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求于人的又不是谭鸣鹊。
容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到时候,一方面我们会派出刺客,另一方面你找机会给他下毒,届时,只要刺客伤了他,便是伤势不至于死,你给他下毒他就醒不过来,哪怕队伍回到京城,也没人能救他。”
“那我呢?”谭鸣鹊马上问道。
听她立刻问自己的安危,容婆心中更是安心,马上回答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派人来接你走。”
“这件事情太危险了……你要再教我进阶的易容术,否则,我不帮你。”谭鸣鹊道。
容婆看了她一会儿,点头答应:“好。”
“我还要十颗那天我要的那种珍珠。”
“你……”
“不想给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我求你们。”谭鸣鹊道。
“你是不是担心事成之后我许诺的没法算数?不用,你放心,一旦你给魏王……”
“我不相信你,要我说几次?”谭鸣鹊打断了她的话。
容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来。
谭鸣鹊嗤笑道:“得了吧,我不信你,你今天才知道?”
“好吧,过几天,我会让人把那些东西送过来。”容婆点点头。
谭鸣鹊这才伸出手。
她这么果断倒让容婆愣了:“干嘛?”
☆、连环计(下)
“把东西给我吧。”谭鸣鹊朝她手里拿的那个盒子努努嘴。
容婆顿时笑了:“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
忙不迭将盒子给她。
谭鸣鹊收下,接着问道:“那到时候,我要怎么打开这个盒子?”
容婆连忙教了她。
“……你藏的机关盒子倒挺多。”
“还好吧。”容婆头也不抬,打开来让她看一眼,“这毒只能是吃下去的,混在菜里也好,放在茶里也好,水里也行,但一定要是进口的。”
“我知道。”谭鸣鹊答应一声,照她教的关上并锁住盒子。
那七虫七花膏看起来是一块玉色的膏团,白中带了点黄。
“一次要放多少?”
“一半就行,多点少点也所谓。”
那么盒子里的毒是两份的量。
谭鸣鹊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但也只是雏形,甚至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做到,便只暂且将那个想法存起来。
“容婆,我们也算合作好几回了,你成天在我这里答应这,答应那,都是虚的,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解了我心里的疑惑,行吗?”谭鸣鹊看着容婆,笑眯眯地问道。
容婆十分警惕地看着她,慎重地吐出一个字:“说。”
“指使你的人,就是齐王吧?”
容婆哑然,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何必说指使?那……”
“是齐王吧。”
“你先等等,我说……”
“是齐王。”谭鸣鹊点点头,“好,我问完了,你先走吧,早点将我要的东西送来。”
说完扭头就走。
容婆在背后喊她,不过谭鸣鹊已经把想问的都问过了,没搭理,快走几步直接甩开了她。
要是容婆真的想拦住她,还是能拦住的,既然还是放她走了,显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回到房间里,先将盒子收起来,再把装解药的瓶子拿出来。
谭鸣鹊用绒布抱住这个瓷瓶,缝起来,再将它收进荷包里。
幸好这个瓶子不大,非常小,矮矮胖胖一个瓶子,收入荷包中,也不会显眼。
做完这些,她才放下心来。
等放下心来,谭鸣鹊开始思考今天的事情。
容婆本来可以隔一天,甚至是隔几天再来的,却偏偏选择今天,也许是因为过几天来不了。
马上要过年了,过年之后,宫中要祭祀祖先,祭祀之后,沈凌嘉就要去渝州,这段时间府中恐怕不仅是忙,而且看守会更加严密,她若想混入府中,恐怕会很难。
而且,虽然容婆已经说得明白,但她不能偏听偏信。
她不懂毒药,也许容婆给她的不是什么七虫七花膏,也许解药也并不是真正的解药。
谭鸣鹊越是想,就越是觉得乱。
就像脑子里面装了一个大线团,理得出这一头也理不出那一头。
可惜她脑子里只有线团没有剪刀,不然,若能一刀剪了,也算痛快。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转头看向桌上的书。
那本《大学》。
明天,如果她把这些猜想拿去告知先生……
他会原谅她背不出句子吗?
但谭鸣鹊仔细用逻辑推断半天,只能断出一种可能。
不会。
如果要加上一种表示程度的副词,这个副词多半是:肯定。
也可以是绝对。
要么肯定不会,要么,绝对不会。
所以她最好还是先认真读书吧。
再者说,今天才刚跟容婆分手,大晚上马上出去,那也太显眼了,不管怎么样,还得等明天才能去证实。
就明天。
谭鸣鹊无奈地翻开书,有她这么憋屈的细作吗?又要刺探,又要做双面间谍,还得读书!
烛光亮到子时。
……
翌日。
谭鸣鹊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三十回才不甘心地睁开眼睛。
困啊。
昨日一直在看书,一会儿读,一会儿翻过书背,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过来睡的觉。
她如今正在贪睡的年纪,何况又不是玩到夜里,是读书读到入夜,更费脑筋。
不过,她醒来马上想起今天还有事情要做,虽然不甘心,打了个哈欠还是从床上坐起身。
这回窗户关得死紧,但也依稀能看到窗外透进来的光。
够亮的,别是快中午了吧?
谭鸣鹊心里一紧,赶紧下床穿衣服,穿好了,就着床边铜盆里的冷水直接扑了扑脸。
“嘶~!”她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等她找出了披风,系上以后,拿了书,带上荷包,盒子,全揣好了准备出门。
出门。
出——出不了门。
“咦?”
谭鸣鹊用力地按住门两边,往外推,可死活推不开。
她房间里的门是比较奇怪的,一般的房间是拉开门,但她这个房间却不一样,是从里面推开门,从外面拉,是倒过来的。
往常她直接挤开门出去,觉得挺方便,就不觉得怎么样,可现在推不开门她就烦了。
如果这门是拉开的,那她现在不就出去了吗?
可抱怨也没有用,抱怨这门也不会变成拉开的。
她心中不解,无端端为什么推不开门?推可比拉要容易,除非,是有人从外面把门堵上了。
谁那么无聊?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谭鸣鹊照着门撞了半天,还是打不开,想了想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她为什么要撞门啊?旁边不是有一扇大窗户吗?
于是谭鸣鹊又赶紧跑回来打开窗户,把脑袋探出去一看,愣了。
雪把门堵住了。
再看窗外,干干净净。
合着雪就下在她门口?
谭鸣鹊找到了原因,直接从窗户这里爬了出去。
反正门是不可能推得开了。
“谁那么无聊?有本事堵我门,你有本事出来啊?”谭鸣鹊愤怒地站在门口,抱着手臂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有人来。
搞完破坏,就不回来看看?这恐怕不是恶作剧,是专程给她找麻烦吧?
可惜,她也只能生生气,那人既然能做到用雪把她房间的门给堵住,想来,是算计好的,就算她出去问,也不会知道有谁来过。
可是,她在府中又得罪了谁?得罪到,宁肯花那么大工夫,把她的门给堵住的程度?
谭鸣鹊疑惑想了半天,也没头绪,便暂且放弃,她今天还有正事,得先干。
之后又要吃饭,又要绣画,又要读书,忙得很,这种无聊人士的把戏,她还真没空管。
☆、独享者
谭鸣鹊的正事,便是手中这七虫七花膏,以及它的解药。
询问人,想都不用想,自然是早早就拜访过的孙大夫。
身为太医,他恐怕知道不少的秘密,也更清楚保密的珍贵,找他问,谭鸣鹊很放心。
她到孙大夫住的院子,轻车熟路,这已经是第二回来了。
来到院子门口,她也懂规矩,有求于人嘛,当然要很有礼貌。
谭鸣鹊站在院子门口,恭敬地一拱手,对门口俩守卫道:“我有事,想求见孙大夫。”
巧了,话音未落,里面传出个声音来。
“你来找我,何必说什么‘求’字?”孙大夫来到院子门口,招招手,笑着道,“有什么事你进来说吧。”
“嗯!”谭鸣鹊点点头,迈步走进了院子里。
孙大夫先走进了房间里,坐下来,让她也坐下,笑道:“今天又有什么事?”
来到孙大夫面前,谭鸣鹊也不说空话。
她将荷包打开,拿出解药,拿出七虫七花膏来,两件都放在了桌子上。
孙大夫没问这是什么,先拆开装解药那个布套,把瓶子口打开,往里头看。
“是什么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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