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让奴婢送来一些东西,让务必交到王爷手上。”
他们在花园口的小径上,周围有不少丫鬟小厮之类的,还有巡逻的王府护卫,左长临看了眼丫鬟手中用锦布包好的东西,有了方才的教训,这次他选择自己打开,结果里面只有几本书。
“三十六计…”
送本兵书来做什么?
“王爷,王妃说让您翻开多看看,多学学,这样两人才有幸福的未来。”
从兵书上能看出幸福的未来?指的是以后她再出征打仗的时候让他也跟着一起去么?左长临有些疑惑地翻开,结果才看了第一页脸色便变了,身旁的左祥不小心瞥见了一点,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这这,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分明是一本春宫画册…
左长临忍着怒气翻了几页,确认这就是一本春宫画册,然后看下一本,名为‘七十二式’,不用看也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了。
左长临努力平息了一下怒火,
“她还说了什么?”
“回王爷的话,王妃还说…说…”
“说什么?”
“王妃说这几本春宫画册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相信对王爷绝对是有帮助的,王爷一定要重拾信心,早日…早日…”
雅香红着一张脸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周围的丫鬟小厮护卫自然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纷纷讶异地看着自家王爷,王爷与王妃成亲半载,王妃尚未怀孕,莫非…
左长临脑中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断了,拿着书册的手背上青筋尽显,一张俊脸简直黑到了极点,
“沈!兮!卓!”
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周围的人纷纷都散开,害怕这个时候再王爷跟前晃悠会惹祸上身。
☆、第三十章 夫君有话好好说
薛半谨早就穿回了男装,也没有再梳发髻,只是将青丝束起,扎了个高马尾,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这次额前的刘海都没留。
“阿卓,为何我怎么也摇不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左景白苦兮兮一张小脸抱怨道,那日在赌坊见识到薛半谨的赌技后他便缠着要她教他,可是自己这都学了好几日了,本事还是不见长。
薛半谨靠坐在大树树干上,腿上放着一碟核桃酥,正在悠闲地吃着,这是她从小到大都吃不腻的点心,一直都很喜欢。
“你以为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么?”
“可我已经学了三天了。”
“把天换成年试试。”
左景白垮了一张小脸,
“不会吧?要学三年才能学会?”
“三年都抬举你了。”
“其实这种抬举我的话你可以放在心里不要说出来的,咦,小叔叔?”
左景白发现左长临的时候,他已经快走到跟前了,所以等回过神来准备收骰子的似乎明显来不及了,左长临微微蹙眉。
“你教他赌钱?”
这话是朝着坐在树上的薛半谨问的,
“小叔叔,是我自己想学的。”
“学学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去赌坊真的赌,即便真的赌也没事,我教出来的徒弟是不会输的,王爷夫君尽管放心。”
左长临开始反省自己最近这么任由左景白跟在沈兮卓身边究竟是对是错了,照目前来看,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原本就被称为小魔头的左景白,恐怕以后还要多加一个小痞子的头衔了。
薛半谨眼睛瞟到左长临手中的书册,
“咦咦?王爷夫君这么快就看完了?”
“王妃对这些既然颇有研究,本王自然是来不耻下问的。”
薛半谨看了看他,然后表示赞同地点点头,
“嗯,你是挺不知羞耻的。”
左长临拿着书册的手紧了紧,要不是左景白在旁边他怕是早就跟她打起来了,左景白放下手中的骰子抬头叹气道:
“阿卓,不耻下问不是不知羞耻的意思好不好!”
“不是么?”
左长临强忍着没发火,
“你先下来。”
“王爷夫君有话就这样说好了,周围都是自家人是不会笑话你…哎呦…”
薛半谨还未说完便感觉有暗器朝着她而来,她想往旁边躲但是忘了自己这是在树上,所以直接摔了下来,还好大树比较高,在即将落地时一个翻身,险险站住。
哐的一声,碟子摔得稀巴烂,核桃酥也全都孝敬了土地公,薛半谨眯起眼看着左长临,浑身散发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左长临,原来你的暗器是银针!”
“爱妃既然不愿意自己下来,本王只好出手帮你一把,当然,本王知晓以爱妃的身手定不会摔到的,爱妃又何故这般生气呢?”
薛半谨脸色有些阴沉,她生气不是因为刚才,而是她一直奇怪自己之前在凝笑楼被围攻的时候,在末阶出来前一刻明明是能躲开的,可当时却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膝盖一疼,所以才会差点丢了性命。
今日才算明白,看来那时候是他暗中出手伤的自己,好啊,新仇旧恨堆一起,总得一笔笔算清楚吧!
☆、第三十一章 给我好好写情诗
“王爷,黄公公来了。”
通报的守卫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
“沈将军准备接旨吧。”
闻言,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传皇上口谕:朕念沈爱卿修养数日,伤势想必已然大好,故自明日开始恢复早朝,钦此。”
沈兮卓本是应该天天去上早朝的,但是因为前段时间重伤需要休养,所以皇帝赵熠文特允许她养伤期间不必去上早朝。
薛半谨想哭,她居然没想到身为大将军的沈兮卓其实是需要上早朝的,啊,那岂不是表示她每日都要去一趟讨厌的皇宫?还得跟那些文武百官打交道?
“臣沈兮卓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送走黄公公后,薛半谨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阿卓,你不开心?”
“即将要去阿谀奉承尔虞我诈了,能开心得起来么?!”
“阿卓,所以你的夫子就只教了你这些贬义成语的用法么?”
“……”
薛半谨一噎,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核桃酥,有些肉疼,早知道刚才就吃快一些了,也不至于白白浪费了。
“小叔叔,这几本书不好看么?”
左景白见左长临似乎挺愤怒的,忍不住问道,左长临一僵,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看过?”
“这些都是我和阿卓去书肆亲自挑选的啊!”
左长临一个健步上前抓住薛半谨的衣领,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沈兮卓,你竟然带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看这种书?!”
薛半谨反而是在场最冷静的一个,其实她又怎么会让小白兔看这些呢,小白兔的意思不过是他陪着她一起去的书肆买的,可左长临明显误会了,薛半谨也懒得解释,有些无赖地笑笑,
“慌什么,你也说了他才五岁大,哪里看得懂啊,顶多当画看。”
可问题是这些本来就是画!!!
“小叔叔你放开阿卓!”
薛半谨看着左长临眼中的怒火,她知晓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呢,左长临慢慢松开手,
“小白,从今以后,你不许再靠近听风苑半步!”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你若是不听话,我便将你永远留在皇宫里。”
左景白见左长临似乎真的是生气了,说出的话也不像是开玩笑,他垮了一张小脸都急哭了,有些委屈地拽薛半谨的衣袖,
“阿卓…”
薛半谨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男儿有泪不轻弹,还是不是男子汉了?”
“可小叔叔不让我见你了…”
“他并没有不许你见我啊,他只是不许你靠近我这听风苑罢了,大不了我去找你玩呗。”
“真的啊?”
左景白闻言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左长临则黑了脸,怒道:
“明日我便将你送进宫!”
“阿卓…”
“没事啊,正好明日起我也要进宫上朝了,咱们宫里见啊!”
“好耶!”
一旁的丫鬟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左长临实在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地歪曲别人话语之人,他甚至怀疑沈兮卓最近是不是被邪祟附了身?!或许她就真的这么想回将军府住?思及此左长临脸色稍缓,
“你既然嫁进了王府,就要有王府女主人的样子,自明日开始,你下了朝后就待在这听风苑哪儿都不许去。”
薛半谨朝着左长临抛了个媚眼,
“王爷的意思是让妾身每日在这里等你么?”
“爱妃不是喜欢写情诗么?那就留在这好好写,等哪日写到本王满意了,本王便让你搬回将军府如何?”
薛半谨有些为难,
“可是王爷,我自上次重伤失忆之后就连学过的书也都忘了,万一要是一辈子写不出让你满意的…”
“那就写一辈子!”
“……”
“还有,学过的忘了没关系,可以重新学,依本王看,不如就从论语开始学起吧。”
也好了解了解什么叫不耻下问!
“可我读不懂。”
“读不懂就给我背下来,以后每日我都会来抽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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