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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 (吉字)


  “可不是,那馥雅郡主是出了名的身子弱,风一吹便会倒的。”
  “就是口角之争,也不至于对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动手……”
  “是啊,是啊…...”
  “这看上去像是越国太子。”
  “我瞧着也像,来做质子的,这般不安分。”
  等等等……
  这些话听在齐清儿耳朵若近若离。
  胸口是一阵一阵的刺痛,怕是刚才的那一掌不偏不倚地,正好击在了她旧时的剑伤上面。
  她试图挪动身体,胸口的刺痛却越发明显。
  突然有人尖叫道:“血!都出血了!”
  棋社中顿时喧闹起来。
  齐清儿的剑伤裂了口,正往外淌着鲜红的血液。
  越国太子更加慌了神,天晓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咬牙愤恨的看了一眼地上痛得梨花带雨的齐清儿,身子像受惊的蝼蚁般原地打转,心道:不过不小心碰了她一下,竟还了出了血。身在异乡,又是质子,惹出这样的事,对方又是郡主,可不是触碰了大忌……
  他迅速睃了一眼棋社中围观的人,掩耳盗铃的捂上了耳朵。
  然嘈杂声依然不断。
  最明显,最触动人心的一句就是,“越国太子杀人了......”
  然后便有人踉跄的逃出棋社,更有人呼喊救命的声音。
  他越国太子瞬间成了杀人不用刀剑的恶人。
  棋社中乱成一片,店小二也慌了神,看了看社中的越国太子和馥雅郡主,哪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索性丢了活计,跑去请郎中,也免得收拾这样的惨剧。
  太子僵直地站着,两手在袖中紧紧握拳,眼睛里都快沁出血来。
  随同的中年男子也脸色惨白,他凑到太子耳朵边上,不知道说了什么。太子眼中先是震惊,然后是似有还无的释然,然后又是明显的惶恐不安。  
  踌躇地往后退了几步,正准备走为上策的时候。
  楚秦歌一个旋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想逃吗?!伤了我们大煜朝的郡主,身在大煜做质子却无视大煜的国律,出手伤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太子本就心慌意乱,嘴里想解释,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一个劲儿的我我我,最终也没能将我后面的话说出来。
  楚秦歌见状上前便揪住了越国太子的衣襟,“跟我去刑部天牢!”
  这话让太子脸色煞白,他抓住楚秦歌伸过来的手臂,见其并没有什么武力,一把将其推开,然后领着身后的中年男子一路逃出了棋社,慌忙中他竟在棋社门口东张西望半秒。
  估计他这个时候在想,往哪个方向逃才是上策。
  棋社中的齐清儿已经被竹婉扶着站起,一步一踉跄地往棋社外走,楚秦歌想上前扶一把,却被竹婉没好气的将她推搡开去。
  竹婉待着齐清儿先上了棋社外的马车,刚欲扬鞭策马,楚秦歌一个掠身妥妥地坐近了车厢中,根本不在乎竹婉的冷眼相对。
  马车很快在郡主府前落下。
  竹婉边带着齐清儿进府,一边吩咐围上来的婢女去请华驮太医。
  婢女们都被吓坏了。
  出去时人还好好的,回来却是连路都走不了,胸口血红一片,脸色白得像纸,额角上全是虚汗。
  很快就有个年长一些的婢女小鸡啄米的点了头,跑开了。
  竹婉快手快脚的将齐清儿带到了卧阁中,将其放在床榻上之后,然后在屋中迅速地翻出那半瓶从行宫回来时,华驮御医给准备的药丸,就着清水先给齐清儿灌下了几颗。
  跟着进来的楚秦歌略有些关切地看了看床榻上如同木偶一般被颠来覆去地齐清儿,终在竹婉一声冰冷的“让开”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案几边坐下。
  不一会儿华驮便带着大大小小的药箱,风风火火地进了郡主府。
  止痛,止血,号脉,针灸……卧阁中顿时安静至极,却又忙得乱七八糟。
  来来回回的婢女们不断更换屋中染了鲜血的温水,还有帕子。
  好一阵子,才渐将停歇。
  华驮打了帘子出来,看了看焦急的竹婉和故作镇定的楚秦歌,递过来一个药方,道:“叫人照这单子去配药,打回来立刻给郡主煎服。”
  竹婉迅速的接过单子,交到了一个婢女手中。
  婢女自然明白是个什么意思,没有多问直接出府打药去了。
  华驮垂了口气,继续道:“郡主这身子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自她回京就大灾小灾没断过,你们得好好照料,这两天就先别让她下床了。”
  竹婉点头,随即记恨地睃了楚秦歌一眼。
  华驮继续道:“好在失血不是过多,现在人虽昏迷,但程度不深。不过......”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会暂时先留在府上,到了晚间若郡主还是没有能够醒来,你们一定要过来叫我。”
  竹婉点头,将华驮送出了卧阁。
  华驮走前又搁下一句,“郡主若是提前醒过来,也一定要来告诉我。”说罢摇头离去。
  竹婉回屋冲着楚秦歌就先碎了一嘴,“我看你是瞄准了郡主胸口有旧时的剑伤,故意这么干的吧!”
  
  


☆、第二百六二章,病重

  楚秦歌还是那个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望向床榻上沉迷中的齐清儿的时候,眸子中还是有隐隐的不安。
  不知这不安是来自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对某人的愧疚。
  “是啊!我是故意这么干的,但我也是完成祁王给的任务!”楚秦歌一丝犹疑过后,毫无犹豫地说道。
  竹婉面儿上看不出有多大的气。
  就是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转身走到梨花雕透的案几边坐下,“什么任务?是借郡主的伤来促使越国太子潜逃回国吗?!”说完这话,她轻蔑地笑了笑。
  这样疏离的表情让楚秦歌略有差异。
  她们毕竟都是祁王的人,虽不在一处做事,但总有打照面的时候,怎么算楚秦歌和竹婉在过去十六年的来往比得过齐清儿回京这半余年的。
  竹婉这般没头没脑全心全意的站在齐清儿一边斥责她,让她隐隐的不爽。
  “那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吗?越国太子是个提不起刀的书生,他除了能伤到弱柳扶风的郡主还能伤到谁,还是硬在他手上塞把刀?不这么做,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楚秦歌的一通话,让竹婉别过头。
  彼此二人都不再说话,只静静等着齐清儿能够醒过来。
  此间府上的婢女进来送茶水与点心,但屋中二人均无胃口。
  一个担心齐清儿的伤势,而另一个却在担心该如何向祁王交代。
  时间一晃便到了晚间。
  落日的余晖还未完全散尽。
  床榻上传来齐清儿翻身的动静。
  竹婉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楚秦歌同样关切,却不愿意体现在面儿上,缓缓起身良久才到了齐清儿的床边。
  齐清儿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了自己的处境之后,只觉得眼前忽暗忽明,身体是麻木的痛。
  她看着急切走过来的竹婉,道:“越国太子,越国太子那边怎样了?”
  竹婉刚欲作答,楚秦歌抢了话,“还能怎样,伤了大煜朝的郡主,这个时候正四处躲藏呢,过不了多久,不用别人提醒,他自己也会想到潜逃回国的,总比呆在大煜等被治罪的好,走与不走,逃与不逃,其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齐清儿费力地听着,听完后,紧蹙的眉间宽了两寸。
  她似乎并不为楚秦歌的擅自作主伤害她而感到生气,只是将目光淡淡的转向楚秦歌道:“其实你早该告诉我的,这样我还可以有个准备。”
  楚秦歌闻言未语,有些惭愧道:“华驮御医说了,郡主醒来便要告诉他,还是竹婉在这里守着吧,我去请御医过来。”
  说完不等齐清儿这边回话,人已经离开了卧阁。
  “她这样待您,您就不生气么?估计她是看准了你胸口有旧时的剑伤,才故意诱导越国太子在您胸口击了一掌。”竹婉愤愤不平的辩说。
  齐清儿合了合眼。
  她自是个聪明的。
  楚秦歌这样做也挑不出什么特别大的错处。
  何况,她这边受了伤,皋璟雯那边才会更加紧张,少不了要在皋帝面前为齐清儿叫屈,总之这事怎么能够闹大,怎么来。
  一个伤口而已,齐清儿身上的新旧伤口还少么?
  不在乎再多加一个。
  “她这么做是对的,不见血腥永远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齐清儿幽幽道。
  正说着华驮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直奔齐清儿的床榻前,也不顾边上的竹婉是否能够及时挪开,他便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号脉,另一只手翻动着齐清儿的眼皮。
  一副肃然的样子。
  看得一旁站着的竹婉和楚秦歌两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人都醒了,如何还是这般着急的样子?
  过了须臾,华驮缓缓收回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沉长的吐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难看。
  “郡主怎么样了,醒了不应该是好了吗?”竹婉忍不住道。
  华驮再摇一摇头,“比预期的时间早醒了几个时辰,这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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