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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负压)


  “你是指龙凤玉玺?”杜后说道。
  “没错。”垂着眸的苏长亭点点头,“金奉国与我大熙在君权的设立上有着一处明显的不同,在大熙,凤印乃是依附于玉玺,同时象征着凤依附着龙。”虽然如今有些不一样,很明显的是帝王依附着皇后,因为君权已然被架空。
  “接着说。”杜后没在意谁依附谁,她如今只在意苏长亭要论述出的结果。
  苏长亭接着说道:“而在金奉国,凤玺与龙玺有着同等的权利,都相当于我大熙的传国玉玺,而当初执掌凤玺的人正是段干弈然的生母,伊妃。”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唯一掌握凤玺线索的人只有段干弈然?”所以段干霄然才会匆忙寻段干弈然回国,便是害怕凤玺遗落他国,恐对金奉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没错。”苏长亭点点头,“伊妃临死之时也不肯交出凤玺,并暗中放出消息,凤玺的下落唯有她一双儿女知晓,这也是后来二皇子段干肃然陷害段干弈然入狱的原因,便是逼迫其交出凤玺。”
  杜后向后沉了沉身子,曲手撑在桌上,指尖抚摸着眉尾,眼眸深深,沉到了湖底,正在苦苦思索着。
  凤玺在金奉国等同于大熙国的传国玉玺,但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便只是一块破石头。伊妃为何临死都不愿交出,恐怕也是希望给自己的孩子留一条生路。
  只要凤玺下落不明,而唯一可能知晓的只有她的一双儿女,这样一来,别有心机之人便不会轻易对她的一双儿女痛下杀手。
  至于为什么段干肃然设计的人是段干弈然,而不是看起来更容易下手的段干燕然,恐怕是如今的金奉国国君早有先见之明,将段干燕然保护了起来,让他无从下手,才只能从段干弈然身上着手。
  然而听苏长亭所言,段干弈然是个脑子短路的人,以伊妃之睿智,便又有可能那凤玺也不在她一双儿女身上,甚至那二人根本不知道凤玺在何处。
  如此一来,这便是一个死局,凤玺永远不会现世,伊妃一双儿女永远是唯一的线索,想要凤玺的人便必须一辈子保护这条线索。
  仿佛在小狗身上竖了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块骨头,小狗一直不停的追,永远近在咫尺,又永远不可能得到。
  然,那欲得凤玺之人便如同拼命追逐的小狗,伊妃的一双儿女便如同身负诱人又得不到的骨头。
  好高明的一招,若伊妃真的深思至此,杜敏贤都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谋略心智。
  苏长亭偷偷地抬眸看了看她,瞧见她露出欣赏的笑意,又留恋地多看了几眼,贪心的结果便是险些与她那双英气逼人的眸对上,苏长亭匆忙垂下眸,心跳有些失律。
  所幸,杜后沉浸在对伊妃的叹服之中,并没有看出他的异常,很沉着地说道:“这许多事情,若非苏卿徐徐道来,本宫真不知这段时间,我大熙竟处在那般凶险的境地。一旦段干弈然无法寻获,凤玺的线索便断在了我国,金奉为了维护起皇权的完整,又不能直言凤玺遗失,恐会动摇民心,最后便极有可能断毁两国邦交。”
  苏长亭垂着眸,淡淡的笑,笑意在眼底晕染着温柔,他挺直的鼻侧有着阴影,衬出几分楚楚。
  杜后瞧着这般好颜色的苏长亭,双目沉了沉,又道:“只不过,本宫很好奇,苏大人是如何知晓的?还知晓的如此清楚。”
  听出其话语中的寒意,这句话若是没有好好回答,恐怕杜后便要将他当作别有用心的人,如同杜后的父亲杜麟那般,意欲掌控大权。
  苏长亭虽早有猜想这番情景,却还是心口一抽,他缓缓开口:“微臣乃是商贾出身,商人贩卖自是天南地北的到处跑,知晓金奉国那些权利之争并不稀奇,想必娘娘也同样知道。至于伊妃、凤玺、段干弈然流落大熙国这些事,却是微臣从一些朋友口中得到,具体何人,恕微臣不便告知娘娘。”
  杜后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地看了苏长亭一会儿,这才端起茶,喝了一口,眼帘微垂,霞光俱掩:“苏大人总是叫本宫觉得十分神秘,就拿苏夫人来说好了,苏大人说苏夫人身患重病,送往稽城疗养,可是就本宫得到的消息,似乎苏夫人从不曾在稽城出现过。”
  杜后净白的指尖在杯沿上来回抚弄,笑得越来越寒凉,海福在一旁站着有些腿软。心中直道,娘娘当真是变了好多,以前的娘娘可没有闲工夫去管旁人家内眷之事,如今却对苏夫人如此在乎,甚至派出杜相保护娘娘的人马去搜寻长孙碧烟。
  海福心中叹息,也不怪娘娘变化如此大,实在是陛下太过让人寒心,伤娘娘伤得如此彻底。娘娘是怎样的人?从小便端静自持,样样都是出类拔萃的,却偏偏因为一个长孙碧烟沦落入那般不堪之地。
  海福心中哀叹的时候,大殿内很安静,杜后双目淬毒,苏长亭静默不语。
  过了好半晌,等到杜后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少了,苏长亭才万般无奈地开口道:“回禀娘娘,内子身患重病,大夫说那乃是心病,因愧疚而生,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治愈,须得静静调理,所以内子自去了稽城,便从未出过门,微臣对此也甚是担忧。”
  “愧疚?”杜后冷笑道。
  “没错,内子临走前对微臣说,世间有一种罪孽,叫做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内子说她心怀愧疚,于是终日寝食难安,去了稽城便只能开佛龛,日日夜夜为愧疚之人,祈福诵经。”
  苏长亭说的极为诚恳,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真有其事。而杜后却心怀猜疑,并不十分相信,但是在听完后又感到心口堵塞,仿佛什么情绪从深处被翻出来。
  她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快不能忍耐的时候说道:“苏大人可以回去了。别忘了本宫送给大人的一番好意,既然苏夫人看透红尘,问佛理经,苏大人也不必死守故人。”
  “微臣告辞。”苏长亭温和地起身,谦逊地忽略去了杜后后面那句。
  出了宫门,坐进马车中,苏长亭闭眼入定。
  因为今日杜后问起,他又想起了她离开的那一晚,给他的那一刀。他不是留不下她,而是不敢在不能确保她安全的情况下留下她。
  上一世等到他痛彻痛悟的时候,她已经死了,烟消云散,他一无所有。这一世,他奢求不多,既然一切还来得及,他只要她活着。
  其他的,他一应不求,可好?
  静静悠悠的车内,苏长亭的唇角忽然挂起嘲讽的笑意,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眸中诡异的可怕。
  当真好吗?若是好,他怎会在收到玉炎来信后,抑制不住怒火,又怎会在洛修竹来信后,莫名感到高兴。
  他那日收到玉炎来信,得知一个叫寻燕的人很受她的重视,于是他一天都不能好好地看公文。随后金奉国使臣将至,他又意外收到洛修竹来信,道明寻燕真实身份,心里便忽然畅快不已。
  寻燕便是段干弈然,那么他便注定不能留在大熙国,也就意味着他不能留在她的身边。
  苏长亭掀开车帘,朝外望去,这条街道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没什么变化。但到底,很多事情不一样了。
  洛阳偃师的郊野外,一片翠生生的竹林中,洛修竹正风骚地在避石亭里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是笔墨砚台,白宣彩染,他人站在桌前,面对着雪梅群林。
  他手上的笔在逶迤动作,皓腕或提或压,清俊的面庞上淡淡的笑容,很是脱尘,可这人明明是个妖人才对。
  冉福在一旁干站着,越来越弄不明白少爷的心思了,明明自从到了洛阳,少爷与落老板便如同至交一般,可为什么少爷要骗落老板呢?
  少爷根本没有派人查过金奉国使臣,为什么要告诉落老板金奉国使臣离开的队伍中多了一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也不怕越想越伤心。”洛修竹漫不经心地画着画说道。
  冉福惊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会越想越伤心?”
  洛修竹停下了笔,皱着眉仿佛有些为难地望着远处雪梅:“因为一直想不通,越想越会发现原来你很迟钝,这件事一旦清楚的认知了,你说你是不是会伤心不已?”
  乍一听少爷这么分析,冉福觉得好有道理,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等到洛修竹又漫不经心地画起画来,冉福才惊觉,少爷这是在骂他蠢!
  冉福怒目逼视他家少爷背影,气得脸都红了,却又不敢明着跟少爷叫板,那是会遭大殃的。
  洛修竹岂会不知冉福在他背后的那点心思,更是清楚这几日冉福古里古怪的是为了什么。只不过告诉落空金奉国使臣离开的队伍中多了一人,这是苏长亭的意思,至于为什么他没什么兴趣知道。
  他与苏长亭也不过是互利互助罢了。
  自从离开京城,他想通了,不能守在敏贤的身边,那么便帮她护好她珍惜的。寻燕的身份,他只能告诉苏长亭,作为人情交换,他将按照苏长亭的意思回答落空。

☆、孽缘

  一叶酒肆又请了一个伙计,模样还是老老实实的,只不过不如之前的寻燕面僵如石,也不如寻燕力大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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