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苏长白头也不回的离去。
东方溶蹲下身子,双手抱膝嚎啕大哭,她不懂为什么她已经这么努力了,苏长白还是不爱她。甚至在得知她骗了他阮流烟有孕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来跟她讲退掉婚事。
难道他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她的位置?
东方溶不甘心,她只能用哭泣宣泄心中的委屈、不愤。这一场痛哭只持续到她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凉音在一旁吓得不知所措,太医院太医也来了几波,在凡水宫内进进出出直到夕阳渐歇方各自退去。
嘉和公主的嗓子突然间伤了,要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消息在皇宫里传了个遍,此时东方溶靠坐在床铺的枕头,帐幔外是面沉如水端坐在矮凳的东方恪,苏长白果真去找东方恪退婚了,现在正在乾清宫正文跪着请罪。
“朕就知道,你拢不住他的心。”
东方恪开口毫不留情,东方溶眼圈红了红,泪珠在里面打转,“溶儿也想苏长白能接纳溶儿,但是他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东方恪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朕跟你说过的话你可记得,‘若是你不能征服这个男人,就把他交给皇兄处置’,现在你可死心了?”
“我…”东方溶一时说不出话来,“那皇兄打算怎么处置他?不要忘了,他,他可还与嫣嫔曾有旧…交情,你若是把他杀了,嫣嫔肯定会恨你的。”看出东方恪眼里存的杀机,已经乱了阵脚的东方溶胡乱搬出一人做盾,说完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她缩了缩脑袋不在吭声。
果不其然,东方恪的眸中的冷意更盛,慢慢踱步到窗前,他望着远处墙院围墙那抹绿色开口:“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那人。你放心,你终究是我的皇妹,苏长白是你喜欢的男人,皇兄怎么可能杀他?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居然敢这么对你,就要有这个承担结果的勇气!”
“溶儿明白。”
知晓苏长白没有性命之忧,东方溶整个人放松不少,她的嗓子还是沙沙的说不了太多话,安抚她一番以后,东方恪离了凡水宫。
重华宫内,阮流烟正准备就寝。
苏长白要与嘉和公主退婚的事已经在皇宫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宫里制度森严,乱嚼舌根的都是不惜命的,不惜命的殆了去投胎,剩下惜命的就不敢再在明面上议论这些事。
阮流烟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也知道现在苏长白正跪在乾清宫正门,宫里谁都可以去求情,唯独她不能去。东方恪对苏长白忌讳莫深,她去求情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自从上次,殷明珠找茬反被阮流烟警告一番后,这两天殷明珠算是安分了些。阮流烟心急苏长白与东方溶一事,见她安分也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既然殷明珠爱在宫中住,阮流烟索性就遂她的愿让她住,只要这个女人不再来招惹她就行。
东方恪来到重华宫时,阮流烟已在床铺歇下,见他到来连忙起身下床迎接,因白天出了那种事,阮流烟对着东方恪就格外的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她只想不让对方觉着她对苏长白的事热衷,但落在东方恪的眼中就成了刻意的讨好。
“臣妾给皇上请安…”
礼还没行完就被来人懒腰抱起,阮流烟惊呼一声,不得不伸手攀住男人肩膀。温热的身子被风尘仆仆的男人揽在怀里,咋一碰上就让人有些觉得冷意,让她不由瑟缩下身子,更靠近男人胸膛。
看出男人面色不郁,阮流烟识趣的噤声不再多言。东方恪将她放在床铺,直棱棱的盯着她好一会儿,阮流烟被他盯得心跳如鼓,却见对方一言不发的的宽衣解带,她想起身帮忙,被男人制住动作不准。
宽衣解带以后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散发的龙诞香味道的矫健身体覆上来时,让阮流烟眸色多了几分慌乱,“皇上,烛灯还未…”男人强势的吻上来,让阮流烟还未出口的‘熄灭’二字被迫咽回喉中,紧接着覆在胸口那只手的力道只增不减,带着几分恶狠狠的“惩罚”意味。
阮流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他,让他这样对她毫不留情,胸口被男人蹂|躏的又涨又痛,这种随意和玩弄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躲闪抗拒。东方恪察觉出她的想法,冷哼一声擒住了她的双腕,迫使她双臂绕过头顶狠狠压制住。
“皇上,你抓的我手腕痛。”阮流烟试探开口,身上男人却无动于衷。
东方恪的眼中火苗蹿动,只抬首冷冷望了她一眼,便又继续了他要做的。
阮流烟开口,就是隐晦的讨饶,求了一次没用接下来无论东方恪对她做什么她也不再开口了。男人的吻火热,所有的爱|抚亦是前所未有的粗鲁,他不在顾及她的身子,只为了宣泄自身的欲|望。被占有的时候,阮流烟流泪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只好嘴巴也张开,侧过脸庞吸入一些空气进来不至于那么难受。
东方恪察觉到她的异样,但他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后加诸在她身上的欲|望比之前更为猛烈,他逼着她就范、呻|吟出声,尽其所能的让她泣着求他给她,直到这时候阮流烟才知道这个男人以前对她很是“手下留情”。
事后被人“伺候”着沐浴,再次被人放置床铺,昏昏沉沉里,阮流烟仿佛听到男人在耳边道歉,他箍着她肩膀手又收紧了些。她没有睁眼,偎依在男人怀里异常的乖巧,只是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眼角有泪珠悄然滑过,瞬间消失在耳边发髻。
次日醒来东方恪已经不在,屋内光亮如垠,阮流烟想要起身,撑起至半空的身子却无力跌了回去。茗月恰时进的屋来,见此连忙扶了她靠坐在床头准备好的枕头。“娘娘,仔细身子。”
茗月的眼角红红的,昨夜的事这个丫头知晓的,阮流烟没去安抚她,也没冲她强颜欢笑,只望着不远处开着的窗户出神。
视线触及窗台处某一事物时,阮流烟了无波澜的双眸终于闪烁了下,茗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窗台上皇上之前送来的的两盆汴京绿翠开的正盛,一绿一白正被秋风吹的微微摇曳。
“拿出去。”
“娘娘?”茗月讶异。
“把它拿出去!”阮流烟勉力吼道,胸口因气息不稳而快速起伏。
这便是真的动了气。
茗月见势不好,连忙一手抓了一盆,一左一右夹在腰身两侧,搬了这两盆汴京绿翠快速出的门去。
☆、第083章 重归于好
阮流烟病了,刚开始坐起身还不觉得,后面就觉着浑身都不舒服。短短的两个时辰内,持续的低烧演变成来势汹汹的高热,太医来看只说心火郁结导致,开了方子后小心翼翼的退下。
待到人都退出去,阮流烟感觉伫立在床前的那道阴影终于消失,看来这人离开了。就在她松了一口气分不清心中是失落还是欢喜时,她压放在锦被的右手被人执起,然后被抓着贴上了一片温热。
“流烟,流烟…”
抓着她的那人喃喃自语,声里似有无数的懊悔之意。但做了就是做了,懊悔能有什么用?
于是阮流烟睁开眼,把手从东方恪的手掌心抽了出去,东方恪被她的动作惊动,四目相对,彼此眼中都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允了苏长白的退婚。”
东方恪用了“我”,阮流烟自然注意到了,但她也无动于衷,淡淡应了声“哦。”
东方恪又继续道:“我没杀他。”
“臣妾知道了。”
五个字比方才的一个字还冷漠,东方恪眼中蹿起了小火苗,“流烟你不能这样对朕——”他的手掌改为握住她的肩头,阮流烟目不斜视,不避不让:“那皇上想臣妾怎么对皇上?”
“你…”触及床上人儿平静眼眸,东方恪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喉间,半晌方才怔怔道:“朕昨天那样对你,是朕不对,但朕不后悔。流烟,我就是受不得那个苏长白再跟你沾上一丁点的关系,昨日你知道朕的皇妹说什么,她说你们曾经有交情,你们能有什么交情,嗯?”
“一男一女能有什么交情?朕是男人,朕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朕现在却不敢确定躺在朕身边的女人,心里是否还藏着另外一个男人。每当想到那个男人比朕还先与你相识,你们曾经有过一段情谊,朕就嫉妒的发疯,朕有多少次想把他杀了,但是朕不敢,朕怕你恨朕——”
讲到最后东方恪激动的抓住阮流烟的手,埋首在她的掌心,这回阮流烟没有抽走,她发现自己心软了。这个男人是混账,他昨天居然那么对她,可现在他这种从来没见过的颓废模样说出这些话,她觉着心中存着的怒火慢慢卸去了。
手掌心似有湿意,阮流烟回过神来,瞬间意识到那是什么,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被男人飞快用手遮住了双眼。东方恪大手松松的遮住她的双眼喃喃自语,“原谅朕,朕不能没有你…”呢喃声渐小,阮流烟感觉嘴唇被人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下,试探般的轻啄,见她没有抗拒,便变成了来回怎么也不够的辗转深吮。
一吻完毕,因病着而唇瓣干涩的人儿的菱唇比之前更加鲜红,东方恪眼角的湿意还未散去,打量身下被他用手掌遮住双眼的女人,他欲再吻下去,脸庞两侧蓦然被两只柔若无骨的柔荑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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