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上嘛,帮他挡挡又没关系。”苏暮心虚道。
“瞎说,要是丢了自己的小命,就是给你当皇后都没用。”许和锦哼道,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笑,问:“我瞧你最近和皇上走的近,你觉得皇上如何?”
“什么如何,皇上很正常啊?”苏暮不明白她想问什么。
苏暮耳边嘀咕了一句,苏暮顿时红了红脸。
她还真是不敢确定,说到底她也没真的和他怎样过,搞不好他就真的不行了。
“不、不知道啊。”苏暮支支吾吾道。
许和锦抽出帕子甩在苏暮脸上,抱住她手臂撒娇地扭来扭去,“还说是好姐妹,这都不告诉人家。”
“我落水了你也不问问我,好姐妹做到这个份上我们也该友尽了。”苏暮嫌弃地推开她。
“友尽之前先把这几帖药给我喝了。”许和锦将手里的食盒推到苏暮面前。
苏暮心底顿时一个咯噔。
“这一包是驱寒散。”
“这一包是丰胸汤。”
“这一包是巨|乳散。”
“这一瓶是丰满水。”
“这是西边传进来的木瓜膏。”
“这是我表姑妈的堂哥的嫂子家祖传的西域神油。”
“最后这张画不是效果图,每天看一看,可以起到刺激作用……”
“阿锦……”苏暮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介绍。
“什么?”许和锦停了下来,一脸兴奋。
“我的梦想是做一个平胸。”
许和锦:……
这种十几年前就已经实现了的梦想要它何用?
离开日暮阁,许和锦身边的映红有些不解。
“娘娘为何对暮贵人这般好,要知道在后宫,她占着皇上,娘娘就注定要独守空闺了。”
许和锦道:“要想问出点有用的情况,不给点好东西她能说么?”
“那也不必给那么好的东西,要知道那瓶神油可是娘娘托了关系和钱才从娘娘的表姑妈的堂哥的嫂子那里换来的呢。”映红遗憾道。
“那又如何,我本就是为她求的,不给她又要给谁?”许和锦理所当然道。
“可这奴婢就更不懂了,娘娘既然对她这么好,又想要利用她……”
许和锦抿唇,“苏暮在任何一个位置,我都会对她好,可任何一个人在她现在这个位置,我都会利用,你明白么?”
映红大抵明白了一半,她家主子喜欢皇上也喜欢暮贵人,她家主子男女通吃。
所以说,脑回路这东西,一旦走岔了,就是一条脑补的不归路。
苏暮面对桌子上的这些东西犹豫了许久,最终掏出一样东西。
她的道具,迷魂牌营养液。
这个道具她非用不可,可用之前,她要找一个帮手。
玉阶下有宫女打扫,干净地纤尘不染。
“姐姐你瞧瞧,从东侧门到西侧门,这台阶脏得不像样子,今天是谁在打扫?”锦竹带了几分阴阳怪气。
锦梅笑了笑,道:“你真是笨,谁在打扫你喊一句人家不就应了嘛。”
有宫女从九十九层阶下提着扫把一路小跑上来,从她们身后跑到她们跟前,焦急地指比划着。
“呵,姐姐,这不是穗儿么,你喊人家,人家也应不了呢。”锦竹扬唇微嘲。
锦梅面上不高兴,对着穗儿冲道:“你是怎么回事儿,就知道躲在角落里头偷懒,我喊你半天了你才出现。”
穗儿一脸为难,又比划了几下,被对方一把拍开。
“你是哑巴我又不是哑巴,你的这些个比划应该比给跟你一样的哑巴看,咱们都能说话就你不能说,处处照顾你还不够吗?”锦梅没好气道。
穗儿放下手,闻言,亦无所表示。
“别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像你这种一辈子只能是粗婢的宫女能混到御前扫地,恐怕你不知拿自己的身子换了多少回呢。”锦梅早就看她不顺眼。
☆、( ̄ε(# ̄)☆╰╮( ̄▽ ̄///)
自打穗儿来了之后,那些个公公管事就对她诸多照应,不是在衣被上通融,就是在住宿上从优,总之别人没有的好处她都有。
穗儿捏着扫帚气得脸色苍白。
锦竹在一旁幸灾乐祸,忽然眼尖瞧见了什么,说道:“你瞧,她脖子上的是什么?”她说罢趁着两人距离近,直接伸手抓了一把,无意中扯开了穗儿的前襟扣子。
衣领松散,穗儿吓得往地上仰倒跌了一跤,紧紧捂住衣服,脸色难看。
“咯咯咯,她跌了个四脚朝天的大乌龟……”锦竹捧腹大笑。
“放肆!”
锦竹拉着锦梅笑得正欢,忽闻身后带着怒气的声音突然纷纷吓了一跳。
她二人面面相觑,倒也不是惊怕,只是收敛了起来,向苏暮行礼。
“你们在做什么?”七巧问道。
“方才这宫女在阶下偷懒,不好好打扫,奴婢让她重新打扫,她却屡教不改,因此奴婢这才想要教训她一顿。”锦竹低声解释道。
“我瞧这台阶上下干净得很。”苏暮面上一片冷色,看着二人说道。
“哪里的话,贵人你瞧,这一路上,污垢泥渣,但凡她用了心,都不会这样肮脏。”锦梅帮锦竹说道。
“即使如此,又岂有在殿前放肆的道理,若是冲撞了主子,你们又该如何担当。”七巧斥责。
“如此,奴婢将人带走就是。”锦竹闻言不在意地笑了笑。
“站住。”苏暮开口阻了二人的行动。
“不知贵人还有什么吩咐?”锦竹问道。
“你二人脚下沾泥,又是从何而来?”苏暮垂眸,视线落在她们的绣鞋上。
锦竹瞧了眼锦梅,锦梅又替她答道:“奴婢们方才是承辛公公的命令去千芳苑采些花送到璘王那儿去。”
“即使如此,你二人从东边而来,一路走来台阶上都是泥渣也不足为奇。”七巧说道。
“确实如此,这也难以避免,所以奴婢只是让穗儿清理一番,只是她着实不配合,烦请贵人谅解。”锦梅抬头看着苏暮,目光并无敬畏。
苏暮对她这样的态度并不奇怪。
辛公公是璘王身边的人,她们觉得与璘王沾了边,自以为高人一等,这般嚣张也必不是一天两天了。
苏暮视线落到穗儿身上,只是吩咐道:“穗儿,你过来。”
穗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走过去,却被锦竹拦住。
“贵人,奴婢觉得这不合适。”锦竹说道。
锦梅瞧了锦竹一眼,道:“贵人,穗儿与我们都是祁阳殿的宫女,我们和后宫的嫔妃是不一样的,穗儿低我们一等,自然是要归我们调|教。”
七巧要说话,被苏暮抬手阻了。
“你且再说一遍。”
锦竹撇撇嘴,露了个受不了的表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暮贵人真是矫情,又不是聋子,做什么要再说一遍,只不过被下了面子嫌难堪想要耍威风吧。
锦梅抿唇,道:“奴婢和锦竹还有穗儿都是祁阳殿的宫女。”
“不是这一句。”苏暮的脸色有些冷冽。
锦梅不耐,“我们和后宫的妃嫔是不一样的,贵人你做事情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她不相信这后宫有人敢不给璘王的面子。
因为从未有人敢过。
苏暮唇角紧绷,在她话落音的同时,伸手便朝她面上扇去,力度之大,打得她一个踉跄,幸得锦竹扶住。
一般来说,对于冲撞了自己的人,苏暮还是很宽容的,哪怕对方本性就不好,她也可以训斥两句视而不见。
但对于那些自认高人一等,刻意在她面前来冲撞她来表示她就是个屁的人,苏暮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苏暮不仅打了,还要把她脸打肿。
虽然……掌心是火辣辣的疼。
锦梅被打懵了。
锦竹扶着她,心下微慌,“贵人这是做什么,锦梅可是辛公公认的干女儿。”
“那么她究竟是个公公的女儿,还是这后宫的宫婢呢?”苏暮问道。
锦竹没有吱声。
宫女可以打,公公的女儿就更可以打。
“奴婢今日受教了。”锦梅自觉受辱,扬唇,将苏暮记下。
苏暮却不管她如何想,璘王固然可怕,辛公公固然可怕,可终究不能一直怕下去。
若是祁袂真的被璘王取而代之,苏暮不觉得自己会活着。
可若是她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因为怕这怕那而让步,也不过落得上辈子的下场,重来一世,总该换个角度来看待。
七巧初时没有反应过来,待瞧见穗儿收拢脖子上的玉佩,扣好衣领时,心下顿时了然,笑:“她脖子上的玉佩固然名贵,但终究是她的,既然自以为高人一等,又何必生这种龌蹉的心思呢,真是下贱。”
这话一出,锦梅锦竹二人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
锦竹被戳中了心思尤为羞恼。
穗儿站在苏暮身后,不发一言。
就说话这片刻,锦梅的脸就肿胀起来,五个指印浮肿。
“贵人说什么都对,只不过我们宫女也是爹生娘养的,不是可以任由别人羞辱的。”锦梅捂着脸哽咽道。
很好,在欺负穗儿的时候对方完全没有这种觉悟,在轮到自己被欺负的时候,就把小白花的皮子一披,伪装出弱势又坚|挺不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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