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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 (南斐重璃)


  薛沉璧忽的抬眼望向来人,果不其然,眼尾旖旎,面如桃花的姜鸢故作端庄,笑吟吟问她道:“妹妹听闻姐姐昨日夜里在雪地里跌了一跤,甫一听闻此事,妹妹今日便马不停蹄赶往宫里,姐姐如今觉得怎样?可是觉得好些?”姜鸢浅浅一笑,眼角处细细涂抹的胭脂被眼中雾气晕出一朵花,她略微顿了顿,又意味不明道:“姐姐乃含玉宫的栋梁,日日夜夜照顾表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姐姐病倒,倒叫妹妹如何放心得下含玉宫上下?”
  薛沉璧不着痕迹避开姜鸢的铁爪,却不想她颇有几分习武功底,十指纹丝不动,看上去就如同轻轻搁在她肩上同她好言好语,丝毫不令胭朱起疑。姜复乃文官,姜家一族皆是投身文士,并未出过一名武将,而长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太后也不舍得将她置于军中,除了贵女们会的骑术外就只会拿着佩剑胡乱使出几招,纯粹是唬人来的。
  历经两世,薛沉璧对长公主府掌握透彻,长公主从未有过教习姜鸢武艺剑法的江湖人士,姜鸢缘何会武,薛沉璧心中隐隐生出一丝预感。
  “昨夜风雪,奴婢意外滑了一跤,多亏殿下施以援手才捡回一条命,奴婢定当铭记郡主今日的恩惠,如有机会必当重谢。只是天色不早,南安侯片刻之后便会过来,郡主若没有旁的事,奴婢便去前殿当值了……”薛沉璧想了想,还以一笑,“含玉宫暂且不需郡主这般劳心费神,奴婢身为含玉宫宫女对殿下之事自然要比外人上心。郡主还是未曾婚配的闺阁少女,以后自要操心夫家俗事,是万万没有多余的精神操心殿下的……”
  这话听着是替自己筹谋着想,但听在姜鸢耳中却别有一番意味,纪瑞玉一字一句莫不暗示此刻她才是正经能屹立于容庭身边的人,而她自己乃不知羞耻硬要凑到含玉宫的未出阁少女。姜鸢越是咀嚼薛沉璧的话越是觉得她话里有话,又惊又怒道:“你……”
  韵喜跟在姜鸢身边多年,多多少少知道些主子如今的打算,小心翼翼扯了扯姜鸢的衣袖道:“郡主……南安侯……我们还是走吧……”
  姜鸢听她这一声提醒才险险回过了神,想到南安侯如今常常来宫中散心,稳了稳心神,见自己也算是警示过纪瑞玉,恨恨拂袖扬长而去。
  姜鸢出了后殿,见几个内务府的小太监满头大汗往来含玉宫中搬运银炭,蹙眉驻足瞧了许久。
  韵喜细细观察她的脸色道:“郡主是怎么了?”
  姜鸢拿出丝帕掩住口鼻,阻开那些飘在半空中的尘土,颇为嫌弃道:“她倒是活得快意!”
  韵喜瞧了一眼暖阁方向,嗤之以鼻道:“便宜她这副病恹恹的身子,活不过年关尚未可知,还白白将上好的银炭往她寝阁里送,白瞎了这些从魏国运来的银炭……”
  姜鸢闻言神色一凛,眉眼间顿时溢出来一丝痛色,捂着胸口忍住怒气道:“这是从魏国运来的银炭?”
  “可不是,”韵喜扫了扫眼前细尘,直觉得脏污,漫不经心答,“魏国今年年收成不好,没什么富庶宝贝可以上贡我们大周的,便就奉上了银炭,具体贡了多少奴婢不知,但这几年是足够撑过寒冬了……郡主您怎的走得这般快……”
  韵喜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赶上疾步的姜鸢,姜鸢面色极差,韵喜一时要说道魏国蛮子的话被她囫囵咽入腹中。韵喜想到长公主府中人一提到魏国,郡主那难言难辨的态度,便再不敢胆大包天多说一个字。
  姜鸢此刻脑海中只想着如何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令纪瑞玉暴毙,她之前一时不察,在宫中同那位私会时被纪瑞玉撞破,如今又以此威胁,无论如何是不能再留她那条贱命的。
  魏国银炭确然上品,但烧灼时易生出一种气体,若同央止摆在一起不消几日便能使人暴亡,解毒之法只有将央止先浸在水里泡上一夜,待毒粉化开方才无毒。这等害人之法寻常太医是不知的,唯有在魏国久居之人或是魏人才能知晓。
  “明日你去长公主府的后花园里挑选一批成色品相皆为极品的央止,给各宫娘娘送去,就说是年前小礼……顺便将本宫房中的那株给她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  渣女终于露出了一点马脚

  ☆、第三十九章

  韵喜大惊失色:“郡主为何要将央止送给各宫娘娘?那些央止虽说在魏国那里算不得什么,但是都是郡主请来的上等花匠静心侍弄才养出来的珍品。郡主平日里极是喜欢,怎么为了做个人情竟拿央止肉包子打狗去了?”
  姜鸢面色稍有不霁,她本也不舍得这些一心栽培的央止,但若是能够凭这些央止能一举绝了后患,姜鸢是丝毫不会犹豫的。
  ***
  守岁的那夜晚上,薛沉璧安安静静坐在罗床边仔细校对容熙赐下来的礼品单子,怀里还稳稳抱着个不大不小的手炉子,那一团团暖气争先恐后从炉子里冒出来,薛沉璧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被暖气蒸腾地隐隐生出了红润气色。
  窗轩上搁置着一盆清雅的央止,花叶翠绿欲滴,枝条细腻柔软,细长的须毛在风中摇曳,枝梢顶端处的洁白花朵开得蔟簇,如同丹青笔尖开出的一抹雪色,顿时令沉闷的暖阁里熠熠生辉。
  “姑姑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原本一天天身子正有起色,这些日子怎么忽然又染上病来?”胭朱忧心忡忡捧了一碗新煎出来的乌黑药汁,白雾蒸腾,瞬间濡湿了薛沉璧纤长的眼睫。
  “不过受些风寒罢了,算不得什么,若真要计较这些,大约还是我上次被扔在乱葬岗留下来的顽疾……”薛沉璧扶住桌案直起身子,不过一个轻而易举的动作却叫她顿时额角薄汗密布,坐在铺着厚厚迎枕软垫的罗床里喘了半晌才险险缓过劲。
  胭朱见此极为气愤,差点抬手将手中的药碗打翻,她从桌案边的暗格里拿出一枚精致小匣子,从里面挑出来几枚蜜饯果子,再执起瓷勺舀起一口颜色深沉的药汁递到薛沉璧口边,嘴里念念有词道:“便是奴婢想一想姑姑被人捉去了乱葬岗也觉得极为蹊跷,姑姑好端端在宫里待着,怎么就招惹那些素不相识的魏人了?比起掳去姑姑借此羞辱大周皇室,还不如绑去恭仪郡主来得奏效,长公主府必定不会比宫中守卫更加森严,何况恭仪郡主乃金枝玉叶中的金枝玉叶,魏人完全没有理由将姑姑绑去……”
  薛沉璧不动声色听着胭朱的抱怨咒骂,敛眉慢慢咽下苦涩的药汁却绝不触碰那小匣子里香甜解苦的蜜饯。她从未觉得原主被魏人羞辱并非意外,乃是有人故意为之,不出她所料,那人绝对是姜鸢。
  潜入宫中的魏国细作并不多,只是那两个魏人口中振振有词唤的“魏姑娘”颇令人生疑。冤有头债有主,那位身份不同寻常的魏姑娘定然是魏人无疑,能令魏人如此臣服的女子绝对不是一般的魏国贵女,有勇有谋能在大周宫中急流勇退,甚至同魏国皇室也脱不了干系。
  并非长公主亲女的姜鸢和这样的人物相勾结实非寻常之举,薛沉璧的目光反反复复流连于那株在窗台前临寒独自盛放的央止上,姜鸢屡次将央止赠予她,上次被容庭挡了回去,这一次则美其名曰是顾念她的身子,姜鸢不会这般好心,她决计是知晓央止害人的法子。萦绕在薛沉璧心头的疑团越来越重,她脑海中顿时福至心灵,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胭朱看薛沉璧面色越发苍白,还以为是药太苦的缘故,正要从小匣子取出一枚蜜饯,却被薛沉璧一手拦住,听薛沉璧有些吃力道:“宫里的赏赐一一拨下来,太后那里可有添了一份给殿下?”
  “太后精神好了不少,陛下和殿下皆去请过安,太后赏赐含玉宫不少东西,还留心姑姑,亲自差贞嬷嬷送了一对玉镯子给姑姑,说是玉乃祥瑞,能替姑姑去去病魔也是极好的。”胭朱一一将贞嬷嬷交代的事通禀,忽地又想起太后的嘱咐,遂又开口:“明日便是大年初一,姑姑身体抱恙是断断不能去宣安殿将病气过给陛下的,太后怕姑姑闷得慌,特意唤来宫里如今最为得宠的画师给姑姑画幅小像,那画师还是长公主颇为赞赏之人,想来应是极有才华的……”
  太后怎的突然要命画师替她画幅画像,薛沉璧只觉疑窦重重,明日还需小心行事才是。
  入夜,长公主府。
  姜鸢跪坐于地,手指细软捻作兰花,指尖葱白如玉,轻轻拂开面前缭绕于鼻尖的香雾,袖中顿时盈满沁人心脾的香气,若有若无在她周身萦绕徘徊。
  对坐的长公主脸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虚虚抬腕将温过的酒盏抵在殷红唇边,一副要喝不喝的犹豫模样,须臾,长公主突然一把将酒盏重重按在黄花梨矮几上,酒盏里斟满的琼浆因她这一下立刻从酒杯里荡出来,波纹晃晃泼了一桌。
  “容熙处处寻你父亲的麻烦也就罢了,竟然连容庭都未将本宫放在眼里!接连从含玉宫驻守在魏国的探子那里找出你父亲不少罪证,污蔑他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容庭可是本宫瞧着他长大的,如今怎的变成这副小人嘴脸!”容璇越想越气,自己见他从小丧母,便有意利用栽培他将来为阿鸢谋个好去处,却不想这蹄子竟投奔南安侯日日给长公主府下套,未免太狼心狗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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