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娘浅浅一笑:“这下,还急着出去吗?”
谭鸣鹊不用多想,当即发愿道:“我不出去了!您别卖关子,快说吧!”
她轻轻拽了拽菊娘的袖子,一脸渴求。
“那你可要说话算数,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如果我告诉了你,那么,你就一定不能离开这个屋子了。”菊娘告诫道。
谭鸣鹊认真地点头,当即答应:“我说话算数!”
“好。”菊娘这才道,“殿下来渝州,就是为了处理虞王之死的事,处理完毕,可不就要回去了吗?”
这话在理。
但……
“那妄匪的事情呢?”谭鸣鹊担忧地问,难道,沈凌嘉已经召集人马,要去两芒山了?
菊娘的眼底闪过一丝亮色,道:“至于妄匪,其实很好解决。”
☆、渝州事了
妄匪的事情,反而简单?
谭鸣鹊越听越觉得糊涂,可是菊娘言尽于此,并不想再多说。
“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事情也就在这两天,你马上就能知道。”菊娘笑道,“不如,到时候你自己去问殿下?他一定会告诉你。”
“可我现在也见不到殿下,再说,他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一定没空闲吧?”谭鸣鹊摇摇头,“我还是别打扰他了。”
菊娘无奈地摇摇头,道:“说你懂事吧,你偏不懂;说你不懂事吧,你偏又懂事。”
谭鸣鹊听得懵懵懂懂,懂事不就是懂事?还有懂事又不懂事的?
她笑嘻嘻地问道:“您这是夸我吗?”
“得,这时候又变厚脸皮了。”菊娘无奈地摇摇头,实在拿她没辙。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叶管事!”
“你先等等,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菊娘对谭鸣鹊叮嘱一句后,便来到门口,打开门与门外的人说话。
谭鸣鹊听了一耳朵,似乎是说沈凌宥醒了,要见菊娘。
要是往日,菊娘大概只会绞尽脑汁想要打发别人过去,但这次犹豫了一下,却答应了。
“好,我待会儿就过去,你们先告诉他,我随后就来。”
菊娘回到谭鸣鹊这,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谭姑娘,你好好休息。”
“哎!”谭鸣鹊下意识地伸出手,拽住了菊娘的袖子。
菊娘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真的觉得七殿下没再欺负你?”谭鸣鹊很是担心地问。
她觉得菊娘的情况有些不寻常,反正……就是不寻常,和失踪之前相比,总笼罩着一种奇怪的感觉。
听到“七殿下”三个字,菊娘的脸上马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于是那种诡异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谭鸣鹊觉得,这样的菊娘,竟然有些像是不久前的容婆。实在是太奇怪了!可谭鸣鹊更不敢说,有些事情,混混沌沌的时候反而好解决,可是,一旦说明白了,好像就给人定性了。所以,谭鸣鹊根本不敢直接问她在两芒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菊娘对沈凌宥的看法,似乎真的改变了。
“他啊?”菊娘笑着说,“他很好。”
可谭鸣鹊想听的,实在不是这种答案!
“这……可……”
“你到底想说什么?”菊娘终于疑惑起来。
谭鸣鹊支支吾吾,不敢直言,想了想,扯开到另一个话题:“我想说,您能不能别老叫我谭姑娘,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呃,这倒也是。”菊娘从善如流,“总是唤你谭姑娘,倒显得生疏,不过……鸣鹊?这也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我也唤您菊娘啊!”谭鸣鹊懵懂地问道。
“总之就是不合适,我这名字和你那名字,不同的。”菊娘摇摇头,十分坚定。
她想了想,莞尔一笑:“不如,我唤你谭管事?在外人面前,你也可以唤我一声叶管事,咱们相互尊称,在旁人看来,也显得正式。”
“那私底下呢?”
“私底下,你可以唤我菊娘,我也唤你鸣鹊,好不好?”菊娘笑道。
谭鸣鹊无奈,怎么菊娘跟沈凌嘉一样,也喜欢在外面和私底下用两套称呼?
可真费脑子!
但这算是她提议的,若再反驳,倒有些找事的嫌疑,只好认命地点点头:“好吧,菊娘。”
这样唤她,倒有些像是称呼朋友,之前那种称呼,总有几分辈分不同的感觉。
谭鸣鹊喊完,也不觉得改了奇怪,认命之余,没什么不满。
“嗯,那我先走了,鸣鹊,你可答应过我,要好好呆在房间里休息,绝对不可以出去,知道吗?”
谭鸣鹊自然是点头应允:“我说话算数的,您就放心吧。”
菊娘这才安然离去。
不过,谭鸣鹊只是答应菊娘不出门,却没说过不下床,菊娘一走,她就换了衣服翻身坐起。
睡了那么久,再瞌睡,可就说不过去了。
现在没人监督,谭鸣鹊反倒手痒,想练练字来活泛筋骨。
屋子里已经摆设好书架,虽然只是暂住,也摆满了书,谭鸣鹊挑了一本诗集,摊开在桌面上临摹,写到一半时,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从走廊上响起的。
谭鸣鹊停了笔,转头看向右边,窗户上映了一道人影,慢慢走向门口。
是菊娘回来了?
谭鸣鹊疑惑地搁下笔,正要走过去看,门已经被打开。
走进屋子里的人,是沈凌嘉。
“昔寒?我来看看你。”
他的心情看起来特别好,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不过进门来率先看向床铺,等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时,稍微皱了一下眉。
谭鸣鹊赶紧发声:“先生,我在这里!”
她站在书案后面招招手,沈凌嘉瞧见她,又笑了,等看见她面前的东西,便更显得开怀。
“现在知道要主动练字了?”他走到书案前,仔细看了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谭鸣鹊心情平缓,又是主动落笔,所以这次发挥得比往常好得多,写出来的字称不上大家风范,但娟秀工整。
“你喜欢写诗?那我以后……”沈凌嘉瞥见谭鸣鹊瞬间垮了的脸,笑吟吟改了口,“算了,今天高兴,不说那些,你能主动做就很好,想写什么,还是自己决定。”
谭鸣鹊这才松了口气。
自己主动想做和被人赶着去做的心情,实在是不同,她还真怕沈凌嘉从逼她抄文集改成逼她抄诗集,二者实在没有多大不同。
“先生,您今天很高兴啊。”谭鸣鹊想起菊娘说过的事情,忙从书案后面走出来,拉着沈凌嘉到桌边坐下,给他倒了茶,才打听起来,“我听说过几天就要回京了?”
“哈,我就知道菊娘什么事都不瞒着你。”沈凌嘉笑道,倒没生气。
谭鸣鹊赶紧说了一句:“她也就提了一嘴,具体是怎么回事,倒没说。”
沈凌嘉端着茶咂摸一口,吊她胃口:“这么说,是等着让我来讲呢?”
“对。”谭鸣鹊大方地承认。
“……你倒老实。”沈凌嘉差点把茶吐出来。
谭鸣鹊听这意思,有门,赶紧问:“虞王的事情解决了?您知道怎么抓妄匪了?”
“妄匪?简单。”谈起妄匪,沈凌嘉的语气和菊娘一样轻描淡写。
谭鸣鹊越听越糊涂,一开始听景唐说起妄匪,好像连皇帝都觉得棘手难对付,怎么才过几天,就成了书上长成的果子,人人能摘了?
“简单?”她有点不信,可沈凌嘉说得那么信誓旦旦。
“抓妄匪那些人,交给景唐就行,我要做的,是另一件事。”沈凌嘉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得色,“等解决了他,我们即刻便能返京。”
谭鸣鹊越听越好奇,只觉得浑身痒痒。
沈凌嘉说的事情似乎比她原本料想的还深,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他仿佛说了许多,却一点关键没提。
“先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她忍不住问。
“想知道吗?”
“想!”
“等我明天解决了,回来再告诉你。”
沈凌嘉抛下这话,又叮咛她好好练字,便又走了。
正如他进屋时说的,果然只是来“看看她”。
谭鸣鹊哪拦得住他?又顾忌对菊娘的承诺,只能趴在门边,哀怨地看着沈凌嘉越走越远。
从她生病以后,沈凌嘉仍旧让她留在房间里,自己搬去了另一间院子。
她糊涂地想着渝州这些天的事,明明是从一团乱麻开始,怎么一夕之间,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她也就病了几天,这些天里,沈凌嘉到底又查出了什么事?
他说得如此自信,想必是真的握住了极大的线索,可她却是无处入手。
谭鸣鹊懊恼地坐在房间里,决定等菊娘回来,再问问她。
只是,直到深夜,直到她再次睡去,菊娘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
谭鸣鹊是被摇醒的。
菊娘用欢快无比的声音叫她:“鸣鹊,该起床啦!”
她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正好照在她眼睛上,她眨眨眼,赶紧躲开阳光,但也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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