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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乱鸦)


  “瞧……”明之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一袭青袍的潇洒少年一下从树上跃了下来,凑到二人中间,眉鬓飞扬而起:“大哥,这可是歌儿说的,不归我怂恿。”
  兄妹三人正说着,便听到了樊氏笑着往这来,问他们道:“你们兄妹三人在说什么,那样高兴,方才歌儿说什么事要与母亲说说?”
  樊氏并不年轻,可却保养得极好,一副雍容华贵之态,容光焕发,身后跟着丫鬟数人,贵妈妈搀扶着樊氏而来,见朝歌小手还拿着笔,有模有样地在向她大哥识文断字,明之虽然上窜下跳不安分,但也算上慈下孝,岁月静好,樊夫人的脸上又泛起了笑。
  见樊夫人来了,兄妹三人忙站了起来,怀之温润如玉,明之潇洒快意,朝歌娇俏可爱,这三个大大小小的站在那,竟也是一道极好的风景。
  怀之好笑地瞥了眼突然变得老老实实的明之,笑道:“母亲怎么来了。”
  朝歌乖巧地跑上前抱住樊氏的腰,学着怀之说话:“母亲怎么来了?”
  樊氏笑呵呵地抬手轻轻揉了揉朝歌的脑袋,又抬眸看向怀之、明之二人:“你们稚妹妹是个懂事的孩子,先前稚儿为歌儿的生辰专程跑了一趟,亲自送了贺礼来,从岭南到邺康,也是难为她了。如今听说稚儿要回去了,你们做哥哥的,也该同母亲一道送送。”
  “原来是为了这事……”明之松了口气,看来母亲方才是没听到他怂恿大哥和朝歌的话。
  “稚姐姐为什么不住在咱们府上?”朝歌对樊稚有印象,那日她生辰也只匆匆一见,后来因为寒冬落水不得不在房中歇了两日,又赶上上元宫宴,一直没能再见到那位樊稚姐姐。
  樊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母亲原也是极力邀稚儿住在府上,跟歌儿也是个伴,可那丫头怕扰了你们,执意要住在那邺康的别府,这孩子一贯体恤别人,识得大体,宁可委屈自己。母亲也愧对兄长,没能照料周全。”
  樊稚是樊夫人娘家兄长的嫡女,其母在岭南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只是出身商贾,多少有些比不得旁人,但贵在性情温厚,樊夫人在娘家时,很是器重这位兄嫂,早年听说樊稚之母在邺康也置办了一处房产,她也一直没有多问。
  樊稚毕竟是兄长嫡女,模样标致,为人懂事也善解人意,虽说其母出身不高,但好歹也是兄长的发妻,岭南樊府的主母,樊稚的出身也不算差了。樊夫人一度也想亲上加亲,若能给自己当儿媳妇,想必是件美事,只可惜怀之是个有主意的,她也管不得了。倒是委屈了樊稚,从岭南风尘仆仆而来,到了邺康,她也因为接二连三的事忙得没能好好招待自己的内侄女。
  一旁的贵妈妈向主子四人报道:“夫人,公子小姐,车马已经备好了。”
  樊夫人点了点头,抱起了朝歌,冲怀之、明之道:“母亲备了些路上的吃食小礼,一会怀之你记得拿给你稚妹妹。”
  马车从云府二门缓缓驶出,往出城的方向去,马车宽敞,朝歌与樊夫人坐在里面,贵妈妈也一道随行在马车里伺候着,怀之与明之二人各骑一马不远不近地伴在左右,朝歌脆生生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怀之哥哥,你们说,岭南的外祖家是什么样子?”
  “前些年母亲也带你去过,只是那时你还小,怕是没有印象了。”怀之笑道:“外祖有一处院子,藏书无数,你那时刚会走路,也不知是如何爬上了三层高的书架子,在那里头睡着了,府里上下找你都该找疯了。就为了这事,樊稚还挨了外祖一顿训,外祖责怪她贪玩,将你带去了藏书院,却又不仔细看着你。”
  “那樊稚妹妹真有这样顽皮的时候?”随行的明之啧啧称奇,那樊稚从小行事小心,心思早熟,说话也一板一眼,无趣得很,母亲倒是夸她识大体,但明之却不喜欢她小小年纪心思这样的沉,想到这儿,明之忽然问道:“母亲总说樊稚妹妹举止得体,最识大体礼数,怎么这次要回岭南了,却不来与母亲拜别,一声不吭地便要走了?”
  “这……”怀之微微蹙眉,这的确不像是樊家嫡长女樊稚会做的事,别而不辞,确实失了礼数。

  ☆、023 樊稚入府

  邺康城南,云府的车马恰巧来得及碰到了还未来得及出发的樊稚一行人,那樊稚一行人统共就雇了一辆马车,那马车不大,但是还算得体,只是身边随行伺候的人却少得可怜,除了雇来驾车的马夫,便只有喜妈妈和小娟丫头二人伺候着。
  那马夫不算在内,樊府好歹是名门望族,樊稚乃樊家嫡小姐,怎么身边就两个下人随行伺候着。
  那主仆三人见了云府的马车,连忙匆匆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樊稚一袭粉衣,眉目秀美,领着喜妈妈和侍女小娟向樊夫人等人行礼,樊稚今日的打扮极其素雅,连发饰也没几件,但毕竟是嫡出小姐,一举一动仍是进出有度:“姑母,二位哥哥与朝歌妹妹怎么来了……”
  樊夫人见樊稚低着头,原本圆圆的脸蛋不知何时竟消瘦了一圈,看着便让人心疼,她今日一袭粉衣,发饰却极其素淡,脸色看上去也有些憔悴,樊夫人叹了口气,慈爱地拉过樊稚,责怪道:“你这丫头,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回去?不打算在邺康多住几日?邀你来府上小住,与你哥哥妹妹作伴,你就是不肯……看看,身边怎么也不多带些伺候的人手,这一路回岭南,就喜妈妈和一个丫头伺候,哪里够?”
  “姑母……”樊稚抬起头,见樊夫人对自己一脸疼惜,樊稚面色犹豫,竟是欲言又止……
  不及樊稚说话,她身后的喜妈妈却是忽然绷不住,跪了下来,哭道:“夫人有所不知……”
  “喜妈妈!”
  樊稚忽然喝了一声,将那喜妈妈喝得噤了声。樊夫人一看便知这主仆三人怕有隐情,不说喜妈妈和那小娟一身朴素了,就连樊稚这个正经主子,出门竟然也这般素净,樊夫人命令喜妈妈道:“喜妈妈,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应当知晓,还有什么非要瞒着我不成?”
  见樊夫人开口,喜妈妈忙向樊夫人磕头,满面愁容:“夫人您远在邺康,不知岭南樊府出了变故……”
  樊府主母这些年身子一向不如意,这两年竟越发枯槁了,不到三十的人,却看起来得有五十,樊老爷待发妻自然越发疏远,反倒对那侧室越发器重,府中掌家的钥匙也通通借口主母的身子病弱而转交给了那侧室,如今樊府上上下下,俨然就是那侧室在打点,就连昔日樊稚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也都被樊老爷交给了那侧室打点。
  樊稚身为嫡小姐,这两年在岭南樊府却不好过,就在去年,父亲将侧室抬为了平妻,侧室所出庶弟庶妹便也更加不敬重她这个嫡姐,直到去年母亲病故,她孤身一人在樊府中的日子便更不好过了,此次以朝歌生辰为借口,千里迢迢送贺礼而来,也是樊稚孤注一掷,一意孤行,只匆匆带了喜妈妈和小娟出来,能带得上的盘缠,也都是主仆三人在府里时省吃俭用藏下的,本就是孤注一掷的事……
  樊夫人在府里时便喜欢自己,如今樊稚也十四了,明年便要及笄,若是能凭借樊夫人的喜欢,与云家结亲,她在樊府中尚能站稳脚跟,便是夺回应属母亲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可如今……她这趟回去,父亲必定还会念在骨肉亲情给她一屋一瓦一口饭,可明年她十五及笄,婚配与嫁妆全赖父亲新扶正的侧室说了算,只怕再争,也只能争得苟且余生。
  樊夫人出身贵族世家,府门深深,哪里会不知道其中的人心险恶,恰是因为这样,她在云府之中,才能站得一席之地,云里雾因敬重她,许诺一生不会纳妾,他们夫妇二人的子嗣虽稀薄,但兄弟友爱,就连朝歌这般单纯的性子,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必担忧她被人欺负了去。
  “兄长他……”樊夫人叹了口气,兄长的家事,她终究不好评论对错,只让贵妈妈扶起了喜妈妈,问她们主仆三人道:“这些日子,你们在邺康之中,住在哪?”
  樊稚这才抬头,眼中终于氤氲出了雾气,煞是可怜:“到了邺康,我们才知,原来母亲生前置办的一处房产,早在两年前就让……让她给卖了。我们只能住在客栈之中……家中出了这样的变故,稚儿怎么还有脸面让姑母跟着糟心……”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那掌管了家权,又将樊稚母亲的娘家嫁妆据为己有的侧室,只是那侧室如今已被扶正,为当家主母,按理,樊稚该改称她为“母亲”,只是这一声“母亲”,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
  “你此番回去,也是不快活。”樊夫人蹙眉,思虑了片刻,对身后的怀之道:“怀之,回去以后,你亲自书信一封给你舅舅,母亲要将稚儿留下,多住几个月,正好能与歌儿作个伴,教他老人家不必担心,若他有朝一日想请稚儿回去了,我这个做姑母的却舍不得,得让他亲自来请。”
  “姑母……”樊稚一愣,不曾料到樊夫人竟这般待自己。
  樊稚此番回去,日子必然不好过,明年的婚事也别指望那侧室能妥善打点,明里自然不可能胡乱给正经的嫡女指一门让人诟病的婚事,但拖上几年却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姑娘家年纪大了,只怕想要指一门像样的婚事给樊稚也难。如今樊夫人开口,她虽不便指责兄长治家有失,嫡庶不分,但态度却摆在那儿,便是摆明了喜欢这个内侄女,想要留在府上多住个一年半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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