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欠王爷的,便去他府上开门见山的说了一回,毕竟如今姐立场不同,我不想给姐引去不必要的麻烦。可王爷却说,那是白家姐妹欠小蕊的,为了确保小蕊恢复,也当保全我的安危,不让小蕊忧心才是。”见楚慈不为所动,楚月泽接着说道:“这事儿我本想与姐说,却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也怕被人知晓,对姐不利。我也大概清楚王爷这么做到底为的是什么,可我却不明白穆将军为何也如此?”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99:他不配
“穆言?”楚慈语气中带着一分诧异,“他也派人跟着你?”
“嗯,自打白师父成婚后,我便觉得跟着我的人多了,多试了几次,却发现那是穆将军的人。我听说穆将军早便有了心上人,没理由在这时候旁生枝节。又一想穆将军收了白师父为义子,莫不是……”
楚月泽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楚慈抬眼看着空中烈日幽幽一笑,“看来,真该去他们府上道声谢才行。”
“姐。”楚月泽眸光微闪,“姐夫,不,五殿下将西易送给了我。”
说了这般多,终是从楚慈面容之上看到了一丝真的惊讶。对上楚慈不解目光,楚月泽接着说道:“今日一早送来的,说是我身边没个功夫好的不行。西易与我说,顾姐夫那边也派了人过去,让小蕊不必担心。”
说到底,也不过是清楚了穆诚与东明修的意图,不甘落后罢了。楚月泽不免在想,那几人对楚慈,也真会投其所好。从他和孙芯蕊下手,让楚慈半分都拒绝不得。
楚月泽说了这般多,楚慈却是那一瞬间的诧异之后便一脸平静毫无情绪。过了许久,楚月泽终是问道:“姐,我说如果,如果皇上回不来了,你会如何做?”
“如何做?”楚慈失笑,“你想我如何做?”
“我……”楚月泽脑中闪过宋文倾那痛哭模样,犹豫半响,终是说道:“这么多年,姐与五殿下是真情还是利用,我都说不上深知。虽不清楚姐与五殿下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我却也知道,姐对五殿下是最包容的。我不太懂姐的感情,可我却知道,对一个人无限的包容,便是最深的爱。我也不知道这会儿说这话会不会太迟?我只想告诉姐,那次姐被五殿下抱回铺子之后,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他坐在床边,就那么握着姐的手,眼泪唰唰的掉,双眼红得跟见血一般。我都没想过五殿下会那么哭,他哭的让我都不敢去问姐到底是怎么了?”
楚月泽说了许多,多到楚慈听得心里头紧紧的揪着。她忍不住的去想,宋文倾抱着她回了铺子,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是内疚还是自责?内疚当初将她扯进这些纠纷,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还是自责一时疏忽,让她受人凌辱?
“姐?姐?”楚月泽见楚慈神情有些恍惚,担忧的喊了两声,“我,我不该与你说这些的。我只是觉得,白师父如今已经成婚,王爷虽是不错,可姐当初的目光却始终跟着五殿下的……”
“你不恨他了?”打断楚月泽的话,楚慈问道:“当初你提剑冲进他府上要杀他,如今却还希望我能与他同舟共济?”
“我……”楚月泽欲言又止。
“小泽,自打你真当我是姐姐之后,你就骗不了我。”楚慈缓缓勾了唇,“你是想让我再给他机会?还是让我把他推向刀刃?”
楚慈之问,楚月泽心虚的垂了眼,看着鞋尖不敢接话。
“小蕊出事之后,你比谁都恨他吧?恨他所谓的计划周全,却害得小蕊受了苦。恨他所谓爱我,却一次又一次的让我身险危机。”见楚月泽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楚慈眯眼上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否以为,与我说他的这些事,就能让我回心转意?你其实,不是要我的回心转意吧?你要的是他举棋不定,将来得个弑君之罪。”
“我…”猛的抬头,见楚慈似笑非笑的模样,楚月泽觉得心中有些发毛。“我,我不知道姐在说什么。”
“不知道?”微眯了眼,楚慈说道:“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见楚月泽面色越发怪异,楚慈轻声一笑,“别紧张,我逗你的。不管怎么说,你曾经也喊他姐夫,你与他之间,怎么着都有一份剪不断的亲情在,我又与他在合作,你自然是不会让他去送死的。”
“啊,是!是!”楚月泽忙点头接话。
又是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楚慈便离了楚家。将楚慈送上了马车,瞧着马车行远了,楚月泽这才松了口气,抬袖抹了把额头密布的汗。
行军几载,本是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可面对楚慈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时,他却是难以做到面色不变。
看向头顶挡了烈日的树枝,楚月泽眉宇之中透着难掩的担忧。“姐,我也是为你好啊。他,真的不配……”
“去郡王府。”蝉鸣之中,楚慈忽而说道:“许久未见白小姐,也当去瞧瞧才是。”
驾车的死士一听,马鞭一甩,马儿便是改了方向,朝郡王府而去。
“换衣裳。”淡漠的说了一句,楚慈便自个儿动手脱了外衣。
玄华忙拿出一身宫装伺候楚慈穿上,梳头之时,闻楚慈说道:“那夜,我与皇上说过,待事平静,想与白诚过那闲云野鹤的自在日子。”
“啊?”饶是玄华沉稳,却也被这话给惊着了,“皇上同意了?”
侧眼,看着一脸诧异的玄华,楚慈勾唇说道:“准了。”在玄华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楚慈幽幽问道:“到了郡王府,你可知晓当如何说了?”
“奴才……”知晓,却是惶恐!
楚慈闭眼假寐,玄华却是不敢再看她毫无情绪的面容。
如今的楚慈,早不是当初那个热血之人。如今的她,就似食人的恶鬼;她阴沉的让人看不透,她眸子里那份云淡风轻,往往却是杀人的征兆。玄华突然发现,他已在不知不觉间有些害怕楚慈,害怕楚慈那副无关紧要的神态,害怕楚慈轻描淡写的与他说着不该说的事。
玄华坐在一侧走神,楚慈看着手中的杯盏若有所思。
这几年来,楚月泽早已学会说话留三分。特别是她进宫之后,他更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可眼下,他突然说起宋文倾之事,无法让她不多想。
楚月泽如此,莫非,莫非有人想借他的手,置宋文倾于死地?
到底是谁能让楚月泽动了杀宋文倾的心思?是谁呢?是为了杀宋文倾?还是为了杀高顺帝?亦或,是要一举多得,将所有的人再次牵扯进来?
想了一路,当马车拐进郡王府的巷子时,楚慈目光陡然一冷,手中的杯子应声而裂。那一声响吓着了玄华,忙去瞧楚慈的手,见她没受伤,松了口气。
“玄华。”楚慈当先开口,话在嘴边打了几转,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玄华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头莫名发慌。当马儿一声嘶鸣之时,楚慈幽幽说道:“我是真想与白诚浪迹天涯的。”
玄华正收拾着桌上碎片,闻此,手指被碎片划破,一道血色浸于茶间……
自打安排了黎府老管家到郡王府之后,楚慈便没再见过白绮琴。今日楚慈突然到访,东明修没有诧异,好似等这一天等了许久。
“悬在头上的刀,终于是要落下了吗?”放下茶杯,东明修起身去迎。相较于这些日子的不安与焦虑,他更愿意带兵打仗!
“末将叩见楚妃娘娘。”
楚慈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东明修行礼之时,虚抬手说道:“王爷乃国之栋梁,楚慈女流之辈可受不得如此大礼。”
受不得么?若她都受不得,谁还受得?
东明修突然想笑。她可比他想的更狠,更无情!待她功成,只怕这天下人都得俯首。
“难得出宫,便顺道来郡王府瞧瞧白小姐。听闻前些日子便神识恍惚,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楚慈问的关切,东明修看了一眼立在她身侧之人,沉声回道,“谢娘娘关心。绮琴近来受了风寒,不便见客。”
“是么?”楚慈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十分柔和说道:“正巧近来无所事事,醉心医术,既然白小姐身子不适,我正好练练手。”
“娘娘,恐怕不妥!”东明修直视她笑弯的眸子,心中道不出的压抑烦躁。“绮琴身子不适,只怕冲撞了娘娘……”
“皇上不在,我说话便是这点份量也没了么?”目光忽然一凌,楚慈面色不善看向东明修,“还是王爷觉得,皇上在与不在,我楚慈都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作不得数?”
楚慈一怒,带来的禁军便往前迈了一步,就连楚慈身后那男子亦是将手放上了剑柄。
曾经分明共患难,同生死。就算这一生无法再将关系拉近,哪怕保持曾经的默契并肩作战,也比此时剑拔弩张,她再不信任何人要好。
对上她陡然阴沉的眸子,东明修终是垂眸,“末将不敢!”
由东明修亲自带路去了后院,远远便闻断断续续的琴声。琴音本当悠扬,却因力道不足,气息不稳而频频乱了调子。
进了院落,远远瞧着那人背向而坐。纤瘦的身子早是撑不住她往日的衣裳,空荡荡的挂在身上,本当让人怜惜。看着那人,楚慈倒似真的叹息,“这才多少日子没见?白小姐竟是如此消瘦,不知道的,还道郡王爷苛刻了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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