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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男主花式作死记 (夜绾川音)


  林若言这下彻底笑出声,“我只是吓唬他们,免得他们觉得我这个做老大的太好说话,他二人对我衷心,又无大过,我不会因这事迁怒他们的。”
  “那你怎么处置他们的?”宫姒锦小心翼翼地问。
  林若言淡笑,“只是罚他们抄写正武盟的武功内经三十遍,以示惩戒。”
  听到是这个结果,宫姒锦也不禁莞尔,对于他们这种武人,这惩罚恐怕不比断手断脚轻。
  “你呀,有空担心别人,还是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将来何去何从还不知道呢。”
  宫姒锦嫣然一笑,这些她早就想好了,“我要去浪迹天涯,流浪江湖。”
  林若言却像长辈看稚龄小儿一般,看着她一脸憧憬畅想未来,只剩摇头无奈的份儿了。
  “此事平息后,我送你回京城。”过了好一会,他才打断她的美梦。
  闻言,宫姒锦骤然变色,娥眉倒竖,“我不回去!”
  “此事可由不得你。”
  说罢,不等她再辩驳,林若言便匆匆而去,只留一脸愤恨的宫姒锦,捂着脖颈上的伤口,无处发泄怨恨。

  ☆、偷听成瘾

  回房间的路上,宫姒锦绕道去寻王二赵四两兄弟,他们闯的祸,多少是因自己而起,宫家是名门望族,宫姒锦自幼便被教导琴棋书画,抄几本武功内经对她来说小菜一碟。整个下午,宫姒锦都在默室抄写心法,作为回报,她管两兄弟要了其中一本,既然要行走江湖,只靠她那点三脚猫功夫是行不来的,正武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派,武功心法必然差不到哪去。
  养伤加之躲避宫商的搜捕,宫姒锦在十七舵安分守己地呆了五六日,每日百无聊赖,原想着修习正武盟的内功心法,可是却不知从何下手,对于一些稀奇古怪的词语,宫姒锦一头雾水,最后不了了之。
  而这几日,林若言很少踏足来此,十七舵的琐事极多,每日上门拜访或委托的人数不胜数,平日里前厅门庭若市,各路人都有,而什么样的委托需要多少金银,十七舵都是明码标价的。都说大周如今经济萎靡,宫姒锦在这里可一点没看出来。
  十七舵虽来者不拒,却也不是什么活儿都接,但是杀人、放火、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情,他们是不干的。宫姒锦曾问过林若言,为什么会接她这桩打劫的活儿,难道就不怕毁了正武盟正义凛然的形象?林若言只回答她一句:她给的佣金是别人的十倍。
  这个理由骗骗无知少女还行,想糊弄她,还差得远。不过她现在倒不想深究此事,因为就在刚刚,她在树下乘凉,却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影掠得飞快,方向却未变,宫姒锦看得清楚,是向客房去了。
  不用追,宫姒锦知道那身影会落在哪。
  洛鹏闪进林若言房间的门,动作无声无息。
  林若言阖目正在小憩,此时他并未戴那白玉面具,俊脸平静,凤眸狭长。他听闻动静,起身整理衣物,好整以暇地道:“你来了。”
  洛鹏面无表情,“刚刚得到的消息,主上要查的那人就在雪山派。”
  “是吗……”林若言若有所思,澈明的双目轻轻扫过周围景物,淡淡道:“三年了,要离开还有点儿舍不得。”
  洛鹏默不作声,默然许久,方才犹豫不决地开口,“宫家那人,可信吗?”
  思略片刻,林若言玩味地笑了一声,“她只是一心想要逃婚,与细作沾不上边。”
  洛鹏闻言,闭眼,不忍直接去打主上的脸,“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若言亦是无奈苦笑,明眸望去,正午的日头打下白光,在窗扉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影,只是鬼鬼祟祟,多了几分可笑。
  林若言摇头,取过裂纹疮痍的面具戴上,扬声,“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鬼祟闪动的人影一僵,转身想跑,刹时又惊觉遁跑无济于事,左右是要被抓回,说不准还要一顿严刑拷打,逼问她是否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然后对方若不信,那无论说什么都是杀人灭口,如此这般,倒不如登时束手就擒,免得劳顿。
  心里强烈的暗斗结束,少女颓然出现在门扉外,自暴自弃地瞥了一眼端立的两人:一个冷若冰霜,仿佛欠了他十两黄金;另一个笑得不怀好意,让人心里发毛。
  宫姒锦翻了个白眼,两手一摊,“你们说的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事实也确是如此。
  “之前都未正式介绍。”林若言看向她被纱布包裹的粉颈,似笑非笑,“他叫洛鹏,是我手下,这人的刀比电光还快,所以下次你再偷听,先找个硬物护住脖颈,否则连我也救不下你。”
  “我并不是来偷听你们谈话的。”宫姒锦坦荡荡,星眸微眯,语意仿若警告,“我知你善于诛心,但我只消在你这里住上个把月,也就离开了,你不必日日怀疑我动机,还派人暗中监视,我不过是不想嫁人罢了,在此之前,我不认得你,也未听闻过你的事。”
  宫姒锦言罢,高高昂着头,噘着嘴脸上写满不服。
  这些天,她每日无聊,便会到院子里的大柳树下吹箫,自娱自乐罢了,却常常被人干扰,本来不必与其计较,奈何对方得寸进尺,现下竟轮到贼喊抓贼,他倒先来警告她了。
  转身,拂袖离开。正当要开门,手伸到半空,一股劲风袭来,一只粗糙满是厚茧的手掐住她脖子,旧日本已愈合的伤口一阵阵泛疼,生烈烈的。
  小脸微微扭曲,嗓子眼里发出几声□□,然喉头被人掐住,憋得喘不上气。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狠辣地问。
  就在宫姒锦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求救般乱捶,快要断气时,男人白皙纤长的手将那人拦下,蹲下轻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待她干咳稍缓,不再急喘时,林若言冷言问她:“你既不懂武功,又怎知有人在旁监视?”
  宫姒锦扶着胸口,恨恨瞪了洛鹏一眼,孱弱地回答:“放在平时,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我现在整日无聊,在树下吹笛,旁人的气息虽然微弱,但也会干扰我的音律。”
  林若言深深思索,他知闻宫家五子均善音律,却不知宫姒锦这般小小年纪,竟能以音涤而辨人,心中不免对她生了几分好奇。
  “那你怎知是洛鹏?”林若言俊脸含冰。
  “这整个十七舵,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偷偷摸摸的?”
  宫姒锦这话说的没错,因性格开朗活泼,她早已和林若言的手下们打成一片,要真是有人想听她吹箫,大可不必躲躲藏藏。
  林若言听她这般说,神色稍缓,此时被她苍白脸色牵动,心中一阵不忍,便柔声缓和道:“我先送你回去。”
  宫姒锦一顿气恼,甩开他示好伸来的手,撑着地板直起身,刚刚的呼吸不畅,使得她一阵头晕,跌撞地扶着门栏,冷笑愤愤,“不劳您大驾,本姑娘自己能走。”
  林若言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知她身体无恙,也就笑笑不再坚持相送。
  待看不清她身影后,林若言才冷下面孔,责备问:“为何要监视她?”
  洛鹏一言不发,只垂手垂眼站着。
  “不想回答?”林若言心中微微惊诧,洛鹏跟随他很多年,从未违背过他的命令。
  洛鹏为人倔强死板,他既不愿说,林若言也不想再追问,本就是个无关痛痒的女子。正打算翻篇,那张风吹日晒风化成的古铜色黑脸,泛起一丝极其不自然的绯红,只听他瓮声回答:“我是在那树上午睡。”
  ……
  宫姒锦回到房间后,心里一股怨气,自己不过是暂避风头,又不是无处可去,大不了一走了之,住客栈也不用受这种窝囊气。凭什么他林若言就可派人监视,被她发现以后,反过来跟踪却要被打?!
  没有天理。
  宫姒锦愤恨地想,被暴袭掐虐过的脖子一跳一跳的疼,一股热意源源不断,估摸着是伤口裂开了,宫姒锦坐到铜镜前,拆开缠绕的纱布,果然是伤口崩裂,但好在不深,只是流了些血。
  她叹了一声,在上面撒了些金疮药,重新包好干净的纱布。做完这些,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刚刚发生的事耽误了午饭,现在饿劲儿上来,还真有点难受。
  可是现在要去哪找吃食?厨房想必已经没有饭了,出去又有可能碰上大哥,真是倒霉,“哼,死林若言!”
  吱呀!
  “怎么咒人死?”
  门扇被人打开,男子说着从外面迈进来,双手捧着一个瓷碗,从里面冒出腾腾热气,十根手指来回交替着,脸上也有几分急色,“烫烫烫,快让开……”
  宫姒锦下意识地躲开他面前,疑惑地看着他将手里的碗放在桌上,虽然跌跌撞撞,里面的汤汁却丝毫未洒,宫姒锦看清,是碗鸡蛋面。
  “林舵主这是何意?”她朝吹着手指的男子乜了一眼,冷笑问道。
  林若言听她阴阳怪气也不恼,全当不在意,澄澈一笑,“我看已经过了饭点,大小姐恐怕是饿了吧?”
  一副虚情假意的模样!
  正当她不打算领这个情的时候,肚子却诚实的很,又一阵翻腾的惨叫,宣示着主人对它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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