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恒没有回答她,但他挣扎的动作慢慢减弱了下来。
“告诉我,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和瑾哭着喊出来,泪珠滚滚而下。
曾经有人告诉她,一个总是让她落泪的男人,一定不是真爱她的男人。她自那一场噩梦之后发誓今生不会再流一滴眼泪,可是遇到他以后,她却变得脆弱不堪。
即恒依旧没有回答她,他沉默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一份彻底的绝望爬上和瑾的心头。她已经将她能给的全部给了这个男人,到了如今却没有换回他一丁点的信任,她在他心里的分量甚至跟任何一个普通的人都没有分别!
失望,悔恨,委屈,深恋……无数纠结的感情在和瑾心中纠缠,然而更多的是无尽的怒火。她解开缠缚即恒的锦被,即恒却拽住被角将自己深深躲藏在锦被之中。和瑾怒不可遏,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抓住即恒的手,冲手腕处狠狠地咬下一口。
即恒吃痛,趁着他分心的空隙和瑾一把拉开锦被甩在身后,复又坐在了他身上,按他按倒在床上。
血污混杂着汗液将两人弄得格外狼狈不堪,和瑾将即恒揪出锦被之后已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她双手撑在即恒耳畔,汗珠沿着下颌一直划过脖颈,凌乱的衣衫下酥胸袒露大半,在她剧烈的喘息下起伏。
即恒伸出手,将她滑落肩头的衣服拉回原处。和瑾突地抓住转而按向自己的胸口。
即恒愕然看着自己的手被迫按在和瑾胸口上,虽然不算非常丰满,但触手之处传来的柔软依旧令他心中一荡。
“我们的事还没做完,今天你别想从这里逃走。”和瑾咬碎银牙,破釜沉舟地说。
即恒哑然失笑,被她的勇气深深折服,他苦笑了一声,乌黑的眼眸中有幽深的火苗隐隐跳跃:“……公主为何不懂矜持两个字。”
和瑾细细察看他的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心中疑惑不解,闻言又不禁升起一阵怒火:“我在你面前没有什么需要遮掩的。你说你喜欢我,你爱我,难道你爱的就是我这张皮囊?”
少年宁静无波的眸子转过,淡淡地问:“那公主又喜欢我什么?”
和瑾一怔,张了张口却无言以对。没错,她喜欢他什么?她根本就不了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这样舍弃尊严地迷恋他!
“我把我最真实的一面都展现给你看,我在你面前没有任何秘密,那你呢?”和瑾逼问的目光里甚至出现了哀求的神色,“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坦诚一些?不论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都愿意去接受!”
她的告白宛如一只铁锤砸入即恒胸口,几乎令他内心深处的最后一道墙崩溃。他阖上眼竭力遏制内心的冲动,将那些无法启齿的隐秘死死守在牙关,不肯泄露半个字。
和瑾怒火中烧,咬牙道:“你不说我就……我就强_暴你!”她出手扯掉即恒的衣服,对着袒露而出的白皙颈项张口咬了下去。
即恒的皮肤很白,有种不适合男子的白皙,小小的牙印烙在上面,马上就留下了触目的红痕,消之不去。
和瑾埋在他的颈窝,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贴在少年的胸膛上,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心跳,任凭无力感将她吞噬。
她真的拿他没办法了……一时间她甚至有种想要死在他面前的冲动。
即恒悄悄咽下痛楚的呻_吟,竖耳倾听少女流泪的声息,他抬起手揉摸她的头,将最后的残酷提醒了出来:“公主,我说了,你能怎么样?……你了解我了,又能怎么样?”
和瑾的身体蓦地僵住,她怔怔地望着视线的前方,回答不了即恒的话。
她了解他了又能怎么样……她与暮成雪的婚事在即,已经无力回天,就算今日她顺从自己的意愿与即恒成事,这个结果也无法被改变。
不过是将痛苦又加深一道罢了。
自父皇驾崩以后,懂事以来,她总是喜欢对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让自己沉浸在麻木的虚伪中,以为这样就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
而今当现实避无可避地挡在面前,她才发现逃避得有多深,痛苦就有多重。
“为什么……要告诉我……”她喃喃道。
即恒坐起来,扶住她的肩膀,抿起唇吐出一句:“对不起。”
和瑾怔愣地望着他,失神的目光涣散,她慢慢抬起手,在即恒脸上落在清脆的一掌。
这一次力道并不重,即恒却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疼。
“滚……”和瑾抱起双臂,身体不住发抖,即恒拉过锦被想为她披上,却被她断然拒绝,“……本公主不想再看到你,给我滚!”
她扭过头紧咬着唇,唇角甚至泛出了点点血丝。即恒望着她决绝的身影,一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微微欠身道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女子,转身离去了。
空荡荡的房里只留下和瑾一个人,她背对着开启又阖闭的门,待门扉闭合,眼泪终于不堪重负滚落下来。她捂住嘴抑制胸口无尽的呜咽,在黑夜里孤独地吞咽苦痛。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多纠结才推了半天都没有推成功,脑洞开得有点大……
☆、六公主诞辰之日
终于到了六公主诞辰之日,这天一大早沁春园里就开始忙碌起来,除了身居高位的闲人,余下的全是忙得连话都没时间说的大忙人——只有一个人例外。
即恒在自己的小院门口望着天空发呆,没有人来指使他应该做什么,而和瑾的院子里虽然人群进进出出,但无一例外安静得诡异。
六公主不喜欢喧闹,宫人必须让自己保持随时可以被忽视遗忘的状态。
即恒便在门口看着对面和瑾的院子出神。
昨晚的风波对和瑾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即恒回来以后一夜未眠,以和瑾别扭又刚烈的性情,万一真的想不开做了傻事怎么办?
索性在进出的宫人们脸上并没有发现异样,只是他们无一例外神情都有些慌张。
……难道真的出事了?
眼角忽然瞥见一抹碧色的倩影,他转过头,就见柳絮急匆匆向这边走来。成盛青临危受命的消息他已经得知,柳絮为此闷闷不乐。此时却见她神色凝重,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宫女,就是昨晚给即恒传话的那一个。
看来这个小宫女挺机灵,知道公主有事不能找别人,要先去找郡主。只有柳絮是真正关心和瑾。
这么看来和瑾真的出事了。
即恒马上走出去,柳絮一眼看到他便问:“小恒,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即恒实话实说。
柳絮显然没心情多废话,便招呼他一起去找和瑾。她没有说和瑾出了什么事,说明连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柳絮身材高挑所以步如疾风,小宫女磕磕绊绊在身后跟着好几次差点摔跤,但她一刻也不停的执着让即恒仿佛看到了宁瑞。
不一会儿柳絮就已到和瑾房前,有很多宫人捧着各种各样的木盒守在门前窃窃私语,每个人脸上都布满焦急的神色,但又都小心翼翼地不敢大声惊扰。
小宫女气喘吁吁地对柳絮说:“郡主殿下,公主殿下从早晨起就不让任何人服侍,陛下已经差人送来了锦盒,如果公主再不露面的话……”
柳絮心中已然明了,对小宫女说:“好了,我知道了,安碧。你让他们都退下吧。”
名为安碧的小宫女领了命便上前小声对众人吩咐了几句,一群人马上就散得干干净净。即恒觉得很不可思议,顿时对这个名叫安碧的小宫女充满了敬意,可是当他一转头想要寻找安碧的身影时,这个小宫女却忽地不见了。
真的跟宁瑞一样效率极高……
柳絮见周围已没有外人,甚至连门都没敲,退后一步提起裙摆。即恒见到她这个动作就眉心一跳,果然下一秒威武的郡主殿下就一脚踹开了公主殿下的门。
柳絮姐姐踏入房中,直奔和瑾床沿,即恒便站定在门外,昨夜的记忆历历在目,再要踏进这扇门让他觉得很需要勇气。
“天哪,小瑾!”房中骤然传来柳絮的惊呼声。
即恒心头一跳,就听柳絮继续喊:“你房间怎么乱成这个样子?有刺客来过吗?”
……看来房内还是昨晚他离开时的样子。
“小恒快进来!”柳絮高声喊道,“房间乱成这样,让别人看到了,就算没事也要变成大事!你快收拾一下。”
即恒讷讷地应下,忙将翻倒的屏风抬起重新放好,木柱的一角裂开了一道缝,万幸没有碎开,还能保持应有的样子。
即恒扶好屏风,隔着画屏望向裹在锦被中的和瑾,恍惚间有种隔世的错觉。昨夜这道屏障的倒塌抹消了他们最后的距离,今日他却不得不重新筑起这屏障,将她和他隔阂在屏障的两端。
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回头时却撞见柳絮突然变色的脸。即恒心念一闪,下意识捂住颈边,心跳陡然加快。
和瑾留下的齿痕,让柳絮看到了。
柳絮难以置信,脸色倏然铁青,她疾步冲到和瑾床边,冲着和瑾厉声道:“你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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