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在想,若在冷殿中的不是朕,是别的男人,你还会这般出格么。”
看着方御景,如实的回答:“不会。”
在方御景嘴角准备翘起来的时候,我又补充道:“这人得比陛下尼长得帅,还要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我成功的让方御景的脸黑了下来。
方御景冷着脸道:“黎以琳以后你只需要说半句话就成了,后面的那半句话你就不必说了。”
我偏要故意道:“这样可不行,要是陛下你会误会了臣妾的意思的。”
“朕还是宁愿误会你的意思!”
三年来,方御景只喜欢听假话的坏毛病一点都没有改,这坏毛病还加重了,都演变成了,只喜欢听我的前半句话。
还是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有两个女人比我这个正宫娘娘还重要,只是啼哭了一下,方御景就真的弃我不顾了。
才升起那么一定点醋意,我却是突然笑了,我怎和这两个加起来还不到半岁的孩子计较起来了。
哄了一下孩子,方御景让内侍把奏折给端了进来,按照以往,都是方御景处理奏折,我去午睡,可方御景落座后,向我招了一下手:“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方御景在软垫上挪开了一个位置,显然是让我也坐下去,我立马警戒了起来:“你要干嘛?”
方御景拉了我的手,我一下子就坐了下来,方御景恨铁不成钢的道:“就不能陪朕看看这些奏折么?”
我很想摇头,但方御景那小眼神又开始瞪我了,可我还是摇了头……我在坐上皇后位置的之后,我就已经雄起了。。。
怂这个字真的是离我越来越远了。
“黎依琳,给朕正经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方御景紧紧的皱起了眉。
我看了眼外边的天色,而后道:“午时三刻了吧。”
“黎依琳!”
方御景那眼神活似要把我按下狠狠揍一顿,可也只是眼神如此而已,要真的动手,方御景才下不了手。
我突觉得不是方御景把我吃得死死的,而是我把方御景吃得死死的,貌似还没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方御景叹了一口气,好声好气的道:“如今东疆和复兴会对朝廷虎视眈眈,这战事说不清楚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如今子君还小,也没有正名,朕若是……”
我立马用手堵住了方御景后面的话,瞪着他道:“若是你个什么鬼!没有若是!”
方御景把我的手拉了下来,无奈的道:“朕只是想说,若是战争真的爆发了,那朕定要亲自迎战,朝廷之事你也要多多拿主意,毕竟你如今的身份是一国之后,现在你什么都不会,只能趁朕在宫里面的时候,多教教你。”
我定定的看着方御景,半响后,认真的道:“责与任,我选择任性,你要是你真的上战场,那我也去。”
方御景依然无奈:“以琳,别胡闹。”
“胡闹个什么,这个朝代不是有一句俗话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边疆之地,不就是苦了点,危险了点么,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方御景对我好,好之入骨,那我也不能藏私了。
公平起见,他对我是十分的好,那我便以十分待之。
“我虽然做不到生死相随,但活着的时候,我还是能做到永相随的。”我拉起方御景的手,扣住了他的五指,露出一笑,说出了我自己的诺言。
☆、第93章 子君被劫
即使我选择任性,方御景还是把责推到我的头上,我之前的午休都是从午时直接睡到晚饭的点,但现在,一过了午时,方御景就准时准点的把我叫起床,让我跟着他学习如何处理政事。
对于像我这等有着小聪明却不爱学习的学渣来说,是特别没有耐心的!
但方御景有的是法子磨我!
从我开始拒绝方御景,不和他学习,这家伙可真有脾气,寒冬腊月的又睡回到了小软塌上面,也不和我讲话了,就是到了给孩子喂奶的准点,也只是拍拍我,一个字都不说。
第一天我完全是懵比的,我他妈到底是嫁了个帝王,还是娶了个帝王受!?
这脾气!
第三天……
我还真的有些不适应方御景一天不在我耳边念叨,之前我饭吃少了,方御景会劝我多吃点,天气冷了,他会念叨着让我多穿点衣服,晚上还会给我暖被窝,想想,这家伙对我付出的可不是一丁点,想着想着,心软如我,又开始内疚了。
有时候我特别讨厌内疚这两个字出现在我的身上,因为一出现,就是现在这么一副场景。
“益州知县上书弹劾兵部尚书的侄子在益州胡作非为,强抢民女,还草菅人命,本已经入狱,但又被金都中来的一封密函,而无罪释放,此事你怎么看?”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等等,这奏折不是应该经过吏部才到陛下你这里的吗?为什么这一本奏折没有被吏部截下?”
我一直认为在朝廷为官的都是官官相互,有清可见底的清水,但不一定完全是过滤水呀,所以说没有一点点杂质,这怎么可能?
就是刘老大爷这种清官,他也做过糊涂事呀,这是事实。
方御景睨了我一眼,带有一点惊疑:“你也知道奏折会被扣下?”
……陛下,在你的眼里,你的媳妇我到底得有多蠢呀!
“奏折却是被扣下了,但朕自是有办法,在这些奏折里面,有一半是被吏部扣下的奏折,不过朕让人抄了副本留在了吏部而已。”
我好奇的问道:“既然陛下你都知道吏部这里面有猫腻,你怎么不清理一番?”
方御景勾起了唇角:“若是朕真的把这吏部清理了个干净,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天高皇帝远的远地发生的事情?”
我顿时明白了方御景的话,天下的贪官是除之不尽的,就算这些人表面清廉,但谁能看透人心,方御景再怎么智睿,但毕竟不是神,监控不到的地方有很多,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所以他得设局,入了局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人锁在了局里面,而这个吏部就是方御景设下的局。
几乎每地上的奏折都会经过吏部,而方御景任由吏部*,就是想要看清楚,到底谁清谁浊。
方御景向来想法多,这我是知道的,但我却是对方御景暗中监察吏部的组织来了兴趣:“陛下你用的人能信得过吗?”
方御景点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看来这是没吃过亏的娃呀,要是让方御景知道这明朝东厂的强权,他说这八个字的时候底气就不会那么的足。
我想了一下,换了一种方法和方御景说:“我不会过问陛下这些人是什么组织,但我只想告诉陛下一个词,一叶障目,本该是白的,却颠倒成了黑的,即便是自己亲眼所见,自己亲耳所闻的都有假的,更别说从别人那里听来看来的。”
方御景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合上了奏折,看着我,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看来朕是多虑了。”
我蒙道:“啥?”
“不用朕特意的去和你说,你却能一点即通,你本来就聪慧,就是懒。”
方御景真的是把广大宅女的性格给说了出来,不是笨,而是懒。
方御景如此的抬举我,我立马谦虚道:“我哪里聪慧了,我这智商在陛下你的面前,不堪一提。”
方御景哼笑了一声:“别给朕须溜拍马屁,你就是聪慧,也要继续和朕每日学两个时辰。”
……靠!
我难得拍下马屁,还这么的被无视了,方御景被我经常说的大实话虐,那是他死活该!
过了半个时辰,我才有那么半刻钟的休息时间,刚从方老师那里下课,挽香面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陛下,娘娘,大皇子不见了!”
我蹭的一下从软垫上面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大皇子本在殿中午睡的,但奴婢刚刚去寝殿中,根本就没有大皇子身影。”
方御景也站了起来,眉头紧锁了起来:“殿中殿外都找了?”
挽香急道:“都找了,问过了守殿的人,都说没有见到大皇子出来,也没有见到有任何的人进殿。”
方御景脸色一寒,随即却是先安慰我:“你别急,朕现在就带人找,许是子君到别处藏了起来。”
“我也一起去!”我这心紧绷了起来。
我随即和放方御景出了椒房殿,把御林军分散了,在宫中寻找子君,我心不安,方御景更是不安,宫中有人找,我和方御景带着人一同出了宫。
我和方御景都想到了那日在jiao'fangdian椒房殿逃脱的那个人,就属那个人的嫌疑最大了。
能易容成他人悄无生息进到我的寝殿中,那就能悄无声息的把子君带走,我和方御景一直都认为这个人的目标是我,千算万算,却少算了这目标转到了子君的身上。
方御景握紧了我颤抖的手,安抚着我:“子君会没事的。”
我气息混乱,寻求一个承诺:“会没事的对吧?”
方御景点头:“朕绝对会把子君平安的带回宫里去的。”
在方御景面前很是少露出软弱也一面的我,声音带着哽咽:“子君还那么小,才刚学会走路不久,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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