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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男主花式作死记 (夜绾川音)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洛鹏着急辩道。
  这时慕云清已伸手按上他肩膀,轻叹一声,幽幽问道:“雪狼族,你可有印象?”
  “主上说的可是十五年前,慕老将军征讨北疆时,竭力保下的那一雪族?”
  慕云清颔首,“当年雪狼族惨遭屠戮,全族被灭,父亲搜寻多日,本以为无人生还,没想到那唯一的后裔竟被听香榭收养。”
  洛鹏胸口顿时一滞,当年雪狼族上千人一夜惨死,据传言血流成河,染红了整片冰川,而慕家悬案也与此脱不开干系,慕云清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寻常雪狼后人,万幸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真是苍天有眼。
  正当感慨,忽然,外面一阵山风拂动,清淡幽香随风入鼻,须臾间,山石处只有慕云清一人,慵懒赏花。
  “原来云清在这,真是让人一顿好找。”伴着轻灵笑声,宫姒锦徐徐走近。远处树影晃动,她似有若无瞥眼而过,垂眸淡淡一笑。
  慕云清定睛凝了她一眼,旋即扬手,在她乌发上摘落一根杂草,“去哪了?身上这般脏?”
  “脏吗?”宫姒锦微惊,左右查看了一圈,又转身朝背后看去,“可能是走路不小心蹭到的,我去换下。”
  说着,她便要匆忙回去,却被慕云清一把拉住,听他在耳边沉沉说了句“没关系”,心都跟着酥麻了一下。
  牵着一同回了屋内,宫姒锦让他稍坐,自己还是先进去换了身新衣,地牢里阴湿气重,待一会难免沾染异味,即便他不提,她也不能容忍自己在他面前的一丁点不洁,这与其他无关,不过是意识内的,盼着在他面前完美,久而久之,这点小心思挥之不去,也就成了习惯。
  出来时,一身宽大男袍将她罩在其中,繁复拽地,少女瘦瘦长长的四肢全部被盖住,布娃娃般滑稽,看得慕云清一怔,随即失笑。
  “莫要笑我,自从云清喧宾夺主住进我的寝殿后,这里的丫头都甚会见风使舵,原先为我裁纸的衣裳全被撤下,换上了一水的男袍,云清又身姿高大,我自然驾驭不了。”宫姒锦嘟着嘴抱怨,一双小手试图从袍袖中钻出,却因那锦缎软滑,一不留神,又垂了下来,功亏一篑。
  慕云清笑着走上前,微俯下身替她挽着袖子,“一会让下人去取套衣裳来,你这样子,出去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
  宫姒锦浅浅“嗯”了一声,俯视着面前男子耐心的模样,那双清澈眉眼诱人心魂,她怎么一早没想到,一模一样的岑黑如潭,又是绝不可复制的含情脉脉,她早该想到答案。
  “我看我不太适合做这掌门。”
  听到这突兀的一句,慕云清抬头看了她一眼,问:“何以要这么说?”
  宫姒锦眸色狡黠一转,意味悠长地道:“原本听香榭是江湖中最神秘莫测的门派,如今时过境迁,传到我这一代,随便什么人都已经可以出入自由了。”
  此刻正在替她整理玉带的男子手上忽然一顿,腰间便蓦地宽松,宫姒锦不言,只眸色幽深地凝视着他。
  无趣的是,慕云清的淡定从容就像是问心无愧一般,随手将玉带挽上,直起身淡笑望着她,“好了,这样舒服多了吧?”
  宫姒锦微笑着点头,手提着长袍坐下后,轻抿了口茶,再次将话题转回,“云清休沐多日,军中无人坐镇,手下只怕早已心慌意乱了吧?”
  默了片刻,周遭虫鸣风声都无端放大,慕云清才淡淡道:“确实要回去,不光是军务,还有江湖中事。”
  “朝廷武林从来互不干涉。”宫姒锦冷声将他打断。
  “你被牵涉其中,难道要我视而不见。”慕云清沉声道,声色稍正,“我知最近江湖上不太平,你且先观望,切不可轻举妄动,一切事有我来处理,同在云城,正武盟那边我去想办法。”
  宫姒锦不言。
  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叹息,他忽的消去了一脸正经,低声附在她耳边深情道:“我此次回去不会太久,等事态平息,我会去京城向你父亲说明原由,并亲自上门提亲,接你回京城,此后我在哪,你在哪。”
  听着耳边幽幽承诺,宫姒锦心中蓦地疼痛,似是有人用钝刀一下下划过她心底,然而心中有多惨不忍睹,如今面上便有多淡定从容,她莞尔,慵懒地眯起眼,似认真,又似玩笑地问:“你怎知我愿不愿意?”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得这般直接,神色一僵,道:“你不愿意,我就解甲归田,在齐桑买一块地,到时贿赂好运粮买货的师姐,让你日日吃着我的种的菜、我养的猪,潜移默化,你总会来看我的。”
  宫姒锦迎视着他,面上笑意清浅,眸中却始终掺着淡淡疏离,听到这话,才粲然一笑,道:“知道了,你去吧。”
  “会等我吗?”慕云清问。
  她只垂眸笑了一下,眉睫颤动。
  “我不走。”她早已无处可去。
  

  ☆、主动出击

  
  不似来的时候那般惊天动地,慕云清走的时候,反而悄无声息。
  只是这默默无闻自来不是镇国将军所能持有的,因而第二□□会上,在所有人都七嘴八舌,争长论短时,宫姒锦猛地抛出这句话,当真有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奇效,一众议论的长老纷纷张口结舌,眼珠子瞪掉了都犹不自知。
  “慕公子天一亮,便已下山去了,此后不会再归。”
  宫姒锦把玩着手中一缕长发,语气无波无澜,面上平淡如常。
  方才还再大呼小叫,跟她争辩伦理道德的长老登时闭了嘴,一时间,大殿上鸦雀无声。
  其实慕云清住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便颇多怨言,但是碍于掌门维护,又以身挡镖,将掌门人救于危难,众位长老便能忍则忍。这一早晨之所以压抑不住,不过是因昨晚宫姒锦留宿撷芳阁,对于这些古板又守旧的老者而言,这实在是有悖伦常,听香榭创派五百年,历经十三代掌门,从未有人敢越雷池一步,身为上层长老,手握刑罚生杀,在宫姒锦还有救之前,她们自然要说教一番。
  放在以往,掌门犯法,与弟子同罪,宫姒锦这等伤风败俗的行径,自然是要被严厉处置,罚上擎云峰面壁十年都不为过,然此际正逢动乱,诸位长老亦不想节外生枝,只要能将这男色赶出韦宜山便可,谁也不想过多追究,虽知宫姒锦坚持,但也要竭力说上一说,就算事与愿违,也要让当今掌门知道这规矩不可破的厉害。
  可谁知,轻描淡写的一句“已下山了”,后面还赘述了“不会再归”,也难怪她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掌门……”文婉清从头到尾将这份感情看在眼里,她自然是懂宫姒锦此时平静下的惊涛骇浪。
  “不必再说。”宫姒锦蓦地将她打断,一身冷肃,仿佛加上了冷漠的壳,就可把脆弱全部掩盖藏起来,伤已成疤,揭开只会鲜血淋漓。
  后面无外乎就是商议出山之事,各长老欣慰,了却了掌门私藏男色一事后,接下来再提及出兵设伏,自然是一张张眉飞色舞、手到擒来的面孔,枯燥的作战计划也被说得生动万分。
  到底如何出兵,如何作战,有以何为媒,到时几路人马如何通信……这些文婉清自然是谋算得巨细无遗,宝座下参会的弟子跃跃欲试,高位上的宫姒锦却一言不发,文婉清看在眼里,不知她听进了多少,心思又怅惘在何处。
  下面还在争论兵分几路合不合理;人手调配会不会暴露行迹,这一类谁说谁有理,却又无关痛痒的决定,只听头上一声清叱,宫姒锦已慵散扬手,将其喋喋不休冷淡制止。
  “诸位说得都有道理,本座倒觉得最开始的提议最合理,便按着那个执行,还有什么事,就去向文首座讨教,本座有些累了,先散了罢。”
  宫姒锦于众目睽睽之下走下高位,从始至终目不斜视,却也目中无神,文婉清都担心,如果没有身旁随侍牵着,她恐怕磕了绊了都回不过神。
  这方掌门身边的小婢最会察言观色,自作主张将寝居搬到了撷芳阁,本以为会得几个称赞的眼色,她就心满意足,谁知宫姒锦心思难测,对着全部撤了换新的家具摆设,非但没有一丁点的悦色,反而眉心微颦,冷冷一句“换回来”,便没了下文。
  谁能知晓,当她一个人对月独眠时,连往昔“他就在这”的自我安慰都再说不出口,这一别,再见兵戎,曲终人散。
  ……
  十日内三旗弟子早已调配完毕,整装催马,蓄势待发。
  宫姒锦于撷芳阁闭门不出,计划中十月初三携众弟子出山,天未亮,便已集结在望舒台,然而掌门却不见人影,难免人心惶惶。
  “这掌门人未免太不靠谱了,已快到辰时,咱们在这候着,她却在屋里睡大觉。”
  “谁知道是睡大觉还是干别的什么事呢!”
  “你这是啥意思?”
  “我也是偶然听上头说的,掌门人貌似养了男宠,就供在这撷芳阁——”
  最后一句戛然而止,还未说完,一颗石子已击上其哑穴,因下手极重,那名嚼舌的弟子登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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