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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红颜记 (瑹华)


  凤卫和代忠无外乎是劝明芳古去外头躲躲,明朗也十分赞同,并且已然安排妥当,只待明芳古一走他便告老还乡、去边关寻他。明芳古沉默不语,显然不愿意,他将目光投向荣璟,荣璟却也是同意大家的看法,并且说:“如今边关吃紧,吕朕不守盟约,多有进犯,关家二爷是要去打仗的,你若是愿意,我去问问缺不缺人。”
  明芳古一直充满拒绝的眼睛终于亮起一丝光芒,这才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同意了。明朗虽然不愿意爱子去边关冒险,但此举才能让爱子离开,他是不能陪在爱子身边了,但能在边关寻个好去处等着他。任代忠有些黯然。关炅、荣璟、明芳古都实现了上战场的心愿,只有他,还高不成低不就的。
  潇潇听了外头的谈话,手便停了下来。红颜望着眉头紧锁的潇潇,心中十分忐忑。她是站在潇潇这里的,但若是潇潇为着要吃苦便舍明芳古而去,她自己心里也会有疙瘩的。潇潇见红颜盯着她,目光灼灼,便知红颜在想什么,她叹口气:“我不过为他烦忧罢了,都要成亲了,边关苦寒,我担心明太师和金觉吃不消。何况我这里蒙家一堆厉害关系,难以抽身,就算能抽身,孑然一身我也不怕,就怕他们扣着金觉不让走,要用他的爵位保自己一族荣华。”
  红颜自然知道蒙家那点子计算,换做谁也不会让一个能保住蒙家今后荣誉的孩子跟着落魄人家去边关啊。红颜叹气:“我倒是有法子,就看你是否诚心。”
  潇潇放下针凿,握住红颜的手:“好姐姐,我什么是能瞒过你的?我是一定要和明公子走的。蒙家是好,但将军不在了,我也想有个依靠。我知公子心里似乎不是很欢喜我,能和公子在一处便行。我这一生起伏甚大,已然累了。”
  红颜有些心虚,她不确定潇潇是否知道明芳古对她有意之事,若是知道了,又当如何?这姊妹还能做成么?既然潇潇是真心,她便也不担心了:“你只管跟他去,金觉放我这儿。我不知今世能否再有孩儿,养着一个,日后权当义子给我送终便是了。”
  潇潇有些不忍:“那方子无效?”
  红颜摇摇头,深情很是落寞。她摸着小腹:“或许我在家做小姐时,害了太多姨娘的孩儿,这些都报应在身上呢。”
  潇潇忙扯紧红颜的手:“姐姐说什么昏话?如说报应,也该是那起子先仗势欺人的先报应,姐姐做得对,佛祖神明若是有眼看着,迟早是要给姐姐孩儿的,姐姐莫急。”
  红颜推开她的手,双眼狡黠地一眨:“说这么多废话,是不舍得将金觉给我罢?”
  潇潇笑,姐姐永远如此,为着别人不为自己烦忧,永远转移话题。潇潇也不好再去揭伤疤,顺着红颜的话说:“哪儿能呢?姐姐肯替我照顾金觉,还能绝了蒙家占用金觉去牟利的后患,潇儿感激还来不及呢。”
  红颜伸出修长的手指挑着潇潇的下巴:“那说好了,待会我便抱走,可不能舍不得。”
  潇潇羞涩地躲开,慌忙点头:“是了,姐姐尽管带走。”
  真是的,姐姐的行为举止永远如此风流不羁,让她害羞得紧!有时潇潇也在想,若红颜是任二公子,或许自己没这么多些许波折,红颜一腔热血、满腹经纶也能物尽所能,不必拘泥于方寸之间、白白消磨了去。
  待外头男人们终于商定对策,凤卫便带着红颜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团沉睡的肉包子回去了,代忠跟着荣璟出去吃酒,明芳古便拉着潇潇演戏——明朗假意不同意娶潇潇,潇潇闹着要让明芳古住去蒙家,闹了大半夜,半片帝京都给吵了知晓,明朗才挥着门闩将明芳古打了一顿撵出去,还站在门口一面咳嗽一面叫:“若想让那女人进门,除非你不进此门!”
  明芳古拉着潇潇便走。
  本来便不再进了,明朗都要辞官了,再进也不是这扇门。
  明朗哼着回去,明芳古跟着潇潇去客栈住着,准备几日后便起身,随着关炅和荣璟去边关。边关苦寒,潇潇还愿意相随,甚至把儿子都托付给红颜,明芳古心里很是感动,他于灯下审视潇潇的容颜,觉得无比娇媚,心中至此才正式将她视为发妻,放于明面疼爱。潇潇被他看得臊,便去铺床要睡,口内直说:“来去匆忙,房间竟是满的,倒要委屈小公子在地上委屈一夜了。”
  明芳古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几乎全部的烛光,他声音暗哑、透着春意的诱惑:“你舍得么?”
  潇潇一僵,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红着脸,任他施为。
  这边好事多磨终成眷侣,那边红颜抱着金觉,亲亲他沉睡的胖脸,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凤卫看着慈爱的红颜,心中觉得甚为温暖,但同时,他和红颜都察觉到一丝尴尬,这么可爱的孩子,不是他们的,早晚要还。嫁来一年多,还是无法有身孕,关灵都怀上第二胎了。
  红颜背对着凤卫,脸色晦暗不明:“夫君,不如妾身为您纳妾罢?”
  笔者有话说:
  喔~

☆、第九十三章 何相随二现街头

  喔~
  红颜虽与凤卫感情甚笃,但面对可能无子的未来,红颜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夫君,不若为您纳妾?”
  凤卫一愣,脸色当即黑如锅底,若是在他额上画个月亮,能媲美包拯。凤卫当即便一声低吼:“你是嫌为夫不够卖力?”
  红颜无语。
  给他纳妾是承认自己有问题,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人的脑子就没在正轨上过。而且跟自己说话总是如此不三不四,真叫人想一脚把他踹下马车!若真是他的问题,她和离了再找好的或是去外头寻个面首不就得了?至于委屈自己?
  凤卫双手拢于袖中,下巴抬得老高,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想让我沉溺美色你好出去为非作歹,妄想!明日你便不要去跟潘氏吃饭了,好生在床上躺着,反正你也走不了路了。为夫会去什么寺什么庙里头多跪跪——不就一个孩儿么,父母呼,应勿缓!”
  红颜被凤卫一席话雷得根本无话可说,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无可言喻、无言可喻,他是哪里来的自信敢这么对还未曾降临的宝宝说话?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要太沉溺呀!
  凤卫正襟危坐:“下次再胆敢提什么纳妾,我便把你认识的男人全部打一遍,看你还敢不敢动歪心思。不对,你只能对为夫动歪心思。”
  红颜扭头望着凤卫难得的一脸严肃,心头又是暖意流动又是好笑。她可以对任何人有歪心思,唯独对他是真心给的。
  凤卫见气氛缓和了,且灯下美人如花,他把脸贴过去,正要一亲芳泽,马车却骤停,凤卫一个没掌住,一下子撞金觉身上,金觉脸生疼,“哇”地便哭起来,凤卫急忙伸手去抚金觉,金觉却哭得更大声,在冷清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红颜挥开凤卫的手,恼怒地瞪了凤卫一眼,背对着他摇晃着金觉,让他止哭。凤卫心中无限心虚和委屈,他一腔苦闷无处发,便出去,提着于痕西的后领便骂:“你是越来越蠢了!”
  于痕西把凤卫的手搡开,辩解道:“非奴之过!乃有莽汉窜出,惊奴之马。”
  凤卫眉头一皱,却不急于声张,只是喃喃、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于痕西:“半夜三更哪来人惊马?”
  于痕西警惕起来,他从绑腿上抽出一把随身佩戴的短刀,眼中透出凶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嫌命太长?凤卫无语地看着过分警惕地于痕西,心想这一身江湖流氓气还是未曾改掉,但也好,至少若是来者不善,还能吓唬一下,为自己博个缓冲的时间。若是自己和于痕西两个倒是不怕,还能打一架过招,可里头还有一大一小,不能贸然。
  于痕西跳下车去,在那人三步开外大喝:“什么人?安敢找死?”
  那人看样子也被吓得不轻,但却不敢松懈,只作揖做了无数个,纳头便拜。人家来文的于痕西便不知所措了,只拿着短刀,茫然地回头看凤卫、等待他的指示。凤卫无语,真是大半夜也能碰见走后门的,他姐姐不就当了个太后么,这些年来不知苍蝇来了多少。
  凤卫一仰脖子:“去罢,你家事我管不了。”
  那人竟抬袖子蒙脸哭:“若是大人也管不了,小的只管碰死在大人马下,也好过人生凄惶。”
  凤卫一听这声儿,虽夹带着哭腔有些难以辨别,但还是十分熟悉,凤卫暂且想了一想,便问:“是何公子?”
  那人急忙点头,连声答应:“正是,正是。”
  凤卫眉头一皱,感觉一只名为“麻烦”的寄生兽趴在自己背上:“夜深露重,明日去澜华轩一叙如何?”
  等你明日来了我再说我不在,不去触碰麻烦才能避免麻烦。
  何相随也是曾经在官场待过的,那一套踢皮球的手段他哪里不晓得?见凤卫跟他打马虎眼,意欲推脱此事,他当即便膝行而来,动作之急切、眼神之诚恳让凤卫头皮发麻,愈发觉得悲伤那坨麻烦的寄生兽变重了。何相随跪在马车下仰视凤卫:“求公子相助则个!若是公子不助我,便驱车从在下身上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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