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早已失去了做小女子的资格。
攀附别人,寻求依靠,这不是她重生一世的目标和心愿,她要的,是能自己掌握的命运,能自我保护的能力。
她垂首,看着棋盘,缓缓落下一子,“四皇子输了。”
他一直看着她,良久,方才将手中的棋子丢尽棋盒,连看也不看棋盘,道了句“愿赌服输”,便起身了。
原本她同上官逍遥习武都是通宵进行,可刚刚和安子翩那样对话后,两人的心都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干脆未到两个时辰,云瑶便寻着怕迟回的借口要走。
安子翩也不拦着她,与她约好每日的时辰,就让她离开了。
直到出了屋子,云瑶才长长舒了口气,不过她的身子倒确实健朗了不少,至少以如今的量练习下来,已然不会出太多汗,就连呼吸也没太喘,看样子只要她勤学,或许当真能习到本领。
她经过大厅,同妙菡汇合,乐女也停止了吹箫,暮楚将人送上马车,便回了驿站。
云瑶心思使然,一直到上了马车都没有说话,却发现妙菡今日也没开口说话,难免将目光探了去,就见她低着头,拧着袖子不知在想什么,面色有些古怪。
她这才想起早间的事,又想起刚刚暮楚的脸色也有些不对,想了想,开口叫了她:“你和暮楚……”
“奴婢和暮侍卫什么事也没有!”
都没等她问,妙菡就直接否认了,目光闪烁,比之此地无银还要明显,就连她自己也察觉出来,脸不由更红了。
原本这事云瑶确实不会过问,可若当真叫妙菡和暮楚发生了些什么,不仅是因她的缘故,更是让杨府无法彻底和安子翩断绝来往了。
“妙菡,不管你喜欢谁,谁喜欢你,这都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权利,但是我要说的是,暮楚不是别人,他是四皇子的人,如今朝堂虽有太子,可终究不太平,不说七皇子和四皇子如何,单是爹身为朝廷命官,杨府就必然受到牵连和波动。”
说这话,她不仅是说给妙菡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妙菡将头垂得越发得低:“奴婢明白的。”
“你不明白。”云瑶牵住她的手,让她抬起头来,放低了声音道:“我不是以身份阻止你们,相反,我从来不把你们当作下人看待,只是一些事牵扯甚大,不是你或者我可以随心所欲的,若要顾全大局,必须有所牺牲。”
妙菡望着云瑶严肃的神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妙菡和暮楚的感情线已经出现了,算是一个伏笔吧,后面会起到大大的作用~
PS:这两天看了电影《釜山行》,不知道有没有人也看了,虽然是丧尸题材的,但并不恐怖,把人性剖析得很深刻,演绎得也很逼真,我竟然被感动了,一部丧尸片看得要掉眼泪!强烈安利给没看过的你们~~
☆、堕胎药
一回院子,就见傅澜已来了好一会儿,正和初夏与香寒聊着天,见云瑶回来了,对视一眼,她便明白傅澜此行的目的,带着人进了屋子,初夏等人则在外头候着。
“你先前叫我问福仁堂的事,总算弄清楚了。”
云瑶敛神听着,心中虽有大概答案,却还是想听傅澜亲口证实。
“她早些时候买走了红花,后来又要麝香,可福仁堂到底是才经手的小店,麝香这样的药材是没有的,结果昨天她又来买了些五行草,这些都是滑胎的利器,我担心她是要给杨夫人。”
云瑶一听红花,就是不懂药理的她也已明白宁画枝的歹毒心肠,冷哼一声,“她倒是准备得挺充足。”
傅澜也是蹙起了眉头,“这些用多了,药性极猛,我不太放心,所以刚才已去了杨夫人那里,可却什么事也没有。”
不仅傅澜奇怪,她也奇怪。按理说宁画枝准备充足,自己又恰巧出府这么多个时辰,就算考虑到杨政在,可也不至于迟迟不动手……
难道她的计划哪里出了错?
她忽然想到什么,开口向傅澜求证:“你是说昨日宁画枝又去了福仁堂?”
傅澜点点头:“五行草还是从我这儿拨过去的,只不过你交代我按兵不动,我也未偷梁换柱,否则我直接给她几味草药她也认不得。”
云瑶的柳眉蹙得更深了。
宁画枝去了福仁堂,那么她理应会见到南风,南风一定会来跟自己汇报的,可她最后一次见到南风,已经是六日前的事了。
她直接朝屋外喊了香寒进来,“这两日你盯着彩珠,可见她有异象?”
香寒认真想了想,“自从上次宁姨妈去了畅音台后,彩珠倒是去过一次映月阁,不过后来就再没有了,人也安份地呆在畅音台。”
云瑶又微蹙起眉,“你再好好想想,就算不是她二人接触,还有和谁没有?”
“这……哦!奴婢见到荷桃去过畅音台,不过只搁下一个篮子就走了,说是给彩珠的绣样,奴婢还偷偷凑近了些看,确实是绣样。”
一时间,云瑶陷入了沉思。
傅澜和香寒互相看了眼,见她的面色有些不对,都有些不安,隐隐觉着像是要出事了。
“彩珠现在在做什么?”云瑶突然开口问,面色有些着急。
“奴婢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畅音台,说是要去厨房煮些东西……”
“你是怀疑彩珠--”傅澜的心里一个激灵,只觉背后无端冒起了一股寒意。
“走,我们去青黛院。”云瑶敛着神色,就带着傅澜和香寒要过去,出屋见到妙菡,想了想对她道:“去请爹到青黛院,然后你带着几个家丁去映月阁,南风怕是被绑了,若宁姨妈不肯你们进,就给我硬闯。”
妙菡大惊,忙行礼后往外跑了去,她又对初夏道:“去世安苑把许姨娘请来,就告诉她娘被下了堕胎药,她自会知道怎么做。”
“老夫人那里可要通报?”
云瑶冷笑道:“有人会巴不得跑过去说的。”
交代完后,云瑶方和傅澜等人一同去了青黛院。
她之所以没有疾疾赶来,是因为她早已和陈妈说好了。
陈妈是个聪明人,自从上次府门口的事后,早已看出端倪来,只是宁氏心善,又有孕在身,自己也不好说嘴。只是云瑶交代了她后,她更是替宁氏胆战心惊。
云瑶打了帘子进屋时,正见到彩珠和寻双跪在地上,陈妈在一旁安抚着宁氏,宁氏捂着肚子有些气急,而地上撒了药水,一股浓浓的药味在屋内扑鼻而来。
见云瑶和傅澜来了,宁氏稍微缓和了气色,却还是对跪在地上的彩珠低声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地上的彩珠不断磕头说冤枉,云瑶忙走上前去宽慰宁氏,索性她没有喝下药,听陈妈说,这药一端来,她就惯例偷偷将药倒了些给笼子里的鸟喝,谁知就在她以为无事时,鸟便奄奄一息了,差点叫宁氏喝了下去,她措手就将药打翻了,躲过了这一险。宁氏便将寻双喊来,药是寻双熬的,但众人自然相信寻双,寻双道出曾见彩珠来过厨房,这才有了云瑶来时见到的情景。
云瑶和陈妈使了个眼色,就将宁氏扶到床边,一边服侍宁氏躺下,一边低声道:“娘,一会儿爹来了,有多少委屈都同他诉,彩珠交给云瑶。”
宁氏听到她的嘱咐,目光闪烁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众人,垂眸应了声,便躺下了。她虽然不懂自己女儿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陈妈方才都和自己说了,若不是云瑶事先交代,只怕这碗药喝下去,她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寻双,你去厨房将药渣找来,汤药全撒了,不方便傅姑娘查看。”云瑶一脸从容地道,寻双见她全然相信自己,忙起身去了厨房。
屋子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宁氏和照顾她的陈妈,便只有云瑶、傅澜、香寒和彩珠。
傅澜走过去照看宁氏,确认无碍后方才朝云瑶点了点头。
云瑶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彩珠,彩珠见是云瑶,目光有些闪躲,她是清楚云瑶的手腕的,但是这时候她只能打死不承认,便扯着云瑶的衣摆不停地哭诉自己是被冤枉的。
云瑶冷眼看着这一切,抬眼对香寒问:“你看到绣样时,可闻到和这屋子一样的药味?”
香寒被她这么一问,愣了愣,忙震惊地点头:“奴婢确实闻到这股味道。”
彩珠在听到“绣样”二字时,已经惊呆了,如今更是慌乱得很,磕巴地道:“大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为什么要在夫人的药里下红花呢……”
云瑶忽的浅笑出声:“我又没说是红花,你急着承认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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