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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男主花式作死记 (夜绾川音)


  “京城早有流传,赞誉宫家幺女最擅琴乐,以往见你,都是听你吹箫,今日听闻琴乐,果然不负传言之赞,实在是三生有幸。”慕云清归剑入鞘,已换上一副温煦笑意。
  “谬赞,不过是深闺中的一些雕虫小技罢了。”宫姒锦淡漠笑道,“观云清剑法,身子应当已大好了?”
  “我是否大好,你最清楚不过。”慕云清忽将她手牵过,最后几字已不是从喉间发出,低沉入骨仿佛噙在舌尖,宫姒锦只觉得迷醉。
  “别闹。”转腕将他手挣开,她起身侧立,避开他视线,目光凝在不远处长剑上,“云清方才剑法,我总错觉以为是刀法,都说剑乃是兵器中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上至为高权贵,下至庶民游侠,无一不以持之为荣,怎的我就不懂,云清似乎并不专注于剑本身。”
  宫姒锦问得轻描淡写,神色也颇云淡风轻,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慕云清神色微僵,清眸深邃,静了半晌,他才淡淡回答:“我自小习武便只用剑,这么多年,从未变过。”
  宫姒锦则轻笑,“剑是不会变,但人却不一定,世事蹉跎,难免时移世易。”
  那人眉心微皱,她看在眼里,敛了笑,换上一副虚情假意的担忧,将他牵至离自己近了些,道:“云清是否头痛?我替你按一按罢,毕竟身子刚好,早间累着了,晚间又舞剑激烈,是我疏忽又太任性了。”
  正要拉他进屋躺下,却感觉那人反手一握,一动不动。
  “我没变。”
  这声音一改他往日的低沉,此刻生冷冷的,让人闻之一颤。
  宫姒锦茫然笑笑,歪头看着他,单纯的模样仿佛她刚刚之话全是无心。
  下一刻,她已被拥抱入怀,她知他就这一招,但凡动情,或是有心事,都是用力拥抱,她也大概晓得原因,兴许是怕被她看到脆弱一面。
  鼻尖吸着他身上淡香,耳畔有咚咚的心跳声,作为回应,宫姒锦伸手圈住他腰身,笑道:“怎么了?我知你一直是当初那个大哥哥,从未变过。”
  感觉环住自己的一双手臂更收紧了几分,对方下巴抵在她头心,声音闷闷,“你还在怪我,是我不好,我错了,我只要你好,别无他想。”
  无声冷笑,她合眼,我怎会过得不好。
  ……
  自入秋以来,中原武林便大事不断,先是各大门派被盗了至宝,再有云游各地的江湖侠士被人暗设埋伏,而这种种,也无一例外的全部归结在听香榭身上。
  于中原武林而言,听香榭地处南疆齐桑,又常年与外隔绝,神出鬼没,虽几百年来没甚劣迹,但却不代表中原人便可欢欣接纳。而听香榭一直以来的傲岸也被人无端放大成目中无人,积愤已久,终将爆发,故而也没人去考证真相如何,只盼杀上韦宜山,除之而后快。
  原定开春三月召开的武林大会提前至冬至,各路人马聚集云城,一时间,正武盟门庭若市,所设客房不足,终年四海为家的江湖义士不拘小节,甘愿打地铺睡草堆,只盼着插足一脚,来日瓜分听香榭,也可有他们一席之地。
  朱雀堂中,段浪刚从夏侯隼之案中抽闲,便又栽进了林若言的无底深渊,那臭小子声称要养病练功,连夜将住所迁去郊外一个山头,那里有座茅屋,段浪去了无数次,那屋中一应家具都落了厚厚的土,也没见人住过。
  后来听香榭的盗取至宝的消息传开,武林天翻地覆,他自也没工夫管盟中事务,忽然间两堂堂主一个倒,一个不知所踪,重担全压在他肩头,一时竟连喘息的孔隙都没了。
  “林堂主人呢?多少天了还没找到,平白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段浪怒到极点,一掌下去,震碎了身前桌案。
  下面俯身候着的属下何曾见过段浪发这么大的火,登时两股战战,头皮发麻。
  段浪实在懒得再为此伤人,此前就为了搜寻林若言,他几乎废了半个朱雀堂,此时深吸吐纳,克制着沉气,问:“林姑娘可有线索?”
  听到段浪问起,下面围着的属下才稍松口气,上前答道:“回禀堂主,齐桑传来密报,前不久听香榭内乱,经属下查实,新上任的掌门人正是林姑娘。”
  “宫姒锦?”段浪眉睫微眯,低声重复道,心中揣摩,林若言那小子不会追去了齐桑吧……
  旋即,段浪神色一喑,遽然下令:“派人去齐桑,暗埋密报,或是传音入内都可,总之不惜一切代价,将夏侯隼处决的消息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厚…看了留言,我都不太敢发新的一章了,不虐不爽,我错了_(:3」∠)_
上一章是女上没有错…不过这章已经躺床上了,男主女主都会武功,日行x次没毛病

  ☆、即是别离

  掖夷殿内,最幽深的一处地宫,宫姒锦带了酒来。
  原本高高在上的掌门人,如今被人推下了台,却连块牌子都没留下,后人只知今朝变故,谁还会探究那叛乱者本身呢。
  宫姒锦迈着缓慢的步子,悠悠走到地牢门前,铜匙开了锁,将手中酒坛随手搁了。
  “过得怎么样?”她淡问。
  对方连头也未抬,蓬乱的散发遮了脸,冷哼一笑,“清静。”
  宫姒锦闻言也无声笑了,一旁铺了些杂草,于那人面前,席地而坐。
  宫变过后,映歌以欺师叛祖的罪名被关押在此处,此后数十年与她为伴的,便是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与虫蚁滋生的阴湿。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映歌问道。
  宫姒锦揭开酒封,将地上两只碗斟满,递到她面前,然后幽幽说道:“我对你没什么敌意,过去十六年也彼此不识,有多大怨恨杀了你?将你在这里关一关,也便罢了。”
  映歌将那酒一饮而尽,笑得长发乱颤,“关一关?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是要将我关一辈子,这刑罚,可比一刀斩了我还要命。”
  宫姒锦轻啜了口酒,平淡如常道:“你罪大恶极这点没得说,一众高层长老也欲将你除之后快,只是我没这么闲,抛开你间接害死师父的问题不谈,其他便是我看你可怜。”
  见她眉目间神态流转,宫姒锦补充了一句道:“你是雪狼族最后一代传人罢。”
  映歌不答。
  宫姒锦也不强迫追问,只漠然一笑,将碗中烈酒饮进,便起身欲走。
  “你到底为了什么!”踏出牢门前,映歌忽然扬声,宫姒锦转头凝望着她,只听她继续问道:“你与师父相识不过数日,与听香榭之间也没太多责任,之所以夺下掌门之位,又将自己置于水火之中,不过是因为救你的那个男人罢?”
  静了片刻,宫姒锦抬步,远远飘来的一个“是”,映歌如梦终醒。
  ……
  宫姒锦从掖夷殿出来,本来与文婉清相约,要商讨出山迎敌之事,不过思忖片刻,还是改道去了撷芳阁。
  幽深庭院,一处僻静假山。
  “段浪要钓我上钩,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尽了。”慕云清摇头失笑,脚下碾着碎花,悠然道:“不过他确实善于揣度人心。”
  对面那人一袭黑衣劲装,没来由的让人看着冷冽,只见他面无表情,冷冷诉道:“主上去幽蛮殿的次数甚繁,段浪起疑在所难免。”
  慕云清一哂道:“夏侯隼是什么人?段浪对他是恨之入骨,他又掌管正武盟密文,许多手段连我都不甚知道,我就是一次不去,他也定能查到我与那老匹夫之间有过交易。”
  “主上何不将其……”那黑衣人话说到一半,却已被慕云清抬手截口。
  “到底是兄弟一场,这三年他对我也还算关照,即便将来是敌非友,我也做不出不义在先的举动。”
  “属下明白。”黑衣人拱手应道,旋即眉关紧锁,“京城方面亦有风波。”
  慕云清神色微凛,示意其接着说。
  “月前淄源旱灾,朝廷官员中饱私囊一事,皇上大力追查,日前已经有些眉目了。”
  “证据可是指向了太子?”
  那黑衣人沉吟着点头,旋即又出声开解道:“不过皇上并未降罪,恐怕并不信……”
  慕云清摇头冷笑,“皇上不作为,只是顾惜最后那点父子情,这些年太子功高,皇上本已有放权之心,只是碍于宇文宣礼从旁作梗,如今四皇子已回朝,有他暗中操作,此事必定‘水落石出’,且看皇上偏心向谁便也是了。”
  “近来皇上似乎有心召见主上,西昌王府已几次三番着人来请。”
  “不见。”慕云清斩钉截铁道,“命人打发掉,不过这两日我也要起身回云城,否则夏侯隼真被斩了,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是。”
  视线扫过这个跟了自己将近十年的属下,心中微有异样,问道:“你想问我为何一直逗留于此?”
  黑衣人被这般直截了当的疑惑问得一愣,寒石般长久不变的深眸随之泛起涟漪,过了片刻,他方才有些急躁道:“自古红颜多祸水,属下只是担心,主上会为了儿女私情,忘了本心。”
  此言一出,两人间气氛便有些微妙,静默许久,慕云清忽然笑道:“洛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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