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凉动了动眼珠,知道萧临说这些是在解释那一阵子他的所作所为,所以步凉问他,“你这是在请我原谅你的意思吗”
闻言,他笑了起来忽而道,“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你说放了那些匪贼,我以为你从不愿去原谅。”
这话说得她好像就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步凉勾了勾嘴还是那句话,“那你需要我原谅你吗”
萧临颔首沉吟了半晌,忽然问道,“你这一生会原谅一个人几次”
步凉蹙眉,只道,“一次。”
好。萧临想至少还有一次机会能够得到她的谅解,是以他回答道,“除了离开,任何惩罚我甘之如饴。”
步凉,“”
顷刻后,她拨开萧临拽着自己手腕的大掌,不置一词往着外走。
萧临有些急,一动身子就扯了伤口,痛得将好看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无奈,步凉转头看了看他后腰,白色的布条上又浸出了血。
这下又得重新包扎
步凉把药箱又拿来,面对仍然神色凝重的萧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喜欢跟死人计较。所以,如果王爷你哪一天将我的谅解用完了,那么最后以死谢罪就是惩罚。”说完,她便狠狠的按向了他腰间的伤口,那手法还跟翘楚出奇的一致。
萧临免不了又痛了一次,但好歹步凉说了这些话,就证明傅曲意这事儿在她心里就这么翻过去了,想想这些日子来的郁结在这刹那间也消失的干净。
只是,因着重新包扎,步凉几乎半个身子都罩在他的上面,迎着昏暗的烛火略微泛红的脸蛋在萧临的面前不停的晃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闪着光映着他一个人的脸,莹莹透亮的朱唇若有若无的拂过胸口,还有那冰凉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扫在上面,不免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或者真是跟步凉冷战了许久,让此情此景下的他有了些冲动,干涩的动着喉结,一道灼热的目光裸的落在步凉的脸上。
专心包扎伤口的步凉真是直到一只发烫的大掌抚上自己的腰际时才后知后觉的顿了顿。
一抬头就撞进萧临那双泛着的眸子里去了。
她一把揪住他腰间的肉,好心提醒道,“睿王爷,色之头上一把刀。您都这样了,还想动下半身呢”说完一转头就瞥见萧临下身的异样,羞赧着脸赶紧拉过薄被给盖了起来。
萧临被步凉的举动给逗乐了,一把将她拉了下来坐到了自己身边,步凉不安分的挣扎。他哑着声音低斥道,“别动。再动,我可不保不准负伤上阵。”
这么一说,步凉动得就更厉害了。
“你”
萧临叹了一口气,也是不管自己的伤了,反身一下便将步凉压在了身下,粗粝的手指卷着方才撩拨他的青丝,定定的看着噙着笑高扬着下巴的她,俯身而下一口就含住了那饱满的耳垂,他可清楚步凉身体里每一处的敏感。
果然,她耸着肩连连躲开。
萧临低头一笑不罢休的追逐起来,却闻步凉轻轻的在他耳边道,“睿王爷您这么做,确定不会吓着您的孩子吗。”
他现在若不努力哪里会有孩子吓也是
吓到孩子。
萧临怔怔的抬起头来茫然的看向步凉,脑子里停着一个念头,但是他很怕事实并非他所想。视线从步凉的脸上慢慢移开,转向那平坦的小腹,大手覆在上面,小心翼翼地问道,“孩子”
或大喜或冷静,但怎么都不该是这么一副傻掉的样子。萧临的反应显然出乎步凉的意料,本还想着继续逗一会儿,瞧这模样步凉也安静的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已经两个月了,霍笙今日就是带我去邺城,说那里的观音庙甚为灵验,能保佑孩子平安降生。”
这么也解释了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以萧临一把将步凉环进怀里下颚抵着她的额头,以掩藏此时已经悄然落泪的他。
躲在营帐外都快成石头的萧彧,也同一时间知道了步凉有孕一事,而且霍笙居然也是知道的,他张着嘴一脸震惊的指着已经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的霍笙。
既然结果瞧见了,霍笙赶紧拉着萧彧离开,直到足够远了才兴奋的将他一把抱住,“阿彧,你瞧见了,我们成功了”
“你早就知道嫂嫂有了身孕”萧彧似乎仍未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来。
霍笙道,“若不是这个,我怎么可能让你陪我铤而走险的。你想要是他们一直这么僵下去,可不就对步姐姐和孩子不好吗,到时候你九哥知道了事实,可会更加的伤心难过的。看吧,我有多好”
是挺好的,但是刚刚扎马屁股那一招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他九哥的孩子可就遭了殃想想也是后怕的,但瞧如今已经无碍了,而且霍笙还那么高兴,萧彧自是不能再来多加责怪。
不过见他九哥与嫂嫂和好,而且还即将有个孩子,萧彧也是将跳个不停的霍笙重重按住。
“笙儿,父皇说他寿辰之后就会封我为王爷,在宫外置办府宅,到时候,我就会向父皇请旨娶你为妻,你说可好”
霍笙一听也是呆了良久,等着两颊绯红发烫时才回过神来,一头扎进萧彧的怀里,扬声答道,“好”
一个字一个承诺,久久的回荡在夜空中。
只是这样的喜悦还未持续太久,却因着萧正孝的大寿临近,浓烈的担忧填满了每个人的心。
因为,上官贾士来了平都城。
124 上官贾士
上官一族本是姜国的将门世家,先祖为姜国苏氏冲锋陷阵平内乱护疆土,每一辈男丁的结局几乎都是战死沙场。然而,苏氏皇族却没有给上官家应有的抚慰,不但削掉其手中的兵权,更多次无故责难降官职品阶。慢慢的使上官一族走向没落。
上官贾士十五岁以前都是遵祖上遗训。习武入军营历练,家族的长辈们更要求其通过胜战功绩得到皇帝的重用,以重整门楣。
可上官贾士并不是单纯的莽夫。当他在泥地里摸爬滚打之后忽然意识到。纵然再努力再多的功勋都无法改变上官家曾经功高震主的事实;何况如今世虽乱,但很显然任何一方都没有打算打破这样的一种平衡,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弃武从文,这才重回了金銮大殿。毕竟有无战乱都好文官的结果至少不会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显然他做到了。不仅重振上官一族并且自己也登上了九霄之顶,虽为一朝丞相却让天下所有人都不敢小觑。
于是,萧正孝特地让萧临与萧玦两位皇子代大周君王相迎。
当来自南方的车队临至平都城南面的大门时,从城外到城里官衙驿站的路上挤满了人,茶寮客栈酒家楼上楼下水泄不通。
萧玦一身暗红大袍胸前莽兽栩栩如生,萧临通体墨黑祥云暗纹金贵雅致;一黑一红安静的站在城门前望着那五丈之外徐徐停下的马车。
那日艳阳高照夏风适宜。卷起北国的风沙吹散了城墙边上的蔷薇花。
头戴灰白的玉冠玉簪,青衫儒袍,素旧的腰带泛黄的香囊和通透的兰花白脂玉,这样的上官贾士就这么单手负身后,一手拢身前,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容的信步走来。
舒朗的五官,干净的面容,依然能够窥视出他年轻时的风姿卓越,只是即至花甲,两鬓青丝染了霜白倒透出些文士的儒雅老者的和善,却全然与睥睨天下玩弄阴谋算计人心的权臣天渊之别。
萧临细细的从他的眉眼里看到了步凉的影子,不过更具蛊惑人心的深沉和锐利的精光。
当上官贾士走近,相互作揖以礼,萧玦为长稍稍上前开口道,“在下大周贤王萧玦,见过上官丞相。”
“萧临,见过上官丞相。”
相对于平日谦和的萧玦,萧临似乎更低调了些。上官贾士虽未说什么,依旧是场面上彼此含蓄夸赞的应酬,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多说,但萧临仍然能够感觉到他一视同仁之下在自己身上停留的少许余光。
这没来由的心里就是一紧,萧临自知不是胆小的人,也并非畏惧上官贾士的身份,而是他那与步凉相似的伪善笑意,想到这对父女当是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如果上官贾士执意要将步凉带回姜国的话,他根本就没有阻拦的立场。
这是一场硬仗,他的对手很强大,却又不能伤他分毫。
是以把上官贾士送到驿馆后,萧临就急着赶回了奈何苑将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步凉一把搂住。
“上官贾士入平都城了。”
这么大的动静,睿王府里的人老早就开始谈论了,连碎玉刚才都在耳边说了好一会儿,描绘着大家对这天下第一佞臣的感觉,皆说这人是不可貌相,自然也有人羡慕说人生要有这模样这气质,有钱有权有儿有女妻妾成群也不枉活一世。
可如今,萧临却特地来告诉她这人人都知道的事儿,不过是想让步凉坦诚,亲口告诉他,她的名字不是步凉,她是姜国的上官云初是上官贾士的女儿。
只是,步凉并不是上官云初。而上官遥君却是一个说不得的秘密。
她像毫无关系的弯了弯嘴,淡淡的回了一句,“是吗。”
闻之一怔,要说萧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步凉始终不肯坦诚自己的身份,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直接面对上官贾士与之谈判。
想了想,他又道,“明日,父皇大寿之日我想告诉他你怀孕一事,添添喜庆”话音刚落,萧临就感觉到放在自己腰侧的手收拢紧拽起衣裳的料子,很是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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