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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换夫 (挽小卿)


  公子摇头笑道:“这折柳坡有个怪俗。凡事那些抛弃家眷仰慕京城繁华前来打拼的商人,不管事业是否有成,都会落得妻离子散的不幸下场,最开始当地人还不信邪,后来这样的事发生太多,当地人便把那处命名为折柳坡,取柳树‘惜别、珍重’之意,旨在提醒那些打拼的商人,金钱诚可贵,家庭价更高,莫要落得妻离子散,人财两空的凄惨下场。”
  苏瑾彦瞥他一眼,亦笑:“不过是密信罢了,哪里会有这等奇事,闻所未闻。”
  公子道:“此言差矣。说出来只恐公子不信,家父二十多年前也曾路过此坡从余杭独自前往京城寻财路,只因母亲当时已身怀六甲不方便行走,才留在余杭老家。后来父亲赚了钱才回来接母亲,却听到母亲难产而死的噩耗,而在下也险些因早产先天不足夭于人世。”
  “若不是亲身经历过,在下也是和公子一样不信这些的。”
  “不过两位并无家事,这些就权当玩笑话听听吧。”
  陈楚铭道:“此怪俗只对从商之人有效么?”
  公子一愣,细细想了想:“呃……这在下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不要撇下妻儿独自北上。”
  满口荒唐话,什么鬼神论,命运论,纯粹是庸人自扰胡说八道。
  苏瑾彦放了茶碗,“嚯”地站起身,冷道:“多谢公子相告。眼下雨水小了许多,我们还急着赶路便不陪公子闲话了。”
  说完,带头向马车方向走去。
  陈楚铭道了声别,招手示意下人结账,亦跟着离了茶馆。
  留下那公子和老板,一脸愕然目送车队启程离去。
  直到马声消失不闻,茶馆里传来书童喏喏的声音,似埋怨又似无奈:“公子你又调皮了,都说君子一言千金,公子谎话连篇可算不得君子。”
  “是么?”同一张嘴,却吐露出和方才截然不同的声音,一改清纯的脸色,公子笑的高深莫测:“君子除了会正统地标榜所谓正义又有何用?跟了我这样久,怎还一肚子圣贤书,记着,有时候对别人君子就是对自己流氓。”
  

  ☆、第96章

  
  迷药明明算的是七日分量,谢唯黎却未如期醒来。
  福禄心道许是药效散退存在延迟,便只让无忧守在床边定时喂些清水。
  第九日,谢唯黎依然没转醒迹象,福禄飞鸽传信回京,思量着去请大夫来看看,却被无忧拦住。理由是,药是苏瑾彦下的,药性如何他最清楚,与拉陌生大夫入府,还不如先等苏瑾彦回信。
  第十日无回信,第十一日无回信……
  从扬州到京城,信鸽当天足以来回一趟,然而放了不下十只,没一只安全抵达扬州。
  福禄再无耐心等下去,第十二日清晨,嘱咐完无忧,载一顶轿子亲自去请城内最好的大夫过府。
  仔细擦拭完谢唯黎的脸颊和双手,将绒毯拉好,虽然明知她听不到,无忧还是轻轻唤了句:“夫人,婢子将水盆端出去,一会就回来。”
  门扉轻轻合上,没看到放在身侧的手指小幅度地颤抖几下。
  轿子速度飞快,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将老大夫接了来。
  “大夫,我家夫人就在房里,麻烦您稍微快些。”福禄微皱着眉头,嘴唇紧抿,抬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慢吞吞跨出轿门的老大夫,不断制止想将老大夫打横扛起飞奔至床侧的欲望。
  猴急的样子惹得老大夫哭笑不得,安慰道:“唉,年轻人不要着急,误吃迷药不按时醒来是常有的事,老夫之前就碰……”
  “福管家!福管家!不好了!收到京城加急信件,说相……老爷被抓起来打入天牢了!”
  “什么?!你说什么!”房门冷不丁被人推开,一道身影直直从里头栽了出来,福禄眼疾手快,上前两步牢牢托住那人。
  “夫人!你终于醒了!”无忧尖叫一声,赶忙藏起手上的信纸上前,脸色变幻不定。
  老大夫楞在当场,云里雾里。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久睡方醒,脚步如同踩在棉花堆里,谢唯黎挣扎着从福禄身上站起,抓过无忧的手就要去抢她袖子信。
  “夫人……你别……”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候醒来,还听到这样的消息,无忧一边阻挡她的攻势,一边用眼神向福禄求助。
  “我听到了!为什么不给我!苏瑾彦被抓起来了是不是!他故意给我下药执意回京,还是没逃过对不对!”
  “夫人……没有,你别激动,不是这样的。”无忧无措的解释:“老爷没有被抓起来,你听错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信上写了什么?”谢唯黎冷笑一声,不再乱抓乱抢:“我就知道会这样……苏瑾彦,你不听我的,活该……活该!”
  才醒来,身体极度虚弱,哪里经得住这般打击,急怒攻心竟吐出口鲜血来。
  “夫人!”三双手同时身来,谢唯黎只觉得天旋地转,软软昏倒在不知谁的怀抱里,陷入昏暗前,鼻尖却传来一抹熟悉久违的熏香。
  ……
  “切记情绪起伏……”
  “无甚大碍……忌荤腥,多吃果蔬……”
  “……”
  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在床畔嘀嘀咕咕,有人附和着,是无忧和福禄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清晰,人清醒过来,可想到苏瑾彦现在的境况,她却不愿睁开眼面对这些。
  “病人要静养,劳烦管家拿着药方去抓药吧,夫人身体精贵,煎药切记仔细。”是老大夫的声音,不知怎的,听起来有几分奇怪。
  “再劳烦丫鬟去厨房吩咐一句,炖点热粥,待夫人醒后服了药正好用膳。”
  “老夫再开几幅方子给夫人调理身子。”
  谢唯黎听到无忧和福禄离开的脚步声,渐消渐远,房里剩下她和大夫两人。
  诡异的气氛。
  “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声音还是方才那苍老的声音,说话的方式和语气却太过熟悉。
  谢唯黎倒吸口冷气,睁开双眼,爬坐起来:“文殊辰,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回南梁了么?!”
  面前的人穿着大夫最普通的纱布长衫,下巴上蘸着花白的胡子,若不是那极不符合老人气质的狡黠眼神,谢唯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文殊辰伪装的。
  文殊辰笑而不语,笑容高深而莫测,深邃的黑眸里依稀隐藏着些许复杂的情绪,谢唯黎读不懂。
  他自桌上取过摊温的开水,从袖中的瓷瓶中倒出粒黑色的药丸,一同递至谢唯黎面前:“你昏迷太久,身体亏欠太大,快把药服了。”
  不疑有他,或者说根本没在意到他话中奇怪地方。谢唯黎下意识接过药丸服下。
  “到底怎么回事?苏瑾彦现在怎么样了?真的被皇上打入天牢?”
  面对她连珠炮似的发问,文殊辰的笑容淡了许多。接过空杯子并不放回桌前,拿在手中把玩,胸口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起伏着:“唯黎啊唯黎,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你就只关心苏瑾彦么?你都不关心我为什么会来此?你都不关心刚刚吐血有无大碍?”
  被他灼烧般的目光震慑住,这般对视,谢唯黎第一次有种全身发毛的畏惧感。
  “我……你不是说已无大碍么?而你……刚才”
  “哼,已无大碍?”文殊辰冷笑一声,打断,漂亮的凤目眯成危险的姿势:“脉象圆润平滑,如盘走珠,果真是不能再好呢!”
  露在袖外的半个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
  谢唯黎当场愣住,脑中一片空白,瞳孔放大:“你……你是说……”
  “唯黎,你太让我失望了。”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下巴被死死捏住,文殊辰的俊脸陡然放大,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炽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面前。
  笑容诡异而危险:“不过一切到此为止,你心心念念的苏瑾彦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你!……”
  想挣脱他的束缚,酥麻脱力感突然席卷全身,熟悉的眩晕再次占领大脑。
  察觉到不对已迟,谢唯黎咬牙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眼皮越来越重,文殊辰的笑脸越来越诡异模糊,她想挣扎反抗,身体却诚实地屈服在霸道的药性下。
  “睡吧唯黎,他抛弃你,我来带你走。”
  一手熟练地绕过她的脖颈,另一只手顺路下滑,至小腹的时候顿住。
  那平坦的地方,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文殊辰的目光阴厉复杂,手背青筋暴起。
  “公子,小童驾着马车已到后门候着了。”房门外冷不丁插入道声音。
  “……”
  “知道了。”
  沉默片刻,仿佛下了很大决定,青筋终于缓缓褪去,伸手,将人稳稳抱至胸前。
  ……
  京城,顺天府,天牢。
  墨黑色的披风扫过地面,露出明黄的里衣,带起阵阵湿冷的阴风。
  “参见皇上!”
  陈楚之右手把玩着串念珠,居高临下,冷着声音道:“人还在里面么?可说了什么?”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顶着压力道:“回皇上,刚刚用刑晕了过去,还和昨天一样,一字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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