自己的阁间。
祁王离开养心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外看被动以猫刑的嬴国早已经断了元气,被宫人抬去喂了野狗。只是那白茫茫一片的大理石镶嵌的空地上,一滩模糊不清的血迹,正有宫人端着水碰清扫。
祁王站那儿看了良久,目光定定的。
……
且说陈文靖,皋兰洁离了养心殿。
一路陈文靖也没敢叫太医,自己忍和痛回到了陈府上。
瘫坐在椅子上瞪着肩膀上的长箭,眼中能挤出血来。
皋兰洁心思不在他身上。
养心殿里的那一幕,她还没能缓过神来,怎么自己的爷爷就突然成了十恶不赦的罪孽了,怎么满是臭名的齐府一下子就清清白白一尘不染了......
皋兰洁歪着脑袋,想到脑子快炸了,都没想明白。
陈文靖见射伤自己的这个罪魁祸首,竟然一点不知要给他请个郎中过来,拍着案角,就吼道:“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请郎中!”
这一嗓子,把深度思考中的皋兰洁下了一跳。
在她眼里,陈文靖是个背信弃义的人,现在就被祁王揪了小辫子,且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逐没好气道:“要请自己请,受伤的又不是我!”
这叫什么话!
陈文靖要炸毛,奈何身上有伤,白了一眼,先不和她计较,叫了下人去请郎中。
一时,郎中到了陈府。
默默胡子,先要银子。
养心殿中刚发生的事,虽然深在宫中,但外面早已经纷纷扬扬的传开了,说嬴国侯是个叛贼,齐家人才是清白的。还有说嬴国侯落败这篓子是陈文靖捅出来的。总之风言风语传得最快。
郎中来之前就先摸了个底。
陈府已经不像表面那么风光了。
又瞧一眼陈文靖的伤势,道:“陈大人这手臂,再不治,日.后只怕也要废了。”
陈文靖一听,二话不说先付银子。
接过箭拔到一半,那郎中要加价。痛得喊得满面的陈文靖只得点头,这一要价就是一百俩。
身体和心灵上双重打击,陈文靖只能咬着牙忍。
对后那郎中离开前道:“这箭虽然拔出来了,但伤口颇深,小的来之前并不知大人的具体伤情,有些药也没带来,大人且先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第四百五十章,讹诈
疼得发晕的陈文靖满口就答应了。
结果顺走银子的郎中再也没回来。
陈文靖不得不自己包扎伤口,一旁的皋兰洁尽开无所事事的样子。
陈文靖心中的那个火呀!
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前头被废太子挥刀断了根本,现在又叫皋兰洁差点一箭射残了手臂。
他上辈子是和嬴氏一族有仇吧。
今生今世,废太子和皋兰洁,还有那个疯了的皇后,轮着翻的整他。陈文靖越想越气,伤口就越发的疼,一疼他就上火,指了皋兰洁就吼道:“来人,将这个弑夫的罪人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吃喝!”
掰着手指头的皋兰洁惊到了。
这是要逼死她的节奏啊!
然而刚要弹跳而起,扑向陈文靖的时候,就叫几个婢女给按住了。
陈文靖继续吼道:“现在就带下去!”
非要解了这心头之恨的节奏啊。
皋兰洁自然不愿意,她不愿觉得她做错了什么,又哭又闹,又踢又舞的,奈何一不抵十,被拖进了密室。
陈文靖是真怒了,是夜真一点水食都没人送去。
……
再说齐清儿回到了祁王府。
随行的几个婢女妥妥的在祁王府中拉开一条道,似乎齐清儿才是这祁王府上的主子似的。
惹得闻声出来观望的葛莜毛躁至极。
齐清儿算哪根葱,敢再天牢中装神弄鬼吓唬她,现在居然披头散发一袭白衣就到了祁王府。
顿时心头火气直冒。
齐清儿不是没想过折回馥雅郡主府,可是那几个随行的婢女均统一口径,说祁王的吩咐,她们不敢违抗。
竹婉本想帮齐清儿说话,可一想到是去祁王府,便心中嘀咕,都要嫁过去了,有何去不得。祁王这样安排定有他的想法。
齐清儿扭不过这么一群人,只得应了。
她只想快些找个地歇脚,其他为想那边多。
偏生她入祁王府时的淡然,在葛莜眼里成了威胁。刚踏进府门走了没几步,便瞧见一脸狰狞的葛莜横在自己面前,就差没有伸出利爪做饿虎袭人之势。
“你不是应该回到牢笼里去吗?到这里来干什么?!”手叉腰杆,仰面四十五度斜视齐清儿。
齐清儿懒得和她掰扯。
养心殿那闹心窝子的事刚刚过去,她只想清静,何况刚才在车里刚服了严颂的丹药,正需要恢复元气的时候。
逐看了一眼竹婉,扬一扬脸,表示开道。
葛莜就真火了。
像她这种小女孩的心思从来都很简单,有火气就憋不住,非要撒出来才解气。
上前冷不丁的就掐了正准备开路的竹婉一记。
竹婉没想到她会来阴的,顿时火冒三丈,武人的势气膨胀,然而奈何对方是王妃,竹婉除了瞪她也不能擅自主张对她怎么样,便扭头对齐清儿,道:“郡主,她掐我!”
葛莜小腰板一挺,掐就掐了,你能怎么样?!
齐清儿看着面前的人儿,真是无语。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受欢迎,走哪哪不待见,因道:“王妃不如先让我进堂屋坐一坐吧,恢复一下体力就走,可好?”
葛莜觉得自己听错了。
那张倔强清白的脸,一点符合她刚才说的话。
逐道:“好啊…...”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她葛莜也有对齐清儿说好的时候。
然而,待齐清儿转身望堂屋去的时候,葛莜却指了另一条道,边道:“我可先容你坐下歇息,但不是堂屋。那么有一马厩,你去那边,坐稻草上就是了。”
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点点角尖。
竹婉的暴脾气蹭的又张了回来,推开葛莜身旁的采月,道:“郡主要去的是堂屋!”
采月被退得一个踉跄,忙躲在葛莜身后。
葛莜往后伸手抓住采月的手,其实她在内心深处是有些怕竹婉的,天晓得她一掌下来,还有没有活人。
两人均哆嗦的看竹婉,不说话。
齐清儿拉了拉竹婉的衣袖,心想:马厩就马厩吧,稻草还松软些呢!因道:“也罢,你且扶我过去吧!”
竹婉,道:“郡主!”
齐清儿用眼神回答。
竹婉扭不过,只得应了。
葛莜看着那主仆二人往马厩去,心里别提有多痛快,只有身份低贱的人才配呆在马厩里。
少时,祁王回到了府上。
同来的还有葛太尉。
一进门祁王便问齐清儿的去向。
府上婢女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祁王便觉不妙,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胆儿小的婢女忙道:“回......回陛下,郡主在马厩呢!是......是王妃让她……过…过去的......”后面声音越说越小。
祁王扭头瞪了葛太尉一眼。
葛太尉忙缩头,心叹:这葛莜是在作茧自缚啊!
正想着,面前一阵风,祁王已经往马厩去了。
他心里着急,脚下生风,拐了个弯,摇摇的看见一个青衫百褂的女子正坐在马厩旁的草堆上,马厩中的两匹马均冲着她的方向,把脑袋伸出来,十分享受她的触摸。
齐清儿嘴角浅笑,已经一年多没有骑过马了,以前都是在马背上看马,永远是他们健长的脖子,还有随风飘扬的鬃毛,从来不知道换一角度去看,原来他们长着一双灵动大栗眼,棕色的,长长的睫毛,光洁的眼珠子能将整个人倒映进去的。他们的嘴唇软绵绵的,摸上去温暖又让人特别想保护。
祁王转角看到这一幕,心中的火去了三分。
只要齐清儿开心就好。
竹婉撇见祁王来了,先施了一礼,“见过祁王殿下。”
祁王伸手扶齐清儿起身,抬手理她被风吹乱的长发,用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齐清儿身上,道:“怎么她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了,这可不像你!”
齐清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说得这么直接干什么。我还准备上演一场苦情戏,回头让你好好持续她呢?!”
祁王噗嗤一声笑了,拉着齐清儿的手往书房去。
边道:“我们提前成亲,可好?”
齐清儿有些僵,轻轻撤回手,眼神撇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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