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方御景一同出席年宴,拓跋元烈自是不可能再堵得到我,方御景也不可能给这个机会他。
拓拔元烈我一眼都没瞧,也看不出有啥变化,就是笑里藏刀的方御景让我不得不提防了起来。
试问一下,有那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和追求自己老婆的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之下?
除非这个男人想看的是追求老婆的那个男人,想搞基。
所以我得提防着给不了情敌一刀子的方御景把注意力都转到我的身上,我真的不想再试一次连续几天走路腿都是软的。
各地使节一一的拜见,就是我的身份变了,身边还多了个男人,这拓拔元烈也不知道收敛为何物,我依然可以感觉到有那么一道灼人的视线一直在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很头痛,特么真想把昭寅给找回来,好好的问一下,这都是些什么烂摊子呀,这么难缠的男人到底是从哪里找的,我他妈一定要塞回原装出产地去。
因是年节,作为东道主的方御景,端起了酒杯,非常客套的吃了几句场面话,除去我外的人都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逢年过节,喝酒定是不能避免,像方御景这样的,那三十八个使节,个个都敬方御景一杯酒,那可是整整的三十八杯酒劲强烈的纯净白酒呀!
以前不是他媳妇的时候,我还真的不在意,可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心境也不一样了,像我这种铁石心肠的女人也知道心疼人了,我便放低了声音与他劝道:“少喝些,不要喝太多。”
方御景闻言,那嘴角的消息更深,似乎视线还从拓跋元烈的方向扫过:“朕省得的。”
方御景说她知晓的,我便没有理会他,因为我还发现了一个疑点,一个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的疑点。
这个疑点就是挽香,因为我就是那种戏骨中的戏骨,像挽香这种刚修炼到一半的,我自是看得出来。
就我在这过的第一个年,那晚第一次遇上拓拔元烈,在大元殿被堵的那一回,当时我还以为挽香来小日子了,到后来,在拓拔元烈和赫萝郡主了来金都想要和大启朝联姻的那一回,在遇上拓拔元烈的那一次,挽香也是一副受了非常大惊吓的表情。
就是现在,就算是极力的在掩饰,可那惨白的脸色还是骗不了我的,若是说这几回都是巧合,那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
巧合到,我都说服不了自己这里面没有点什么隐情。
一整晚,拓拔原来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停留,这么明显,也就只有当年我没有坐上皇后的那时候才不会有被人特意的去注意,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大臣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抓住我的把柄,然后拿来说事。
所以还真的有人说了,吏部尚书,也就是那个方御景没有动的那个坑,脸上表情有一丝的轻蔑:“东疆的漠王为何视线一直停留在皇后娘娘的身上,莫不是漠王与皇后娘娘是故友。”
卧槽!
这锅劳资才不背呢!
未等拓跋元烈说话,我就对着那尚书大人冷冷一笑:“尚书大人,莫不是酒喝多了,说起胡话来了。”
我是真怒呀,你他妈当着我老公的面说我和别的男人是故友,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我的追求者,你特么是故意挑起夫妻矛盾是不是!?
方御景的表情也淡了下来,没了笑意,看向吏部尚书:“既然喝浑了,就先回去吧。”
无论是何时,方御景的胳膊还是往内拐的,我就喜欢方御景的这种护短。
吏部尚书表情一下子就稳步住了,大概没猜到方御景那么的护着我,知道自己的上司不高兴了,不是个蠢的肯定不会继续说下去,更别说是吏部尚书这有猫腻的人,这脑子虽然是一时抽,却不会一直抽。
当即配合道:“老臣许是真的喝多了,先告退了。”
有了前车之鉴,哪里还有人敢说话,但就是气氛有些僵了,刘老大爷出来缓和了气氛。
“皇后娘娘,今日怎么不见大皇子?”
我给足刘老大爷一个面子,露出笑意道:“他说要睡一会,晚上再起来看烟花。”
子君说话不知道多利索了,一句话说下来也没有结巴了,两岁的娃都知道心疼他母后了,方御景就是说话大声的对我说教一下,子君都会站到我面前,护着我用软软糯糯的声音道:“父皇坏坏,欺负母后,不带你玩了。”
这话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说到子君,我便带着笑意看向拓跋元烈:“漠王也过了适婚年纪了,也该迎娶王妃了,若是漠王不喜欢东疆的美人,这金都城中也有不少温婉可人的女子。”
我这是在告诉别人,尽管拓跋元烈对我有意思,可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也不敢兴趣。
拓跋元烈嘴角微勾:“臣自是知道这金都城中的女子皆温婉可人,也打算在其中挑选一个漠王妃。”
切,还真的是给脸真的捡了起来。
“漠王觉得好便可。”我特么才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准备从大年三十跨到了大年初一,冬雪就把子君抱了过来,子君一落地,像一颗小圆球一样迈着他的小短腿向方御景跑过来,方御景也蹲了下来,咚的一下投入了方御景的怀中,声音甜腻:“父皇~”
方御景捏了捏子君被冻得红彤彤的鼻子:“还困不困?”
子君摇着头道:“不困了。”然后看向我:“母后亲亲。”
说着,把他肉肉的脸蛋朝向我。
人这么多,做为一个皇后,还真的不能失礼,我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子君长大了,不能亲了。”
这幅画面落入他人的眼里,就是一副温馨一家人的画面,不知道有多么刺眼。
☆、第96章 昭寅之死
大年初一,喝了那些不敢再搞小动作的小老婆们敬的茶,便让她们各回各家,而后我让椒房殿中所有伺候的人都集结在院子中,亲手一一的派发了红包,笼络人心的事情,还是得亲手来的稳妥点。
我对他们好,到他时他们就算是为了好处来背叛我,也不会把我全部的底全部交代了出去,背叛之前也会想一下我对他们的好。
红包都派送完了之后,我特意的把挽香叫到了我的寝殿,坐在炕上,抿了一口茶,看了好一会挽香,我就是不说话。
怎么也是认识了挽香三年的时间,挽香大概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也摸清了七分,挽香平时特别的稳得住,就是我现在不说话的看着她,她的表情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但就是这样稳重的人,若不是让她非常害怕的事情,估计她才会沉不住。
半响之后,我才道:“拓跋元烈这个人……”
刚刚还非常稳得住的人,眉毛动了一下,脖子上面的微微露出了动脉的形状,这细微的表情似乎像是没有任何的心理防备的听到了让自己害怕那人名字。
略微停顿了之后,我继续道:“挽香你和本宫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早已认识?”
挽香低下了头,紧抿嘴,在腹前相叠的手捏得很紧。
“好了,本宫知道了。”挽香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拓跋元烈纠缠昭寅,挽香既然早已经认识拓拔元烈,且以挽香现在的表现,摆明昭寅是不知道这档子事的,那么问题又来了……
这他妈该不会是一场三角虐恋吧!?
若是真的是三角虐恋,昭寅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挽香扮演的又是怎么样的一个角色,若是我没有成为今天的昭寅,这几个人已经开始厮杀到结局了吧?
脑补了一下,我还是回到了现实当中,开始套挽香的话:“你这般害怕,本宫也很是担忧你。”
我对以往昭寅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拓拔元烈,再者就是,这么久了拓拔元烈都没有怀疑我这个曾经太后的真假,是否也代表着拓拔元烈对以前的昭寅其实也没有很了解?
疑问越来越多,却是没有一个人来为我解答。
这个时候挽香跪了下来,头未曾抬起,声音有微微的哽咽:“娘娘,其实一开始,奴婢就已经知道你不是原来的阿琳了。”
我只是淡淡的露出了一抹笑:“你知道了并不奇怪,你看不出来才奇怪呢。”
我早已经猜到了挽香知道了我不是昭寅这件事情,毕竟从小长大的小伙伴,性格一下子大变,不怀疑才怪,只是挽香一直没有挑明,我也一直没有说罢了。
“可为何你一直不说,到了今日才说出来?”我奇怪的是挽香的态度,三年的时间来,她硬是真真切切的对我好。
挽香踟蹰片刻才说道:“阿琳她……给我留下过一封遗书。”
我一愣:“你是说,昭寅她想过自杀?
挽香摇了摇头:“不是想过自杀,而是真的已经自杀了,奴婢那日到阿琳的房中发现了桌面上留下的遗书,上面写着她熬不住了,她快被容氏和徐氏折磨疯了,所以她服了毒,奴婢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阿琳,那个时候,她真的是没有了一点的呼吸,心脏也没有了跳动,奴婢在她身边守了很久很久。”
地上的地毯上面落下了几滴泪水,加重了地毯的颜色,却多了几分的伤悲。
“奴婢想,或许死亡对阿琳她才是最好的选择,就在这个时候阿琳醒了,但眼神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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