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可不可的待会再说,你且随我来,我有事要单独问你。”
“褚爷,这样不好。”容德音立刻表示反对,她要杜绝一切太上皇和容痕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机会。
“一个打杂的,没有话语权。”褚玉不留情面的白了她一眼。
容德音顿时语塞。
褚玉复又看向容痕,只见他一向淡定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微微往后一退,清如月色般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意,声音也有些不稳。
“……呃,褚爷有话直说,不用单独……”
“……”褚玉的脸色瞬间就绿了,瞧容痕这小模样,八层对她有了心理阴影,怕她会对他图谋不轨,她抽着嘴角指了指身边的追萤道,“既然容卿不愿意与我单独在一起,那就让追萤姑姑作陪吧。”
容痕这才定了定心,道了一个字:“好。”
这一谈,几乎就已确定容德音的身份,的确是追萤的女儿。
这一谈,容德音成功的留了下来,容痕再不愿,也不能阻止人家母女相见。
转眼间,已是一月已过。
褚玉本以为容德音留下会闹出什么妖蛾子,不想,她不仅没有闹出妖蛾子,还任劳任怨的承担的一个做店小二的所有职责,最最要紧的,追萤和容德音的关系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虽然母女还未能相认,但眼看也是成功在望,褚玉深表宽慰。
如今,褚玉的分手生意做越加红火,再加上‘我是花魁’大赛如火如荼进行着,这场大赛被褚玉设计的盛况空前,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平头百姓,亦甚至是达官贵人,个个都对此赛表现出强烈的兴趣和参与感,就连远在京都的节操君并着他的两位王爷兄弟也兴致勃勃的准备赶到云都来观赛。
如今,醉风楼已然一跃成为云都,乃至整个大楚最受关注,生意最火爆的青楼,廖妈妈兴的每天能把脸上的粉抖下来三层,对褚玉简直奉若神明,又自觉自愿的追加了黄金三千两。
倒不是她SB的喜欢多送钱,实在是她还指望着褚玉给她赶制那些独特而又妖精似的衣服,更指望褚玉把大赛的赛程搞的夺人眼球。
醉风楼一红,其他青楼纷纷染红了眼,本着大赛公平公正的原则,由褚玉制订总方案,廖妈妈负责牵头,其它青楼姑娘亦可以参赛,其他青楼的老鸨当然愿意自个的姑娘也能出去显显眼,一个个恨不能把钱赛给廖妈妈多选几个。
仿佛一夜之间,所以的青楼,包括云都最大的红袖招都以大赛主场醉风楼马首是瞻。
廖妈妈深表:老了,老了还他娘的能当个妓院界的龙头老大,这感觉爽爆了。
这晚,月如钩,星如钻。
褚玉正待在屋内忙着赶制后日将要隆重登场的礼服,她这人做事素来敬业,礼服虽是交给丝云坊做的,但每一件上都暗含了她的小心机,或点翠点钻,或绣上暗花,或缝上蕾丝花边……
她要让每一件礼服都是精品。
此刻,她正抠偻着眼在礼服上绣着什么,软枕头端着参茶推门走了进来,平时他是不做端茶倒水的事的,这种能贴身相近相公媳妇的好事都被那几个臭女人承包了。
今日,他气的发了飙,强夺了这份好差事。
是有多久了,他都没有好好跟相公媳妇说一句话了,相公媳妇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不停息,如今又瘦了好多好多了,那小模样也越来越勾魂了,勾的他每天神魂颠倒的看着她,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太过分了!
相公媳妇如此无视他的存在他也就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谁知道那个妖里妖气的君北衍隔三岔五的便跑来教相公媳妇学琴,他觉得学琴是假,君北衍想撬他墙角才是真。
他提醒相公媳妇君北衍此人阴毒诡谲,相公媳妇不仅不听,还训斥了他一顿,他将满腔委屈诉于也是隔三岔五就跑来的亲叔叔,指望亲叔叔能好好教导教导相公媳妇。
作为别人家的相公媳妇不能随随便便的跟别的男人单独相处,更不能随随便便的跟外面那些不正经的女人单独相处。
现如今,多少青楼里的小姑娘一见到相公媳妇就苍蝇似的粘上来,一个个发着嗲的叫“褚爷,褚爷……”
可亲叔叔貌似在相公媳妇面前也没什么威信力,这多一个月了,相公媳妇身边围绕的男人女人益发络绎不绝了,他甚是苦恼,如今,他觉得自己可以做个全天下的苦恼王了。
他一进屋,就看见晕黄烛火下笼罩着一个纤细袅娜的身影,烛光模糊了她的倾世侧颜,模糊了她那盈盈一扭的小蛮腰,却让她凭添了一种妖与仙的魅惑。
此刻,没什么文化的软枕头突然想到了一边串比较有文化的词。
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呃……
好像这些词都是形容女子,可他敢打保票,这世间的女子加起来都不及他相公媳妇的一根睫毛。
咕噜……咕噜……
喉咙口里的口水开始泛滥成灾。
他情动了。
他好想睡他。
好想抱着他狠狠的亲热一番,不然他总觉得他和相公媳妇之间的婚姻名存实亡,可是,唉……
不能说,说多了都是泪啊。
那个该死的君北衍竟又悄悄的使坏给他下了毒,他若与相公媳妇合欢,这毒便会转嫁到相公媳妇身上,到时候相公媳妇就有性命之忧,他唯有忍着一颗激情澎湃的心每天夜里冲冷水澡。
他奶奶的,君北衍此人实在是个缺了大德的小人,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嫉妒。
他诅咒他,日日夜夜诅咒他。
生女儿没有咪咪,生儿子没有鸡鸡。
他一手端参茶,一手作出一个比拟握住她杨柳小蛮腰的动作,猛地将口水一咽。
嗷嗷……
他想,他特别想。
可也只是想。
相公媳妇能看不能吃,真他娘的太让人抓狂了。
突然,褚玉回头望了他一眼,由于夜晚光线不好,她倒看不大清他脸上的紫胀的神色,只看见他伸出的右手作出一个半圆的形状,她蹙眉问了一句:“软枕头,你在干什么,怎么作出这么一副扭扭捏捏的猥琐模样?”
“……哦,我……我只是来给你送参茶的。”软枕头慌里慌张的赶紧缩回手,急步走到她身边,看着满桌子堆着的衣服,皱着眉头痛心道,“相公媳妇,你也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没日没夜的弄这些劳什子做什么?”
“跟你说你也不懂。”褚玉接过他手里的参茶,饮了一口,复又放在他的手上,然后继续低头专心绣礼服。
在她递参茶的时候,她的手无意间触碰到他的手,他的心悸动的瞬间如遭雷电袭击,全身精奋的难以言表。
他觉得相公媳妇的小手好软,好香,好柔若无骨。
他很想握一握她的小手却只有色心没色胆,就这样怔怔的盯着她,这一盯,把他盯的直接就架了帐篷。
“咦?你怎么不走?”褚玉见他愣在那里,回头看他一眼,“别忤这儿啊,挡我光线了。”
“……哦。”软枕头立刻红了一张脸,为掩盖自己身体上的反应,赶紧弯腰坐了下来,手悄悄儿的扯了扯衣服遮挡住自己,红着两眼饿狼似的盯着褚玉道,“这样就不挡你的光线了吧。”
“嗯,不挡光线你也可以走了,坐在这里影响我发挥。”
“相公媳妇,我就坐在这里保证不影响你。”软枕头拿星星眼看着褚玉,“我保证,保证就静静的坐着,不说话。”
褚玉说了句“随你”便不再搭理他,只管专注的做事。
软枕头很讲诚信的安静下来,连大气也不敢喘,只敢拿眼不停的觑着褚玉,又生怕被她发现了要讨骂似的然后再装作没事人似的收回眼神,一收一放间,他发现一堆衣服里面还有一件小衣服,不由的就伸手一拿。
他瞪着一双迷惑的眼,看着小衣服也不像个衣服,长得十分之奇怪。
两个馒头似的连一起,之间是用微宽的带子连着,带子上还缝了搭扣,他好奇的想问褚玉也不敢开口,就拿小衣服往自个身上比来比去,比到最后,也没比出个地方可以穿这件奇怪的衣服。
“唉呀!软枕头,你好烦哪,能不能不要动来动去的。”褚玉被他晃的有些不耐烦。
软枕头将小衣服往褚玉面前一举,终是耐不住一颗好奇的心问道:“相公媳妇,这是什么衣服?”
“……呃。”褚玉怔了怔,“是文胸,嗯嗯,文胸。”
“文胸是什么?”软枕头又问,“难道是件衣服么,可全身上下也没地能穿这件衣服啊。”
褚玉有些尴尬道:“你赶紧放下,也不是给你穿的。”
“……哦。”软枕头颇有些失望的将文胸收了回来,正要好好的放到桌上,脑袋里忽然一个灵光闪现,“哈”了一声道,“我知道啦!”
褚玉莫名其妙道:“你知道什么啦?”
软枕头当即就拿文胸往两只眼睛上一罩道:“这是个眼罩,哈哈哈……”说着,伸手就去扣搭扣,嘴里嘀咕一句道,“就是这眼罩忒大些了,不甚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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