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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殄 (谁清浅)


  她亲眼看到沈凌嘉听到她的话后表情变得认真,可她心知肚明自己说的话跟她的想法根本不是一回事。
  但就算不是,现在也只能假装是怎么回事了。
  谭鸣鹊原本从未想过离开,但那和被强留并非等同。
  也许沈凌嘉换一个做法一切都会不一样,但以他的身份他可能很久都不用设想去做另一种做法,因为他不需要。无论她是怎样想的,如果他想要留下她,就可以留下她。
  可挽留的方法并非将人捆在身边,用了才会知道是错。他还不懂。
  此刻沈凌嘉坐在她身旁,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
  但两颗心早已是咫尺天涯。
  ……
  “我不会让你失望。”沈凌嘉很认真地许诺道。
  谭鸣鹊轻松地笑了起来,道:“我知道,先生什么时候令我失望过?”
  沈凌嘉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他想了想,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做的不太好?”
  谭鸣鹊愣了一下。
  她以为他的意思是将这个秘密告诉她,但再听他所言,他显然是问绘秦将军府地图的事。
  “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不够光明正大?秦将军他……”
  谭鸣鹊微微一笑,愣怔的神情一闪即逝。
  “不,先生所为,也是正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他是您表舅,可我觉得,他们在您的面前,既没有亲戚的亲近,也没守臣子的本分,什么便宜都想占,但却什么也不肯放开,这样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投靠别人,委实不能全信。”谭鸣鹊故意说得幼稚,但各种猜测,也在情理之中。
  沈凌嘉果然边笑边露出思索之色,应该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嗯,我明白你的顾虑,你别担心我。”
  谭鸣鹊听得纳闷,她什么时候担心他了?
  有了刚才的经历,她再也不会产生这人单纯的错觉,他心思深又任性,被齐王借着皇帝的势欺负一下还差不多,其他人想算计他,绝对是自取其辱。
  “还有……其实那份地图也不是我命人绘制的,只是偷偷从书架上拿的,父皇都不知道。”
  “是吗?”谭鸣鹊有些意外,“先生您还干过这种事?”
  她以为沈凌嘉是个出生不久就能马上成熟的人,没想到他还能幼稚到从书架上盗地图。
  “我大哥小时候才干过这种事,不过,他是在夫子的书上涂墨团。”谭鸣鹊笑嘻嘻地说,“那时候他才八岁。先生,您居然做我大哥八岁才做的事情,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沈凌嘉不服气地道:“我也是七岁时偷看的,而且,我可没涂过墨团。”
  “嗯,七岁……七岁就七岁。”
  “你不信?”
  “信!”谭鸣鹊傻笑道。
  “你果然不信!”沈凌嘉深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眼中挑战,当下相当不服气地炫耀自己小时候干过的各种威风事,一桩桩,一件件,巨细靡遗说给她听,只盼能博得她的敬佩之情。
  可惜他还是输了。
  据谭鸣鹊所言,她大哥九岁的时候曾经一个打四个。
  “四个?九岁?”沈凌嘉呐呐,没法反驳了。
  小时候沈凌嘉身体并不是很好,一直只跟随师父学文,没法像兄长那样文武并进。等到他的身体终于在补汤和太医的定时检查下变得强壮起来,才开始跟随师父习武。可是,那时候他已经是十三岁了,这是几年前的事情,九岁时的他,别说是四个人了,就连一个平辈他也不可能的打得过。
  沈凌嘉既不乐意用过往这些经历来博取同情,也不屑于用说谎来强夺口头上的胜利,便自觉豪迈地认了输。
  可惜,他若是多问一句,那么同样不屑于说谎取胜的谭鸣鹊一定会告诉他,当年他大哥的确是一个打四个,不过分别是他的二弟、三弟,四弟以及五妹——也就谭鸣鹊本人。
  这种事迹可没有沈凌嘉所想的那么荣耀,相反,实在是谭家的大笑话。
  一到新年聚会的时候,她爹娘就会拿这件事来取笑大哥,这已经成了谭家过年的例行节目。
  想起这些,虽然心有顾虑,谭鸣鹊还是忍不住怀念起家乡。
  他们还好吗?
  “我被拐走的时候,大哥好像订了亲,不知道我失踪以后有没有妨碍这件事,他……”
  谭鸣鹊没说下去。
  她刚才好像有点不太正常,竟然把沈凌嘉当做一个能诉苦的人。
  

☆、秦家谋划

  
  说到一半,她闭嘴去看沈凌嘉的表情,他阴着脸,便心下黯然。
  他果然不愿意听。
  “你是不是又想家了?”
  “没有。”谭鸣鹊双手交握,面带笑容,“只是好奇,信上一直忘了问,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成亲。”
  “如果你想家,我可以带你回去看看。”
  “不用了。”
  “……等我处理完京城这些事情……”沈凌嘉和谭鸣鹊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我知道。”
  “……好。”
  “好。”
  气氛一时忽然变得奇怪。
  沈凌嘉有些不好意思,他主动承诺了谭鸣鹊,却没办法马上做到,他还要先对付了齐王,但这得拖到哪一天?
  他有心转圜,道:“不然,你写一封家书回去问问?”
  “不用了。”谭鸣鹊还是拒绝。
  “没关系,我找人送信,并不麻烦。”沈凌嘉连忙说。
  当谭鸣鹊一再拒绝他,他心里只觉得更加愧疚,本就是他一时任性才让谭鸣鹊不得不留在京城,如果让她连与家中的联系都斩断,他真不知道还能怎样补偿的。
  其实他知道。
  在风柳楼时,谭鸣鹊曾经说过的,她不是这儿的人,她迟早是要回家的。
  如果让她回家,她应该会开心吧,但这是他唯一不愿意答应的事。
  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
  “不用了。”但谭鸣鹊的回答,仍然只有这三个字。
  沈凌嘉的脸上浮现出惭愧的表情,他喏喏半晌,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没关系。”谭鸣鹊依旧不露破绽,“他们还没有回信,写家书的事情,等他们的信来了再写也不迟,我不赶那点时间。倒是有一件事……”
  “你说。”沈凌嘉迫不及待地答应。
  谭鸣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马上笑道:“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我答应。”
  “……容婆应该是被齐王的人救走了,她说不定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也会知道我家在哪里,我只有一件事情想拜托先生您,请一定要保护我的家人,行吗?”
  “好。”沈凌嘉郑重地答应。
  “那我就……无所求了。”谭鸣鹊的声音有些恍惚。
  关于家信的话题,暂且结束。
  沈凌嘉见她的双腿摆得有些别扭,想了想,问她:“你今天是不是走了不少路?”
  她曾经有砍了自己腿的前科,孙大夫本建议她应该多多休养,这才一年就下地乱跑,也不知道会不会引发什么后遗症。
  “我没事,挺好的。”谭鸣鹊道。
  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那么脆弱,虽然有点累,不过,走那么久的路,就算是从小习武的人也应该会觉得辛苦吧?跟受伤那事肯定扯不上关系。
  沈凌嘉却不这样想:“你还是多坐一会儿,好好休息,早知道,我就不带你来了。”
  谭鸣鹊瞬间紧张起来:“我真的没事。”
  万一沈凌嘉又任性以后再也不带她出来,或者,甚至是不允许她出门,那她上哪说理去?
  被关在京城也就罢了,被关在一座府邸中,那就真算是禁足了。
  “你喜欢出来玩?”沈凌嘉敏锐地抓住了她担心的重点。
  谭鸣鹊仔细考量是承认的好处多还是否认的好处多,错过了回答的最佳时机。
  沈凌嘉当她是默认。
  “你不喜欢一直在府里关着吧?”沈凌嘉无奈地问。
  “……嗯。”谭鸣鹊小心地承认了。
  “好,若是你喜欢,我常常带你出来玩。”
  “……嗯。”其实谭鸣鹊更想像菊娘那样,想出门就自己出去,而不是像一块挂在腰带上的玉佩,被人带着上这上那。
  玉佩这样的挂件,今天可以配羊脂白玉,明天也能配和田暖玉。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进步,能争取一点就是一点,慢慢来吧。
  谭鸣鹊没有坐多久,便仍想起身。
  沈凌嘉还是拦着她,叫她好好休息。
  “可我真的没事了,再说,今晚不是秦将军的宴会吗?您不应该过去看看?总不能全交给七殿下。”
  “无妨。”沈凌嘉仍然只有两个字,坐得稳稳的,也拉着她不让她起来。
  谭鸣鹊挣扎了一下,实在没他力气大,也只好重新坐下。
  “今晚……”
  “今晚他们才是主角,有的是要招呼的人,不差我一个。”沈凌嘉打断她的话。
  谭鸣鹊苦笑道:“可您毕竟是不同的。”
  如果说这场宴会的第一主角是秦家父子,那么第二主角肯定是沈凌嘉。
  甚至倒过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沈凌嘉理直气壮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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