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烟想让东方恪把那不老实的手收回去,可以她手臂的力量,竟然撼动不了男人半分。东方恪非但没收回手,还挑逗似的缓慢的揉捏了她那一处。“你…拿出来…”一出声阮流烟就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她没想到她此刻的声音竟然会这么软绵绵的,还带着一丝沙哑。
东方恪似是很满意她的反应,安抚意味的亲了一下她的面颊,他开始轻手轻脚的抽她绣着荷叶花纹的的素色腰带。“皇…夫君,别这样。”阮流烟慌乱的想要抽身躲开,被东方恪牢牢圈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嘘…不要叫,他们会听到的。”
他们自然指的是同在马车外赶车的墨弦和茗月,甚至有过路的行人,不出意外他们已经出了皇宫,现在正行在不知哪条宽阔走道上。心跳噗通噗通全然乱了节奏,浑身紧绷的阮流烟只得闭上眼睛,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东方恪不至于在马车就要了她灭火,却也舍不得就这样放过收了全身尖刺的“小刺猬”,他极尽所能缓慢而又极富热情的吻遍女人身上一切能够下口的部位,阮流烟被他吻的浑身酥软,此刻双眼紧闭、眉头微皱,蹭着身下的毯子喘息难耐,心里一会热一会冷,像是在云端起伏。
东方恪支起身子,盯着沦陷情|潮的女人的神色,只一眼就让他小腹微热。略带狼狈的移开视线,他心中暗骂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就为了看她副情难自禁的模样折磨这女人,东方恪现在觉着他折磨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起了生理反应又不能畅意疏解的难受恐怕只有体会过的人才懂个中滋味,慢慢等欲望平复下去,东方恪睁开眼睛,将视线投递在之前被他好一番逗弄欺负的人儿身上。衣衫凌乱,侧着身体卷缩的女人映入眼帘,让他心中一紧。
东方恪伸手去搂她的肩膀,厮磨讨饶、伏低做小。男人主动“认错”,态度好的不得了,口中的情话让阮流烟面色酡红久久不褪,低头凝视自己莹白指尖掩饰害羞,“那你下次不准这样了。”
蚊子声一字不落的传入耳中,东方恪心中压着的石块立刻蹦烂瓦解了,重重点头应下,他连着两下亲了女人的面颊,然后认认真真的将把从人扯下来的衣物给人儿严谨的穿戴回去。
面上红潮散去,阮流烟总算又能坦然面对东方恪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时而疾行,时而减慢,靠在东方恪的怀里昏昏欲睡,阮流烟丝毫不担心东方恪会带她去哪里。
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半睡半醒的阮流烟睁开,正对上东方恪抬首柔和的冲她笑:“到了,我们下去吧。”阮流烟揉了揉眼,有点难以置信。记忆里从来没见过这样子温和的东方恪,大概是反差太大,竟让她一时看得呆了。“怎么了?”东方恪抬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阮流烟瞬间回神,连忙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下了马车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山脚下,不远处一条山路蜿蜒盘旋,直达山顶。因是清晨,这里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此刻往上望,只见半腰处雾气弥漫,山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有种缥缈的朦胧美。
吸入鼻肺的空气无比清新,还未等阮流烟问出口,东方恪已经低低开了口解释,“这里是都城最大的佛庙云隐寺,今天庙会盛宴,刚好带你来看看。”他音落,阮流烟就不走自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还真是,明知马上就到了有着神明在此的地方,居然还在马车上那样对她,就不怕冲撞了神明?
她的脸色变了几变,东方恪却好似知晓她在想什么似的,拉过她的手心郑重道:“我的心里都是你,对你如何都是情难自禁,佛祖慈悲为怀,定是不会怪罪的。”他讲的信誓旦旦,又大胆表露真心,阮流烟面皮薄,只好支支吾吾应一声,催促他一起上山。
手牵手上了阶梯,阮流烟张望四周,注意力被山脚下另一处的景色的吸引了去。
只见高大的香樟树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用竹子做成的姻缘牌,姻缘牌有两个,牌子上分别写着有情人的名字,然后用红色喜庆的布条串起。据说求的姻缘牌的一对,要来到香樟树下,有男方把姻缘牌抛上去,抛得越高越稳,就代表这对有情人也能长长久久。
说来说去都是世人对未来的美好祈愿罢了,收回视线,阮流烟将心里那抹小心思藏起。东方恪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握着她纤手的手指轻轻刮挠她的手心,低声温柔道:“一会儿下了山,我陪你去掷姻缘牌。”阮流烟面色渐渐红了起来,东方恪这厮总能想到她在想什么,还毫不留情的拆穿,让她手足无措,左右不好接话,她索性转了头打量沿途的景色。
上山的山路是用大块的青石铺成,路道仅容三四人来回穿梭,道路两旁是不知名的树木花翠点缀,还有各处错落的房屋在山脚驻扎,一派的清新淡雅。他们来的太早了,走了一段才看到沿途有摊贩在摆摊准备,现在冷冷清清,到了下山的时候,这山路就要十分热闹了。
墨弦和茗月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既不会影响到他们,又方便随时听后吩咐。阮流烟一路被东方恪牵着手上山,行了有两千米脚下就开始发软了,她自从入宫,就没再走过远路子,这一趟走到现在,都是勉力在支撑。纵然小心翼翼不让东方恪察觉,那逐渐沉重的呼吸还是泄露了她不胜的体力,东方恪停了脚步,松开她的手两步到了她的身前蹲下,“上来。”他居然要背她上山。
阮流烟惊讶摇头,连忙去拉他的衣袖:“不行,这怎么可以,你快起来——”
东方恪岿然不动,“你不上来我就不起来,你看,别人都在看我们了,你再不上来,我们可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异类了。”
“你!”阮流烟被他讲的没法子,她深知东方恪的性格说一不二,于是只好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将重量倚在东方恪的背上。东方恪一得逞,立刻锁了她双腿起身,心情大好的大步流星往山上走。
沿途的行人没有不往他们身上投递视线的,有被儿孙搀扶的夫人,还有有相偕的夫妻,甚至还有与同窗出行的书生…他们的视线投过来,有带温情、有带羡慕、还有戏侃,直让阮流烟把脸埋进臂弯,用衣袖遮挡起面部,好久才把眼睛露出来,偷偷的打量周围。
东方恪一口气背着她直到了寺庙的山门才把人放下,脚一沾地,立即有小师傅迎上来招呼。阮流烟趁着他们讲话的空档往后看,正巧望见墨弦将背上的茗月放下,而茗月则红着脸对墨弦道谢的一幕。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她正准备收回视线,耳边东方恪揶揄的声儿传来,“看来我们这趟出行,还能成就一对美满姻缘。”
“别胡说。”阮流烟暗中掐了他的腰身一把,“我们快进去吧,小师傅都在等我们了。”
☆、第086章 沾惹桃花
大殿内三座金佛鼎立,庄重肃穆,一进到殿内,整个人都变得清明起来。东方恪随着监寺方丈在不远处谈话,阮流烟独自来到到佛像供奉的长桌前上香,无比认真和虔诚的引燃香火插入长桌摆放的香炉内,她后退两步跪在蒲团上祈愿。
现在她已经拥有疼惜她的人,阮流烟目前的愿望就是能够顺利找寻到、被殷忠贤藏放的母亲的骨灰,还有就是苏长白能够从往事内走出,重新开始新的人生阶段。祈愿后被茗月搀扶着起身,一旁的等候的东方恪大步走过来,“好了?” “好了。”阮流烟点头,双手整理方才跪下时弄皱的衣裙。
“你和茗月先在附近走一走,我和方丈还有些事商谈。”东方恪同她一起跨出门槛,复有叮嘱:“让墨弦陪着你们。”
随着时间推移,来寺里烧香拜佛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现在这里附近都是人流,看起来热闹许多。阮流烟打量四周,觉着一切都很新奇,于是不甚在意道:“好,那你去吧。我们等你。”
几人分别,现在周围仅剩阮流烟与墨弦、茗月三人,阮流烟干脆从另一条路往山脚下走,沿着路途看周围摊贩摆的小玩意,身旁茗月寸步不离,墨弦离她们两丈远在后面,时刻注意着保护两人。
走了一段路途就看到有亭子在前方,阮流烟拎起裙裾步子迈的更大了,一路行来没怎么停,好不容易看到有座亭子,趁着里面暂时无人,进去吹一吹风也是极好的。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座亭子的奇特之处,原来这座亭子就建在接近山顶寺庙一大块凸出的岩石之上,现在进到亭子里,往下望能俯瞰半个山腰的景色,远远望去这亭子就好似悬空在半空一般,还有那顽强探出半截身子的松树,片片宁静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就在这等候吧,在这往下看,景色很美。”坐在长凳之上、转身俯在护栏上往下看景色,阮流烟对着跟随的两人吩咐。墨弦与茗月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后停下脚步。茗月进了亭子服侍,墨弦双臂环胸守在凉亭入口。
不知过了多久,凉亭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阮流烟收回观景的视线,望见入口处两名女子正与墨弦“理论”。说是理论就是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个面带怒意的单向数落墨弦,被数落的墨弦充耳不闻,把住入口犹如一座顽石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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