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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 (南斐重璃)


  薛沉璧低头一瞧,大红的滚边肚兜:“……”
  薛沉璧顿时羞窘不堪,慌里慌张就要掩住裸.露的肌肤,启岳先生肃然道:“姑娘无须担忧,老朽自当为姑娘做主。”
  魏国大汉听此,见情形不对正要慌不择路逃走,被眼疾手快的启岳先生令属下扑过去牢牢捆住了手脚,再动弹不得。
  高个子魏国大汉愤愤朝启岳先生啐了一口,喋喋不休咒骂道:“死老头,你竟敢绑老子!若是被我们魏姑娘和主上得知了,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大周人别以为自己享我们魏国的供奉就为所欲为,告诉你,我们陛下……”
  高个子话音未落,就被矮个子恶狠狠踹了他一脚喝骂:“嘴上没门把的蠢货!底都给你这蠢蛋掀了!”
  薛沉璧心底一阵痛快,帷裳一角却微微一动,帘底生风卷出一团龙涎香之气,薛沉璧被这气味惊得猛回了头。大周上至帝王臣子下至百姓商贾无数,那么多人里,唯有一人敢用御供的龙涎香,此人却能得此香料甚是耐人寻味。
  帘底抛出件衫子,衫子从帘后越出,如同一只被人猛然剪断了线的风筝,姿态肆意又飞扬,衫子精准地落到薛沉璧肩头,将她微露的胸口登时遮掩得严严实实。薛沉璧如蒙大赦,紧紧裹住了那件宽大的衫子,衫子被香炉熏得暖烘烘的,袖口领边上还沾有馥郁的龙涎香,仔细一嗅,香气袭入鼻尖,又从心头弥漫开来,薛沉璧浑然不觉周身寒冷,四肢酸疼。
  启岳先生原本只是想诈那二人一诈,两个大汉果然着了道,竟被吓得立时就要跑路,还是心中有鬼,带回去定要细细盘问。他将目光移向薛沉璧,温文有礼道:“姑娘是含玉宫的人,也算有缘,我们主子身子不便是以就不见姑娘,姑娘且等会儿,后面的马车就快要跟上来。天寒地冻,还不知又会遇到什么歹人,姑娘若是信得过老朽,不妨同我们一起,届时老朽定差人将姑娘送回含玉宫……”
  薛沉璧捏紧衫子感激不已:“奴婢在此先谢过启岳先生了……启岳先生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启岳先生闻言一愣,似是不知薛沉璧竟识得自己,试探问:“姑娘识得老朽?”
  自然是知晓的,伙同容庭算计于师兄和自己,这等“恩情”她自不会忘,薛沉璧抿唇淡淡一笑,眉梢处羞涩道:“奴婢乃殿下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先生之名如雷贯耳。从前在含玉宫当差时就曾暗中目睹先生尊容,先生仙风道骨,言辞谈吐非凡令人过目不忘,奴婢自然牢牢记着。”
  启岳蹙眉正要回答,马车里的贵人却低低道:“岳叔,如今天寒地冻,姑娘身子单薄不应在冰天雪地中九立,不如就让这位姑娘上车与我同乘罢……”


  ☆、第四章

  马车里的人咳嗽了几声,略显沙哑的声音隔着帘子听起来有些模糊,飘散在呼啸寒风中,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淹没在茫茫红尘中,他轻言细语:“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薛沉璧自是心甘情愿,感谢不已,但她一介女子却单独与男子同乘一辆,且依她目前的身份看来就是过于低微,与这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同行不免有自甘堕落攀附权贵之嫌。
  她紧了紧身上衣衫,歉歉辞道:“有劳大人费心,奴婢轻贱低微,恐污了大人轿撵,实在不敢给大人平添烦忧,便在此处候着大人的随行马车。”
  启岳先生打量薛沉璧几眼,眸光微闪,似是在琢磨什么,片刻拱手对车里人道:“主子,你身体如今要紧,不如就让这位姑娘暂且歇在后面……”
  薛沉璧面上仍是受惊战栗不堪,凄声连连回绝,攥着温暖衫子的手也不住地发抖发颤,泪盈于睫,做足了楚楚可怜的姿态。但心底却清如明镜,启岳先生说的这番话已是暗示不愿令她与眼下这位身体有疾的勋贵同乘,她若再厚着脸皮凑上去只怕有害无益。
  再则,她若要同这对主仆共处一室委实无法忍受。一旦薛沉璧想起启岳先生表面光风霁月肃然端直,内里却极有城府深不可测时,总觉得就像被人捏住嘴巴强行塞了块馊了的糕点,看似做工精致滋味甜蜜的糕点,咬一口下去酸臭无比简直恨不能让她将胃中胆汁吐出来,启岳先生不愧是东宋水土养出来的鸿儒,当真是恶心透顶。
  约摸是身体不适久矣,连性子都变得固执难言,车里那人仍执拗道:“无妨,姑娘若不嫌弃在下轿撵狭□□仄就上来罢,若不快些,天黑之前是到不了府上的。”虽依旧轻声慢语,薛沉璧却自他语气中听出了不容置疑的意味,一字一句缓缓道出,在料峭肆.虐的冷风中听起来竟毫不微小,甚至是压迫之意十足。
  启岳先生闻言顿时息声,再不阻拦,只默默理好了马匹缰绳交至一旁的随从手中,薛沉璧一向识时务,佯作受宠若惊,小心翼翼避开伤口,扶着扶臂慢慢上了马车,虽然上车略有些吃力,但她也不需使多少力气,可见这具身子的原主的个头颇为高挑。
  薛沉璧撩开厚重帏裳,手背上的伤口突兀暴.露在风中,带着沙子的烈风一阵阵擦过她手背,割得薛沉璧手背上一阵生疼。她张开手掌看了看,这副身子的手生得确实漂亮经看,只是指节处生了厚厚的茧,还微微泛出黄色,应是身为含玉宫的姑姑,原主免不了做些伺候人的活。
  薛沉璧被关押在水牢里数年,套上玄铁的手腕处早就磨出了厚厚的茧,比这双手还要粗砺。
  她低低自嘲了句,便轻手轻脚钻进马车里,甫一进去,一阵暖香扑面而来,被银炭烧灼得恰到好处的龙涎香在马车里四处飘溢,薛沉璧面色却陡然凝滞。
  她不动声色伏地行礼,瑞兽铜耳香炉后摆放了张塌,塌上铺了软玉锦衾,有一人侧坐于塌,腰下严严实实盖着厚厚的棉被。青色缎面边露出一截色泽浅淡的衣襟,肩上搭着玄色狐毛大氅,看上去一副极其畏寒的样子。
  他抬起头来,肤色较为苍白,唇色偏淡,连面容也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倦怠病色,如雨前空中弥漫开的缥缈乌云,叫人见了也跟着郁郁寡欢。薛沉璧怎么也不曾料到,叱咤风云十数载,曾以一人之力单挑魏国三千精兵的传奇南安侯如今竟然落到了这般凄惨的地步。
  她转念又想起,她前世未曾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精忠英勇如南安侯,碧血丹心如南安侯,胸襟宽广如南安侯怎的就生了姜鸢那么个女儿,不帮衬南安侯府也就罢了,竟然还勾结外人撬南安侯府的墙脚,真是家门不幸。
  前世薛沉璧虽被押在水牢里折磨,但却从未见过南安侯,绑她的是姜鸢,施刑的也是姜鸢,如今细细想来不免觉得其中疑窦颇多。
  薛沉璧胡思乱想着,南安侯傅昀却放下书,宽大袖摆微动,抬眼瞧她道:“姑娘是含玉宫的宫人?”
  傅昀不过三十多的年纪,五官轮廓幽深,虽是个病秧子却能从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气魄中窥得他年轻时纵横沙场万里的胆识和霸气,薛沉璧暗暗叹服,沉声应答:“回侯爷的话,奴婢侍奉在殿下之侧,也曾与侯爷有过一面之缘。”
  傅昀靠在垫子里,俊朗眉宇却忽然颓然下来,他喃喃道:“我回洛州前曾嘱托你们二殿下,求他寻一寻我那走失多年了的阿凰,不知如今可有眉目了……她在外头流落多年,不知如今可有法子御寒……”
  薛沉璧微挑了眉,自然是有眉目的,你家阿凰好死不死正是长公主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恭仪郡主,前呼后拥不在话下,别说是御寒,就是连宫中嫔妃们想要也要不到的赤狐裘,她也不屑一顾。
  慈父之心急切,甚至不惜自称“我”,薛沉璧不知这南安侯是太过糊涂还是和容庭启岳先生一般惯会装腔作势,但明知她是外人还强行命她上车必然有鬼,于是她道:“奴婢只是伺候殿下起居……殿下怎会同奴婢说起政事,只是奴婢曾听殿下和纪统领提起过,似乎是找着了个……不过纪统领言辞之间多有避讳,说是找着的是个心术不正的姑娘,许是找错了人,还应仔细查探……”
  傅昀轻点了头,闭眼再不开口,薛沉璧舒下心来,自寻个角落查看起这身子,马车一路疾驰,终在太阳落山之前抵达南安侯府。
  傅昀猝然睁眼,从一旁的小案上抽过一枚小匣子,执起银勺往香炉里添了一撮香料。龙涎香的气息渐渐消散,薛沉璧凝神细嗅,那新添的香料不过须臾便蒸腾出富雅之香,隐隐约约还有央止的味道。
  央止的毒无色,银勺更是探不出来。南安侯府眼线未尝没有,傅昀这一番动作自是刻意做给某些有心人看的。
  薛沉璧正待马车停下来,不料那看似病殃殃的傅昀一反常态,一个大力扣住她脉门,一柄精悍匕首从方才掀动的衣袖中滑出,薄刃靠近薛沉璧的脖颈,傅昀抬手将她抵在微凉车壁上令她动弹不得,厉声道:“含玉宫的二殿下从不让身边宫女随身伺候起居,你身为掌事姑姑自不可能不知。那些话你一一答出来,竟是一个不错,居心叵测与魏人做戏给本王看,你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南安侯上线了→_→男主还会远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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