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心闻言顿时心生惶恐,不敢再问。
被人惦记的祁袂回了皇宫之后谁也没见,哪怕是苏暮都不曾见过一次。
“思贵妃居然会知道樾国的玉玺在哪里,这真是很奇怪。”宁儒铮说道。
“她一心想要挖出奸细,那些见不得光的书信偏偏和传国玉玺放在一个地方。
齐氏知道这个秘密,可她被樾国踢出来当做替死鬼,她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着想,将这个秘密告诉思贵妃也不奇怪。”祁袂说道。
宁儒铮抚着下巴忽然走了神,打量了他片刻,道:“能不穿黑色吗?”
“嗯?”祁袂凝眉。
“像个反派。”宁儒铮抖了抖自己白衣袍角。
“朕之前难道像正派么?”祁袂指得自然是另一个出现在白天的精分。
“不像。”宁儒铮摇了摇头,“和你比起来,他只会穿红配紫。”
祁袂:“……”
如果红配绿是赛狗屁,那么红配紫的话……
祁袂默然敛了敛衣角,想来,他过去也没有多少形象能入眼的。
☆、女配被封妃子了
小厨房里冒着烟,这会儿叶瑜刚熬好了一蛊药。
“这是今天该喝的药。”
灶台边放着一碗漆黑的药,叶瑜正想着要怎么哄人家姑娘喝下去,就瞧见穗儿看都不看抬手端起来一饮而尽。
叶瑜还来不及开口,见她喝得干干净净,忙递上了一个小纸包,“这个也要吃掉。”
穗儿颦眉,嘴里浓浓的苦意都还没化开,让她再继续吃还真是个考验,只是长痛不如短痛,她拿起来往嘴里一塞,只嚼了几下,她就尝出了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她这才抬头正眼看了叶瑜一眼。
叶瑜似乎也被她那视死如归的表情给吓住了,讷讷解释道:“这是蜜饯。”
穗儿抿唇,面上甚是无辜,
叶瑜想了想,又问:“你现在告诉我,刚才那药吃下去之后,有没有什么感觉?”
穗儿犹疑了片刻,似乎想表达又表达不出来的样子。
叶瑜了然,又问:“你会写字么?”
穗儿面上有些不自然,摇了摇头。
叶瑜满意地点了点头。
诚然,让她喝药不是他的最终目的,既然诊断她嗓子没毛病,他就不会再刻意用药去治,他对自己的判断还是信心十足。
叶瑜叹了口气,假模假样道:“唉,我虽然是个大夫,但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的症状呢,不如这样吧,以后你每天中午或下午来我这里,我来教你写字可好?”
穗儿一听立马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叶瑜忙追上去把她拦下,“你怎么了?”
穗儿瞪了他一眼,又将手里的蜜饯塞到他身上,从他身旁绕开,显然是对他产生了抵触。
叶瑜没追得上去,又不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
他郁闷地捡了颗蜜饯塞嘴里,似乎有哪里不太对……一定是他今天不够英俊。
连续多日的阴雨天说停就停了。
地面青石板铺设的小径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阳光照在上面亮莹莹的一层。
两边的花骨朵儿也都无比滋润,以最饱满的姿态绽放,露出香艳的花蕊,被翠绿的叶子衬得愈发娇妍。
苏暮特意挑了件淡青色的锦银妆花裙,七巧替她挽了着随云髻,贴了碧玉珠花,又在发髻尾端坠了流苏,瞧着甚是顺眼,又不招摇。
出了门,远远就瞧见了许和锦,二人正好结伴而行。
“今天去容妃的煦和宫,皇上也在呢。”许和锦挽着苏暮甚是高兴。
“你还是那么高兴,听说皇上回来以后性情大变,你就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么?”苏暮问道。
“怎么会呢?”许和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他只是变了性情,又没变性,只要他还是个男人,我就高兴。”
苏暮:“话虽如此,难不成你就只喜欢……”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得这样说也许会很不妥,又急急顿住。
许和锦甚是高兴地推了她一把,道:“就算皇上是顺子公公,我也一样喜欢的很,所以,阿暮你得宠之后,必须要想办法让我睡他一下,知道么?”
苏暮有些为难。
她若是随随便便嫁了,能和许和锦睡同一个男人,她兴许还会因为和许和锦作伴而感到高兴,可她这边多少都对某人产生了些情意,别说让许和锦睡了,就是被许和锦摸了碰了,苏暮都要难受。
好在许和锦没有察觉,只是心情大好地与她同行。
煦和宫里布置得比以往更加周到了许多。
苏暮坐在原来的位置,许和锦坐在她对面。
“听说你回来的时候,惹得皇上很不高兴呢?”一个耳熟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苏暮看到赵素嫣穿着妃红宫裙,满头珠翠,整个人装扮的甚是精细,瞧着人也好看得很。
“你也知道是听说了。”苏暮唇角含笑,不冷不热地回她。
赵素嫣见她如此,面上笑意就更浓了,“我原先想你回来之后该得意的很呢,现下瞧着,不过如此。”
苏暮没有接她的话,直到祁袂出现。
苏暮那个时候才恍然明白,若是眼前这个祁袂早一点出现在人前,兴许她也不会错了那么久。
比之另一个他,眼前的他整个人的气势是不一样的,在他进屋的时候,周遭是一片寂静,他的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身上都是紧绷着的,不敢有半分松懈。
“嫔妾给皇上请安。”
众妃行礼,规矩都比以往做得更加规范。
这是苏暮回宫之后最初见到祁袂的样子。
他一直都回避苏暮,兴许是记了仇,毕竟他们最后是不欢而散的,然后才有了她被人拐带走的事情。
“皇上,先前嫔妾听父亲说,这个月的十五是个好日子呢。”后面有人大着胆子向祁袂开口。
苏暮抬眸瞧见了当初与她一道入宫的杜如茵,她记得对方的父亲是太史令。
祁袂放下茶盏,口吻甚是冷淡:“庄生蝶入宫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勿需置疑。”
杜如茵脸色黯了黯,似乎被他的态度给打击到了。
“臣妾擅自做主请皇上过来,就是想与皇上商议,关于庄小姐,皇上到时候是要给她什么样的份位才合适?”容妃问道。
“朕已经让人拟好了圣旨,她身份特殊,朕决定封她为妃。”祁袂说道。
虽然这一切都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在座的真的听见了都有些坐不住了,尚未入宫,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美丑高矮,就直接先封为妃子,这显然不是给庄生蝶的恩典,这是给庄家大大的脸面。
可这种事情,庄家有了脸面,庄生蝶就在后宫稳固无疑,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说庄生蝶也许是未来的皇后,就再不会有人提出质疑了。
“如此甚好。”唯有容妃心中早有了计量,面色不变。
“后宫交与你管理得很好,这件事情也交给你去办,至于她的封号……”祁袂对容妃管理的后宫很满意,提到封号的时候,在座的人又纷纷将心提到嗓子眼里了。
这封妃不封妃的是一回事儿,这封号可又是一桩让人掉下巴的事情了。
要知道原先祁袂甚懒,不论是给谁取封号,要不从姓,要不就从名,在座的各位,容妃宁妃锦嫔赵贵人暮贵人……其余人也就不一一列举了,全都如出一辙,从名字里的两三个字里找了个字。
祁袂就从未像今天这样宣布要给哪个妃子想一个封号。
这等差别待遇简直就跟踩到了她们的尾巴似的,恨不得立马跳起来。
祁袂想了又想,抬眸似乎扫了眼苏暮,又似乎谁也没看,语气没有多大的变化,“叫蝶妃。”
他的话音刚落,室内有那么片刻的尴尬沉默,众人默默将掉在地上的下巴捡了起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祁袂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懒,许和锦是锦嫔,苏暮是暮贵人,庄生蝶就是蝶妃,真真是没甚差别。
就着庄生蝶的入宫后方方面面的事宜话题,大家伙儿又继续地讨论了一会儿,一个时辰后散会。
祁袂带头退场,其余的人自然也就一哄而散了。
“贵人……”走到外面的时候,七巧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暮问。
“奴婢觉得皇上这次回来是真的变了。”七巧面上有些愁。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么?”苏暮瞧她。
“奴婢本来是以为皇上再怎么变,还是和以往一样,眼珠子都黏在您身上挪不开,可今天他连一眼都没有看您,您都没有发现么?”七巧可比她焦急多了。
“这种事情还不是很正常,他没看的人又岂止我一个,上到妃下到美人,谁也没急,你又何必在这里焦心。”苏暮只是笑着劝慰了一句。
七巧眉头紧皱,道:“可您就不为自己考虑吗?”
“我做不做都一样,这一切到头来,都还是要看皇上自己的选择。”
“这哪里能一样,您和她们不一样,照奴婢看……”七巧说道。
“怎么不一样了。”苏暮脚步一顿,“你不觉得自己逾越了么,七巧?”
七巧虚心地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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