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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 完结 (朽月初十)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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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他的地盘

江朗亭耐不住了。
何况学到的本事能自保已是无疑,于是他从琅琊谷走了出来,便要亲自去世间找寻。
六年前,原是龙吟子接了凉州双妖的回音才动身上路,因此江朗亭也自巴峡穿巫峡,又经襄阳、洛阳一路往西北走。路过邕州时救下了苏施,如今俩人终于到了晋州的朔北,落在张从古的地界上。
不少看官或许奇怪:既然江朗亭是来找师父,而张从古与他又是师兄弟,此时为何不干脆与这位武林北盟主说明,或许还能借他一臂之力?
此中委实有些缘故:身处晋州的张从古是他的师兄,可是十分疏远。
老龙王不见了——在江湖上,这风声不至于半丝都不曾透漏,却从不见他问候。自己询问也不见师兄回应。江朗亭忖着,到底不是那般亲密的情分,十岁那年初初见面,至今已是十年有余。见面几句,都不见他问过师父他老人家,竟是十分淡薄。
师父何以收张从古为徒?又何以收了徒儿却几年未曾来往?这些缘由江朗亭全然不清楚——与他“师兄弟”的名头竟是比自己与苏施的“师徒”来得还要牵强。师父既是因为自己才丢了,那此事便不合牵连旁人,自己慢慢寻回便是。
原来,江朗亭幼年被弃,自行漂泊,四年流浪,那副多疑、生冷的心性早就根深蒂固,对谁都留了几个心,不肯轻易相信的。
当初那位稚嫩的少年如今也成了面前意气风发,行事世故的武林翘楚。原本就是一面之缘,情分浅微,况且多年未见,人心隔肚皮,谁知道此中存了几分真情?冒然吐露事实更是不妥。
江朗亭能有此番计较,他张从古便是个简单的?这心思便没有一丝半点?
幼年时锦衣华服的张从古见到了自己的师父师娘,当时也是爹妈逼着认下的,说是借个名头颇有益处。当时那对夫妇身旁立着一个朴素秀气的小男孩,他不声不响就那么呆着,却叫张从古莫名其妙觉得扎眼。只是他行商的父亲自小便练就其圆滑机警,于是,那股子不舒服便不动声色地被压了下去。
可是,当时一别,谁料到龙吟子为江朗亭两年疗伤,无法走动,此后更是几年不见,老龙王的毒术、武功自己不曾学到一成,几无来往,如何能有感情?
如今他已然坐上了北盟主的位子,在武林中呼风唤雨,威威赫赫,便更不屑于承认这个名不副实的师父。
不待见师父,又哪里会对一个不报上家门就根本认不得的师弟存了情分?如同个陌路人还偏偏要做出亲切的形状——这可是他最拿手的。
在朔玦剑派掌门人张从古的地盘上,他江朗亭爱如何折腾便如何折腾,笑话!还能翻出个大天不成?
明知江朗亭不说实情,张从古就冷笑在心里:你不说便当我不知道么?找吧,找吧,我倒要瞧瞧你的手段,但脸上照旧十分热情,招呼仆人带着去客房。
江朗亭与苏施便被带着穿过朔玦山庄的前院,去了后面的宅子。一路看来只觉得房子朴实大气,罕少装饰,眼见之处都是绿树红花,不讲究婀娜别致,不图心思奇巧,倒是显出原汁原味、土生土长,野性茁壮的生机,糊了纸的窗子上也都贴着当地极富特色的窗花:年年有鱼,五蝠临门等画样栩栩如生、很是精细,白底红花倒也衬得十分好看。
仆从将师徒俩带到一处院落,推开门,只见一主两从三间房屋并在一排,屋子对面的空地里种了竹子,红花,围起篱笆。
仆人先进去,弯了腰请道:“公子,姑娘,两位便是在此处休息。您好好安歇,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江朗亭点了头,便见那老儿倒着退了出去。
两人分别进了屋子,江朗亭那间是主屋:进去正对着的便是一块太师壁,那壁上的画是松鹤灵寿,老松苍翠,仙鹤单脚立着风姿翩然,歪下脑袋,喙里衔着一朵灵芝。
壁下便是一张高几,两端各放了一只花瓶,里头插了一支正当季的露芷花,花瓣重重叠叠堆得极其繁华,青瓷瓶子配上这白里透粉的鲜嫩花儿倒也十分雅趣。
厅里正放着一张八仙桌,并着一左一右两把太师椅,都是厚重的暗红色、流水纹路,却不知是什么名贵木头:八仙桌厚重端正,浮雕着梅、兰、竹、菊、鹿、麒麟等别致图案,桌上的茶壶茶盏一尘不染,像是勤于洒扫;两把椅子椅圈曲线柔和,扶手两端饰以外撇云纹如意头,后背椅板上方施以浮雕开光,典雅大气。
往左瞧便是通着间屋子,这便是寝居:向阳窗子下是一面木炕,十分宽敞,床对面搁着一张桌子和两张架子——摆设可谓简单。像是这朔玦山庄,来来往往多是些江湖中人,潇洒任意惯了,天南地北地行走也不肯讲究精致,女侠也不似一般小女儿爱在鸡毛蒜皮上下功夫,所以一路的大气简洁,浑然不是小家风范。
江朗亭打量一番,便摘下包袱搁在床边,将剑挂在架子上,踱着步子出了屋门。
苏施那间从屋只有主屋一半大,就是处寝居。她瞧着那被褥甚为单薄,只担心夜里冷不冷,要不要烦人来再加一床。
等她出了屋子,瞧见师父已经在篱笆里矮着,她走过去,问道:“师父,您在瞧什么?”
江朗亭头也不抬,反而又俯下身子捏点泥土在鼻子底下嗅着,答道:“估计种不得了。”
苏施好奇:“种什么?如何便活不得?”
江朗亭道:“我的命根子”,话毕又出神去了。


☆、第59章 宾主尽欢

苏施闻言,只觉得师父越发琢磨不透,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上有太多谜团,比如:他是谁?做什么营生?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每次问他都能得到一个更大的迷障,再加上他也不太想让人知道,所以半说不说反而让人更好奇。
她更不能明白:江朗亭为什么肯救下自己?还拖油瓶一般带在身边?
可是,苏施对师父好奇,还远远不足以达到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地步;而江朗亭,她的师父、恩人与自己也不甚亲密,估计也不想亲密,因此还算陌生;更因为相互不了解而摸不准这怪人的脾性,只怕冒冒然撞上去更让人生厌,所以干脆不惊不问。
最好的状况便是此刻吧:苏施得他庇护,又与他井水不犯河水。若始终是这种不即不离、不亲不疏的关系该有多好。
可惜,这世间总有许多不如人意,此刻苏施肯定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竟与自己纠缠了整整一辈子——两条看似毫不相关的河水也终于有一日交融、相会,一同被命运的风推着、鼓着,流向一个他俩谁也意料不到、把控不了的方向。此为后话。
江朗亭说,朔玦山庄的地种不得他的命根。
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尽管时隔多年,锁魂咒的发作还是一如既往。而它的克星——诛心草的汁液,也需现取现喝才最起效;越不新鲜,功能也越打折扣。
一路走来,除却巴蜀的琅琊谷、医王谷,竟不见诛心草的丝毫踪迹。他仔细翻查,发现这种草的根部原来就不吸水,倒是用叶子汲取空气中的水汽,且尤其偏爱山谷之中晨昏之际的雾水。倘若是在旁的地方,尤其越往西北越是干旱,也不是活不成,但其茎秆存不住水,便榨不出汁液,可以说全无用处。
方才江朗亭是蹲下嗅了这朔北的泥土,很是干燥。像诛心草这般喜潮的东西断然活不下来。
但幸而江朗亭随身带了四瓶诛心草的汁液,足够四个月世上行走。可即便是这样,也得四个月内回去,稍稍迟些,便得受那万蚁噬骨之痛。
才四个月,师父能找见么?
他拍了手上的土,立起来正想开口同苏施说什么,便见先前招呼他们的老儿又敲了门进来,说道:“公子,老爷派小的请您移步前厅用饭。”
江朗亭便带着苏施跟了那老儿走,跟来的路线不太一样,但一路上灰墙灰瓦,绿树红花殊无二致,只是途中经过一处院落,关得甚是严密。门前那尘土也厚,仿佛主人深居简出也无人来访。因是内院,江朗亭便忖着定是师兄张从古的哪房女眷,原但因着本就与他不甚熟识,更合该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做到客人的本分。
于是一行人匆匆路过,江朗亭们还没走出多远,便听见女子的说话声,吵着争着,他心下蓦然有了个答案,一回头,果然是那处院落,只见一条丰腴的手臂把个食盒搁在地上,将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推着搡着出来,然后便收回去把门从里头拴上。
那丫头拍了门,嚷着:“青夫人,青夫人,您饶了我吧。我不能再去啊!饶了我啊!”那门却纹丝不动。瞧着两位客人止了脚步,带路的老儿一声咳嗽将这对师徒的视线拉了回来。两人自觉失礼,赶紧催着:“耽搁太久只怕不宜,你快带我们去。”
于是,趁着月亮还没爬上来,片刻之间一行三人就到了正厅。这顿饭真是丰盛:只见一张大圆桌上摆了各色山珍海味,稀罕瓜果,丫头还流水似的往上头搬。天色已晚,厅里点起了几簇蜡烛,耀得此处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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