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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 (湮菲)


  尽管她有一定程度的灵力可以预知未来,但她却始终掌握不住他的心思,反倒是她自己,早已被看了个透彻。
  她本不可以沾染人世污秽,为神明奉献自己的全部是她的责任。更何况——姐妹同夫,是她最不耻的。
  可是在第一天,他就钦点了她。并且在霸占了她的心以后,又残忍地抛弃了她。
  让她由一个以圣洁为名的灵社神女,沦为终日耽于猜忌和争风吃醋的,污秽的女人。
  “夏鲤。”陛下轻咬着她的耳垂,温柔地叫了她的名字,“好生照顾自己,为朕生一个健康的龙子。听到了吗?”
  露妃垂首不语,泪珠早已无声地打湿了她的眼睫。陛下捧起她的脸,无奈地笑道:“傻瓜,比你姐姐还傻。”
  他吻了吻她的眼角,终是转身离去。直到走出她的视线,都没有回过一次头。
  ***
  子夜,万籁俱寂。只有清风吹动的声音时不时掠过耳际,带来丝丝寒意。
  清和殿里仍有烛火明亮,不知是公主又在做什么。
  陈子清和张花病一人一边十分负责地巡夜。下午的惩戒令双腿直到现在都在轻微地打着颤,真羡慕孙钊这时候能安然倒在床上大睡。
  不知道那个不安生的队长又在干什么?子清一想到他就又急又气,这次连公主都被重罚了,他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吧。
  这么一想,二少的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脚步不经意间就挪向了后院,子清以为自己是想看看即恒的死状的,可当想到那扇诡异的木门时,脑海中当先浮现的,便是那一日在昏迷时见到的美人。
  他不由顿住了脚步。听即恒说她住在后院,后院有许多间屋子,不知她住在哪一间?……等等!她一个人住在后院,队长正被关在柴房里,这不就与孤男寡女同处一屋檐下没什么区别了吗?!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就再也平息不下来。不行不行,他一定要去看着,巡夜的意义不正在于此吗?
  原本拐回来的脚步又匆匆拐了回去,连步伐都加快了许多。
  正在子清迈着正义的步伐赶向后院时,前方不远处的角落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子清心头一惊,本能往旁边一躲。他已经听孙钊说过关于食人鬼的事,莫非今夜让他赶上了?
  转念又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可不容许他遇到敌人第一个先躲的。于是他犹豫了那么一下下,手指下意识抓紧了刀把,心跳迅猛。
  不行不行!他狠狠地甩了甩头,不能再这么胆怯下去,他一定要尽快成长起来,成为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让爹认同他!
  下定决心后他正欲纵身追上,蓦地又一个人影从角落窜出,落地时如一只擅猎的夜行动物般悄无声息,目光紧紧地追随着猎物走过的方向。
  子清躲避在暗处,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那第二个人影似乎发现了他的藏身处,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这一次,子清看得分明。月光下在瞬间被照亮的身影,不正是本应在关禁闭的队长吗?
  他怎么出来了?不如说,他怎么能出来?
  对方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仿佛连月光都被带走,原本的清辉朗月在他离去后不知怎地就暗淡了下来,一片乌云遮蔽青空,整个大地陷入黑暗。
  一如子清此刻灰暗无比的心情。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直觉告诉他:他现在最应做的事就是在第一时间将队长拉回来!
  那么今夜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令他终生难忘的事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抑或是冥冥之中自有命数。他尚未迈出去的脚步被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绊住,那个声音在他有意无意的回避下,仍然清晰地自他背后响起。
  宁瑞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花廊上,手里的宫灯只照亮了她下半边的脸,在浓黑之夜里尤显得格外恐怖。与当日揭开食盒毫无准备地看到一盘子生肉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公子。”她幽幽地开口唤住他,“公主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事实证明文笔华丽这个词真心与我无缘,开头卡得厉害,只有亲亲和喷血的一段写得很顺畅(口味又变重了囧)
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是卡卡卡,原来快写到第一个大高潮了,怪不得嘞。
最近工作生活码字全搅在一起,写完食人鬼这件事,可能会考虑休息一会儿。待定吧。

☆、追忆与自省

  
  子清跟着宁瑞穿过花廊,他心里惦记着“出逃”的队长,一方面又在思虑这个时间了公主找他有什么事。
  一路上两人都无话可说,诡异的沉默笼罩心头。
  直到宁瑞将他领到公主的寝殿门口时,子清才醒过神来。
  “请陈公子随我进来。”说着,宁瑞便要推门。
  子清慌忙拦住她,目瞪口呆道:“宁瑞姑娘!公、公主到底找我有什么事?以卑职的身份怎么能进公主的寝殿?”
  还是在这个时间。
  宁瑞耸耸肩,不耐烦似的斜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公主允许你进来,你进来便是。废话什么?”
  说完她便不再理睬子清,只管推门而入,站在门里却又回过头来瞪着他,那眼神与其说是催促,不如说是威胁更多一点。
  子清真想不通。
  为什么张花病会觉得她温柔的,他是没见过女人吗?
  为什么那个烦人的家伙能跟这丫头这么谈得来,他有什么应对诀窍吗?
  子清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在踏进门槛的那一刻心中所想到的只有:他还能活着出来吗……
  公主的寝殿比想象中还要深一些,从门口看过去根本看不到里面。一层层的帘幔仿佛一叠叠的丝帛障壁,将闺阁中的少女牢牢地保护起来,倒令人产生几分深宫锁美人的遐想。
  子清是第一次进一个女子的闺阁,心下自是紧张万分。可转念一想又不禁有些好笑,普天之下恐怕也没有第二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敢在半夜里随便让一个男子进自己卧房的。更何况,她就要出嫁了。
  他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滋味。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们都还很小。转眼间,十年过去,她出落得如此标致,简直让他不敢相信与十年前的她竟是同一个人。而他自己,除了徒增的岁数外,没什么改变。
  如果她还记得自己的话,怕是要再嘲笑自己一番了。
  往事纷纷乱乱而来,子清感到一丝恍惚。他茫然跟着宁瑞转过一层帷帘,最里面的一层帘幔就突如其然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帘幔是放下的,将香闺中的情景笼上了一层诱人的薄纱。有伊人倩影正透过轻纱勾勒着婀娜的身影,乍一眼颇有几分勾人的香艳。
  子清不知所措,眼睛不知道往哪放好,只好低着头拼命盯着自己的脚尖。
  宁瑞有意无意地偏头瞄了他一眼,似乎是偷偷笑了一声,随即清了清嗓子掩饰一番,禀报道:“公主,人已带到。”
  “嗯,进来。”公主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出来,令子清心头猫抓一样痒痒的,到了嘴边的陈年老调硬是卡在了喉咙里。
  宁瑞上前将帷帘掀起,系在两边的廊柱上。香阁里的景色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子清面前。
  折叠整齐的床铺隔着一层纱帘若隐若现,梳妆镜里倒映着他因紧张而苍白的脸,一张案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好几张写满字迹的纸散落在地上。
  和瑾正伏在案桌上写字,一件雪狐裘披在肩上,乌黑的长发瀑布一样披散下来,柔顺地覆盖在背上。
  她见到子清后脸上的愁苦之色一扫而光,仿佛见到救星般高兴,连忙向他招手道:“陈煜名,快进来。”
  她曾经说过他的名字很难记,所以当她叫他的名字时总是要想一想,听起来就显得特别郑重。不知是她十年来都还记得这个难记的名字,还是这个难记的名字又在十年后让她重新记了一遍。
  子清不清楚,可是他清楚的是他现在不能贸然做的事。他站在帘幔之外,恭谨地低头道:“公主有何吩咐直说便是,卑职怎敢冒犯公主的清明。”
  和瑾皱了皱眉,似乎是受不了他这种一板一眼的性格,但又没办法。有求于人矮三分,她只好顺着他说道:“那好,本公主命令你帮我抄书。”
  “……什么?”子清一时没有听清,茫然问道。
  “帮我抄女德女戒,够明白了吧?”和瑾一手托着腮,重复道。
  子清怔怔地看着她,确定她没有在拿他寻开心,又陡然想起陛下好像罚公主再抄四百遍这件事,额头不禁滑下一滴冷汗。
  他又低下头恭谨道:“这不可……”
  “有何不可?”和瑾见他拒命不受,不高兴地追问道。
  “这……”子清为难道,“卑职……还要巡夜。”
  和瑾想也没想接口道:“没关系,我替你巡夜。”
  子清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她,摇了摇头还是说:“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和瑾不满地皱起眉头,耐心已快用尽,“你帮我抄书,我替你巡夜,很公平啊!”
  公平在哪?子清内心哀嚎,可舌头却像打了结,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只得一个劲摇头,说:“不可。这有违宫里的规矩,也违背卑职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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