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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夫藏娇 (玲珑绛)


几个人蹲在灶房里又密谋了会儿,也是时候告辞了。临走前孟氏还想着,若是叫北燕晓得他们躲在这儿商议良策,不知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这几日天气闷得慌,夜里凉了些,不过卫良和想到贺桩连日来舟车劳顿,定是没能好好泡个热水澡,便动起手来劈柴,烧了热水。
出来,恰好见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庭院里的水缸旁洗碗,那儿的青石板湿滑,他生怕她滑倒,忙拉着她坐到葡萄架那儿。
洗了碗,又给她提了热水到澡房,催促着她去洗洗。
贺桩也听他的,洗完后进灶房,见那儿还有热水,只道,“相公,你也快洗洗吧。”
他听闻贺桩今日到。也是急匆匆从关外赶回。关外的风沙大,他周身上下也是脏兮兮。
卫良和便应了她,手脚麻利,再出来,只见她一身飘逸的青绿纱衣,外披着一件墨色的外袍,正倚在葡萄架下的藤椅那儿,晚风拂过,扬起微湿的如瀑长发,如画眉目柔柔地凝视着小腹,如雪似玉的容颜泛着母性的光环,如无声细雨般滋润着他的心田。
男人只觉喉咙一紧,小腹涌起一种异样之感,他目光炯炯地凝望着她,柔柔地唤了她一句,“桩儿——”
贺桩蓦然抬首,今日见了爹娘,连月来的担忧也释怀了,心里高兴得紧,仰视着夫君硬挺的五官,忽而肚子似乎触动一般,她笑道,“相公,孩子也在想你哪。”
这才三个来月,孩子还未成形,哪会有什么动静。不过卫良和倒也不戳穿她,顺着她的意,蹲到她身边来,耳朵贴着她的肚子,“我听听——”
“它还小呢。”贺桩咯咯笑着,故意逗着他玩儿,伸手拉起他坐到身边来。这般静静地依着他,也觉心满意足。
二人相依相偎,卫良和见墨发与她的青丝缠绕在一起,忽然想起一句“结发之妻,白首不离”,心里喜欢得紧。
而他更喜欢一个词叫相濡以沫。
“桩儿——”他压抑着低低唤她的名,身子和心想她都想得发疼……
男人垂首,一下含住她清香芳醇的粉唇,缱绻间以灵巧的舌撬开她的唇,与她的在一起纠缠厮磨。
贺桩只觉他的阳刚之气迎面而来,外头还立着守夜的士兵,耳际顿时涌起一片潮红,不过夜里黑,她也大起胆子来,主动伸出手臂抱住他健壮的腰身。
男人一时仿佛受到莫大的默动般,力道渐重,辗转啃咬,贺桩颇适应不了他的热情,嘤咛一声,手抵在他的心口,似乎溺水般。
卫良和松开她一些,见她软软地倚在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心里化成一汪春水,扣着她腰身的手也不自觉地上移,柔软的触觉刺得他小腹躁动的因子四处乱窜。
他忍得难受,索性一把打横抱起她,急急想卧房大步流星地走去,一脚踢开,将她平放在榻上,大掌急急地在她的衣扣上纠结。
贺桩到底顾忌着孩子,伸手按住他修长的手,道。“”
卫良和忍得艰难,却还是慢下来安抚着她,“放心,我问过冯熙来,他说孕后三个月可以。”
贺桩没想到他竟还问过大夫,只觉羞怯,喊了一声,“你……”
余下的话却是被他吻着,凝在喉咙里……
翌日卫良和起了个大早,贺桩犹在睡梦中,他也只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便轻手轻脚地下榻。
简单梳洗一番后,便去了卢玉关巡视。
周遭灰蒙蒙的一片,并未起雾,瞧着阴沉沉,却不像要下雨的模样。
卫良和到达关闸时。正值守城的士兵轮岗,一见他来了,纷纷行礼喊道,“将军——”
他一一颔首示意,关口之下有火头军的士兵正在给士兵分黑馍馍,他瞧着轮休下来的士兵正三三两两地蹲在一处,喝粥啃馍馍,他也不拘着,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见他们要起身行礼,摆摆手,“吃你们的,不必行礼了。”
说完,他也要了几个黑馍馍,就着咸菜神色如常地吃起来。
大战在即,卫良和反倒是不着急也不紧张,在关口一待便是一上午,听完几个部下汇报情况,午时便骑马回了小院,陪贺桩吃完午饭,又陪着她午休。
待贺桩醒来,只见他又拿着她未写完的那本册子,凝眉仔细研究着,见她醒了,男人放下手里的册子,将案桌上细火煨着的八珍粥端起来,道,“这是孟夫人亲自为你熬的粥。”
贺桩这阵子胃口好了许多,这会儿还真饿了,闷头吃着,模糊不清道,“怎么有一股子药味?”
卫良和闻着味儿。也能闻出其中的苦涩,心疼道,“哦,里头还放了几味冯熙来抓来的药,说是有安胎助神之功效。有些苦,但为了咱们的孩子,委屈你了。”
贺桩一听,自不敢推脱,盈盈笑道,“只要是为了孩子,就不觉得苦了。”
夫妻俩又在卧房里缠绵了一个晌午,便是贺桩也觉他奇怪了,不免开口问,“相公你都不紧张么?”
卫良和正慵懒地倚在窗边吹风,闻言回眸,问。“怎么,对我没信心?”
贺桩摇头,“不是,只是见你越到战时就越放松,怎么瞧着都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
卫良和望着阴沉的天色,沉默不语。
他又陪着贺桩睡了一宿,夜里她不知怎的,睡得极不安稳,他好生哄了好一阵才消停,待轩窗露出鱼肚白,他猛然一个鲤鱼打挺似的坐直来。
动作之大,连贺桩也被惊醒,忙问他,“是不是要准备出去打仗了?”
卫良和耳垂微动,觉察外头有动静,却是不想令她担忧,只道,“无事,我去去就来。”
他虽说得轻松,但贺桩见他换上一身铠甲,便知燕军真的要来了。她哪里还睡得着,瞧瞧起身,过去为他更衣,最后将军盔递给他,心里头担心得紧,面上却是忍着,垂首道,“相公一定要小心,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男人听着她的话,心头柔软,双手捧着她清婉的面容,俯身烙下一吻,简言道,“嗯,放心吧!”
夫妻二人没再说什么,忽听外头传来急促的开门声,而后响起一个匆忙的声音,“将军,有密报——”
卫良和不再迟疑,松开她大步地走出卧房,动作矫健地翻身上马,狠狠甩鞭抽着马臀,登时如离弦的箭般离开。
来报的士兵快速地跟上,道,“王副将命小的来报,北燕的大军已在关外露头了!”
“快去告诉裴泽,宁江水库可以炸了。”听他说完,士兵立刻调转马头。
卫良和一路飞奔。半柱香的功夫便赶到了卢玉关。
下马后,他转身望了一眼火头军的方向,见那儿上方已是青烟袅袅,便神色自若地一把撩开衣摆,几步登上城楼。
卫良和身边站着王锋,嘴里啃着硬馍馍问他,“将军,咱们只出这么点人马,够他们打吗?”
卫良和不语,眼见水位已涨了上来,再眺望着远处的平原尽头,那儿人马绰绰,黑压压的一片,他唇角一勾,随口应着王锋,“就怕他们来得少。你吩咐下去。叫下面的人快些吃!”
卫良和手下的兵,虽竟柯景睿蹉跎了这么些年,不过还活着,也算身经百战,晓得燕军还得渡河,尚未到开打之际,士气倒还平和,安心窝着啃馍馍。
卫良和也围在那看了一会,黑压压的人马到了宁江边就不再往前走,他们的动作很快,没多久的功夫,有序的人马里豁出一个缺口。
他遥遥望着,那分明是做好的小方舟,还有撞城门的桩子和云梯,瞧着轻便,想来是早就做好的干木。
还说燕军不是蓄谋已久,谁信?
卫良和燕军陆续渡过宁江,夹杂着水汽的风,吹得他盔甲上的披风肆意飞扬。
他回身,扯着嗓子高吼了一声,“王锋,鸣默备战!”
王锋躬身抱拳,“末将遵命!”
鸣默的大汉赤着上身,手里握着鸣桴,随着有力的臂膀来回转着,渐渐急促起来。
默声一响,灰头土脸的士兵登时抖擞了精气神,各回各的岗哨,手里挽着弓箭,隐在城墙后头,半睁半眯地瞄准。
待燕军接近城楼,城墙上之上已摆着两排射手,而城楼之下,士兵们一手握盾牌,一手握单刀,他们的军袍在风中咧咧作响,冷冽而肃穆。
眼见燕军已渡了一半,而宁江上游亦燃起熊熊的火烟,卫良和面色冷凝,目视着前方对王锋道,“放箭!”
随着卫良和的一声令下,弓箭如黑云撕裂空气呼啸而去,燕人打头的士兵相继倒地,乱作一团。
而才渡河的颜时央见状,气得狠狠往地上抽了一鞭子,恨恨道,“可恶,竟然放冷箭!来人,传令下去,吹号冲锋!”
燕军里骤然响起如同暴风骤雨一样的冲锋号,两翼的后续的队伍里亦响起默声,一时默声震天,相互呼应,响彻天空。
随着急促的默声响起,宁江上游的起了多处浓烟,只片刻的功夫,装着桐油的木桶漂浮着顺流而下,竟也如同不倒翁般不会翻。很快,木桶依着燕人的方舟,在风势利导之下,宁江上可谓人嘶马扬,场面颇为混乱。
漂浮的桐油将几十叶方舟连成一片,四处是惊慌乱跑的士兵,火海里阵阵惨叫呼号之声不绝,有士兵受不住了往河里跳,可水深得很,一时是能在水里使劲扑腾。
王锋瞧着这阵势,欣喜地直拍大腿,“我的乖乖,将军,这回他们得淹死多少人?不过照理来说,这水位不该那么高呀?”
卫良和轻扯了一个笑,望了望天色,道,“前两日咱们桂城阴天,可不代表北疆不下雨。瞧着这风势,也快吹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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