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满脸愧疚的躬身作揖:“属下办事不力,让大小姐失望,请大小姐……”
“行了。”凤绾衣挥手打断了他的请罪,“这种事容后再说。”
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身上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寒气,面无表情地踏上那块百丈浮云地。
擂台周围的禁军个个扬长脖子观看比武,时不时有热血儿郎连声叫好,时而也有人为几近跌下擂台的雁漠北抽气惊呼。
凤绾衣止步在擂台前端三四米开外的地方,再往前便是成四方阵列将擂台团团围住的禁军,除参赛者、宫人外,旁人一概不得擅自接近。
目光越过人墙,眺望着擂台上的动静。
被夜鸾煌的掌风逼退至擂台边缘的雁漠北,亦是怒了。
“小煌煌,你玩真的?”语气带着些许气喘,全力过了近两百招,饶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夜鸾煌缄默不语,但他再度发动的攻势,足以表明势要取胜的决心。
雁漠北把心一横再不留手,下盘稳稳定住,双掌朝前一推。
“砰!”
内力碰撞间形成的强劲气浪,如狂风飞过擂台下侍卫的面庞。
凤绾衣越看,气息越冷。
“大小姐,北王爷他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方才会改变计划。”南枫硬着头皮劝道。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凤绾衣冷声说,眉峰皱如山峦,“我最痛恨的,就是他自作主张的行径!”
若不是有苦衷,她不信鸾煌会突然出尔反尔,全力与雁大哥一战。
“什么理由都好,他就不能学会与人商议再做决定吗?”
南枫瞧瞧看了凤绾衣一眼,心中暗衬:定北王自作主张的嗜好,从某方面来说,和大小姐不也挺相像的么?
好在他不傻,知道这话会火上浇油,没敢在这时触凤绾衣的霉头。
战火愈燃愈烈,论单打独斗,雁漠北远胜过夜鸾煌,趁着他攥拳击出的空档反手包住拳头,另一只手顺势拍向夜鸾煌的肩骨。
本以为他会躲,谁料到,电光火石间,夜鸾煌不仅不退,反而直挺挺迎了上来。
‘咔嚓’
肩骨应声移位,清脆的碎响叫雁漠北惊得双眼险些脱窗。
只是一场比试又非生死决斗,小煌煌他至于这么不要命吗?
晃神的刹那,危险悄然逼近。
雁漠北一时不查,竟被夜鸾煌趁机偷袭得逞,腹部升起一股剧痛,整个人立时朝后飞出,摔到了擂台底部。
“雁大哥——”花蝶衣失声惊呼,撒开腿狂奔到雁漠北身旁,手忙脚乱地想为他检查伤势。
是她?
直至听到她熟悉的明亮嗓音,雁漠北才把人认了出来。
他仿佛呆傻了似的跌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花蝶衣。
而另一边,凤绾衣的脸色阴沉至极,紧抿的唇瓣透露出了她眼下怒到极致的心情。
“啪啪啪”
秦苏连连鼓掌,缓步走到台阶前沿,赞许道:“好一个武功卓绝的勇士。”
“吾皇早已在偏殿备了水酒,为夺得第一的勇者庆祝,来人啊,请莫詹去偏殿恭候吾皇圣驾,届时,吾皇会亲自封赏。”施艳接嘴道,大手一挥,立有宫人来到擂台旁的木梯口,迎夜鸾煌挪步。
夜鸾煌冷眼看着上方的秦苏,沉默数秒,方才转身走下擂台,在宫人的簇拥下,朝凤绾衣这方走来。
凤绾衣扮的是他的随从,自然是拔脚跟上,而南枫则悄然混入了迎送的宫人队伍里,只留下雁漠北、花蝶衣及十余名士兵在石地上。
尚未行远,后方就传来了文武官员恭贺帝王得获勇士的道喜之声。
凤绾衣怒极,可顾及到有外人在场,嘴上却恭维道:“少爷今日能打败众多高手,入皇上法眼,实在是可喜可贺。”
略带冷嘲的腔调,一如她此刻难以平复的心潮。
夜鸾煌暗自苦笑一声,余光朝后方轻瞥,宫人离他们有四五步的距离,若低声说话,应是听不见的。
袖下大手不动声色地探出,以宽袖做阻挡,悄然紧握住凤绾衣的小手。
“莫要急着生气,我方才全力以赴,是另有苦衷的。”
凤绾衣没有挣扎,斜眼睨着他,一副洗耳恭听静候他解释的冷清模样。
“之前与秦苏交手时,她口口声声说,蛊王和她一脉相承,若打伤了她,蛊王也会受损,所以我没敢尽全力与她交手,只得逼她退下擂台。”
说着,夜鸾煌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凤绾衣的神色,见她面上余怒不散,接着又说:“她跌下去时,曾警告我,如若最后的胜利者不是定北王,她会在蛊王离体后,将其摧毁。”
闻言,凤绾衣的怒气消失了大半。
“她说什么你都信?”
夜鸾煌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笑了:“她先前重伤,但蛊王仍在她体内存活着,就此便能推断出她的头一次威胁,极有可能是假。”
那他还乖乖遵照秦苏的话去做?
凤绾衣嗔怒地刮了他一眼。
“可她并非做不出将蛊王杀死的事,”夜鸾煌眸光一暗,包裹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我不能拿你的命做堵住。”
她的安危于他,重过世间任何事,任何人。
坚定、决绝的信念,透过他熠熠发亮的眼眸透露出来。
凤绾衣心窝一软,仅存的些许恼意也化作了心疼与动容。
“罢了,事已至此,我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让事情重头再来。”
夜鸾煌暗松口气,悬着的心直到此时才算彻底落下。
“你的伤,”凤绾衣跳过此事不提,视线扫过他受创的肩骨,“可有碍?待会儿要不让人请宫里的御医来替你看看?”
“一点小伤而已。”夜鸾煌满不在乎地摇头说。
“小伤?”真以为她没瞧见适才雁大哥动手时用了几分力吗?
见凤绾衣隐有动怒的迹象,夜鸾煌忙不迭解释:“我在下擂台前,就把错位的骨头接了回去,只需静养数日,当能复原。”
“出宫以后,我让南枫替你检查。”没查探过伤势,她不放心。
对此,夜鸾煌哪有不答应的?
绾衣是在关心他呢。
眉眼顿时放柔,微微下弯着,似两道弯月,流露出浓浓的欢喜。
一行人抵达偏殿,夜鸾煌本是想带凤绾衣一道进殿等候秦苏大驾,但宫人却说此处侍从不得入内,乃是宫规。
他略感不悦,刚欲强行进门,凤绾衣却眼疾手快地在他背部拉拽一下,朝他摇摇头,示意他莫要生事。
夜鸾煌只得摁下不快,低声说:“那你和南枫在此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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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不能让他们见面
“小的遵命。”凤绾衣毕恭毕敬地屈膝行礼。
宫人尾随在夜鸾煌身后,鱼贯而入。
直至人全都进了殿中,凤绾衣忽地转头向南枫嘱咐:“带我去见秦苏。”
“大小姐?”南枫好生吃惊,下意识扭头往殿中看了眼。
“不能让秦苏和鸾煌见面,否则,她势必会再度以蛊王做诱饵,逼他答应若干条件。”凤绾衣冷哼了一声,有她在,这件事断成不了真!“我要单独和秦苏谈谈。”
南枫犹豫片刻,终是背着她纵身跃出偏殿的高墙,在宫中找寻秦苏的圣驾。
他们从浮云地那方行出的禁军交谈中听到,苗王正在定乾宫中沐浴更衣,稍后才会前往偏殿,而施艳则在前朝吩咐朝臣善后,待交代完,会与苗王在偏殿汇合,一同召见今日夺得第一的勇士。
窃听到想要的情报,凤绾衣拍了下南枫的肩膀,暗示他出发去定乾宫,至于禁军对夜鸾煌或羡慕或嫉妒的言辞,她毫不在意。
两人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定乾宫外的侍卫,自墙外飞身跃入,贴墙靠近前殿。
凤绾衣蹲在殿宇后方的木窗口,窥视着里边的动静。
淅淅沥沥的流水声从殿中内室传出,殿内并无宫人伺候,想来定是秦苏遭蒙背叛后,对身边近身之人十分戒备,故在沐浴等私密事时,不愿有人待在一旁。
凤绾衣等了约莫半刻,就看见珠帘内,有一抹倩影缓缓行出。
她侧头在南枫耳畔低语几句。
南枫点头表示明白,而后,再度飞出石墙,从院中前门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你是哪宫的?”守在院外的侍卫警觉地将人拦下。
“奴才是奉相爷之令,有要事向皇上禀报。”南枫低眉顺眼地说,将太监的言行举止模仿得惟妙惟肖,轻易就把侍卫糊弄过去。
放行后,他不紧不慢地扭动腰身来到殿外,以同样的理由向殿内禀报。
秦苏不疑有他,只以为是前殿有事发生,唤了人进殿。
殿门吱嘎一声合上。
她披发坐于梳妆镜前,道:“施相有何……”
话戛然而止,取木梳的手突兀地停在了半空,唯一双眼睛尚能动弹。
南枫看也没看她转身走至窗边,把木窗打开,拽着凤绾衣进到殿内。
他们是什么人?
秦苏惊愕的瞪圆了双眼,拼命转动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
凤绾衣打量了她一眼,可算是明白为何南枫不敢正眼直视这位了。
摇摇头,走到内室取了件披风扔到秦苏身上,盖住了她只着件单薄中衣的身子。
“苗王,多日不见,看样子你过得甚好。”
凤绾衣随手揭下人皮面具,和善地笑着同秦苏寒暄,浑然没在乎秦苏诧异中又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神色。
“对了,在说正事前,绾衣还得先谢过苗王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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