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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 (南斐重璃)


  宫中不知发生何事,周遭人声鼎沸,推推搡搡间数不清的宫女和太监被人结结实实踩在足下,呕出一口血,半天都爬不起来,甚至还伴有嘈杂惊惧的“走水了”“走水了”的大喊。
  这些胭朱全不在意,她一个个瞧过去,正见到太后宫一个相熟的侍卫统领,忙跪下哀求:“大人,奴婢求你快去救救姑姑……再不救怕是姑姑就要……”
  侍卫一手挣脱她的桎梏,眉宇间颇为焦急,不耐烦答:“太后宫出了事,若太后凤体有恙你又该当何罪?”说罢拂袖匆匆走开,仓促间,胭朱被人狠狠推了几把,差点摔到地上,冷不丁一双手撑起她,阻开那些粗暴的蹂·躏。绕是如此境地,那人也不忘避嫌,用一柄扇子提起她的手肘将她搀起,丝毫没有趁着慌乱占她半点便宜。
  胭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向那人跪下,不住磕头道:“求大人救救姑姑……”
  “沉……瑞玉她出了什么事?”胭朱乃她的贴身侍女,上次容庭见她如此失态之事还是瑞玉失去被掳去乱葬岗那里,如今又再次失仪,定然是沉璧遭遇不测!
  胭朱这才发觉面前之人乃二殿下,心中的委屈顿时喷涌而出,她泪流满面扯住容庭衣角哭求道:“姑姑在暖阁被几个乔装打扮成侍女的刺客围杀,眼下命悬一线,若殿下再不去救只怕……即便殿下不喜姑姑对南阳公主和恭仪郡主一往情深,可姑姑为殿下掏心掏肺,您就是瞧在她孤苦无依又待人纯善的份上救她一命吧……”
  胭朱话音尚未落,只觉手心处一阵松动,泪眼凄迷抬头望去,二殿下清冷的身影早已融入无边夜色中再不能见。
  习武之人耳力向来非同寻常,容庭屏息凝神聆听,不过一瞬,就辨出打斗声传来的方向。
  抵至声响传来之处时,入目一片狼藉,地上七七八八躺了几个女子,那几个刺客捂住伤口在地上叫唤不已,佩剑摔出许远,口中念念有词似在念叨什么。
  容庭惊痛地一一辨认,发现这些人中均无沉璧身影才浅浅舒出一口浊气,片刻后心中压着的那块巨石又猛地提起。刺客心狠手辣,不惧宫中守卫竟敢前来行刺,定是同宫里身份尊贵之人里应外合而成,若沉璧落到他们手里……容庭不敢再往下深想。
  纪凌闻声赶来,容庭命他将这些刺客关押天牢待处置,万万不可令她们钻了空子服毒自尽,纪凌领着含玉宫诸护卫应允下来,挨个插眼核对。
  惊乱间,容庭却察觉出一道隐藏在刺客之中的细长血迹,血迹蜿蜒成滴落状,弯弯绕绕延展至前方,纪凌骤然禀报:“殿下,刺客的剑上淬了毒,被刺中后不及时救治只怕药石罔极,属下检查多次发觉少了一柄,莫不是被其中的一个带着逃出去了?”
  容庭当机立断:“你守在此处,本宫去寻。”
  纪凌虽放心主上但多多少少心中都会有些担忧,提点几句便任由他走远。
  容庭自知那柄剑不是被逃犯夺取,而是被沉璧带走。情急之下他竟然没想起来她本颇有习武天分,无奈因身骨无法配合剑招的缘故一直不得精髓要领,如今宿在瑞玉身子中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派来击杀她的杀手低估她的身手,刺客必属下乘,凭她一人勉强应付亦可。
  容庭顺着那道血迹一路前行,越至最后,那血迹越发黯淡,最后竟然消失。
  前方吵闹不堪,容庭猝然抬头望去,无数宫女太监拎起水桶向着被熊熊大火包围的泽福宫奋力泼水,陛下和皇后领着众妃嫔皇嗣齐齐跪在阶下,鬓角被火光染得赤红如血,在付之一炬的泽福宫前显得诡谲可怖。
  容熙扯住一泼水泼得最卖力的小黄门怒斥:“这是怎么回事?还未将太后救出来?”
  小黄门肝胆欲裂,跪在地上额头都磕出了血:“泽福宫的佛灯烧着了帷幔,灯油泼洒出来更引得火焰灼灼,方才太后娘娘的侄女闯进去救人,至今还未出来!”
  容庭闻言浑身一颤,脚尖撑不住身子差点倒在地上,须臾又回过神来,不由分说脱下外袍扔在水桶打湿,将湿衣裹在肩上,掩住口鼻便往火海里冲。
  容熙眼尖地发现自己这个不顾一切要冲去火海的出色亲儿,看着他被火光映了半边衣角的身影,忍了半晌喝道:“子宸,你这是去做什么!来人,快给朕拦住他!”
  容庭置若罔闻,冷冷抬手打翻几个京都卫,毫不留情就往泽福宫里迈去。
  从未有人敢这般忤逆他,容熙气得五官变形,见越来越多的京都卫堵他不了,索性任由他自生自灭。大周国祚亨通,丢了一个储君今后自然能栽培出第二个,这般不会掂量得失的儿子即便出色又要他作甚!
  泽福宫内大火熊熊燃烧,看似凶险万分,容庭却从容避开塌下来的脊梁,一路有惊无险。待走至太后寢殿,容庭摸索到一盏灼烫无比的佛灯,忍住疼痛扭转几下,只见太后床榻后的屏风洞开,一阵凉风徐来,顿时灭了一半火焰。
  右手已然通红,容庭只将其置在外衣上擦拭几下便不再留心,此处暗道乃先帝亲自修建给太后用以避祸。先帝宠爱宠妃,自觉亏欠太后良多,担忧其日后被奸人所害,特意造出。不想先帝用心良苦,未料到他所以为的避难之地,如今却成了太后的催命符,当真可笑至极。
  容庭疾步深·入漫长密道,约摸一炷香后果然听见不远处的岩石后传来窸窣可闻的人声。
  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持剑缩在一方硕大巨石后,剑上血丝在阴影中无声蔓延。
  薛沉璧缩在深影中,蹙眉听着面前姜鸢口中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娇笑。
  “皇祖母莫要慌张,泽福宫内正值大火,若不是阿鸢将您搬来此处,您现在只怕同佛祖长眠,再不能睁眼瞧着大周万里河山了……”
  太后惊恐地说不出话,口中喷着粗气大喊:“玉儿呢?哀家要见玉儿!”
  “纪瑞玉?难为太后还记得她,她不过是您手下制衡殿下的一枚棋子而已,什么侄女什么疼宠不过是太后您刻意装出来的假象罢了!她眼下只怕早已被我手下的那些护卫戳成了个筛子!”
  姜鸢口中吐着最无情的话,眉眼却盈盈含情,“太后娘娘真是好计策!将玉姐姐安置在泽福宫就是为了诱敌深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你胡说!哀家对玉儿本就真心!你胡说……”太后转眼间泪湿深衣,面对双目迥然洞悉一切的姜鸢竟一个字再也说不出。
  “太后骗过贞嬷嬷骗过殿下却骗不过自己,您手段了得,难不成忘了连先帝的骨血都是您亲手掉的包……”
  薛沉璧越听越是奇怪,太后对瑞玉并非真心在她看来并不突兀,一个无子无女的老人经历风风雨雨,那点温情早就被皇家冷血磋磨殆尽,怎会掏心窝子对待那原主。然而姜鸢这后半截话颇为奇诡,薛沉璧正想着却感觉身后一重,她立即举剑向后刺来。
  容庭挡住她的剑势,嗓音喑哑:“是我。”
  薛沉璧冷声刺道:“殿下又来作甚?”
  容庭还未开口,太后老态龙钟的声音絮絮叨叨在死寂中响起,似乎意识模糊,已近油尽灯枯,“南阳……傅昀……先帝!哀家对不住您!”
  姜鸢循循善诱,声音细软:“为何对不住?”
  “当年是哀家亲手掉的包……傅昀才是先帝亲子……南阳是哀家亲眼目睹她被人掳去……”
  姜鸢嫣然一笑,嘴角弧度微微上扬,似乎带了一丝大仇得解的快意,眉若碧水,眼如澄星,明艳娇俏至极:“若阿鸢是南阳该当如何?纪瑞玉为南阳又该如何?”
  太后双目圆瞪,不可置信死死攥住床榻,终是呕出一口血,暴毙而亡。
  姜鸢退后一步,悲悯而嘲弄地注视床榻上渐渐冷硬的尸首,又似在自言自语道:“可惜都不是,难为太后您为此而亡……哈哈哈……你们大周不过一只蝼蚁,只需我施以手段便再也不行……哈哈哈……”
  趁着姜鸢疯狂的空挡,薛沉璧猛然上前一举击中她穴位,姜鸢立时不能动弹。
  姜鸢目眦欲裂:“纪瑞玉!你怎的还没死!”
  薛沉璧拔出她腰间佩匕,反复把玩下才漠然道:“原是你在捣鬼!没想到你竟然是魏人!这一招里应外合果真妙计!若太后所言不假,南安侯才是应当继承大统之人,你能在容熙眼皮子底下过活,定然也是容熙同你做的交易,魏姑娘,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姜鸢哪里知晓半路还杀出个阎王,怒吼:“一派胡言!”
  “是不是胡言魏姑娘自己知晓!你陷害我多次,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薛沉璧低头瞧着那匕首,突然朝着太后走去,毫无章法地在太后身上狠狠扎了几下。
  姜鸢看破她的用意,双目刻毒:“你!”
  “这还不够,”薛沉璧忽然笑开,“这柄匕首你随身携带,旁人不会认错,”话音方落,一个手刀击晕困兽犹斗的姜鸢。
  容庭将太后和姜鸢二人搬去寝殿,抹去密室里留下痕迹,又小心翼翼合上机关,正要带着薛沉璧逃出火海,却见那方精致的匕首猛然扎进她的心口,软剑上的毒在伤口处泛起晦暗光泽。
  容庭全身都被人抽空力气,倒在她身旁惊痛道:“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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