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想要如何?!”张瑞安凝眉,对慕童谣问道。
慕童谣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交到了张瑞安的手中,笑道:“安哥哥,你应该知道,寒石散是什么吧?!”
“嘶!”
张瑞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表妹,你怎么有这东西?”
“这就不用表哥管了。”慕童谣说完之后,盈盈地转过了身子,走出了假山之下,侧目瞥了张瑞安一眼,笑道:“我且等着安哥哥的好消息了。”
待慕童谣离去了之后,张瑞安眯了眯一双眸子,嘴角闪过了一丝坏笑,凝视着慕伶歌的背影,绕过了假山,朝着后花园走了过去。
不远处,张瑞安瞧着幽兰手中端着红木托盘,上面端放着一个青瓷茶壶,抬手揽住了幽兰,问道:“这是什么?!”
幽兰没有见过张瑞安,可瞧着,张瑞安一身华服裹身,想来,他的身份也应该不俗,欠身一福,道:“这是二小姐要用的茶。”
“哦?!”张瑞安眯了眯眼,抬手朝着远处一指,忽地轻呼了一声,“什么人?!”
听着张瑞安的声音,幽兰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张瑞安飞快的将手中慕童谣交给他的寒石散,倒入了茶壶嘴中。
可让张瑞安没有想到的是,幽兰一双眸子,宛如黑暗之中的野狼,余光依旧看见了他的动作,脸色倏然一沉,回转过了头来,“奴婢并没有瞧见什么人。”
“那或许是我看错了吧。”张瑞安笑了笑,佯装没事人似的,漫过了幽兰,看着像是走出了后花园,实则,却在后花园中躲藏了起来。
幽兰迈着莲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将托盘放在了一旁,沉着一张脸,幽兰看向了慕伶歌,道:“小姐,奴婢方才瞧见了一个怪人。”
“哦?!”慕伶歌挑了一下眉,欣长的羽睫随着慕伶歌眨动的眸子微微一颤,道:“那是什么人?”
幽兰将张瑞安的外貌讲述给了慕伶歌听,在听完了之后,慕伶歌眯了眯双眼,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张瑞安!
“小姐,刚刚他往茶壶中倒了些东西进去。”幽兰说道。
慕伶歌拿起了茶壶,倒在了茶盏之中,放在了鼻端轻轻地嗅了嗅,脸色一沉,唇畔扯出了一抹冷笑,不禁冷哼了一声,道:“竟然,还下了寒石散,想来,这定然是慕童谣的注意,想要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啊!”
“那小姐,咱们要不要回避一下?”幽兰蹙了蹙眉,对慕伶歌问道。
“呵!”慕伶歌冷笑了一声,抬手轻抚了云鬓,淡淡地笑了笑,似乎,对于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全然不放在心上,“幽梅,你去给我找些人来,帮衬着你们一同搜集牡丹皮儿,幽兰,你去给我请三姨娘过来。”
第183章 往死里打
慕伶歌悠悠地先开了眼帘,侧目朝着张瑞安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微微上扬。掀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垂下了睫羽时,双眸之中漾过了一丝冷漠,那股冷漠。仿佛慕伶歌抬眸时。淡淡地一个目光,就能够将眼前牡丹花。冻结成冰雕。
将倒在了茶盏之中的洛神花茶,放在了唇畔。朱唇微启,轻轻地衔住了茶盏的边沿。唇畔闪过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冷笑。竟然,将那一杯被张瑞安下了寒石散的洛神花茶,喝下了口中。
远处的张瑞安瞧见了慕伶歌将茶喝下了口中。心中一喜。反反复复地搓了搓手。脸上那猥琐的笑容,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可久久的。却瞧着慕伶歌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由得。眉头皱了一下,紧紧地抓住了身旁的石门,不禁用了用力。
慕伶歌端坐在了石凳之上,一杯接着一杯将洛神花茶喝了下去,似是全然没有惊觉一般,对于慕伶歌来说,寒石散算的了什么,即便是鸩毒、鹤顶红下了肚,依旧是轻轻松松的化解。
放在了手中的茶盏,慕伶歌学着醉酒的模样,抬起了手来,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太阳穴,时左手上擎着的团扇,轻轻地对着自己的娇颜煽了煽。
张瑞安瞧着慕伶歌一连喝下了三倍,脸上阴沉如石头似的,他在等待着,等待着慕伶歌体内的寒石散发作。
就在这个时候,慕伶歌挑了挑眉,朝着不远处款款走来的刘氏,以及在刘氏身后的三四个粗使的婆子,唇畔掀起了一抹冷笑,琥珀色的瞳仁之中,泛起了一丝冰冷的寒意。
瞬间,慕伶歌的身子朝前一倾,脚下略微的显得有些虚浮,一阵清风浮动,片片的花瓣散落了下来,慕伶歌扯了一下手中的白纱,乘风舞动着,紧接着,慕伶歌的脸色泛起了一抹绯红,在地面上旋转了起来。
张瑞安见慕伶歌似是失了态,不禁心中一喜,面上早已经乐开花儿,似乎是,已经看见了不少慕家的田产,落在了自己的名下似的,猛然地,张瑞安朝着慕伶歌冲了过去。
慕伶歌以余光瞧见了朝着自己冲了过来的张瑞安,嘴角之上的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抬起了眼眸,正对背着张瑞安。
张瑞安瞧着慕伶歌的婀娜玲珑的身段,身体当中的热血,朝着男子某一个部位汇聚而去,探出了双臂,猛地朝着慕伶歌就抱了过去,“小宝贝,我可来了!你放心,表哥一定好好的疼你!”
“呵!”慕伶歌心中冷笑了一声,见他一副亟不可待的模样,心中泛起了恶心。
倏然,一道阴影朝着自己笼罩了过来,慕伶歌心中寒意凛然,待到张瑞安即将要保住了慕伶歌的时候,忽地,慕伶歌松开了手中的白纱,逆风一吹,手中的白纱直接笼罩在了张瑞安的脸上。
暮然,慕伶歌回过了身子,顿时一惊,错愕的看向了眼前的张瑞安,抬手放在了唇下,瞪大了一双星眸,待张瑞安即将想要白纱解开的时候,慕伶歌侧目瞧了一眼走了过来的刘氏众人。
慕伶歌上前,快速地用白纱打了一个死结,然后,面色依旧惊恐,像是害怕极了似的,高声惊呼,“来人啊!快来人啊!府中进了贼了!”
慕伶歌的声音极为尖锐,刘氏还没有走过来的时候,就被慕伶歌的声音刺痛了特耳膜,刘氏一下子就认出了慕伶歌的声音,立马,朝着身后一招手,大喝了一声,道:“快,快走!”
说罢,刘氏等人迈着小碎步子,快步地朝着慕伶歌的方向走了过去。
“来人啊!来人啊!”慕伶歌连声惊呼,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身体筛筛地,像是遇见了豺狼虎豹似的,慕伶歌瞧见了刘氏前来,立马迈开了大步,朝着刘氏跑了过去,“三姨娘,您来了,咱们府中闯进了贼人!”
刘氏看了看慕伶歌,瞧着慕伶歌朝着自己挑了挑眉,心中跟明镜似的,慕伶歌是有些身手的,即便是,闯进了腹中的毛贼,恐怕,也不会是慕伶歌的对手,再想想,慕伶歌派了幽兰来请自己,说不定,又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刘氏不曾多想,立马附和了慕伶歌的话,朝着身后的丫鬟、婆子一招手,当下吩咐,“给我往死里打,这个不知道死活的贼人!”
笼在了白纱当中的张瑞安早已经慌了神,可自己身上的白纱,就像是一条蟒蛇一般,死死的裹着自己,任由着自己怎么挣扎,却都是挣脱不开,他不知道的是,慕伶歌早已经将白纱打上了死结。
情急之下,张瑞安开口急呼,“我是张……”
“砰!”
张瑞安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得了三夫人下了命令的粗使婆子,抄起了身下的一块石头,猛地朝着张瑞安砸了过去。
这一声落下,竟直接砸在了张瑞安的嘴巴上,砰砰的断了两根门牙,鲜血顺着口中喷了出来,染红了罩在了张瑞安头上的白纱。
相府的婆子们,常敢这种绑人的事,自是早就知道,应该如何去击人的软肋之处,又不知道是哪一个婆子,猛地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张瑞安的后膝之上,当下,“噗咚!”的一声,张瑞安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地上。
嘴巴中说不出话来,脚下又被地面上的鹅卵石硌着了膝盖,一时间,张瑞安是跑也跑不了,喊也喊不出声音来,口中只有一阵阵的呜咽之声,“呜呜呜呜……”
“打,狠狠地打!”刘氏面色一沉,冷喝道。
丫鬟、婆子们听见了刘氏的话,这刚刚在白氏面前卖了好的三夫人的话,岂能是她们这些粗实的下人能够违拗的,一个个的,露胳膊挽袖子甩开了膀子,使出了吃奶的劲,拳拳到肉,脚脚生风,纷纷地轰砸在了张瑞安的身上。
“噗咚!”
打了好半晌,张瑞安也吃不住了,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这时,慕伶歌上前了一步,高声唤道:“别打了,若是死了,岂不是脏了咱们府中的后花园,找个绳子捆起来,移交官府!”
幽兰早就已经拿来了麻绳,待慕伶歌的话音一落,幽兰直接将手中的麻绳,朝着那群丫鬟、婆子扔了过去。
一名婆子接过了麻绳,像是杀猪前时的捆绑似的,每个三两下,就将张瑞安绑成了粽子一把。
看着狗牙残喘的张瑞安,慕伶歌的面上,闪过了一丝冷笑,眉心一皱,侧目看向了刘氏,柔了一抹轻声,道:“三姨娘,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咱们内院当中,皆是一些女子,倘若,就这样出去,总是不好看,不如,移交给外府处理吧。”
刘氏闻言,颔了颔首,慕伶歌的意思,刘氏明白,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其中的意思,倒是在告诉刘氏,慕伶歌是在等待着,这人绝对不能够送出了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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