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我说不出来了,子君失踪,我的心就如同被刀绞一样,让我无法呼吸。
方御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安慰我,也在安慰他自己:“国师不是给子君算过一卦么,人中龙凤,流芳百世,所以子君绝对不会有事的。”
对于国师的卦,最深信不疑的就是刘老大爷,而子君的这一卦,还是留老大爷找国师给算的,重要之卦,国师只是与刘老大爷和我还有方御景说了。
而我现在也只能相信国师的这一卦了。
才出了宫门不到一刻钟,咻的从马车的纸窗中窜进来了一支短箭,方御景手速极快的截下了短箭,把短箭上面绑着的纸条给拆了下来,一眼掠过,随即跃出了马车,片刻后估计是没有找到偷袭的人。
我急问道:“纸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方御景摇了摇头:“只说子君在他的手上。”
我不大相信,怀疑的道:“是不是还说了其他的?比如说……那我来交换?”
这目标依然是我,不过是换了种方法。
“究竟是谁!究竟是睡?!”我有些失控。
“凭什么昭寅遗留下来的问题让我来黑她背锅!?”我一着急便说漏了嘴。
方御景是那种在紧急关头依然还能顾虑到其它细节的人,微眯眼,语中带着疑问:“昭寅遗留下来的问题?”
我心里着急,也不管自己说了什么,直言道:“这事以后再说。”
方御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交换人的地点在哪里?”
方御景没有松口,而是道:“你先回宫,朕答应你,会平安把子君带回来,便一定会实现诺言。”
我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我绝对不回宫去,姓方的,别把我弄晕,别把我弄回宫里去。”
我的声音中几乎带着哀求,作为一个母亲,让我回家好好的待着,简直是在折磨我。
方御景最为了解我,所以便没有做出点了穴道,把我送回宫里面去的行动,只是道:“但你必须得听朕的。”
“我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不似方御景,凡是做出的承诺都要做到,我有的承诺可以做到一诺千金,有的承诺就是在嘴巴上面溜一圈而已。
这个约定的地点不是别的地方,就是金都城外的十里亭,人烟稀少,可以说一天当中也没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且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人,无疑是交换人质的最佳地点。
十里亭中,一个带着纯黑面具,一身黑衣的男人怀中正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在男人的怀中似乎谁得很香。
我看到这一幕,心惊胆跳,非常怕那在子君身上轻拍着的手力道突然加重,在我跳下马车想要冲过去的时候,方御景拦住了我,在这个时候方御景比我理智很多。
面具男人从石椅上面站了起来,面向可我们写好边,露出在外边的嘴角缓缓勾起:“不是自的亲生孩子,却还这么重视。”
面具男的声音偏向阴寒,嘴角的笑意带着点耐人寻味。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子君脸上划了下来,意味深长:“这孩子的眼睛可真是好看,和皇后娘娘你长得可像,五官却是和皇上你长得比较像。”
“你究竟想怎么样?”方御景周遭威压极强,依然是我在木宜山那次见到他阅兵的那次,即便面前是千军万马,却没有丝毫被影响到。
面具男伸出了手指指向我:“如信上所说,本座要皇后娘娘。”
方御景想都没有想,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我急切的道:“我过去,你把子君放了!”
方御景拦在我前面,根本不让我向前一步。
“除此之外,其它的条件。”方御景坚决不让步。
我看过很多这种类型的古装剧,我几乎可以猜出来面具男要说什么。
“那便把皇上你的命……”
面具男的话未说完,我拔了方御景在崖底下给我防身的匕首拔了,搁在我自己的脖子上面:“那我便把我的命给你!”
“黎以琳!”方御景的表情终是绷不住了。
我惜命,但我更能对自己狠,削铁如泥的匕首划破了脖子上面的皮肤,渗出了鲜红色的血,我在赌,在赌面具男想要我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若是真相要我的命,在宫中那几日早就要了。
☆、第94章 两人世界
方御景向我靠近,我连连退了好几步:“别过来!”
你特么过来了,我这刀就白挨了……靠!这匕首怎么就那么锋利!我刚刚真心的不是想戳自己来着,只是这力道过猛了。
好疼qaq!
我就是对自己再狠,也决然不拿自己的性命来狠的。
面具男冷冷一笑:“你觉得本座会在意你的性命?真真可笑。”
我也冷然一笑,眼眸清醒:“不会在意就不会费那么大的劲潜皇宫当中来,还把子君给带走了,逼我现身。”
面具男人本勾起的嘴角慢慢的扯平了:“本座最反感自作聪明的女人,尤其是还真的有些小聪明的女人,但,你敢把那刀再往深一些,本座就把这孩子给还给你。”
闻言,我心一横,手微微动了动,方御景却是在一旁怒喝道:“黎以琳你敢!”
其实我还真不敢,但我脸上的表情却是视死如归,像是什么都不顾了一样,手颤抖着,似乎在酝酿着要这把锋利的匕首再贴近我的脖子。
我不过是手动了动,那面具男把怀中的子君抛了过来:“呵,还真敢呀。”
方御景跃起,把子君接到了怀中,这场短暂的赌局,还是给我赢了,我赢就赢在,除了方御景之外,没有比他更了解我的人,若是方御景,他肯定知道我这匕首是下不去的。
方御景抱着子君落在我面前,我立即扔了手中的匕首,忽略了手上沾着自己的血,紧张的摸了摸子君的脉搏,感觉到在跳动着,我悬着的心立刻就松了下去。
面具男人再度勾起了唇角,语气依然是耐人寻味:“本座倒是不虚此行,有一件事情本座已经可以确定了。”
如今方御景要护着我和子君,没有立即和那面具男人打斗,而面具男的目的也不是想和方御景斗得你死我活,毕竟就现在这情况,两边似乎都讨不了多少的好处。
“下次本座不会再心软。”面具男人看了我一眼,我视线与他的交汇,面具男冷笑了一声,施以轻功离开。
我却怔在了原定,无论一个人的样貌怎么变,但他的眼睛是不会变的,距离有一些些远,我不是武林高手,能把几米外的东西都瞧得清清楚楚,虽然距离远,有些不真切,可我觉得我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
这个人的眼睛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却因为距离的原因,我确定不了,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就在我傻楞的片刻,方御景把外衫脱下,把昏睡的子君裹在了衣服之中,而后绑在了自己的背后,盛怒的向我走来:“黎以琳,你当真不怕死了是不是!”
我像个傻子一样转头看向方御景,下一瞬红了眼眶:“我疼。”
“你方才怎么就不喊疼!”方御景瞪了我一眼,虽然说话狠,动作却狠不起来,从怀中拿出了一小拼的金疮药。
自从子君会走路了之后就特别的皮,就前日摔倒的时候被石头划破了脸,方御景就开始了时时备着一小瓶的金疮药,没有想到却是用在了我的身上。
“抬一下头。”
闻言,我乖乖的把头抬了起来,因为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方御景大概是听得清楚,语气非常不善的道:“下回朕绝对不会再相信你黎以琳半句话。”
方御景大概真的不敢再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了,来之前说得非常的好,说什么都听他的,结果我愣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回到宫中,方御景就没有理过我,只是让太医给我重新上了药,而子君只是被人点了睡穴,一根头发都没有伤着。
我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有时候你越不解释,别人就越以为你干了件大事情,不知道是谁胡乱编造出的谣言,说我……其实是在危急的情况下为陛下又给挡了一下才会受的伤。。。
我:“……”
到底得怎么挡,才会把伤挡到了脖子上面。
受伤的第一天,就是疼了点,但这第二天,我才知道脖子就是被浅浅的划了一道,那也是要命的,我又开始过上了吃斋,没有半点油水的日子了,这也就算了,在脖子上面还被缠上了纱带,总觉得脖子上面缠了个东西,非常的不舒服。
第一晚,方御景没有回到颐安殿,而是夜宿在了大元殿,别人都以为方御景是体贴我,只有我最清楚,方御景这回真的是生气了。
真真的生气了。
我常常激怒方御景,我觉得方御景能忍我这么久,也实属不易,虽然我现在虽然雄起了,却也是学会随机应变的服软。
第三日晚上,我亲自到了厨房去下厨……就像我这种只会做暗黑料理的人来说,我也只是下下厨房,吩咐着尚膳房的人熬些什么汤,我依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人参鸡汤熬好后,我才到大元殿,那常常给我拍马屁的守殿内侍立即迎了上来,看向挽香手中捧着的汤盅,像是有话要说,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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