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慕伶歌特意在这个字上加重的音调,似乎是种满了揶揄之意,面上凝了一抹冷笑,待张氏看向了慕伶歌之时,慕伶歌满脸上写满了委屈。
话已至此,张氏只能够打破牙齿和血吞,眼下的当务之急,就给张瑞安请郎中来瞧瞧,若是在和慕伶歌耽搁下去,怕是,倒在血泊当中的张瑞安,可就要救不回来了!
张氏垂下了眸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张瑞安,瞧着,一脸的淤青,嘴巴当中更是汩汩地外涌着鲜血和白沫子,身体一抽一搐的样子,定然是伤的不轻,张氏没有能力保护张月瑶周全,倘若,在保不下张瑞安这条命,若是传了出去,这让她堂堂丞相府的当家主母,张家的嫡出大小姐的颜面置于何地!
“咳咳!”张氏咳嗽了两声,挑起了眉头,声音一沉,态度倏然软了下来,道:“你瞧瞧,你瑞安表哥伤的也不轻,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张家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都是我这个姑母没有管教好,大娘替你瑞安表哥配个不是,现送你瑞安表哥寻医治病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慕伶歌在有心刁难,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张瑞安她也打了,张氏也道了歉了,心中多少也舒坦了一些,稍稍地侧过了身子,道:“既然大娘都已经这么说了,女儿还能够说什么呢,只是,女儿希望大娘能够好好地管教管教瑞安表哥,可别随意的想要轻薄女子,毕竟女儿家的名节大过天。”
当张氏漫过了慕伶歌之时,慕伶歌冷笑了一声,道:“大娘,您说是与不是呢?!”
张氏心头本就因为慕伶歌今儿晌午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一个下贱的戏子所生的庶出女教训,张氏这觉得她的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一双狭长的凤眸,冷冷地瞪着慕伶歌,双眼之中,那滔天的恨意,将慕伶歌笼罩在了其中。
张氏猛然一挥手,朝着跟随自己而来的牡丹苑的下人吩咐道:“带他走!”
第185章 来圆房的
瞧着张氏吃瘪的模样,刘氏极力的忍耐着,卷起了帕子。掩住了口鼻。可张氏却是依稀能够听见,刘氏口中发出的耻笑声。
张氏的脸色阴沉的好似蒙上了一层寒霜一般,一连两次。着了慕伶歌的道。心中憋着一口怨气,险些没有背过气儿去。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恨不能将帕子揉成碎片。目光灼灼地盯着慕伶歌的脸,仿佛是想要将慕伶歌的脸上。烧出了一股窟窿来似的。“慕伶歌,只要我在相府一天,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呵呵!”慕伶歌对于张氏的话。好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唇畔勾起一抹淡淡地浅笑,声音也是淡淡地说道:“女儿且等着大娘的后手!”
“哼!”张氏冷哼了一声。脸色被慕伶歌气成了猪肝紫,一挥衣袖。冷然道:“咱们走!”
“恭送大娘。”慕伶歌就喜欢看,张氏那副气的要死的模样,却不拿她无能为力的样子,笑着送走了张氏。
待张氏离去了之后,刘氏有些余惊,看向了慕伶歌,挽起了她的手,关切地说道:“伶歌,今儿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太冒险了,张氏的心思,你我都清楚明白的很,倘若张氏发难,你该如何是好?!”
“呵呵!”慕伶歌莞尔浅笑,淡淡地看了刘氏一眼,轻声地说道:“我就是瞧准了张氏,今日不敢再多生事,才让幽兰请三姨娘过来,祖母对张氏发了难,张氏不傻,她知道进退,只不过慕童谣却心急了一些,才会让张瑞安吃了这些苦头!”
“不管怎么说,你都太冒险了,依着张氏的性子,据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刘氏有些紧张,虽然,她心中也是恨极了张氏,可毕竟,张家家大业大,张氏仰仗着自己的母家,就算是慕晋元再怎么不喜张氏,或多或少都要给张家一些颜面,总算是大面上过得去。
刘氏明白这个道理,慕伶歌也懂,若是张家一日不灭,张氏在相府,就都是当家主母,唯有让张家失了权势,张氏才能够有垮台的那么一天。
“三姨娘放心好,我自有分寸。”慕伶歌撩起了素手,搭在了幽兰的手背上,一边说着,一边和刘氏朝着内院走去。
夜风徐徐,浮动了慕伶歌裙幅,随着那一阵清风舞着,辞别了刘氏之后,慕伶歌回到了柏松苑的厢房当中,刚刚迈步走进了自己的房中,慕伶歌忽地眼皮一动,徒然抬起了手,驻足看向了身后的幽兰和幽梅,吩咐道:“今儿,你们也都累了,现行回房歇着吧,张氏吃了这么大的亏,今儿且得安生呢,不用你们守夜了。”
“是。”幽兰和幽梅异口同声的应了慕伶歌的话,退出了慕伶歌的房中。
撩起了内室门上的珠帘,慕伶歌举步微摇,走了进去,果然,芙蓉软榻上躺着一袭黑色劲装的东陵靖,唇畔扯出了一抹浅笑,淡淡地对东陵靖说道:“东陵公子,怎么不在长公主府好好养着手臂上的伤势,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东陵靖猛地坐起了身子,嘴角噙着一抹痞痞的坏笑,饶有兴致地盯着慕伶歌的脸,啧声道:“啧啧,原是以为你心肠歹毒,可今儿一看,果不其然,还真是歹毒的很!”
“呵!”慕伶歌挑了一下眉,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既然,东陵公子见识了我的歹毒,那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不过,本公子就是喜欢你这心肠歹毒的女子。”言毕,东陵靖站了起来,宛如这夜空一般漆黑的眸子,紧紧地定在了慕伶歌的脸上,举步上前,一步一步朝着慕伶歌走了过去,“我说过,会让你戏耍我付出代价的!”
慕伶歌瞧着东陵靖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不禁,慕伶歌向后倒退,目光之中泛起了凛凛的寒意,“你要干什么?!”
待东陵靖走到了慕伶歌的近前之时,唇畔的笑容,忽然变得充满了邪魅,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头狼,发现了一块鲜肉似的,不断地朝着慕伶歌逼近。
慕伶歌感觉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不断地朝着自己笼罩了过来,顿时,脸上闪过了一丝寒意,当东陵靖已然临近了自己的身前之时,慕伶歌水袖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了东陵靖的小腹之上,冷冷地瞪着东陵靖。
“倘若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慕伶歌眼眸一眯,冷冷地道。
“呵呵!”东陵靖不怒反笑,一双宛如鹰鸠一般炯炯有神的双眸,弯成了弦月状,唇畔扯出了一抹淡淡地笑容,目光徐徐话落,落在了慕伶歌莹白的纤手之上,笑吟吟地说道:“你当真舍得?!”
“少废话,别以为,你在长公主府时,救过我一命,我就会我任由着你,说,你来相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慕伶歌的脸色一沉,冷声问道。
“窃玉偷香!”东陵靖抬起了手来,挽起了慕伶歌那宛如黑色绸缎一般的发缕,在指尖轻地把玩着,唇畔笑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慕伶歌徒然一挥手,直接打开了东陵靖的手,双眸之中一抹讥讽之色一闪而过,可最终,依旧是没有逃过东陵靖的眼睛。
东陵靖心头一惊,难道,他来相府的目的,已经被慕伶歌所发现了,若真的是这样,看可就不好玩了!
不禁,东陵靖向后倒退了一步,眯了眯双眸,细细地打量着慕伶歌,又觉得,慕伶歌并没有真的发现什么,如若不然,她绝对不会留在相府之中,当年的秘密,若非白氏或者慕晋元亲口说出,她也绝对不会自己调查清楚的,自己已经进入这相府数百次,都依旧不曾将那东西找到,她一个小丫头,能成什么事!
可转瞬一想,她一个小丫头,竟然,有本事面对自己的母亲,就充分的说明,她不是那么简单的,跟何况,初次相见之时,她过的还是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而现在,她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无人之谷的主人,相府的二小姐,这些,也是东陵靖所想不通的。
这个丫头,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呢?!
慕伶歌瞧着东陵靖冷出了神,眯了眯双眸,冷声说道:“要么说出你的目的,要么滚出相府!”
东陵靖微微抬起了鹰眸,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卷曲,白皙的面庞,在烛火的照耀之下,显得有些鬼魅,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若不细看,定不会轻易发觉,在他双眸之中闪过的意思狡黠之色,“本公子就是喜欢你呛口的小辣椒!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公子就如实和你说了!”
说着,东陵靖上前一步,瞧着慕伶歌并没有伸出匕首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慕伶歌一眼,缓缓地俯下了身子,将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了慕伶歌的肩膀之上,轻轻地在慕伶歌的耳朵上吹出了一口热气,“本公子是来和你圆房的!”
慕伶歌只觉着耳畔一热,像是被火苗燎过似的,双颊顿时泛起了一抹绯红,猛然向后倒退。
“砰!”的一声,倏然,慕伶歌的玉背撞在了朱门之上,一直到这时,慕伶歌方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地境,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充满了危险的感觉,暂不管,东陵靖是为何进入相府,单单是东陵靖那掠夺的目光,就让慕伶歌忍无可忍!
“锵!”
手中的匕首出了鞘,一道印色的流光,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的,划破了半空,直奔东陵靖的脖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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