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却不含一丝感情的话,直让班茵浑身都是一僵,再抬头时,声音有些空洞的悲哀,“你爱她。”
奉潇眼皮轻微一动,没有说话。
“可是,你如此爱她,却非要这样的折磨她。”班茵有些压抑的怒意与不安,“她怀有身孕呢,万一……”
“玉,不啄,不成器。”奉潇说,然后抬手一挥,顿时,身后有人上前,完全不给班茵任何地机会,直接将其击晕,带了下去。
手法干脆,行动快速,无声无息。
“彭。”自池塘而起一道劲风突然无预料的扫来,直让奉潇击退数步之远。
同时,数十黑影落下,护在奉潇身后。
“她好歹怀了你的孩子,是你让她怀了孕,是你利用了她,你还如此对待,你可真有良心。”云初收回方才用力挥出一掌的手,自池塘中缓缓睁开眼睛,亮眸中一刹凛烈。
奉潇抚了抚胸口,眉峰似有一丝难忍自心间划过,然而,不过一瞬而逝,好似云初那一掌对他没有妨碍似的,阴沉戾气,“雾法精气果然不可小觑。”
“你没资格评论。”云初眉心间的雾气逐渐散去,说出这句话之后,起身,一纵到了岸,一瞬间,身上早被浸湿的衣裳也温润干爽。
只不过,下一瞬,云初突然身子一软,就向地上裁去。
有利有弊,她此时虚空耗尽。
而在云初倒地刹间,最之前那一怒,而冰雪凝凝粹之态也倾刻间退去,只留空气中,淡淡的水汽在萦绕。
庭殿里恢复如初。
奉潇看着倒在地上的云初,却没有上去抚,尤其是在看到云初在倒地那一刻还顾忌着腹中孩子,扶着小幅时时,面色更是暗沉一分。
“看来,你也确实没力气了。”奉潇上前一步,站在云初面前,看着如如此孱弱的模样,眼底没有丝毫同情与怜恼,反而拳头紧起。
奉潇开口,云初却苦笑一声,好似瞬间才明白过来,“看来,你并没有打算对我和季舒轩如何,这般折腾一番,不过是消我磨的体力而已。”
“当然,你太诡计多端,我得提防你逃跑,而多生事端。”奉潇说,面上有冷意闪烁。
“你想做什么?”云初豁然抓住什么信息,即使此时虚弱不堪,可是是却字冷清晰。
奉潇闻言,轻轻蹲下,手指,一点一点的落在云初的脸上,抚上那柔嫩的脸颊,“我想做什么?你说我做什么呢?”
“呵呵……”云初不闪不躲,“难不成,你还真对我一个孕妇感兴趣,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要娶我?”
“娶你?”奉潇淡淡一笑,然后手指自那温滑的脸颊上退离开,冷冷的看着云初,“娶你,不,我要折磨你,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让你亲眼见到景元桀的死在你面前。”
云初心房一缩,“你到底想做什么?”
“景元桀不是已经叫停战了吗,那你觉得他在筹谋什么呢,云初,以你这么聪明的脑袋,会想不明白吗?”奉潇一字一句,都好像有云初的耳边低语,极深极亮极黑的眼眸好像要让人轮入一片地狱。
云初却想到什么,心,再度紧紧一缩,硬挺着力气开口,“你,你想……”
“他不是要来救你吗,那就让他来南延好了,到时,天下都会知道,大晋太子好战不停,为了一统天下,竟然杀进南延,连这个早不闻双方交战,安国度日的小国都不放过,又或者说,是大晋太子心胸狭窄,只因为,曾经南延与南齐联合发过国告,统一阵线,就瑕疵必报要杀了南延,国君。”奉潇一字一句,却听得云初的心一点一点揪起,“你……”
“放心吧。”奉潇突然很温柔的叹口气,“我会让你看到他的尸首的。”
奉潇话落,起身,对着身后点了点手指,瞬间,暗处上来两名宫娥,将云初扶了起来,而这时,云初的脑袋已经晕沉至极,焦灼,担忧……却还是直接晕了过去。
而云初一闭眼,庭殿外,这个黑夜,注定不平静。
几个时辰后,一辆马车被前后簇拥着,看守着,极其平缓的走着,走着,走着。
适当的颠簸,应当是更有助于入睡。
可是,云初醒了。
眼睛一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熟悉的身影。
云初轻轻咧嘴一笑,“这个时候能看到你们,真好。”尤其是落向季舒轩时,云初的心,更是明显一安。
季舒轩面上也露出放松的表情,与一旁的班茵对视一眼,却有些苦涩,“不过,好,也不好,你可知我们现在要去向哪里?”
云初抬手抚了抚肚子,轻轻坐直起身,“看你们这模样,我们显然是还在奉潇手里的……”说话间,云初一把撩开帘幕,看向外面的月色,就着月色看向前方几乎已经笼罩得没了影儿的南延巍巍城门,“我们已经出了南延国境,此下是去南齐?”
“你倒是猜得到。”一旁班茵,淡淡的,也揪起另一边的窗帷,看向外面,目光空洞又惆怅,“如今大晋太子已经攻向南延了,如果奉潇一切都算准了,南延国君一死,到时,大晋将会隐入众矢之的,百姓口伐,远比权欲之压更厉害,届时,就算你和北拓交好,让那才登基的小皇帝帮你,可是,兵,也压不了悠悠众口。”
“是啊,得道我助,失道寡助,亘古不变的道理。”云初由班茵扶起来靠着车壁,方才轻悠悠的开口。
一旁季舒轩把了把云初的脉,这才松口气,“只是内力耗尽,身体虚软,只要你醒了,便没什么事,剩下的,只是需要时间。”
“奉潇并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云初说。
一句话,三人沉默。
班茵几次欲言又止,终还是闭上了嘴。
云初看着班茵,像是明白她想说什么似的,面上不仅没有担忧之意,反而有笑意淡淡浮在面上,“放心吧,眼下,我们自身难保,纵然担心也无用,与其担心,不如,相信他,我相信他,相信他,不管奉潇设下何等陷进,他都一定能看透。”云初星眸闪耀。
是的,她相信他,此下,也只能相信他。
话声轻落,马车静寂,班茵放下一帘幕,不再说话,季舒轩眸光轻轻闪了闪,亦没说话。
当然,没安静多久,马车骤停,帘幕被一只手臂毫不客气的拉开,“国师吩咐了,三个分开。”
伴随着一句话,云初几乎没来得及说话,季舒轩和班茵便被人给扶下去了。
“这下,终是受制于人了。”季舒轩微笑,离开之前却是在安慰云初。
班茵却是唇瓣动了动,终是没说什么。
云初也无能为力,只是眸光一扫这不下千人的护送队伍,眉心紧锁,尤其是在看到最之前,高坐马身,一袭黑衣冷峻却夺魄戾色的奉潇的背影,直接放下了帘幕。
宽大的马车里,瞬间便只有一个人,云初发了一下呆,很明显,南延国师将季舒轩和班茵制住了,她方才没有感觉到二人身上一丝内力流动的。
而马车外,里三层,外一层,他们被看守的严严实实。
景元桀,我相信你,所以,我不担心,我,一点都不担心。
云初闭了闭眼,浑身都虚软得厉害,她现在,是真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对着马车外唤了唤,“有水吗?”
很快,一杯水给递了进来。
云初接过,直接仰头就喝。
“你也不怕本座在里面下毒。”奉潇的声音传了进来。
云初淡笑,“你还没开始折磨我,可不会舍得我死了。”
云初话刚落,帘幕一撩,奉潇便钻进了马车,挨着云初并肩坐下,墨发黑眸,透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温柔。
云初眸光暗了暗,往旁边挪了挪,可是胳膊却猛的被奉潇一拽,然后,直接压在了身下,二话不说,头,直接俯下。
云初竟也没挣扎,只是,在奉潇的唇瓣就要靠近自己时,冷声开口,“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
如此清晰的字眼。
如此清冷无情的话,如一盆凉水将奉潇体内的火浇得沁心凉透,之前那池塘月色,那雪肤软肌,那丝滑如断的画面都好像瞬间断了,断成一条条,连不接。
“啪。”轻脆的耳光声堪比冬天惊雷,以至于,马车都在瞬间停了下来。
云初不慌不怒,不理会嘴角血渍,也不管瞬间高肿起的脸,而是很果断的推开奉潇,从容悠缓的坐起身,冷冷的,“奉潇,一巴掌,我们扯平了。”
“扯平?”奉潇猛的一把抓过云初的头发,五指用力。
云初即使痛得直拧眉,却依然咬牙不卑不吭,“对,扯平,过去一切,些日来的种种,全部,扯平。”
“扯不平,”奉潇突然低吼,然后,拧着云初的头,靠向自己,“你知道道,我曾经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是如何一步一步坐上南延国师这个位置的,你知道我为了今日这一天,付出了多少?”奉潇急声厉色,下一瞬,拉着云初,直接掠出了马车,迫让其仰着头,看向天上已被所月色静寂下的弯月,“看,多么好的月色,可是,我,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你以前说,会和我在一起的,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要和我在一起。”声声咆哮,队伍静寂,一时,鸦雀无声,目光却纷纷看向那个被奉潇使劲擒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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