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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乱鸦)


  小娟探头瞧了眼外头漆黑的天色,没有动身去取樊稚交代的东西:“都这么晚了,小姐还是歇着吧,这样的小事,奴婢来做就好。”
  小事?
  樊稚抬起头,十四岁的年纪,模样还有些稚嫩,但神情却出奇的老成:“让你去你就去,过两日就是青龙节,听说朝歌妹妹央着大表哥带她去猎场骑小马驹,姑母那十有**已经应下了。我得在这两日里赶出小马靴送给朝歌妹妹,我亲手做的心意,和你代劳,能一样?”
  “是奴婢愚钝了。”小娟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如今云三小姐可是尊大菩萨,自家小姐若想在邺康安身立命,首要供的,不是樊夫人这尊佛,而是云三小姐这尊大菩萨。
  不多时,喜妈妈回来,樊雉放下手里的绣活问了句:“贵妈妈走了?她老人节替我们忙和了一整天,怎么不请人进来用个点心?”
  喜妈妈笑着应答道:“邀请了,贵妈妈推说三小姐屋里等着伺候,赶回去了,这个时候该是三小姐就寝的时辰了,贵妈妈说今夜要亲自守夜,怕三小姐睡梦中又发噩梦。”
  “哦……”樊雉点了点头,云朝歌到底是金枝玉叶,不过是因为夜间发噩梦,云府上上下下便有人轮着为她值夜。
  ……
  贵妈妈赶回朝歌院子里时,下人们早已伺候妥当,给朝歌喂了一碗助睡眠的奶,把朝歌哄睡着了。为了新住进来的表小姐樊雉,贵妈妈接连忙了两天,也是累得不行,打了个呵欠,轻手轻脚地歪在朝歌寝屋外室门外的小榻上睡着了。
  三更天,正是巡夜换班的时间,云怀之执书与自己对弈,也有些乏了,他抬头往朝歌院子的方向看了眼,看来今夜又是一夜安宁,到底是自己多心了,云怀之起身,袖袍一扫,背过身去,将桌上的灯熄了。
  桌案上的那局残棋恰恰是怀之钻研了一夜的未解之局……
  虽是入春了,夜里的温度仍低得很,朝歌寝屋中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榻上的被褥又实又厚,况且她睡前还喝了一大碗暖身的热奶,可仍免不了被冻得手脚冰凉,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
  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握住了她那被冻冷的小脚丫,朝歌感受到了这温度,紧绷蜷缩的身子才微微有些舒展,一股温热的气息在黑暗中凑近了她,闲闲道:“啧啧,这样冰凉……”
  朝歌正在熟睡中,分辨不清那耳畔响起的低沉慵懒的嗓音,是从梦里发出的,还是真实的……她轻轻地蹙起了眉,好端端的,又梦到了那滔天的大火和烧焦的人形,那忽然凑近的温热气息,让她误以为是梦里的大火烧到了她这里来,朝歌一惊,抬起小爪子,就下意识地抓了下去……
  “嘶……”黑暗中,那修长散漫的身影一时没对她设防,竟让她抓了个正着,朝歌的小手落入了一只大手之中,被稳稳的抓住,那原本玩味的声音,才隐约带了点头疼的意味,又气又好笑地斥责道:“你这丫头,倒是凶得很……怎么回回见你,都得舞刀弄爪……”
  朝歌老实了下来,那身侧才响起了一声极轻的……倦极了的呵欠声,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臂突然将朝歌小小的身子一捞,给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那暖和的地方,还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气息,那慵懒的气息带着倦意,懒懒地搂着她低语:“青龙节,你这丫头……”
  几乎和上次一样,转瞬间那呼吸便累极了倦极了,变得十分平和,连“青龙节,你这丫头去凑热闹吗”这一句话未说完,夜,便寂静了下来……

  ☆、026 暴动奴隶(求收)

  青龙节,北周皇室率文武百官与世家贵族敬龙祈雨,盼天公庇佑北周风调雨顺,农牧丰收。
  朝歌好不容易央得怀之向樊氏开口,每年世家的公子小姐都会同族人一道参加盛会,樊氏松了口,今年同意带上朝歌也去见识一番,只是会场距离邺康有数百里,马车在路上就要耗了大半天,朝歌被颠得七荤八素,脸色不是太好看,蔫蔫地歪在樊夫人的怀里。
  “你瞧瞧这丫头,自己求着来遭罪,还以为是去玩呢。”樊氏嘴里责怪着,但还是心疼地被搂着朝歌拍她的背,别说朝歌这小丫头了,这马车在路上颠啊颠的,就是大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她?
  云府前前后后有四辆马车,头一辆是怀之兄弟俩的,女眷次之,随行伺候的侍女在后面,最后一辆都是些衣物和吃食,因为官道上皆是邺康出城的车马,熙熙攘攘拥堵得不行,这样堵下去,天黑也到不了,云府的马车索性就抄了别的道,虽说路况颠簸,但却顺畅无比。
  “母亲……”朝歌今日梳着两团垂髻,髻子中垂下了两条小辫子,鹅黄色的对襟裙子,外头套了件嫩青色的半袖坎肩,脚上穿着的,正是樊稚亲手做的小马靴,精致而又暖和,一看便知费了不少心思。虽是春天,还有些寒气,樊氏拿了件鲜艳漂亮的红色斗篷裹住了朝歌,真真是可爱得紧,只是那脸色却是苍白苍白,看来是胃里颠得难受。
  “到了到了,就快到了。”同车的樊稚见朝歌难受,细心地握着水囊喂朝歌喝,听得外头传来喧闹的声音,马车也缓缓地放慢了速度,樊稚忙安慰朝歌:“朝歌妹妹,你听,前面就是会场了。”
  那外头人声鼎沸,钟鼓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在路上耗了大半天,果然是到了,朝歌抬起了脑袋,来了精神,将樊夫人给逗得哭笑不得:“瞧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刚才还蔫得不行,现在倒来精神了。”
  “母亲,父亲派人来迎我们了。”车帐被掀开,正是温润如玉的云怀之出现在了车马前。
  “好好好,我们都下去吧。”樊夫人笑着揉了揉朝歌的脑袋,又招呼着樊稚同她们一同下马车。
  朝歌恢复了些精神,由着怀之抱下了马车,樊夫人与樊稚则由前来伺候的侍女扶下了马车。今日天气极好,虽说荒外有些冷,但天空明蓝飘着柔软的白云,一眼望去没有城池与楼宇,空旷而又葱郁,那广阔的平地上可见多处世家贵族休息的帐子,来这里的车马皆由专人带到统一的地方安置,这里还不是祭祀的主会场,因为规矩也宽松些,还有些年纪小不懂事的孩子东奔西跑传来嬉笑的声音。
  朝歌深吸了口气,只觉得心情也随之开阔起来,拉着怀之的手,情绪也十分高涨:“怀之哥哥,那里有钟鼓声!”
  “那里便是主会场的方向,父亲就在那里,陛下和太皇太后今日也会亲自登台祭龙。”怀之一袭白袍,风度翩翩,长身而立,低头与朝歌说话时,俊容之上是温润而又柔和的笑容,末了,怀之还逗了朝歌一句:“公陵兄为赵家嫡子,按规矩今日也会来。”
  “果真?歌儿很久没见到公陵哥哥了。”朝歌果然眼睛一亮,童言童语丝毫不避讳。
  “歌儿,上元节那会你不是才见过他!”云明之也凑了过来,口气带酸,最听不得朝歌口口声声想见赵公陵。
  樊夫人正同云里雾身边的近侍交谈,大约是在交待一会祭龙时的规矩,长辈议事,樊稚不好跟着,便有些手足无措地同朝歌兄妹三人一同在原地等候,见兄妹三人那样亲密无间,樊稚一句话也插不上,一时间竟有些局促和不安。
  正说笑间,车轱辘的声音慢慢地从远处靠近,朝歌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只因那车轱辘上头盖着一块严严实实的黑布,那黑布之下,似乎是一个数米宽的方形笼子,最奇异的是,周遭还跟了足足四个彪形大汉押运着这盖着黑布的笼子……
  朝歌的目光随着那笼罩着黑布的笼子移动着,笼罩在上头的黑布隐隐被风刮起了一道缝隙,朝歌一惊,蓦地对上了一双充血幽暗的眼睛,那一瞬间,朝歌似看清了那双眼睛的主人,站在粗粗的笼子木柱之后,又黑又脏的手正握着中间的青铜大锁,那人不过**岁的身高,蓬头垢面,看不清模样,只知身上穿的是破破烂烂的衣衫,黑糊糊的,似乎还到处都是血迹……
  似乎察觉到了朝歌的目光,那蓬头垢面的孩子抬起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朝歌,那双嗜血的眼睛,像野兽……
  朝歌吓了一跳,可根本未来得及等她收回目光,那笼子的锁突然被打开了,黑色的布顷刻间被撕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无数个不大不小的身影忽然像洪水一样从笼子里冲了出来,四下乱蹿……
  押车的四个大汉猝不及防,紧急地停了下来,惊惶地拔出了佩刀,大声喊着:“来人!快来人!把这些小畜牲抓回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许多同朝歌他们一样刚刚抵达,还未来得及离开的贵族之人惊声尖叫着,不断呼喊着:“奴隶!奴隶跑了!”
  “来人!快来人!把逃跑的奴隶关回笼子里去!”
  “奴隶暴动了!他们是野兽,会伤人的!”
  奴隶吗……朝歌怔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那些被称为奴隶的孩子,有的和她差不多大,有的比她大一些,有的,甚至比她还小……他们有的被看押的大汉追上,一刀从肩膀上砍了下去,有的,直接被破了肚子……
  他们渐渐被逼迫得瑟瑟索索地聚靠在了一起,背对着背,互相依赖着,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人,有的,甚至被逼迫得开始主动攻击在场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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