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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王爷的斗争 (布丁琉璃)


  “跟他没关系!”陆浅葱咬牙道:“是你恶心,我不想再与你有瓜葛!”
  “我恶心?”赵徵古怪一笑,又重复一遍:“恶心,好,我恶心。”
  他一把将陆浅葱重新压回床上,沉声道:“之前没碰你,更恶心的事你还未曾尝过呢!”
  说罢,赵徵猛地将她的外衣撕开,露出纯白的里衣,他俯身咬住陆浅葱脆弱的颈项,喉间模糊不清道:“本王今日倒要好好检查,夫人是否仍为完璧之身。”
  陆浅葱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刚想大声呼救,却被赵徵蛮横的堵住了嘴唇。挣扎间,陆浅葱的手碰到床头一个硬硬的物件。
  情急之下,她想也未想,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冰冷的物件朝赵徵脑门上砸去。
  赵徵闷哼一声,手上的力度立刻松了。大概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钝痛,他的眼神有了一瞬间的茫然,瞳仁微微涣散,好半响才慢慢聚焦。
  有殷红的血从他额上淌下,划过他的眉骨、脸颊,他却恍若不知,就这么定定的望着陆浅葱,眼中有一丝不可置信的诧异,还有一丝陆浅葱看不懂的情愫。
  陆浅葱手中抱着一只铜制的香炉,面色苍白,浑身抖得厉害,香炉的兽脚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赵徵摸了摸鬓角,摸出满掌的鲜血。
  死一般的沉默。
  赵徵喘息着,意义不明的嗤笑了一声,冷冷道:“好,很好。兔子还会咬人了。”
  接着,仿佛泄愤似的,他不顾头上淌血不止的伤口,再次俯身狠狠的要在她白嫩的颈项,手上的力度也越发大了,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陆浅葱把赵徵打出了一脸的血,本来心中还有几分害怕,不料赵徵这人实在是死皮赖脸,血都糊住了眼睛却仍不放手。陆浅葱拼死护住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襟,心中怨恨不已,正想搬起香炉再砸他几下,砸死这恶心的男人算了!
  可是手中的香炉还没来得及落下,赵徵却忽的软下了身子,趴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陆浅葱扔了香炉,使劲把赵徵的身子推开,赵徵的身子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发白,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淌在半旧的被褥上,竟是昏迷了过去。
  陆浅葱腿脚发软的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趴在八仙桌上,想要喝杯水压压惊,结果手指颤抖得厉害,一杯水倒下去,洒出来的还多些。
  “阿珠,阿珠……”角落里传来疯婆婆痛苦的呻-吟。
  陆浅葱从慌乱中回过神,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奔过去搀扶住疯婆婆,关切道:“婆婆没事罢,哪儿疼?”
  疯婆婆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咕哝声,陆浅葱听不懂,只好问:“能站起来么?”
  她试图让疯婆婆站起来,但婆婆的右脚似乎使不上劲,陆浅葱蹲下身一看,只见婆婆脏兮兮的脚踝肿了一大圈,看来是扭伤了,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窗外的雨停了,陆浅葱扶起疯婆婆,准备先送她回家,再去请一个郎中帮忙看看伤势,结果刚起身走了两步,脚下便踢到那个方才用来砸伤赵徵的香炉。香炉咕隆隆的滚了几圈,那沾着血迹的兽脚刚好正面朝上,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着刺目的红。
  而赵徵闭目躺在床上,满脸狰狞的鲜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陆浅葱没由来一阵心虚,她将婆婆扶到长凳上坐好,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赵徵,一手抓了把剪刀防身,一手伸出食指放在赵徵的鼻翼处,探了探他的鼻息。
  有微弱的热气呼过,还活着,陆浅葱一时心情复杂。
  她想了许久,终是打开香炉,抓了一把香灰糊在赵徵的伤口上,勉强止住了血。
  陆浅葱恨他是真,怨他也是真,但从没想过要亲手害他性命……她不知道万一赵徵醒来,会是怎样一番腥风血雨,她只知道杀人这种事,她做不来。
  为这么一个人毁掉自己一生,不值得。
  纠结了片刻,陆浅葱终是扶着婆婆下了楼,将她送回自己的屋中,没有再管赵徵的死活。
  疯婆婆的木屋里又黑又冷,家徒四壁,有冷风从破旧不堪的窗棂中吹进,冷地发颤。
  陆浅葱摸索了半响,才点燃那盏蒙了蛛网的油灯,她将婆婆扶到床上躺好,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语气却恢复了镇定。她说:“婆婆,你歇会,我去给你请个郎中来。”
  疯婆婆却伸出干瘦如柴的手指,死死抓住陆浅葱的袖子,颤颤巍巍道:“阿珠,别离开娘。”
  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大力气,陆浅葱实在挣脱不开,只好安抚道:“婆婆,我不走。你松开,我去给你打点水。”
  疯婆婆痴痴的看着她,不确定道:“真的?”
  “真的。”陆浅葱勉强扯出一抹淡笑,摸了摸婆婆沟壑纵横的,黝黑的脸颊:“不骗你。”
  疯婆婆松了手,陆浅葱打了盆冷水进屋,将帕子打湿。冰冷入骨的水总算涤清了她的神智,陆浅葱那惶然躁乱的心总算缓缓沉静下来。
  她一寸一寸耐心的将婆婆的手脚洗净,这才用冷水浸透的帕子敷在婆婆肿起的脚踝上。她又检查了一遍,婆婆并无其他的伤处。
  陆浅葱坐在寒窑里,等婆婆睡下后,她方才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木屋,回到自己的酒肆。
  赵徵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就站在酒肆门口。

  ☆、第16章 白兔三

  赵徵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就站在酒肆门口。
  灯火阑珊,两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相望对视,俱是神色复杂。
  赵徵额上的伤口已被人包扎过了,伤处应无大碍,只是嘴唇还有些苍白。两人静静的对望着,谁也没开口说话。
  王府的侍从不知何时赶了过来,讶然的打破了夜晚的寂静:“王爷,你的伤!”
  陆浅葱抿紧了唇,有些紧张。赵徵冷冷的横了侍卫一眼,漠然道:“不小心撞伤了,无碍。”
  侍从虽仍有疑惑,却迫于赵徵的眼神,不敢再多言。
  初冬的寒风穿过街巷,赵徵阴沉着脸,朝陆浅葱走了过来,陆浅葱戒备的看着他,心中却是冷笑:原来赵徵也会撒谎么?呵,有什么意义呢。
  两人对峙片刻,赵徵缓缓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陆浅葱的脖颈。
  陆浅葱似乎有些受惊,后退一步拉远距离,躲开了他的手。
  赵徵一怔,随即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冷冷道:“本王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陆浅葱心中好笑: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回来?
  她扯了扯嘴角,淡然道:“接下来王爷要怎么罚我,毒杀,匕首,还是三尺白绫?”
  “我不杀你,但你胆敢砸伤本王,确实是以下犯上了。”
  闻言,陆浅葱暗自冷笑。赵徵继而道:“今晚我对你说的话,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今晚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了,陆浅葱回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赵徵指的是什么。
  “我不会跟你走的,今天不会,以后也永远都不会。”陆浅葱泠然一笑:“赵徵,究竟要怎样你才明白?人心只有一颗,糟践完了就没了。”
  赵徵折剑般的唇动了动,眸中晦暗不明,似有千层波涛涌动。陆浅葱怀疑下一刻他就要一掌捏碎自己的脖颈了,然而赵徵只是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已恢复了平静。
  他说:“金兵南犯,本王马上就要率兵抗金了。多则半年,少则两月,我走的这段时间希望你做好准备,战事一结束,我会再来找你。”
  赵徵的措辞难得很诚恳,但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仿佛他不是在和陆浅葱商量,而是在施舍,在怜悯,简直是惺惺作态。
  既然他不想杀自己,陆浅葱也松了口气,不再同他废话,转身便走。
  赵徵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陆浅葱愤然回头,怒瞪着赵徵:“你还待怎样!”
  赵徵的眼神冰冷而无情,他半是命令半是威胁道:“别想再逃,也莫让别的男人碰你,乖乖等我。”
  陆浅葱呵呵两声。
  赵徵道:“你若跑,我便烧了这地方。谁碰你,我便杀了谁,记住了?”
  这就原形毕露了?
  陆浅葱只觉得被他触碰的地方,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过,没由来一阵恶寒。她费力挣开手,嘲弄道:“瞧瞧,赵徵,这才是真正的你:冷漠无情,自私自大,装什么情圣!”
  赵徵漠然的松开手,不置可否。
  陆浅葱揉着手腕回到酒肆,砰地一声关上门。赵徵依然站在湿漉漉的街上,身披夜色,望着酒肆二楼昏黄的灯光发呆,神情莫辨。
  直到灯火熄灭,他才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第二日清晨,陆浅葱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从黑沉的梦中猛地惊醒,白光透过窗棂,刺痛了陆浅葱的眼,她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披衣起床,对镜梳洗一番。
  那只带血的香炉还仰面躺在地上,陆浅葱呆呆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见她面色苍白眼神呆滞,眼睑下一圈淡淡的青色,脖子和手腕上有青紫的掐痕,还有赵徵啃咬出的暧-昧痕迹……真真是,狼狈不堪。
  楼下敲门的人见久久无人回应,喊道:“陆小娘子,你在么?我是张家的大郎,来取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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