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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男主花式作死记 (夜绾川音)


  不知是生气,还是难过,宫姒锦浑身颤抖,背过脸轻拢着那层单薄的里衣,林若言吼出这一句,自觉不该和女子一般见识,心中油然升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他低叹一声,伸手从地上抄起自己的外衣,打算给她披上。
  宫姒锦却像是受惊的小兽,蓦地打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星眸烧着一团幽火,防备地注视着他。
  嘴角一跳一跳的疼,洇着血一阵阵腥甜,林若言心中难以言表,暗搓搓酝酿出一抹酸涩心情,最后化成一股气,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宫姒锦人虽不大,见识与心智倒是比之同龄人高了不少,自恼怒冲了头甩了他一掌后,她冷静几分,看他唇角血线坠下,更是有一抹内疚自责在胸口飘荡。但官家女子,自幼就是父母掌心的明珠,一觉醒来却在男子怀中,一时冲动也是在所难免。
  揪着衣襟的手指缓缓松开,雪白的里衣套在身上,除了有几丝因挤压而生的褶皱,其余都完好规整,再寻昨晚那身吉服,已被整整齐齐叠放在一旁,宫姒锦心头愈发愧疚,昨晚她是有一阵恍惚,仿佛从高处坠下,还当是梦魇,便又睡了过去。如今想来,应是她睡得不老实,从床榻上滚下。倒是错怪了林若言,那一掌打得用了十成力,又是在气头上,直到此刻手心还火辣辣的刺痛,可想而知她下了多大的狠劲儿,堂堂舵主,却被她一个小姑娘打得七荤八素,还不能与之计较,实是吃了一嘴的黄连,有苦难言。
  宫姒锦噘着嘴,挠了挠头,好啦,大不了晚些时候去和他陪个不是,再把离京前爹爹给她的那瓶玉露膏送予他消肿也就是了。

  ☆、偷听吃亏

  宫姒锦向来是个坐不住的,打定了主意,便起身梳妆,准备去向林若言道个歉。
  她掬起一汪清水,轻轻慢慢地洗着脸。在十七舵住了三日,早已习惯这里的生活,这里本是正武盟的一处分舵,住着的一百多号人,都是旷野汉子,又是以强者为尊的地界,天不亮就出来练功挥剑,宫姒锦自然不能和在京城一样活得讲究,故而都是前一晚打好清水,以备第二日清洗。
  好在性子随意,既然是寄人篱下,也不可太多怨言。
  正武盟人不坏,对她亦是和善,乡下人淳朴热情,她也切实体会了一番。
  只是往日一向殷勤的王二赵四却不见了踪影,倒是其他弟子,见到她无一例外“顿足、鞠躬、问好”,外加一声“舵主夫人”的尊称,委实让宫姒锦流了不少冷汗。
  晃悠了半晌,才在客房的方向遇到了王二的身影,宫姒锦莞尔,那魁梧的身材,整个大周朝也没几个。
  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总要问问林若言的行迹,他与赵四是舵主的贴身护卫,应当晓得他在哪。
  紧着快走几步,王二一闪身敲门进了一间客房,转身关门时,宫姒锦见他面色低落,似是犯错领罪,心中一动,想起昨晚他脱口就说自己是林若言的新娘子,虽然化解了危机,却置林若言于不义。该不会是受罚吧……
  宫姒锦灵眸一动,便跟了上去,覆在门外,悄悄听着。
  “老大……”王二萎靡地叫道。
  里面冷寂了片刻,赵四的声音传来,“老大,你别怪他,是我叫他那么说的。”
  对方沉吟半晌,方才寒冽冰幽道:“你不用替他求情,他擅自胡言,搅乱局面,我自是要罚他。”
  王二赵四慌张跪地,哀求道:“老大,他是糊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脑门一冲,什么都说,难道还真要将他赶走吗?王二他离开十七舵,活不了啊!”
  “上次我是怎么警告你们的?再管不住嘴,你们两个一起走!”林若言冷斥。
  “老大,求你别赶我走,我就是想着宫姑娘人长得美,配得上老大你,才脱口而出的,以后、以后我一定管住我这张嘴!”王二也是心急,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宫姒锦听到这里,眸子遽然缩紧,正要出声解围,颈下一抹冰凉,利影闪过,刀光耀目,几缕乌发飘荡着被截断。
  目光顺着无根的长发看去,却蓦地一滞,眼下一柄利刃正架在脖子上,宫姒锦身体僵硬,此时无论逃跑,或是呼救,都性命堪忧。她深吸两口气,强迫镇定后,刚要开口问出“阁下何人”,却被这不速之客抢了先。
  “你是谁?”
  冷冰冰,仿佛没有人的气息,这人说话还真是生硬。
  正思忖着如何回答,身体却被带离了地面,陌生男子收刀背手,拽着她的衣带,飞身而起,落在屋顶,压低了身子,第一时间将利刃重新架在她颈上。
  宫姒锦盈盈一笑,不疾不徐地道:“阁下不必如此警惕,我不会武功,你就算不比划刀剑,我也跑不了。”
  这句话倒是实话,这人飞身上屋,如行云流水,落在瓦片上,却声息全无,若不是内力精纯,并且轻功练得炉火纯青,是控制不到这个程度的,而且他出刀干净利落,显然武功极其高强,非常人能比。
  木门咿呀作响,散乱颓废的脚步声传来,王二赵四从房间中走出,两人脸上淡淡失落,宫姒锦正失神时,身后男子忽地开口。
  “你是谁?”
  仍是执着只问这一句。
  “我啊……”宫姒锦明眸一转,灵机一动,“我是林夫人。”
  “林夫人?”男子疑惑重复。
  “对。”宫姒锦笑道,“你来此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林舵主?可是连他昨日成亲娶了我都不知道?”
  默然半晌,就在宫姒锦想也许这招有效,没准这么说能威慑到他时,冷漠男子忽然低喝一声,周遭内力暴增,真气翻腾,气场宣泄。
  “胡言!”
  架在脖子上的刀猛地深了几分,剧烈的刺痛从脖颈上传来,就在宫姒锦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身首异位时,另一道熟悉的气息涌来,两道内力冲撞,陌生男子本能退避,手臂撞击利刃的轰响在耳边深回,锋刀“咻”的一声被撞飞入草灌。
  宫姒锦被这一声击得耳鸣,双目紧闭,直觉有什么挡住了金光,那味道,好闻。
  直到林若言淡漠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气定,却有几分疲惫。
  “她没骗你。”
  陌生男子听到这话,难得有了几分情绪上的波动,淡淡吃惊,却转瞬即逝,旋即俯身单膝跪地,冷冰冰道:“属下冒犯了。”
  “无妨。”林若言淡淡道,“事发突然,你今日才回来,并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是。”陌生男子站起身,却一瞬间隐匿遁形,消失无踪。
  宫姒锦茫然地站在一旁,审视着面前深不可测的男人,直到林若言伸手,从她身畔取下锦帕,打算擦去她颈上鲜血。
  宫姒锦斜眸清扫一眼,却下意识地躲去,本能拽过那方帕子,怜惜地掖进怀里,摇了摇头,目光诚挚,“这上面的杏花春雨,我不想脏了它。”
  林若言神色微动,无奈叹息一声,似不能理解她这富人家女儿的矫情心态,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纵身一跃,迈进客房,将她放上床榻,又到旁边木屉取了金疮药与纱布,细细为她处理了伤口,才淡淡解释:“那人是我手下,名叫洛鹏,此前我派他出去办事,方才回来没见过你,便以为你是刺客,才会失礼出手,他今日知了你的身份,你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他了。”
  宫姒锦也不多问,像他这样的帮派头目,身边有几个办事的暗卫不足为奇,问多了反而惹祸上身,他们二人萍水相逢,彼此还是越简单越好。
  林若言见她深思不说话,便撇了撇嘴,干咳了两声,试图打破尴尬,“怎么?你找我?”
  宫姒锦从怀中取出那瓶珍贵的玉露膏,避开他的目光,递到他面前,“喏,这个给你。”
  “什么?”林若言接过,诧然问。
  宫姒锦抬眸轻扫他微肿的左脸,那抹不自然的绯红,在他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如火中烧,她低下头,细若蚊声,“这个玉露膏,对淤血浮肿有奇效。”
  林若言明了她含义,轻笑一声,重新塞回她手里,“这个你留着吧,我是武人,这点小伤,还用不上这么名贵的药膏。”
  宫姒锦攥着手里的紫玉小瓶,眉睫轻垂,扑簌扇动,过了半晌,才声音细若地道了声“抱歉”,林若言却似早忘了早间的事,一笑泯之。
  “昨晚宫商应会派人监视,想来知道你我同房后,便不会再怀疑你身份,我那间房相对安静一些,从今我睡客房,你就搬过去,安心睡在主卧吧。”林若言道。
  宫姒锦点了点头,默然半晌,忽而神思一恍,定眸惊道:“喂,你不能把王二逐出去!”
  “嗯?”林若言转身。
  “我说,你不能逐出王二。”宫姒锦急着重复道,“王二是为了替我解围,才那样说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偷偷跑到前厅去偷听的,你若是心里不痛快,我多给你些金子就是了,算是额外的赔金。”
  林若言心觉好笑,“谁说我逐出他了?”
  “啊?”宫姒锦呆愣在原处,一时没醒过劲儿来,“刚刚他二人不是求你别赶他们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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